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很听话,一手就自来熟地抓住郑由妮的手,“快带我去吧——”
郑由妮还真不能拒绝,这都叫什么事,她当时就是随即地一个反应,就当小孩子哄,哪里晓得这一哄也能出事,真尴尬死了,当着众人的面,还是她爷爷说的话,她就不能拒绝了。
看着小七不时回头,叶秉泽站在原地,对她做了个手势,让她安心过去,回头跟着郑克复继续,“劳烦了,我家小七有点认知错误,郑老不会太介意吧?”
还没等郑克复回答,郑由平已经是按捺不住地跳将出来,“自然是不会的,爷爷,您说是不是?”他盯着柳成寄那位置已经太久,最好是柳成寄上去或者是下来,这位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是让柳成寄上去,他没有那么好的心情。
郑克复面色不变,虽是觉得孙子态度太急切,到也没说什么,年轻人还是需要机会历练,现在总归是年轻人的天下,有机会就上吧,没有什么,郑家还有他这个老头子,总不会现在就倒了,由着郑由平与叶秉泽去套近乎。
郑由平一直说着话,叶秉泽听着,没有不悦,也谈不上什么热络,最多就是听着他说话,点点头算是最多的反应,热情从来就不是他生活的必须品,他所有的热情,都只给一个人,除了她,谁也不给。
别人都习惯叶秉泽的冷淡,要是他太热络了,恐怕这酒会的人都得惊着了。
这边酒会的气氛挺好,小七则由郑由妮带着去洗手间,踩着厚实跟鞋的粗头鞋子,让小七看上去很年轻,尤其是站在成熟打扮的郑由妮面前。
“小、小七?”郑由妮不是不认得伍卫国,那是自然认识的,小时候见过面,不算熟,所以,她开口就带着点试探的样子,“我是郑由妮,我想你也不记得了吧?”
“郑由妮?”小七一按下水笼头,看着水出来,她的手放在水笼头下洗,疑惑地侧过头看着问着自己的郑由妮,眼神里全是不以为然,“你知道你叫郑由妮呀,你干嘛又跟我说?”
她说到这里,发现水那边好像有点不对劲,赶紧地再按一下水笼头,再把手用水淋上一次,觉得上头没有什么东西后才收回手去烘干。
郑由妮觉得自己有些失败,怎么沟通不起来?
她努力地露出友善的笑意,试图勾起她的记忆,“还记得于震不?我那个前未婚夫?”她把于震拉出来遛遛,虽说婚姻是她开口提解除,但谁不知道于震有那个意思,她这是维护自己的面子先提出来。
“于震?”小七歪着脑袋,眼神清澈地看着郑由妮,“你是郑由妮我知道,于震是谁呀,我干嘛认识?”
她说的很直接,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傻,就是说话也是听着挺好,别人问一句,她还能答上来,有时候还可能把人踩一下。
说她傻,还真是没有,就是脑袋里捋不直了,跟蜘蛛网似的,按TVB里的说一句,就是思觉失调了,但真是不傻。
郑由妮曾经想过无数次,她也不见得有喜欢于震,但是吧,他都是有自尊的,她跟于震结婚,那是双方家庭的意思,可叫人嫌弃了,总还是有点不爽的,别人还在背后笑话她,这都是于震带给她的。
她到是想见见伍卫国到底长成个什么样子,现在这样子,她到底是没兴起甩人一巴掌的念头,就这样的,她也打下不下手去出气,“不认识就算了,这样也挺好。”
是的,她觉得也挺好,觉得自个儿挺出气的,在她的简单想法里,再没有比伍卫国不记得于震这件再好的事了。
世上的事总是这么杯具,她的婚事就没有顺利过,从徐剑笙开始到于震——
小七到是抓住她的手,冲她露出天真的笑脸,“什么挺好呀,你说来听听?”
郑由妮也不知道说什么,也没细想,“你这样子挺好——”她带着小七走出洗手音,往宴会厅的方向回去,看到自家大哥郑由平站在叶秉泽的身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不由得笑了,“你看我大哥,是不是觉得有点可笑?”
“可笑?”小七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眼神直直的,像是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可下一秒,她自己走到叶秉泽的身边,把郑由平给硬生生地挤开,自己勾着叶秉泽的手臂,“你走开啦,真讨厌,不许过来!”
那声音,简直是跟平空起雷一样,震惊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小七,那目光,都是震惊,就是郑由妮都愣在原地,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只有一个人与众人的反应都不一样,那就是叶秉泽,他笑得很乐,把人拥入怀里,那张总绷着的脸,难得露出几喜色,还真叫人大开眼界,“说轻点就成,你这么重,把大家都吓坏了。”
那口气,可是宠溺意味极浓,都快人溺在里头。
“叶老弟,还真是个惜花的——”
爽朗的声音打破一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来人过去,见到的是由着李副省长陪同着一起进来的柳部长,两个人都是笑着,看上去平易近人。
“也是也是——”这附和的人自然是郑由平,他笑得一脸殷勤。
郑克复亲自迎接,“两位能来,简直让我的脸上添光。”
“这都是哪里的话,郑叔的生日,我们还能不来,你说是不是,忠石?”柳部长说的很亲切,末了一句还把李副省长带上。
不管是郑克复不知道他们要来,还是事先早就知道他们要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宾主尽欢,那才是最好的双赢。
但是于秉泽这家伙好像不太能搞好气氛,他带着小七,郑老的挽留也是拒绝,带着小七回去别墅,还是他出行的阵仗,保镖不说,都在前后头车子里护着,那样子看上去很惊人。
“累了不?”叶秉泽难得这么问的这么仔细,表现得这么温柔,还晓得问她累不累,几乎是抱着她下车,要不是她非要自己走,指定就是抱着进别墅。
小七精神头十足,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在那里用手指弄着屏幕,看着水果让她一刀刀都给切了,脸上的得意笑容更深,他问的话,几乎是让她丢到一边去,她还显摆地得分拿到东城的面前,“你看我打了这么多分。”
她本身就是来炫耀的,笑得跟太阳花一样灿烂。
叶秉泽有些郁闷,这可好了,就知道捧着个手机,连他的话都不听了,就知道跟着东城比分玩,简直是让他忍无可忍,“都去睡觉了。”
可惜,东城也没听见他的话,或者是说无视更好一点,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到小七的面前,让小七看分数,“你看,我比你高。”
他说的很简单,却足以叫小七觉得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赶紧抢过东城的手机,还把自己手里的硬是塞到他手里,“这个是我的,那个是你的,不许跟我抢——”
她强词夺理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让叶秉泽抱起,扛入浴室里,“东城,你也去睡觉,听到了吗?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东城是个听话的孩子,他收拾起手机,自己回房去。
“痒死了,你别碰那里……”
洗澡嘛,叶秉泽代劳,动起手来是个不安分的,借着抹沐浴露的机会,把她全身都摸了个遍,借她怕痒的要逃跑,他就越来劲。
“不痒的,别乱动,水要往你眼睛进去了。”他诱哄着她,想掰开她快要缩在一起的身子,“过来我这边,别往那边去,过来——”
他还没脱,全身已经让她弄的差不多湿了,人还坐在浴缸边缘,想把她拉回来。
“不痒?”她更来劲了,也不怕放开身体,直接地扑向他,将他弄的更湿,还扮过他手里的花洒,把他都淋湿了,“你痒不痒?”
那样子,叫人看得心痒痒,什么叫恶狼扑羊,大抵就是那么一回事,他到是把自己剥光了,与她一起挤在浴缸里,玩个叫什么“鸳鸯戏水”的把戏来。
☆、081谁是谁的菜
小七吓坏了,两眼泪汪汪地瞪着他。
叶秉泽怎么就觉得自己跟在欺负个小白兔一样,所有的兴致都没了,当然,人的精力也有限,总不能挺一个晚上的,他捞起毛巾把人擦了擦,再把毛巾丢回浴室,把快哭的人儿搂入怀里。
“睡吧,你不是困了?”他轻言诱哄。
可惜小七不听他的话,瞪大着眼睛,像是在看阶级敌人,眼睛一眨,那泪珠就滚落下来,落在他手臂间,滚烫且让他心疼。
“我疼——”她咬着牙,像是脆弱的孩子。
他笑了,“刚才又不说?”
她莫名地觉得他好像在取笑她,赶紧张嘴咬向他,咬得重重的,像个固执己见的孩子,看到他皱起眉头,她觉得破涕为笑,“我说了,你当成没听见——”
“好好,我下次一定听到。”他吃饱啃足了,自然是由着她来,在兴头上时,都得他来作主,反正就是哄着她,他还是乐意的,“明天跟着郇乃锐,我带着东城有点事,听话不?”
他捏着她的鼻子,纵容着她的小性子,很难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极和谐。
“好——”她应的脆生生,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
“凤凰传媒”。
郇乃锐是碍于大老板的命令,亲自来接走小七,带着她到公司,就让秘书顾着她,别让她乱走,更重要的是别让不相干的人接近她,更不能走出公司。
小七也算是安分,一早上都没出什么事,别人给她什么,都是笑笑地拒绝,手里拿着从叶秉泽那里霸占过来的手机,在那里着迷地玩着“切水果”的游戏,还玩的是暴击版。
她玩得很入迷,别人轻易叫不动她。
但是人总有三急,她早上喝的是粥,再加上她坐在那里,秘书有准备饮料给她,估计是喝的太多,她想上洗手间去解决一下,问了下忙碌的秘书,问清楚洗手间在哪里后,她就一个人去,拒绝秘书为她带路。
呃——
她又不是不会走!
洗手间离安全通道很近,她还是第二次到“凤凰传媒”大楼,上次来只是进过专门是属于她的办公室,别间还真是没去过,现在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