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的怨恨撒在伽迩帮。”
把满腔的怨恨撒在伽迩帮?原来如此,怪不得陆彩儿见到伽迩帮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那时候,若不是伽迩帮突然袭击陆彩儿,她便不会中‘春回’,那么她也不会与慕容宫晨有这么大的牵扯。
可是……
“这是缘分。是月老为你们牵红线,为了将你们缠绕在一起而创造的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既然可以结发为夫妻,冥冥之中必然有着缘分的存在。可是这两个傻蛋,居然冷落对方那么多年。
“那为什么现在,我们会变成这样?”陆彩儿低声呢喃。
“洞房花烛那晚,你是不是对慕容宫晨说了什么?”
记得安楚有说过,慕容宫晨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这说明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可是依据他那一板一眼的性格,怎么都不至于抛下老婆,跑去沾惹别的女人才是。
“我说了什么?”陆彩儿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盯着我,似乎回想着什么,然后猛然瞪大了眼睛。
“想起来了?”我追问。
“我跟他说,滚出我的房间,像他这样被人抛弃的人,不够资格碰我。我还说,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我绝对不会把自己交给他,让他死了将我当成妻子的心。”眼泪,依然从陆彩儿的眼眶里面滑落。
被人抛弃的人,不够资格?
我忍不住苦笑,这么狠毒的话语甩出去,难怪慕容宫晨会放任陆彩儿那么久。这陆彩儿,的确够泼辣,愣是不愧于第一毒女的名号。
“这些话,你当真这么想?”应该不太可能吧?
“自然不是。”陆彩儿立刻反驳,“这只是我一时的气话。”
“那你后来有解释过吗?”
“没有。”陆彩儿的声音弱弱的没有底气。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成亲的当晚,听到这么绝情的话,然后数年朝夕相处都不曾解释,也不曾表明过心意……这两个人,若说中间没有误会,我怎么都不会相信。
慕容宫晨早就知道自己与萧清阳不可能,数年下来,却依然在心里保留她的位置,是为什么?是因为没有其他女人入驻他的心呀
这傻蛋陆彩儿,居然任由自己的丈夫喜欢别的女人而不管不问,放下狠话也就罢了,居然也不去争取,只一谓想着慕容宫晨来追自己。
而慕容宫晨,是不是当真以为自己的妻子看不起自己,或者被她伤透了心,索性无视她的存在?
不管真正的事实究竟是如何,他们终究是夫妻呀?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见到最多的人,就是彼此。更加重要的是,他是她相公,而她是他娘子……就像陆彩儿会唤慕容宫晨为相公一样,慕容宫晨必定也会唤她为娘子,在知道对方是自己相伴终生之人的情况下,心也是肉做得慕容宫晨,不可能不动心。
只是,他们因为自己的误会与不争取,就这样耽搁数年。
“去向他告白吧”我抬头对上陆彩儿满是动摇的眼睛,抿嘴微笑,“如果你真想与他在一起,就去告白”
“告白?”陆彩儿的眼里,分明露出怯色。
“对,这是让你们和好的两个方法之一。”我郑重地点头,鼓励的看着她。
“两个方法?”陆彩儿疑惑。
“另一个方法,就是对你自己再用一次…‘春回’。”
第两百三十一节 月下北洲
第两百三十一节 月下北洲
“师父。”陡然一声疾呼,死书呆子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
“给我出去,敲门再进来。”我抬眼瞥他一眼,冷静的命令道。不敲门,只是我一个人的专利。
“可是师父……”,书呆子很急的模样,我一眼瞪过去,他只好悻悻的闭嘴,退出门外,轻轻扣了扣门扉。
“进来。”我极为不雅的伸了个懒腰,坐了一天的马车,此时已经有些困乏。
“师父,不好了,客栈掌柜的报官,带着一大群官兵来抓我们了。”书呆子焦急的看着我,焦急得快要吐血的摸样。
“不早说。”我腾的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窗户边上,推开窗户看去,瞬间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响,一队穿着官兵服装的人在客栈掌柜的带领下,向着这边而来。
这么晚都还值班,这些官兵不用睡觉吗?我暗自腹诽。
“我刚才想早说来着。”死书呆子满脸的委屈。“现在怎么办?”
“凉拌呗”我嘴角一撇,作无奈状。
“这么一点人,怕什么?”陆彩儿也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后不屑的道。
“彩儿。”我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陆彩儿看,“我帮你把慕容宫晨引到这里来如何?”
月明星稀,一队官兵公然靠近沐浴在月光下的客栈,因为有人报案说这里发生命案,所以他们前来抓捕犯人归案。
然而刚踏入客栈大堂,他们就愣住了。
银色的光辉照耀在客栈,月光所及的地方,一个气质出尘的红裙少女傲然而立,过分美丽的脸蛋带着欢愉的神色,红唇微翘,挂着浅淡的笑容。看上去,就如同月光仙子一般动人心魂。
在少女的左边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右边是一个相貌娇俏,着杏黄色衣裳的女子,在此女子的脚边,还躺着三个被绳子捆住的大汉。
“就是她们,就是她们杀了人,大人快把她们抓走。”客栈的掌柜发出一声惨叫,慌忙躲到官兵队伍的后面。
哦,这就是所谓的倒打一耙吗?我勾起嘴角,冷眼瞪了眼客栈掌柜。
“有人报官说三位杀了人,劳烦三位跟我们走一趟府衙。”为首的官兵傻愣愣的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才勉强定下心神来,张嘴说出公式化的话语。
“我没有杀人。”我装出无辜的神色,眨巴着眼睛盯着方才开口说话的官兵看。
那个官兵的眼神明显一软,然后就瞪向在他身后的掌柜。
“她没有杀人,杀人的是左边那位姑娘。”掌柜的身体抖了抖,颤巍巍地指着陆彩儿。
“掌柜的真是老糊涂了,明明是他们要杀我们,我们才反抗的,怎么就变成我们要杀他们了呢?”看着那个不过三十的掌柜,我继续瞎掰,“如果只为了让自己开脱而乱污蔑人的话,可是会遭报应的。”
“是这样吗?”官兵头头转头严肃的询问掌柜。
“不是。”掌柜的摇头,额头有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尔后转头看着笑容不变的我,似乎有些恐慌,又点点头。
“到底是不是?”官兵头头不耐烦。
“这…,”掌柜见我盯着他笑,益发恐惧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她杀人,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呀?”
在掌柜的惊恐万分的时候,突然撇到在陆彩儿脚边的三个大汉,顿时欣喜的指着他们,“他们三个人与死者是一伙的,官爷可以问问他们。”
“书呆子,给他们松绑。”在官兵头头开口前,我先指挥道。
死书呆子依言将伽迩帮三人身上的绳子给解开来,然后慌忙闪到一边,我扣住手中三颗石子,弹在他们的穴道。那三个人本来早就被这番动静给吵醒,此时穴位解开,顿时化作饿狼向着我与陆彩儿飞扑而来。“贱人,拿命来。”
“你看,分明就是他们要杀我们。”我一边闪躲,一边无辜的看着官兵头头。余光却狠狠地瞪了眼伽迩帮的三人,竟然敢骂我贱人,本姑娘可是记下了。
虽然,为了让他们在松绑的第一时间不管不顾的来杀我们,我吩咐书呆子将他们祖宗十八代好好的问候了一遍。但是居然胆敢骂我,这笔帐万不会就这么算了。
“抓住他们。”官兵头头一声令下,其余官兵飞扑而上,顿时拦住了伽迩帮三人的退路。
“老子跟你们拼了。”伽迩帮的一人怒吼一声,向陆彩儿飞扑而去。
陆彩儿眉头都不皱一下,抬手就挥出一大把粉末,眼前的人眨眼间就倒下了一大半,包括那些官兵,唯剩下几个站得稍远些的官兵与掌柜傻愣在那里。
这下手也太狠了。看着躺在脚边的人,我不由感慨,幸好事先吃了解药,不然离她这么近的我也得中招。
陆彩儿则拍拍手,将手中残留的粉末拍散,不远处,又倒下一个官兵。
“你对他们干了什么?”那个站得最远的官兵头头心有余悸的看着陆彩儿。
“就是撒了点**,明天就会醒,放心。”陆彩儿的神色淡淡地,目光瞥过伽迩帮的三人时,也不再有先前的怨恨。
“你下手也太快了。”我跳到陆彩儿身边,双手抱胸无奈地看着她,“不是说好了让我动手,然后假装受伤将慕容宫晨引来吗?”
只要将我受伤的消息传出去,为了确保我安全无恙,杨少临就是绑,也一定会把慕容宫晨给绑来。
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受伤’,陆彩儿就已经将他们全部解决。
“万一真正害你受伤,相公只怕会怨责我,所以算了。”陆彩儿对着我微笑,恢复了一些平常的神采,“何况,我还想跟你一起去京城呢?”
“还有我。”死书呆子也凑上来。
我一人附送一个白眼,“你们交生活费吗?”
“咳。”那边,官兵头头见我们无视他的存在,用力地清了清喉咙。
“这位官大哥,这本是属于江湖中的恩怨,朝廷历来都不太管,这次您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有这回事吧明日武林盟主会亲自赶来处理此事,你只需将你看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他就好,其他的你都不用操心,盟主会处理好一切。”
“东沂城的城主,同时也是武林盟主的杨少临?”这个官兵头头瞪大眼睛,诧异不已,有些被震慑到,“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居然敢直呼杨少临的名字,话语间也没有敬意,是胆子太大,还是压根就不相信?
“因为他是我哥。”我冲官兵头头甜甜的笑笑,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