没什么,就不怕耽误人家姑娘么?”说完,看见我一脸痴呆的表情,她又捂着嘴笑道:“再说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让的。既然我们都喜欢同一样东西,那就得拉开架势公平竞争才行。”
“什…什么东西?”我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都不怎么转了。
“噗!”黄博雅实在没忍住,笑出声道:“说错了,不是个东西!”
见我依然做白痴状,黄大美女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起身道:“好了,不逗你了。我也该走了,你就好好休息吧,三天后我来和你汇报准备的情况。记得,什么都不要做,身体第一!”言毕,最后朝我嫣然一笑,拎着包下楼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烧傻了还是怎么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隐隐意识到她们俩刚才的态度和言语。却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一向处理不好。但无论结果怎样,我不想再次出现萧雨佳那样的结局。
黄博雅走后,我特意下楼转了一圈,殷骞看到我们三人先后下来,追在屁股后面问个不停,最后把我问烦了,扭头冲他恶狠狠地道:“想知道问秋天去!”这家伙方才作罢。
问秋天,他是没那个胆子的。
第五十一节
喝了碗粥,又随便垫了点零食,我正和殷骞在楼下看电视,秋天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从厨房出来了。
来到我面前,这小丫头看也没看我,把那个碗往前面一努,冷冰冰地说道:“喏!喝吧!”
我饶有兴趣地接过来,心里想着该怎么逗逗她,鼻子里却闻到一股苦中带甜的中药味道,忍不住问:“嗯!可以,从味道上就知道是好方子!你到底用了些什么来着?”
秋天依然板着脸,这次一口气说了十数种药,从最常见的丝瓜瓤到我没听过的都娓娓道来,少有地极富耐心,完全和以前判若两人。
如果是在半年前我这么问她,得到的回答一定是:“你怎么这么多屁事?喝不就行了!”
其实对于药理我知之甚浅,这十几味药绝大部分虽然都知道药理药性,但加在一起有什么特殊功效却无法判断,反正既然秋天看起来这么负责,也就不想那么多了,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感觉倒还真不错,数分钟过后颇有种神清气爽的劲儿,但离完全恢复还差得远。不过今天如果能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当可大有改观。
喝了药,收了碗,秋天竟没再出来和我们胡侃,而是老老实实地回自己屋关上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看来这次黄博雅的刻意行为着实伤害到了她。之后殷骞朝我直打眼色,示意我去看看,但我狠下心始终没去,又坐了一会儿,也上楼睡觉去了。
黄大小姐说得对,如果我真不喜欢秋天,就得有个稍微明确点的态度,小姑娘情窦初开,很多时候都是你无意中的一言一行,对她来说却可能是爱的表示。
第二天起来,我感觉了一下,虽然四肢关节还是酸沉无力,但是头不疼了,胸也不闷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也使我放下心来,哪怕只是暂时阻挡住也行,等办完事情回来随便烧,烧死也不怕!
秋天见我的确好了许多,一改昨晚的颓废态度,也重新恢复了叽叽喳喳的本性。
李伯在我们回来的那天清早跟别人一起去了乡下收东西,留的字条是三天即归。而此后两天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考虑如何说服李伯再次“准假”,毕竟这回去内蒙,要找的东西还不固定,什么时候能回来的确不好说,怕就怕老伙计不同意。
可没想到我们准备了一整套的说辞,当李伯回来后听说秋天并没有被“治好”,立刻拍板决定……去!天涯海角也要去!甚至放出狠话来,如果我们不把秋天的咒给解开,干脆就不用回来了!要不是最后我和殷骞极力阻拦,这老伙计也非要跟着去不可。
过了这一关,黄大小姐那里也给出了具体的行动方案。这次由于要找的东西不固定,干脆在当地租了两辆吉普车,机动性强,汽油补给什么的也都已准备妥当,等我们一到地方,随时都能出发。
殷骞和秋天听了都兴奋不已,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插翅膀飞到大草原上。可能在他们看来,能够奔驰在那种一望无际的地方,是相当惬意的一件事。
此时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由于和司寇允老爷子约定的时间尚有一整日,我们也只得老老实实地等着他的到来。
回来后的第五天,黄博雅早早地就拉着一位颇有身板的中年汉子来到御宝斋,只待我们得着司寇允的信息后立刻启程。
“这位是严克严大哥,台湾的洪拳和搏击高手,在台北开有自己的保全公司和武馆,凡是有名人政要前来,一般都会选择他的公司负责安保工作。黄鼎集团也是他的客户之一,这次我是特意发邀请,请他来和咱们一同去的。”这边黄博雅介绍着,严克微笑着朝我们一颔首,表示见过,并没有再补充什么,显是不善言辞。
严克,30多岁,1。7米左右的个头,寸许长的头发都特精神地立着,虽然看上去不算壮,但皮肤黝黑,青筋一根根都在胳膊上暴着,他的手,攥起拳头来第一节指骨几乎成一个平面,这是常年练拳的结果。如果猜得不错,以他的身手,即使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数招内就能将我制服。
介绍完,殷骞也不避嫌,将我俩拽到柜台内冲黄博雅道:“我说黄大小姐,您这怎么又找外援?上次的亏还没吃够么?这些靠钞票招来的人不靠谱儿啊!”第五十二节
黄博雅被他说得脸上一红,随即大方承认并保证道:“上次的确是我的疏忽,错误判断了那两个雇佣兵的人品。但这次不会了,我爷爷对严大哥有救命之恩,他的公司多年来也都是无偿为我们集团服务的,人品绝对错不了!”
殷骞还是有点不放心,坚持道:“就咱们几个人不行么?有司寇老爷子那个绝世大高手在,还要什么保镖啊?”
我笑着拍了拍他道:“你呀,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能够接单保护政要的安全顾问公司都是极重声誉的,人家可不会因为你那点破铜烂铁就把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招牌给砸了。再说了,这次两辆车,就得有两个司机,除了小雅,是你开啊?还是让我让秋天开?”因为我很清楚,我们仨没一个有驾照的。
“呦呦呦!~”殷骞听我说完,表情怪异地撇着嘴道:“小雅都叫上了,你酸死我得了!”
这家伙说得我脸上一红,黄博雅却没觉得有什么,将头凑过去反讽殷骞道:“殷先生你想叫我小雅也没问题的,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不过…咱们这几个二十出头的青壮年指望一位百岁老人保护,是不是也有点太丢人了?”
殷骞感受到面前美女的呵气如兰,赶忙举手投降道:“好好~!算我多虑,我不说了还不行。”完后又扭头冲我道:“小雅还是你叫吧,你俩一家人嘛!我就不跟着掺和了。”说完,赶紧从我俩中间逃了出去。
走出柜台,我们除了等不知什么时候能来的司寇允,都闲着没事儿,看电视的看电视,打电话的打电话,我心想殷骞的担心倒也不多余,即使这位“高手”做不出在新疆时那俩老外干的事情,但相互多了解一点还是好的。于是走到始终端坐的严克前,主动攀谈道:“严大哥,您别拘束,我们都是年轻人,你这一板正,倒让我们有些不自在了。”
“呵呵。”严克不好意思地一笑,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接触地多,将身子少少放松了一点道:“这么多年,习惯了。习武的人不就是讲究个坐如钟站如松嘛!”
“听说…您和黄家还颇有渊源?”我为了让他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主动找话题问道。
“是啊~”严克表情很自然,想必这件事常和人提起,说得多就习惯了。一个能常把别人恩情挂在嘴边的人,首先就不是一个薄情寡性的人。
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严克这才缓缓说道:“那是二十多年前了,我十七岁,跟着师父学了一身好功夫,刚步入社会,总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一身功夫又没有用武之地。找了好几个正经工作,都是干没多久就不干了。后来,我发现打地下黑拳很挣钱,于是就不顾家人反对,开始以这种事情为谋生手段。因为我觉得这没什么,和欧美人热衷的拳击大同小异,只不过我们相对更加直接一点罢了。后来我师父知道了,一怒之下将我逐出门墙,这下我就更肆无忌惮了,还曾经创下连赢三十八场的记录,在当时的地下黑拳圈子里一时无两,整天那钱来得快去得也快,就是醉生梦死。”
见我听得入神,严大哥又喝了口茶继续道:“但是这地下黑拳基本上都是由黑社会控制的,我赢的多了,我的老板固然高兴,但他的对头可不会和我们一样。后来对方的老板花重金从前苏联找来一个黑拳高手与我对决,那一场我输了,而且输得特别惨。对方老板甚至暗示那俄国的拳手,废我一只胳膊多给五万美金,废一条腿十万。”
讲到这里,我特意看了看严大哥的胳膊腿,都不像是断过的样子,否则不可能还会是今天的这个面貌。
他也瞧出了我的疑虑,笑了笑道:“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就是当你在人生最危机的时刻,出现的那个人就是你这一生的贵人。那晚我记得特别清,当时我已经全无还手之力了,对方的拳手正要过来废我的胳膊腿,我心想完了,这几下下去,我这辈子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能勉强跛着脚走个路。谁知道那俄国拳手正要动手,对方的人却突然将其叫回去说了几句,然后裁判就宣布比赛结束了。赛后,我又接到对方大老板的威胁,说我如果敢再像以前那么嚣张,就当心一家老小的性命。此后半年的比赛,我开始偶尔地故意输上一两场,有时甚至还会有陌生人带来话,嘱咐我某场某场必须要输。慢慢地,我输得多了,我的老板也就不再重视我,最后干脆不再安排我的比赛,算是将我彻底踢出了这个圈子。”
“那后来呢?”我忍不住问道,毕竟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