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战,不愧是我大宋的国之栋梁啊!” 李烈连忙躬身道:“皇上谬赞了,微尘不过是仰仗皇上天威,又有韩相等诸位贤臣不遗余力的支持,更有三军用命,这才取得了些许小胜,实在不值一提!” 这官腔一打,宁宗眼中的李烈更显得不卑不亢,谦恭有礼,全无骄狂之色,不由更萌生了几分好感,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开怀大笑,“爱卿谦虚的过了,爱卿如此将才,怎能不为国杀敌?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正是当年,却去做什么观察使,实在是委屈了你啊!依朕看,那个两淮路观察使你就不要做了,还是给朕领兵打仗,守土开疆吧!” “此事万万不可!”一个声音突然想起,打断了宁宗的话。宁宗皇帝一阵不悦,脸色阴沉了下来,闪目观瞧,正是韩侘胄出班阻止道:“皇上乃九五至尊,金口玉言,政令岂可朝令夕改?况且李烈刚刚官封两淮路观察使,还未赴任就另任他职,似乎有些不妥,朝廷官员任免岂不如同儿戏?请陛下三思!” 宁宗一阵郁闷,被平章国事大人的一顿抢白,说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挂不住。不过韩侘胄位高权重,宁宗对他又一直信任有加,这个皇帝又是个耳根软的昏庸之辈,听了韩侘胄之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宋朝的皇帝并不能独断专行,全不似电视上演的那样,坐在龙椅上指点某某说你就当某某官吧,然后下边就会高呼遵旨,万岁万万岁。实际上皇帝要受到大臣相当的制约,按照制度,政令的形成,重要官职的任免,都会先由执宰大臣“平章”商议,再将“词头”也就是要点交由中书舍人起草,再将草稿由给事中审议,给事中有权缴驳;政令经皇帝“画可”即批准公布之后,台谏以至有关官员有权论列。 这种制度相对与后世的明清,尤其是清朝高度的中央集权制要宽松得多,很大的限制了皇帝专权,所以宋朝有很多昏君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上朝,不处理政务,国家机构仍能照常运转,较之后来清王朝高度中央集权,皇帝可以一言而决,独断纲乾,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平章国事韩大人一席话宁宗还真不知如何反驳。 李烈见状连忙跪倒,从怀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奏折高举过头,“皇上,韩相言之有理,微臣不过是一介小小将官,得蒙重用已是感激不尽,微臣年纪还小,资历浅薄,只会阵前厮杀,匹夫之勇罢了。观察使乃是四品大员,微臣实在难以担当,恐耽误了国事;而且微臣前段时间攻打徐州之时被金国刺客所伤,曾昏迷三个月之久,如今重伤未愈,每日备受煎熬,微臣请求皇上准许微臣辞去观察使一职,安心在家养伤!” 李烈的突然举动令殿上文武百官一阵诧异,观察使虽说并无实权,却是堂堂四品大员,李烈小小年纪能够得此殊荣已是万分不易,没想到他竟然自动请辞,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金銮殿上一时间嗡嗡之声大作,众人纷纷猜测他到底怎么得罪了平章国事大人,竟然要辞官以求自保。 史弥远更是一阵懊恼,本以为李烈乃是韩侘胄一手提拔,必是其一派无疑,这才鼓起勇气,千方百计冒着风险以明升暗降的手段将他调离泗州重地,没想到韩侘胄根本就没有保李烈的意图,反而时时打压,看来两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自己煞费苦心难道竟是给人做了嫁衣裳不成? 宁宗好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沉吟一下才说道:“李爱卿平身,既然爱卿重伤未愈,朕便准了你的辞呈,你在家好生养病,终有一日朕要让你再上战场,为国效力!” “谢皇上恩准,臣一定不负圣恩,将来驰骋疆场,再为我巍巍大宋开疆拓土,建立新功!”李烈恭恭敬敬的将辞呈交给司礼太监,深施一礼道:“皇上,微臣既已辞去官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请皇上恕臣死罪!” “噢?爱卿自管直言!” “刚才听闻众位大臣讨论泉州知府之事,臣心中倒是有一位绝佳人选可当此任。臣在泗州之时曾发现了一位人才,他乃是宿州名士,姓郭名庆生,字闻达,此人年富力强,满腹才华,文韬武略,堪称人杰,对于政务的处理极有天赋,尤其对商贸之事更有独到见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此人现任泗州团练使,我皇新继大统,万象更新,正是用人之际,如此人才焉能弃置不用?臣斗胆举荐,绝无半点私心,请皇上定夺!” 韩侘胄没想到李烈会舍得辞职,更没想到此人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胆量敢反戈一击,不由一怔。 史弥远心中一喜,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立即抢先道:“皇上,郭庆生此人臣也有所耳闻,确是才华横溢,年轻有为,臣也举荐此人。” 宁宗正为泉州知府一职归属问题烦恼,闻言大喜,不假思索道:“好!既然两位爱卿都举荐此人,朕便亲书特旨,升任郭庆生为泉州知府!” 韩侘胄见宁宗没有征求自己意见便做了决定,心中怒极,然方才已经多次阻挠李烈,如今确是不好在出言反对,不由脸色铁青的看了一眼李烈,冷哼一声,眼眸中杀机一现,转瞬即逝。 李烈暗暗冷笑,“你不仁我就不义,咱们走着瞧!”心中想着,向史弥远看去,见他也正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禁微微一笑。史弥远心中一宽,没想到李烈最终竟是倒向自己这方,世事当真难以预料。 李烈一身轻松地往回走,心中盘算着应该赶快传信让郭庆生回到泗州等待圣旨,一旦他做了泉州知府,自己组建船队的计划便又向前迈出了一大步,这真是意外之喜啊!回到府中,换下官服,陪着母亲柳氏说了会话,这才脚步轻快地向后院走去。 李烈来到崔婉的小楼,房间里若兮、张迎南和燕千羽也都在,正低头摆弄什么。李烈笑道:“若兮、小南,你们在干什么呢?” 崔婉笑笑,一指三女手中的绣帕,“我正在和妹妹们做些女红,打发时间。” 若兮扔掉手中针线,跑过来拉住李烈娇声求肯,“烈哥哥,好大哥!再给我们讲个故事吧!要不唱支曲子也行。” 李烈灵机一动,笑道:“既然你们没什么事,我们就玩个游戏吧!老是唱歌讲故事有什么意思?” 李烈让黄盈到管家那里要些府上最好的纸张,一定要厚一些,硬一些的。不多时,黄盈拿来些硬板纸,都是府中用来制作拜帖的纸张。 李烈发动大家一起动手,将纸板用小刀裁成五十四张长方形小块儿,又拿出笔墨在小纸片上写画起来。原来李烈见现在人们平日并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最多看见下人们玩过些色子,牌九之类的,所以心血来潮,制作起扑克牌来。 李烈一会儿功夫就做了一副扑克牌,又教几女对照汉字的一二三四学会了阿拉伯数字,讲明了游戏规则,便和若兮,迎南三个人就玩起了‘斗地主’来。 斗地主的游戏在二十一世纪红透中国,可谓全民斗地主,趣味性极强又易学好上手。两女以前玩过叶子牌,有些基础,只一会儿工夫就学会了,三人有滋有味的玩了起来,崔婉和燕千羽也站在旁边看得有趣儿,房间里不时传出一阵阵欢笑声。 一个下午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九 未雨绸缪(上)
吃罢晚饭,李烈来到父亲的书房,两人边喝着香茗边听李烈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李浩臣对今天李烈在朝中的做法一直满怀疑问,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自动辞去官职,不过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玩乐,不学无术的孩子了,他的很多想法自己根本琢磨不透,也就只能有的他去,通过这一年多儿子的表现,李浩臣完全放心,相信李烈不会无的放矢,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李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缓缓说道:“父亲,您应该看出来,我升任观察使那是明升暗降,实际上是这些朝廷大佬要剥夺我的兵权,如果我眷恋不放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这样那样的罪名安到我的头上,到那时可就不是撤职那么简单了,说不定会要了我的脑袋,更可能会连累咱们全家的。所以我决定彻底放手,由他们折腾去,反正您儿子在泗州军政的威望那是很牢固的,相信不远的将来,也许就在这两三个月,金国就会派出重兵反攻,我可以肯定的说,一旦金国缓过劲来,北伐本来准备就不充分,一遇金军凶猛反扑,宋军必将会节节败退,到时候他们会想起我的。” 李浩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能你说的对吧!〃他看了一眼李烈,“那今天你有什么事对我说?” 李烈嘻嘻一笑,“孩儿既然暂时不做官了,我决定开始经商!” “什么?那怎么行,我儿好歹做过一州的知州,怎么能去做商人!” 李烈知道父亲一时转不过弯来,毕竟这个时代商人地位还是十分低下的,正经官员和读书人都看不起商人,虽然南宋风气较为开放,李浩臣一下子听到李烈竟然要去经商还是十分意外。“父亲放心,孩儿只是韬光阴晦罢了,这样更能让象韩侘胄这些人不再注意我,这是我明哲保身的权宜之计。” 听李烈如此说,李浩臣勉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李烈第二日便先后拜访了大伯李会臣和老丈人崔庆生,他们二人都是临安的大商人,尤其是李会臣,更是家财万贯,在临安商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李烈征得两位长辈的支持,将表弟柳云逸也拉来帮忙,如此人力物力俱全,当然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李烈先让云逸去城里找几个手艺精湛的雕刻工匠和木匠来。 下午工匠都找来了,李烈将麻将的样式画在纸上,讲明注意事项,就命工匠们分别用象牙和硬木去制作。 云逸有些奇怪的问李烈:“表哥,用硬木制作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用象牙这等贵重之物呢?” 李烈笑道:“父亲将给一些朝中大员送些礼物,搞好关系。别的那些礼物虽然贵重,可哪里比得上这象牙麻将来的新奇,到时将咱们的扑克和麻将送给众位大臣,教给他玩法,大家一定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