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慢悠悠的不是你么,,,”刑垄低声嘟囔了一句,却是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黑色身影给拦住了去路,对方出现的很突兀,惜阳和紫络也是齐齐一愣,四个人的动作动停止了,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周围的行人仍然在三三两两的散着步,没有人注意到突然间对峙着的四个人。
“谁?!”刑垄低声问道,同时右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嗣砚呢?”对方则是单刀直入,直切主题。三人同时微微一愣,紫络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袋子,左手则伸向了腰间的匕首。“与你无关。”惜阳冷冷的说了一句,那人冷笑一声:“有没有关系,你无权决定,带我去见嗣砚。”。“做梦。”刑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于是,沉默再次在三个人中间开始蔓延。
路过的行人有的已经注意到这四个站立不动的人,甚至开始纷纷躲避,有些不明所以,还扎了个看戏的架势,躲在一边。“妈妈,他们在干什么?”一个小孩,拉着一位中年妇女的衣角,中年妇女赶忙将孩子拉到了一边,话也没说,就快步离开了,小孩则是一步三回头不住的往这边看。
“哼,,,算了,之前一直未曾交过手。”那人影冷笑起来“就先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如何吧!”,话音刚落,那人竟是身形瞬间逼近紫络,好在紫络早有防范,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瞬间自腰间出鞘,带出一道银光,和那人伸出的右手瞬间撞在了一起,顿时巨力传来,紫络心下一惊,连忙后退数步,却是手中的袋子已经被激荡而出的气浪给刮的险些脱手,当下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轻叹一声,将袋子和匕首互相换手,左手将袋子背到身后,右手将匕首缓缓举起,寒光闪烁,挡在胸前。
而刑垄和惜阳则是微微一愣,显然,对方刚刚只是试探,所以刑垄和惜阳一时间犹豫起来,要不要动手。这一开打,顿时四周的行人就嘈杂起来,有围观的,有避之不及的,还有的干脆拿出了联络装置,联系着什么人。
“麻烦了,,,”刑垄低声说道,惜阳和紫络都是双双会意,当下,紫络轻喝一声,右手匕首寒光闪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河,风声呼啸直攻那人门面,同时刑垄也从身上拿出了护身用的短刀反手横扫而去,惜阳则是身形诡异闪动,压低身形,直攻那人下盘,那人却是冷笑一声,瞬间,只见一条火龙从紫络正面呼啸而出,灼热气浪顿时扩散开来,紫络心中一惊,赶忙压低身形,一个侧翻,落在一边。
刑垄和惜阳正自诧异间,只见火龙呼啸调转方向,向着他们瞬间袭来,惜阳双眼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干脆单手入地,轰隆一声,身前地面瞬间四分五裂,翻起一面半人来高的坚实地面和火龙顿时撞在一起,轰然巨响,石块迸裂,惜阳身形压低,连连后退几步,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刑垄则是翻动身形,堪堪避过火龙,单手撑地,身形落在地面之上。此刻,周围的人群顿时暴发出了惊呼之声,有害怕的,有喝彩的,还有尖叫的。
“原来还算不上废物。”那人冷笑一声,随即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准确的说,,,是助嗣砚一臂之力。”。“你究竟是谁?”刑垄压低了声音,此人实力不俗,刚刚明显不过是打个招呼而已,可见对方确实有事相商。“就这样站着好吗?”那人冷笑一声“主体政府的人来了,身为安民会的人,你不好交代吧?”。
“你,,,”刑垄一愣,随即不屑一笑“跟我来。”,随即身形闪动,瞬间跳跃而起,瞬间掠出十来米。惜阳和紫络对视一眼,也就跟了上去,那人影冷冷一笑,瞬间化作一团火焰,冲天而起,消失不见。只留下四周围观的人群,看着这突然动起手来,又突然消失的四个人,完全不明所以。
“嗣砚哥哥,,,身体好些了吗?”流真睁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嗣砚,嗣砚尴尬的笑了笑:“谢谢流真,好多了,看,,,”,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臂做了几个动作。“恩!”流真高兴的点点头,随即看向四周“紫络姐姐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呢?”。“应该快了吧。”璟凡看着手中的水印报纸“按道理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不过,,,话说,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嗣砚有些茫然的点点头,看了看四周昏暗的灯光和不停闪烁的五彩斑斓的眩光灯,以及在场中不停的晃动着身躯的人:“这,,,还,安民会怎么会选在这个地方的地下建立联络处,,,”。
“不理解,,,”璟凡摇摇头“我以为是个很隐秘的地方呢。”。自从嗣砚可以下地活动以后,就想在四处转转,根据刑垄那里的说法,这才了解到,知道了他们现在呆的地方是安民会的一所联络处,建在一个酒吧下面,酒吧的老板也是安民会的成员。
“把流真带坏了真么办,,,”嗣砚支着脑袋,感觉到一阵倦意袭来,却是眼前人影一晃,伴随着嘈杂的声音,以至于那人张嘴的时候,嗣砚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摇了摇头,嗣砚这才看见那个人正是惜阳,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刑垄和紫络,已经站在众人身后的一个黑色人影。
嗣砚和璟凡双双讶然,情况来的有些突然,却是刑垄摆摆手:“进去说吧。”,率先闪身向着酒吧深处去了。紫络和惜阳已经黑色的人影也跟了进去,嗣砚和璟凡面面相视,不明所以,带着流真推开众人也跟了进去。
“他是谁啊?刑垄,,,”一进里面的秘密房间,嗣砚就指着站在最后的那个人问道,却在那人缓缓的将罩的严严实实的罩帽拿下来之后,惊呼一声“是你!!!”。
“是我。”来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周身似乎有星点火光闪耀,一头的红发,已经赤色的双瞳和苍白的脸孔带着一种病态一样的神情,此刻双目正缓缓扫过众人“我想你们应该都已经认识我了。”。
“匀匠,,,”刑垄的声音低了下去,随即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是谁,,,不是洛索德麾下的得力战将么,找我们安民会什么事?”。嗣砚心中更是一动,刑垄如何会带这么危险的人物进入到安民会中?疑惑还未打消,却是门口一声闷响,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剑眉星目,双眼精光闪闪,却是图兰介:“是我让他进来的。”。这下嗣砚更加疑惑了,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图兰介双眼扫过众人,微微一笑,随即轻叹一声“浮生罗想要通过洛索德的年展大会来聚集人气和主体政府的武装力量,其目的不言而喻。浮生罗的封印时间在三天后的晚上是最为薄弱的,所以他一定会利用这个时间,聚集所有收集到的一切能量来觉醒,但是,这同时也是他最为虚弱的时间。
至于匀匠,是我之前去洛索德暗中调查的时候发现偶遇的,他则会协助我们到时候扰乱主体政府的武装,”说道这里图兰介顿了一下,转向嗣砚,双眼凝重起来“帮助你进入洛索德的核心地带。”。
“你是说他会帮我们?”刑垄的双眼里充满了不屑“我可不想身边有个定时炸弹。”。璟凡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图兰介,惜阳则是面无表情,而紫络先前并没有见过匀匠,所以更是不明所以,而流真此刻则在一边好奇的看着众人。
“如若在之前,你完全可以这么说。”匀匠淡淡的看了刑垄一眼“本来,洛索德和安民会之间就势不两立,只是,,,我之所以在那个人的面前做事,只是因为他一个人而已,至于洛索德,,,我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那个人?”刑垄眯起了眼睛。
“当然是洛索德的核心人物,曾经将我从战争下面亲手拯救过来的那个人。”匀匠缓慢而深沉了吸了一口气,神色稍稍凝重起来“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和之前不一样,,,他变了,变的很奇怪,之前的他,并不是那样的人。我还记得曾经十二国战争的时候,那一辆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坦克,当时我还只顾着到处寻找子弹,周围遍地都是战友的尸体,当时我只是个孩子,我眼睁睁的看着坦克的履带距离我越来越近。
那一瞬间,我却突然想到了许多事情,有重要的,有不重要的,可是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我绝对不能死,死了的话,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当时,坦克是突然间就飞起来的,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当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他正站在我面前,微笑着看着我,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必须跟他走了。他是个很仁慈的人,直到十九年前的一场事故,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之后,才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等等,,,丈夫?孩子?”刑垄愕然。“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他是男的,,,”匀匠淡淡的看了一眼刑垄,神色里满是不屑“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两个人,从此以后她变得奇怪,变得残忍,变得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可是有的时候,她经常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照片落泪,我知道她只是太伤心,,,至于,那场事故具体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的,谁也不许再提,这在洛索德,是禁令,当年和事故有关的人员全部死于非命,我知道,是她杀的,亲手。”。众人皆愕然,却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依然记得上一次的实验体是一个叫特文的孩子。”匀匠抬眼看了嗣砚一眼,嗣砚在一个瞬间浑身一震,匀匠又低下了自己的双眼“他为了给母亲治病而自愿担任实验,在实验之前,她甚至让特文回去看他的母亲,那一瞬间,我知道,其实她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她也无能无力。只是,,,只是,,,”匀匠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
“不久前,我无意中听见了她的计划以及目的,她想要在年展大会的时候将事先就埋在低下的能量反动装置启动,运用整个翎卓洛国的生命力来达到一个目的。”匀匠摇摇头,神色凝重起来“当时我很迷茫,我丝毫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曾经救过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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