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探愣了下,笑了声,说:“那你说说,我像什么?”
“不像好人。”
货车越来越近了,林净张望着,车里的男人也看到他们,探出头来,她立即张开双手,朝那辆货车招手:“大哥,这儿停一下,停一下。”
张探笑问:“怎么看出来的?”
货车停下了,林净走过去:“铁饭碗,不好告诉你。”
张探“嗬”了声,跟了上去。
“大哥,我们去前面的村子,能带我们一程吗?”
那大哥瞧着他们,有些犹豫:“你们是什么人?”
张探身上全是伤,林净也好不到哪里去,说是摔伤的,说出来连她都不相信。张探只说了一半真话:“我们去日喀则旅游,不小心撞上山坡,摔了下来。”
“哦,你们没事吧?”
“没大碍。”
大哥又“哦”了声,说:“我家就住在村子里面,可以带你们过去。”
货车是单排座,还剩下一个座位,张探和林净只能坐载货的后边,车角落放着一
个鸡笼,有几只鸡在里面,“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麻烦你了。”
那大哥嘿嘿一笑:“客气啥。”
张探单膝跪在车踏板上,夹紧林净的胳肢窝,把她提了上去。
黄泥路上,微型小货车正朝着村口开。
张探跟那开车的大哥聊了几句,大哥人很爽快,没一会就熟络了,大哥名字叫罗布,是藏族人,一直在这边生活,今年刚过四十,还没讨老婆。
问他为什么不娶老婆。
罗布说,好的姑娘儿,看不上他,人姑娘看上他,他未必就看上了,这事也急不来,也就一直搁着。
罗布开了车窗,跟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瞎聊起来,图个乐呵,笑眯眯地问:“还不知道两位叫什么名字呐?”
林净靠在车上,不太想说话。
张探说:“我叫孙也,她叫李角。”
。。。
一只老母鸡“咯咯咯”跳了起来,跳的老高了,那鸡笼大,快要跳出来似得,林净往张探那靠了过去。
张探瞧她,似笑非笑了下。
罗布打着方向盘,笑了笑,又问了句:“是哪个缴啊?”
林净懒得解释。
“啊?”
张探跟罗布笑道:“钻牛角尖的角。”
钻牛角尖的角。。。。。
林净斜了他一眼。
没说话。
“是小两口吧。”
张探笑笑,说:“我媳妇儿。”
罗布大哥点点头,笑得和蔼可亲,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拉出弧度,露出大白牙乐呵道:“嗨,那你得多疼疼你媳妇啊,免得跟别人跑了。”
林净:“。。。。。”
张探笑了声,没应。
进村了,货车慢了下来。林净累的不太想动,就躺在车上休息会儿,晚上温度低,张探把林净身上的风衣裹紧,翻身的时候才发现她脸上有血印子,边上还蹭了灰。
张探避开伤口,摸了下她的脸:“摔地上了?”
“。。。。。”林净问:“啊?”
张探说:“脏了。”
林净“哦”了声。
“头转过来,擦干净。”
她把头转了过去。
那人的手摸了上来,额头,眉毛,眼睛,张探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能包住她的脸,手糙,纹路却是很清晰,林净闭着眼,任由他摸。
张探把她的脸擦干净了,林净才睁开眼,一睁开就撞上他的目光,漆黑,野性,探到她里面来,侵略她的守城。
林净看他的脸,也笑了下,说:“你也脏。”
张探说:“帮我擦。”
她一点一点儿的擦,力道很轻,她避开他脸上那道结了痂的疤,摸着他的脸,那人干脆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里亲了下。
她挣脱了下,他含住她的食指。。。
☆、第41章
进了村,罗布干脆让他们住在他家里,只是房间不多,委屈林净跟他弟媳睡,张探跟他们住一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只能麻烦他了。
罗布家在村子的尽头,是土瓦房,那里靠近山,只有他们一户人家住在那,晚上很安静,白天会有鸡羊的鸣叫声。
货车刚停下来,林净就看到门外的羊圈前,有个绑辫子的女人在赶羊儿,羊群在里面吃着草,懒洋洋地走来走去。
罗布笑说:“那就是我弟媳。”
在车上闲聊时。林净听罗布说起过,他们家五兄妹,一个弟弟,一个哥哥,还有两个姐姐,弟弟和哥哥都娶了媳妇,两个姐姐嫁到了隔壁村。
很少回娘家。
林净有些惊讶:“你弟媳真年轻。”
“是啊。”罗布笑得憨厚,说:“我弟弟结婚的早,孩子都有了,大的六岁,小的刚满四岁。”
张探问:“都是男孩?”
罗布说:“生了一男一女。”
“挺好,儿女双全。”
罗布点点头,笑道:“大家都说我弟弟有福气。”
***
罗布把他们领进屋,水泥地,地面坑坑洼洼有些凹凸不平,只有两间房,几十平米,没有灯,桌子旁边点了两根蜡烛,是土炕床,有两米高,上面还铺了层厚厚的棉被,大红色的,绣了几朵花,很喜庆。
屋里还睡了两个中年妇女,罗布说,那是他的两个嫂嫂,最里边,有三个孩子躺在最角落,已经睡着了。
旁边还剩一个空位。
罗布小声说:“房间少,只能委屈你挤一挤了。”
林净点头,挤一挤没多大关系,有个地方让他们能睡一觉,已经很知足了。其他倒没什么,张探问罗布大哥:“你们这洗澡的地方在哪?”
他们全身脏兮兮的,衣服头发上都是泥巴,衣服也淋湿了,湿漉漉贴着身体,张探怕林净会感冒,想带她去冲下热水澡。
罗布“哦”了声,说:“屋里没厕所,外边才有。”
张探:“我们想洗个澡。”
“我领你们过去。”
罗布把他们带到旁边的冲凉房,平时都锁住了,罗布拿来钥匙,替他们开了铁门,憨笑道:“这里头暗,墙上有蜡烛跟打火机,你们可以点上。”
张探说:“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罗布笑道:“你们不嫌弃就好。”
冲凉房里面黑漆漆的,三个间,有点窄,没有门,只是用铁丝挂了绿布条挡着,林净摸黑过去点蜡烛,还剩半截,林净把蜡烛点上。张探走到烧热水的地方,试了下水温:“水冷了。”
“嗯。”
张探过去捡柴来烧:“等会,我烧壶热水。”
林净看那口生了锈铁锅,说:“算了,太麻烦了,洗冷水吧。”
张探说:“洗冷水澡?”
林净:“啊。”
张探问:“你洗得了么?”
“这有什么洗不了。”林净踢掉鞋子,把袜子脱了塞进鞋子里面,光着脚走进去,笑哼了下,说:“我又不是豆腐渣做的。”
张探笑了声。
脱衣服去洗澡了。
窗户烂了个洞,一堵风刮进来,铁门都在摇晃,林净把铁门锁好,在墙边拿了块肥皂,罗布一家生活过的很拮据,沐浴露几乎都没用过。
林净把衣服脱了,挂在钉子上,他们没得衣服换,洗漱用品跟换洗衣物都在越野车里,只能穿着将就一晚上,明天去找车。
没热水,洗了一分钟林净就开始哆嗦了,她弓了下身体,冷的鸡皮疙瘩都泛起,简单冲洗了下,林净拿肥皂洗头,闻了下,还挺香的。
没一会儿,隔壁冲水声停了。
林净用水勺洗澡,洗到一半,那人撩开湿绿布挤了进来,她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出空位,有缝隙,他整个人都钻了进来。
她用毛巾擦干身体。
那人站在身后,抱住她的腰,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贴合着她,避开她的伤口,他把头埋进她肩膀里,林净刚洗了头,头发还滴着水。
林净往前挪,贴着墙站着,肩膀突然一痛,她回头看了眼,他正咬着她的左肩,一点一点儿的咬,不轻不重,咬出一排牙印。
红通通的牙印很显眼。
她走神,在想别的事情,那人咬她的锁骨,林净吃痛,回过神来,忍不住抖了下:“你大爷的!”
张探说:“一身伤还这么有劲?”
他干脆挤进她里边来,林净惊得抽搐一声:“别。。。。”
她成了一堵城墙。他带领千军万马,猛撞她的首城。
林净抵不过他,有些站不稳,双腿软了下去,她仰起头“嗬嗬”的出声,喘不了气。冲凉房外,传来罗布和他弟媳的说话声,说的是藏语。
一人一句交谈着。
林净咬牙,闷哼了下,不敢发出声音。就连脚趾头都在蜷缩。
他进军入城,敌军战败。
林净撑着墙壁,撑了一会儿,身子往下跌,张探托起她的臀部。
他发狠一撞,问:“你就不喜欢?”
林净无声。
张探把她翻过来,低头去吻她的耳朵,咬她的耳垂,在脖子上用力亲了一口,红红的吻痕留在上面,林净吃痛。
他抬起她的腿,接着问:“你就不喜欢?”
那人从前方位进入,撞的更狠了。
林净抓他的头发:“喜欢你妹啊!”
张探去吻她被打肿的右脸,林净疼的扭过头,不给他亲,张探把她拧了回来,不发一言地亲了上去,轻轻的蹭了下,低声问:“林净,我是谁?”
林净摸着他脸上那道疤:“俗人。”
张探把她翻过来,从后方冲撞,林净扶不稳,一条腿往下跌,他扶住她的腰,往上一托:“我是俗人?”
林净“嗯”了声。
他猛地攻入:“俗不俗?”
脸上那道疤碰过水,在发炎,避开他的伤口,林净亲了下他的嘴角,嘴里哼出声:“轻点。。。”
张探在她胸口狠狠揉了一把,托起她的臀部。
越发狠劲。
林净低喊了声:“别。。。”
张探抓着她横冲直撞,犹如昼夜不眠的野狼,在夜间行动,游走在森林,捕猎着他的猎物,林净大汗淋漓,意识渐渐涣散。
林净说不出话。
他把手按在她的胸口上。靠心脏最近的地方,一点一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