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大神by一度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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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大神by一度君华-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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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写文字时只是为了和人分享,虽然每个写手都想,但却不是每个新人都有炮而红机会,大多数需要经历段漫长寂寞时日。寂寞过后,如果坚持下来,便会慢慢聚集人气,从以前空气般透明变成粉红色。这时候听到应该全是赞美,因为无势无靠,真正肯留评论,都是出自真心喜欢。 

 这时候或许便会飘飘然,但至少会聚集些自信。 

 到后来人气越来越高,读者越来越多,负面评论也就接踵而来。这里面羡慕、嫉妒、恨者固然有之,但更多却是因为众口难调,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如此而已。 

 身临其境时未必能淡定处之,这时候棱角分明,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尘,于是辩解、争执、郁闷、愤怒,最后落下个心胸狭窄、人品低下之名。 

 待时间久,棱角被慢慢磨去,再遇到负面评论,即使无礼无理,也都不再跳脚相争了。郁闷多少会有,但那分锋芒毕露锐气,终是磨灭了。 

 于是后来时光机器申请书便被驳回,上面批着唐黛回复:“公开亭宗旨:第、读者永远是对。第二、如果读者错了,请参照第条。所以以上申请驳回。但是有个办法也能解决此事——当有百个读者时候,可能九十个八是喜欢作品,于是便有两个不喜欢。而当有万个读者时,就有九千八百个读者是喜欢,那么就有两百个是不喜欢。每天去数下那些不喜欢读者,再算算这笔帐,就会觉得很快乐了。” 

 时光机器被这种阿Q精神气得暴跳如雷,他跳将起来,飞起脚踢在公开亭镇馆神兽上,然后在他脚趾与兽身接触零点零秒,他想起这是青铜浇铸。 

 “靠!”他俯身抱了脚,原地蛙跳了五十下,边跳还带配音:“啊、啊、啊…… 

72不过黄粱一梦耳 

 丰昌九年,十三岁幼帝沈曦大婚,以帝后之礼正式迎娶天策将军独女武昙。 

 天子大婚,大荥举同庆。帝欣喜之余,赐天策将军武延以姓,并加封其为护公。 

 圣宠之隆,古来少有。 

 朝廷花了三个月时间准备这场盛大册后仪式,沈裕更是处处亲力亲为,到最后总算切顺利。 

 仪式结束后,裕王爷心情甚佳,他甚至给了唐果儿三天假…… 

 这日,唐果儿便被天子恩准回家省亲,裕王爷亲自将他带回浮云小筑,唐黛很是高兴,在厨子指点下竟然也炒了好几个小菜,乍看上去,也颇像那么回事。 

 以至于裕王也惊诧:“这竟然是袋子亲手做?”他当先挟了筷尝了尝,啧啧赞叹:“相识这么多年,竟然也学会做菜了。袋子,本王当刮目相看了。” 

 唐黛挟了菜到唐果儿碟子里,淡淡地回:“王爷谬赞了。” 

 裕王爷也不以为意,罢席之后,唐黛考问了唐果儿在宫中所学,唐果儿答来,倒也流利。 

 唐黛本是想与唐果儿多聊阵,奈何某人不耐烦了:“果儿回房睡去,别理会娘亲。妇道人家,就是罗嗦。” 

 唐果儿乐得轻松,蹦蹦跳跳地回房去了。 

 没了发光体,裕王爷便扯了唐黛出了书房,家人早已习惯,径自举了莲花风灯在前面引路。甫进门,他已经吩咐家人送热水,他要沐浴。 

 这夜,他并未邀唐黛同浴,他仰靠在澡盆边,氤氲水气中,唐黛看不清他表情。 

 及至上榻时,他也破例未与唐黛缠绵,只拥了轻声道:“早些睡吧。” 

 唐黛不知道古时候人都是早熟早夭,但是四十多岁沈裕,确实是在衰老,尽管他长发里不见根白发,尽管他身姿依旧挺拔。 

 他体能恢复越来越慢,在性事上需求也渐不如前。那次他狩猎日,竟然在浮云小筑连歇了两天。 

 但这些又似乎可以理解,大荥万里江山,那些奏疏表章、内忧外患,点点地燃耗着他心神,家天下,这些年他步步为营、机关算尽,这么样个人,怎么可能不老呢? 

 五月初,刑远传话过来,说是寿王世子生辰,寿王府为他庆生,沈裕估计是不会过来了。 

 是以唐黛离开公开亭便径直去了兰若寺。 

 及到二更时分,寿王府众人散尽,寿王妃埋怨沈裕将帝君伴读这样位置竟然是给了唐世安。几番念叨下来,沈裕不悦,拂袖出了王府。 

 他出王府,下意识便往浮云小筑行去。去时天色已晚,他也不待温管家引路便去了书房,然后才转头问他:“们主子呢?” 

 温管家满头大汗,刑远低声道:“怕是又在公开亭耽搁下了,属下且去寻。” 

 沈裕本心情便不佳,何况他心知唐黛对他本就不算服帖,如今夜晚不归,便耿耿于怀:“今夜身边哪个暗卫当值?” 

 刑远沉思半晌,身边如今没有暗卫当值,但他如何敢告诉沈裕? 

 沉默时间长,沈裕便皱了眉头:“没有听见本王问话?” 

 刑远便只得如实以答:“身边……暂撤了暗卫。” 

 沈裕悖然大怒。 

 浮云小筑人立刻去了公开亭,经查证实并不在。刑远自然知道去了哪里,沈裕遍搜长安,不见踪影。 

 渐渐,他似也想起去处,便只带了刑远,双骑轻装出了长安。那时候城门早已落锁,但他是何许人也,守城官兵自然是不敢作声。 

 他径直去了兰若寺,山间无月,兰若寺在粘稠夜色中静默伫立,多次修补窗纸隐透灯光。 

 沈裕怒火,在推门进去看到蒲留仙时候才正式爆发。 

 唐黛坐在木板上,五月初,山间夜晚寒意尚重,便拥了被褥。板前生了盆火,蒲留仙就坐在火堆前,二人就这般温酒畅谈…… 

 直到沈裕抽了刑远佩剑过来时,唐黛才意识到他愤怒。也不慌张,径自从被褥中起身迎上去:“王爷?三更半夜,怎么上这儿来了?” 

 沈裕肺又开始燃烧,他声音却仍疏淡:“怎么,也知道现在已经三更半夜了么?” 

 唐黛却是笑语盈盈:“这不为了工作么。”伸手按在沈裕手中青锋剑之上:“王爷您可不能杀他,他每篇文章可都是不收稿费,您若杀了他,小民时之间再去哪里找这么个傻冒去?” 

 沈裕沉吟,初时他确实愤怒,但此时夜色已深,二人若真有私情,怕已同赴鸳梦。而他进房时唐黛虽然拥着被褥,身上衣衫却未曾凌乱。 

 写手之间互相爱慕,以文会友,也是常有事。是以他心中怒火倒是稍褪了些。这说来也实在没有道理,当初刑远爱慕何馨时曾经暗里禀明过他,他不过笑置之,并未往心里去。 

 而现今,对象变成唐黛时他却是怒火中烧。 

 蒲留仙直茫然:“小倩姑娘?这位是……” 

 唐黛其实有对付他方法,自解着衣裳,沈裕悖然大怒:“作甚?” 

 唐黛语声清悦:“王爷若是不信,难免又要让他看看小民在您身下是什么样子。小民脱衣方便王爷行事。” 

 沈裕扬手,终是没有打下去。他将唐黛衣扣系回去,手牵了唐黛,语声带了些冷意:“天色已晚,好歹也舞文弄墨、读过圣贤之书,就不知孤男寡女,该当避嫌么?”他转头看蒲留仙:“客要走,这当主人也总该送下罢。” 

 言罢,他冲刑远示意,掷剑于地,牵了唐黛出了寺门。 

 破落兰若寺,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热闹过…… 

 四人下了山,沈裕扶唐黛上了自己马,抱着坐好。刑远抽了根衣带,竟将蒲留仙双手缚在马后。 

 夜晚城郊,万物静谧。 

 唐黛依在沈裕怀里,马蹄如雨,声声如同践踏在心里,直没有回头,马后他呼喊什么,听不清。 

 马行路,直到长安城门口。沈裕亮了身份,守城官兵很快开了城门。刑远将蒲留仙自马后解下来,丢弃在路边。 

 “蒲留仙。”唐黛也下了马,在他面前站了阵,他终于抬头与对视,城门盏起灯火昏黄中带着些许金红,沈裕负手站在身后。唐黛含笑开口:“就是黛色烟青。” 

 就是口中,那个以色侍人、欺世盗名黛色烟青。 

 城门打开,再次上了沈裕马,两人骑,向城中驰行。 

 “聂小倩!!”蒲留仙嘶声唤,昏暗火光中伊人仓皇回头,依旧笑靥如花。 

 妾堕玄海,求岸不得。郎君义气干云,必能拔生救苦。倘肯囊妾朽骨,归葬安宅,不啻再造。 

 长安城门沉重地闭合,火光依旧,无星无月,也没有聂小倩。 

 兰若寺夜夜秉烛而至者,不过黄粱梦耳。 

73 但尽今日欢,不问明日果 

其实有段时间唐黛疏远了刑远,但自蒲留仙之后,二人关系重又胶着。其实性与爱般,不过是空虚者种寄托。当唐黛年纪尚轻时,觉得自己还有希望,总有天可以寻处清静自由所在,携良人、山野终老。 

 但是时间太久了,久到渐渐地老了,当许多人都成了生命中过客,当现实点点消磨了梦想和希望。发现自己不过是只落水猫,拼命挣扎,天真地以为可以游过大海。 

 可是只猫,怎么可能游过浩瀚无垠大海呢?。 

 所以只能沉迷于眼前欢愉,但尽今日欢,不问明日果…… 

 刑远其实是了解沈裕,沈裕这个人最喜欢有挑战性东西。旦完全征服,又觉得索然无味了。 

 何馨和唐黛他其实是都喜欢,只是何馨点朱唇万人尝,他虽爱美貌柔顺,却也不介意和自己属下分享。 

 是以刑远与何馨两情相悦之时,是直接告诉了他。而唐黛,从他所有红粉里面相处时间便可以看出,他对是相当用心。 

 刑远探不到他底线,自然也就不敢对他说起。 

 这日,太皇太后病危,沈裕衣不解带地伺候着。 

 他为人虽不怎么样,对他这个母后却是极尽孝道。这皇宫整日里斗来斗去,只有这个女人,始终视他为生命。这世上也再不会有个女人,能爱他至此。 

 宫中侍卫有余,刑远便无什差使。他来得浮云小筑时唐黛尚未歇下,只在自己房中研墨。他从窗外翻进来,倒也熟门熟路。 

 唐黛将笔搁了:“今天见过果儿了?” 

 刑远脱了外套,低声应:“嗯,他很好。”唐黛转身往他肩头比划了下:“他个头都快到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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