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再次敲打,更加诚惶诚恐,兢兢业业,看得李成尧心里暗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做得不彻底还不如不做。
李成尧的公司发展很快,业务扩展到户地产、医药、化工等各个行业,发展速度令人咋舌。肖环环常常洋洋自得,成尧集团的发展离不开她的帮夫运,更确切的说,离不开她的省长老爸。
其实,在李成尧向谭小应说出她已怀孕三个月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当她知道自己真的怀孕了之后,她把这个消息隐瞒了一个多星期才告诉李成尧,因为她不确定这就是李成尧的孩子。
李成尧听到这个消息后并不是很兴奋,他借口怕伤害到胎儿,再也没跟她同过床,新婚之夜也是如此。听涛小居里,肖环环独居主卧,李成尧搬到了谭小应以前住过的房间。一开始肖环环心里惴惴不安,以为李成尧有所察觉,但李成尧并不像知情的样子,肖环环以为李成尧本就是冷淡的人,也许他心里高兴着呢。再说他的公司没有她爸爸的支持,他能有今天吗?即使李成尧知道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不也得忍气吞声跟她过下去?!
在这种思想指导下,肖环环一天天气壮了起来,在听涛小居里指手划脚摆威风。李成尧对她不理不睐不热情,她偏要撩他逗他挑拔他。李成尧烦不胜烦,能躲便躲,由她闹去。
他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抚摸着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把头深深的埋进被子里,仿佛那里还有谭小应的气息。他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曾庆俊如约打来的电话,告知他谭小应一天的情况。谭小应在伦敦病得最重的那一天,正是他的婚期,然而他心里承受的痛苦并不比谭小应少。他知道谭小应渐渐地好了,知道夜里她又梦见了他,知道她哪一天到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似乎她已渐渐忘记他了。
后来,他收到了谭小应的礼物,一块刻着“小五王八蛋”的莹黄的玉。李成尧拿着玉,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微笑着流泪。“我的傻傻的谭小应……你还在恨我,你依然放不下我……不恨我,你不会骂我;放得下我,你不会送我这件礼物,更不会叫我小五……我一定会扫清一切障碍,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孩子不知为什么总是哭,哭得肖环环心浮气躁,这些天,肖环环一直憋着一股怒火,无处发作,孩子满月都半个月了,李成尧仍住在隔壁房间,对她冷淡如初,一天难得见两次面;对孩子不冷不热,一点也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生产之前,肖环环很担心孩子长得不像李成尧,让他起疑心;生下来之后,肖环环放了心,孩子眉眼周正,虽然还看不出哪点特别像李成尧,但也没有哪点特别像她怀疑的对象。她还查了孩子的血型,O型,她松了一口气。李成尧也是O型,也许这真是李成尧的孩子。
但是李成尧的冷淡让肖环环渐渐沉不住气了,她左思右想,没有什么纰漏。她嫁给李成尧,算不上高攀,更何况李成尧急急的求婚,迫不及待地将她娶进了门,他的目的是什么,她心里明镜似的。但是几乎全城都知道了她的风光大嫁,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她钓到了金龟婿,即使离婚,她也可以得到一半财产。至于感情,李成尧对女人还是挺有吸引力的,要不当初她也不会答应嫁他。这且按下不谈,单说他李成尧现在还须仰仗她父亲的权力,他也不应该这样冷淡她,更何况,她还刚刚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呢。
此刻,听到儿子的哭声,她急需泄泄心中的怒气。走出房间,冲楼下将保姆狠狠申斥了几句,保姆不敢作声,抱了孩子走去了。肖环环一转身,身后就是李成尧的房门。看着紧闭的房门,肖环环顾不上李成尧“不许踏进这个房间一步”的禁令,狠狠推开门走了进去。
李成尧坐在灯下,捏着三生石冥想,忽见肖环环满面怒火的走进来,冷冷地道:“站住!什么事?”
“什么事?”肖环环站住反问道:“难道非要我请你你才肯回我们的房间吗?”肖环环加重了“我们的”三个字的语气。
“你错了。”李成尧嘲弄地一笑:“你请我也不会去。”
肖环环气得脸上涨红,两眼几乎愤出火来:“李成尧……你不要过河拆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你是自取其辱,恼羞成怒了吧?”李成尧闲闲地说:“听涛小居里的男人太少,胆子也太小,让你欲壑难平吧?啧啧,我真佩服你,以前那么放荡的一个女人,居然在听涛小居过了近一年的禁欲生活,你的自制力还真不错……”
肖环环几乎气炸,顺手操起柜上的镜框就朝李成尧摔去。李成尧一躲,镜框掉在地上“哐当”一声摔碎了。
肖环环还欲再摔,李成尧已一个耳光打到她脸上,将她打得跌倒在地上,嘴里尝到了咸咸的滋味。肖环环又气又怒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滚出去!”李成尧冲她吼道,一把拽住她的领口,将她拖了出去,麻袋一样扔在走廊里:“贱人,你也配动她的东西!”
“砰”的一声,房门紧紧关上了。
肖环环的半边脸都麻了,脑袋也晕乎乎的,她顾不上换掉睡衣,哭哭啼啼地往娘家奔去。
第二天,李成尧接到了肖副省长的电话,肖副省长劈头盖脸很不客气地责骂了他一顿,李成尧将电话远远拿开,直到肖副省长骂累了,气哼哼地自己挂了电话。
过了两天,肖副省长又打电话来,询问他俩为什么吵架,摆出一副公正的样子,要听听李成尧的想法,李成尧故作沉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肖副省长只好约他见面细谈。
就在那天夜里,肖环环死在了一家酒吧里。酒吧里两个男人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吵起来,各自抡着酒瓶砸向对方,肖环环被莫名其妙的砸中后脑,当场身亡。
肖副省长痛失爱女,却无法迁怒李成尧。他们刚刚会过面,李成尧告诉他,他发现孩子不是他的,一怒之下打了环环。“我爱环环,这件事让我无法接受……”李成尧痛苦万分的样子让肖副省长心如乱麻。这件事张扬不得,本来是兴师问罪的肖副省长只得对李成尧好言相劝。
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平时爱若珍宝,难免娇纵了些,环环以前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想管教却已太迟了。待她风风光光嫁给李成尧,堵住了众人的嘴,肖副省长才算放下了一桩心事。哪知她竟是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李成尧的,不管李成尧是否真爱肖环环,他都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如今平白受辱,岂有不气的,也难怪他不肯低头接回肖环环。
两人还未谈完,肖副省长便接到了肖环环出事的消息,顿时仿若五雷轰顶。
终失我爱正文第7章原谅(4)
白发人送黑发人,肖副省长受此打击,竟悲痛成疾,住进了医院,在病床上严厉要求警方迅速破案,捉拿凶手。警方为了不负肖副省长重托,开展了声势浩大的严打活动,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杨启理和高默两股黑势力团伙被连锅端,连小偷小摸的都收敛了许多。
李成尧将孩子远远送走,对肖副省长说看见孩子难免想起肖玲玲,让人伤心。肖副省长只得将外孙抱回家,自己抚养。
听涛小居重新恢复了安静,李成尧吩咐将听涛小居还原成谭小应在时的模样,彻底抹去了肖玲玲的痕迹。
刘一飞先失雷涛这条臂膀,后又失杨启理和高默两员大将,元气大伤,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终于认清了现实,他远不是李成尧的对手,心灰意冷。然而终究怕死,不得不忍气吞气继续为李成尧卖命。
德子在李成尧的默许下迅速填补了杨启理和高默的空,势力更大,真正成为了只手遮天的人物。
成尧集团走上了正轨,蒸蒸日上,李成尧渐渐将主要精力放在公司上,着意稳扎稳打,成尧集团很快成为四川企业界的翘楚。
万事遂意。李成尧一手握着三生石,另一只手拨通了电话。
曾庆俊手握着电话,吃惊又无奈:“你放过她吧,她刚好一点……”
“你不想见你儿子了吗?他很乖,每天都问爸爸怎么还不回来。”电话那头冷冷地说。“你带她回来,我把豆豆还给你。”
曾庆俊的眼泪流了出来:“你是一个魔鬼!……好,我带她回来……”
曾庆俊捏着手中的照片发呆,那是豆豆五岁生日时的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但是那么快,他们就已生离,或死别。他能拒绝重逢的希望吗?李成尧终于肯放过他的儿子了,父子终于可以团聚了,但是,他又怎么忍心将谭小应重新推入火坑,他怎么说得出口!
谭小应悄无声息地走到他旁边,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田,说:“又在想他们吗?”
曾庆俊慌忙抹了一把泪,掩饰的一笑。“今天想去哪里?到了普罗斯旺,不可不尝尝这里的葡萄酒,我们走吧?”
“不想去了。”谭小应情绪很低沉,“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们就这样流浪一辈子吗?”
“你放心,我们还有钱呢。”曾庆俊说。
“我不是指钱。我问你在等什么?”谭小应看着曾庆俊说,“这一年来多,除了伦敦,我们没有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一个月以上,表面上看是我主张环游世界,但实际做主的是你。”
“我只是……一直没找着一个合适的地方,一个像桃花源的地方……”曾庆俊有些难堪的辩解。
“对不起,我今天偷听到了你的电话。”谭小应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曾庆俊顿时慌乱起来。
“你们一直都有联系吗?”
“……是的。”
“是他让你照顾我的?他对女人可真是好得没话说。”谭小应冷冷地说:“你要执行他的什么命令?是不是在他想起我的时候,随时把我送到他身边给他暖床?真是大材小用,委屈你了!”
“小应,你不能这么想他,也不能这么想我。我们是有事情瞒着你,但是决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是吗?……我们回去吧。”谭小应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不,小应……”曾庆俊想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