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情轻轻得摩擦着手套,低声说道:“我知道,我不该随便乱说。但,三天前那个晚上看见那家伙摸出的那半块玉佩与你被偷的那块正好是一对,我,妹妹我。。。。。”
“哎。妹子,我真不认识那个人。至于那一半玉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他的手上。”
“哦!”欧阳若情低低得应了一声,她狠狠得捏了捏手这才抬起头来说道:“姐姐,那天咱们擒住那个贼经过张大人和王公子审讯后,才知道他就是开始大闹我们碧华州的那个盗贼。大人们已经上报了朝廷,据说那边已经派了人来嘉奖我们。”
刘琳望着远处笑了笑,低声说道:“有什么好嘉奖的,那贼又不是我们抓住的。”
“另外,另外。。。。。。”欧阳若情忽然扭捏起来,结结巴巴得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刘琳回头看着她,展颜笑道:“妹子,还有什么尽管说,还真把姐姐当小家碧玉了不成?”
“不是,不是,姐姐当然不是小家碧玉。只是,伯母听说姐姐在这里,她这次也要一同前来。”
“什么?!”刘琳吃惊地看着欧阳若情,然后慌慌张张得四处看了看,像是母亲就要出现一样。一咬牙跺脚,她沉声说道:“不行,此地不可再留,我得马上叫上小兰一起走。”
“女儿,你这慌慌张张得是要去那里呀?”
第十二章 新官上任 '本章字数:234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20:10。0'
富不同现在很绝望,绝望到瘫坐在地上居然都没有一点感觉。他已经让报喜去确认过两次了,但每次带回来的都是肯定的答案。眼前这座,不是,这只有一堵城墙、茅草棚子遍地都是的原始乡村居然就是高阳县,是他富不同将要任职的高阳!
“十万两银子,真是他妈坑爹呀!”
愤怒不甘的吼声还没传远就被呜呜吹过的寒风覆灭,让富不同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来。人们形容家里贫穷常常会说老鼠看见了都会哭,可现在这地方估计连老鼠都没有,这地方完全就是小偷的天敌呀。
报喜很是理解少爷的心情,千里为官,没想居然摊上了这么一个穷乡僻壤。他弯下腰来,窃窃地问道:“少爷,要不咱们回去,再和老爷说说?”
“回去?!”富不同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转头瞪着报喜喊道:“那可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呀!”
“那,那怎么办?呆在这里怕是咱们都得饿死。”
转头看着前面那连村子都称不上的地方,富不同还真有些怕了。
即使是富不同自己,前世打工最困难的时候住的那也是青瓦房啊,前面这一堆一堆的茅草屋算是啥。可想想老爹富大海的那些银子,他不得不咬下牙来。为了不让这些银子打水漂,为了能够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他唯有华山一条路——拼了。
拍了拍屁股,富不同爬起来豪气干云地说道:“走,老子就不相信还真能饿死了!”
这高阳县,安静得好可怕。一座一座的茅草屋仿佛是一个个的坟头,房门紧闭,人烟不现,就像是一座死城。
忽然感到有人拉着自己的衣袖靠了过来,富不同侧头就看见畏畏缩缩的报喜。他一个指头就敲了过去,上次在船上就闹了这么一出洋相,现在又来。
“哎哟,少爷,怎么了?”
富不同盯着面前那张苦瓜脸骂道:“怕什么怕,老子最烦你这种怂蛋了!”
报喜委屈极了,他刚要说话,忽然一脸惊骇地看着前方,身体也慢慢得往富不同身后缩去。
“少,少爷,前面。”
富不同转头看去,立马大吸一口凉气,本能得就想往旁边的茅草屋后面躲。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止住了脚步,故作镇定地站在原地。
前方,从一座茅屋后走出来的那个东西静静地站在路中间看着两人,浑身覆盖在白雪下的居然是浓密的毛发。尤其是脸部,能够让人看见的只有那双白得渗人的眼睛了。
野人?富不同忽然想到了前世那些关于这种生活在大雪山中的生物的传说,一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但一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他便伸手拍了拍身后牵着自己衣服的手,鼓足勇气问道:“你是人是鬼?”
谁知对方居然转过身来正对两人,理所当然地反驳道:“你这个外乡人真是奇怪,我当然是人了。”说着,他拔下自己头上的那层毛发,露出了一颗扎着辫子的脑袋来。
“呼。”富不同松了口气,然后一把将躲在自己后面的报喜扯了出来,还用力地拍着他的脑袋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怕。”
这时,对面那人又问道:“两位这是从哪里来,要到何处去呀?”
再次狠狠地揍了报喜两下,富不同顿时觉得解气了。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端足了气势大声回道:“我叫富不同,是这高阳县新任的知县。”
“知县?”
富不同点点头,正考虑是不是要摆出点架子来树立自己的形象。
忽然,就见对面那人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就走了,居然屁都没有放一个。
富不同立时就傻了眼,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想前世见过的那些偶遇官员的百姓那个不是欢天喜地,就算装也行啊,可这算是什么事儿。
报喜偷偷地瞄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少爷,小声问道:“少爷,这算不算藐视朝廷呀?”
“呃?”还别说,这还真把富不同问住了。他这个知县来路不正,自己又没好好读过几本书,怕是对夜郎国的律法知道的还不如旁边这个随从呢。不过,他只知道一点,在自己的世界几乎是不会有人因为这个而获罪的,而他富不同更加不会是那样的人。
挥了挥手,富不同无可奈何地说:“藐视就藐视吧,朝廷远着呢,管不到这里。”
报喜嘿嘿一笑,这才是他心中那个为人随和的少爷。
见再无人出现,富不用抠了抠下巴,愁眉苦脸地说道:“忘了问县衙在那里了?”说完,他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甩着手自顾自就继续往前走。
还好,这高阳县就豆大点地方,几乎可以说是一眼就能望到头,很快两人就找到了县衙。只是,这县衙的形象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虽然在看见高阳的情况那一刻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面前这比百姓的茅草屋只是多了两间的大茅屋还是多少也些让人难以接受。
望着歪歪斜斜悬挂在屋檐下的那块刻着“县衙”两字的牌匾,以及悬挂在牌匾下的一块好像是官印的东西,富不同与报喜两人就只剩下摇头的份儿了。可没办法,在这遍地茅草房的地方,他们还能住到那里去?
上前两步,富不同小心地推开了薄薄的木门。在吱呀的响声中,“明镜高悬”四个模模糊糊的大字终于印入了眼帘。虽然挂满了蜘蛛网,但好歹还能认出来。
接下来更让两人高兴的事情出现了,一张张厚实的毛皮,宽敞而干净的木床,明显新做的桌椅等等依次出现。这让两人长长地出了口气,还好两人不用为这些生活用品犯愁了,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报喜抓起一张毛皮在手里好一阵乱摸,然后惊喜得对富不同说:“少爷,这东西在咱们那里可是值大价钱了,看来朝廷的待遇还是很不错嘛。”
富不同满意得点了点头,自己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公务员了,这个知县似乎还有点盼头。可他的好心情还没维持多久,就被从正堂连接着的另外一间茅屋走出来的人给破坏了。
这是一个满脸胡须,三十来岁的青年人,他吃惊地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我家?”
“你家?”
富不同先是一惊,然后狠狠地瞪向报喜。
报喜一个激灵,飞快的跑到屋外再一次确认了那个牌匾。
“少爷,这里确实是县衙!”
听了报喜的回报,富不同的腰杆顿时就挺直了,居然有人敢抢占县衙,这还得了。他盯着对面的青年人,以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我是本地新任知县,这县衙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家了?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听了富不同的话后却并不害怕,而是上下将他打量一番,然后居然理所当然地说:“就算你是知县,那一定也是在这地方呆不了两天就走了。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就让我住着吧。”
“啥?”
第十三章 怀璧之祸 '本章字数:305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19:40。0'
霸占县衙的人走了,县衙回归了,但知县大老爷和他的随从却差点哭了,因为随着那人消失不见的还有床铺、桌椅以及各种生活用品。
到了最后,除了那块“正大光明”的牌匾和三间茅草屋外,堂堂衙门里居然什么也没有剩下。
“我真的一无所有。。。。。。”望着空空荡荡的县衙,富不同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挥挥手催促道:“报喜,快去买些生活用品回来。”
“少爷,这外面。。。。。”
见报喜满脸的为难,富不同这才想起外面的情形,他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忽然,他想起刚才那人说的,有一位主簿是本地人,他立刻说道:“去找找那位主簿,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报喜离开后,富不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眼茫然地望着头顶上那透光的茅草棚。
整整三年,这个地方都没有知县,而即便是七年之前每一任知县在这里呆的最长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月。那些原本应该与知县同进退的下属们早已各奔他去,甚至有些还走上了与高阳为敌的道路。
局面如此复杂艰难,富不同这个官场菜鸟完全不知所措。
升堂、断案、风花雪月,电视里那些古代当官的不都是这样活着的嘛,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这样了。回头看着堂上悬着的那块牌匾,富不同只觉得它太高了,高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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