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现在就冲上去把这孙子海扁一顿。
“你他妈是聋了还是哑巴了?说话呀!”周克钟指着坐在审讯椅上的窦天海发起了飚来,窦天海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又把眼睛给闭上了;周克钟气得肺都炸了,正准备出门去打电话向林枫请示能不能动手,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一名民jǐng走了进来,在周克钟耳边轻声道:“周副厅长,省人大来人了,说是要见你。”
周克钟当然知道窦天海是琼海省的人大代表,这个节骨眼上省人大来人,八成是跟他有关,还好林衙内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现在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个球;当下周克钟对这位民jǐng道:“你先把省人大的人带到朱总队长的办公室去,我马上就来。”
十分钟以后,周克钟出现在了刑jǐng总队长朱思川的办公室里,朱思川此刻正在陪着省人大的三个人喝茶聊天,一看周克钟进来了,朱思川赶紧起身跟他打招呼:“周副厅长,你来了!”
嗯!周克钟点了点头,指着省人大的几个人问道:“这几位是……?”
不待朱思川答话,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就起身自我介绍道:“是周副厅长吧,你好,我是省人大常委会张主任的秘书,我叫赵文涛。”
周克钟跟他握了一下手,问道:“不知赵秘书这次来我们这儿有何贵干呀?”
赵文涛道:“是这样的,我们听说天海集团的窦天海被你们公安机关给抓了,他可是省人大代表,你们抓他有省人大的批文吗?”
见周克钟摇了摇头,赵文涛当即皱眉道:“周副厅长,你们公安机关办案怎么能这样呢?完全不依照刑事诉讼法的相关规定,现在我要求你们立刻释放窦天海,并向省人大做出书面说明。”
周克钟闻言笑了一下,神情自若的掏出一支烟来就点上了,吸了两口烟后,他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了一张纸出来递到了赵文涛的面前,淡淡地道:“省人大的批文我们是没有,可是我们有全国人大的批文,抓了窦天海不算违法吧。”
赵文涛接过批文看了一下,确实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同意刑拘窦天海的批文,当下他把批文往办公桌上一拍,怒气冲冲地道:“你们这是越级上报!目无纪律!完全不把我们省人大放在眼里,我……”
“瞎吵吵个啥!”周克钟眼睛一瞪,打断了正在发火的赵文涛,只听他怒道:“姓赵的,你少他妈跟我这儿拍桌子打板凳的,老子这儿不是你们省人大,要耍脾气回你们那儿去,再敢出言不逊,老子现在就可以收拾你。”
“你敢!”赵文涛闻言上前两步,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周克钟,满脸都是怒火;周克钟哪儿会怕他,当即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赵文涛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周克钟吼道:“来人,把这个扰『乱』公安机关办公秩序的家伙给我铐起来。”
话音刚落,几名早已在门外守候的民jǐng就冲了进来,把赵文涛死死的摁倒在地,然后用手铐给铐了起来;赵文涛还在拼命的挣扎着,周克钟走过去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打得他彻底闭嘴了;等赵文涛被民jǐng们推搡着押出门外时,周克钟回过头对另外两名省人大的工作人员道:“你们要不要也试试?”
这俩人吓坏了,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周克钟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那你们还坐在这儿干嘛?等着我请你们俩吃宵夜?”
两名省人大的工作人员闻言连忙抓起自己的公文包就落荒而逃;周克钟见状和朱思川相视一笑,咧着嘴道:“几个小虾米也敢来龙王庙造次,真以为老子收拾不了他们,切!”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与常书记会面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与常书记会面
窦天海没捞出来,连带着自己的秘书也被公安机关抓了,这一下琼海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张伯文坐不住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到了琼海省委,找到琼海省省委shūjì常文良大倒苦水。
“常shūjì,你瞧瞧,省公安厅这是想干嘛呀?窦天海可是我省著名的民营企业家,还是我们省人大代表,省公安厅要抓他居然直接给全国人大常委会打报告,这简直是不把我们省人大放在眼里,目中无人埃譿w。 ”“ 。』褂校胰梦业拿厥檎晕nǎi稳パ是榭觯」蔡某n窀碧ぶ芸酥泳尤话阉チ耍馐遣皇翘缘懒耍饧蛑本褪堑仄ψ鞣纭⒘髅バ形】瓤瓤取?br /》
“哎呀,我的老主任,您瞧瞧您,这么激动干嘛呀!来来来,喝口茶,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说,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骨呀!”
常文良拉着咳得满脸通红的张伯文坐到了沙发上,然后递了一杯上好的西湖龙井给他,这才道:“老主任,您说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这样,我马上让杨建过来问一下,您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张伯文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指着常文良道:“那好,我先回去,今天之内,必须让省公安厅给我个说法。”
常文良连连点头笑道:“好好好,今天之内一定答复您。”
送走了张伯文,常文良点了一支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了起来,良久过后,他起身来到了办公桌前,拿起电话道:“省委办公厅吗?我是常文良,马上通知省政法委的杨shūjì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一个小时以后,杨建敲开了常文良办公室的门,微笑着道:“常shūjì,您找我?”
“是杨shūjì呀!来来来,快请坐。”
常文良热情地把杨建迎了进来,又给他泡了一杯西湖龙井,这才道:“杨shūjì,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杨建喝了一口茶,道:“有什么话您请问吧。”
常文良道:“是这样,刚刚省人大的张主任过来找我,说你们省公安厅把他的秘书给抓了,他还提到了天海集团的窦天海,说你们越级上报,不把省人大放在眼里,可有此事?”
杨建闻言冷笑了一声,道:“常shūjì,我说句难听点儿的话,张伯文有什么资格来省委告我们省公安厅的黑状;窦天海是个什么货sè他张伯文心里不清楚?做为一名gongchǎndǎng员,一名党的高级领导干部,他这就是在包庇纵容黑社会;实话跟您说吧,在抓窦天海以前我们就发现张伯文和窦天海之间往来甚密,因此我们才越级向全国人大常委会上报,他居然还好意思跑您这儿来说我们的不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常文良闻言表情怪异的看了杨建几眼,然后迅速换了一张笑脸,道:“杨shūjì,你也别激动,我只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而已;既然越级上报是事出有因,那么你们把张主任的秘书抓了又是为什么?”
杨建道:“我只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那个赵文涛到了我们省公安厅之后出言不逊,居然还敢当着周副厅长的面儿拍桌子,他以为他是谁呀?一个小小的正处级秘书耍威风耍霸道居然耍到我们省公安厅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就是周副厅长脾气好,要是换了我在现场,非抽他丫的不可,他把我们省公安厅当什么了?王八羔子!”
得,今儿来这里的两位脾气都是出了名的大,常文良表示很头疼;长叹了一口气之后,他对杨建道:“杨shūjì,你和张主任都是咱们琼海省委的常委,彼此之间的关系不要为了一些小事闹得太僵,这样不利于我们这个班子的团结呀!张主任好歹也是老前辈了,虽然我的职务比他高,可是在他面前我也是尽量保持低调,你作为一个后辈,该让一让他的地方还是得让一让,听我一句劝,赶紧把赵文涛和窦天海放了吧,一切以和为贵嘛。”
杨建闻言斩钉截铁地道:“常shūjì,人我是肯定不会放的,我不能为了团结班子就对违法乱纪的行为视而不见,这次赵文涛和窦天海一个也跑不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哎呀!我说你这个同志,干嘛这么认死理呢!”常文良是真急了,道:“杨建啊!我痴长你几岁,算得上你的老大哥了;你我共事的时间不长,也就几天功夫,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非常有原则xìng和党xìng的官员,你听老哥我一句话,趁着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赶紧把赵文涛和窦天海放了,否则你会有大麻烦的。”
不待杨建答话,常文良就把脑袋凑到了他的面前,神秘兮兮地道:“我实话跟你说吧,张主任可是蒲总理的老战友。”说完这话常文良就闭口不言了,言下之意很明显,张伯文关系太硬,你杨建动不了他。
杨建闻言冷笑了一声,也故作神秘地对常文良道:“常shūjì,我也跟您说句实话,我杨建在zhōng yāng也不是没人的,不比张伯文的后台软。”
常文良闻言心头一惊,看杨建的整个神sè完全都变了;比蒲老爷子还硬的后台能有谁?自然是目前的华国老大林老爷子;他赶紧试探xìng的问道:“你是林系的人?”
按理说像常文良这个级别的官员在官场上绝对是八面玲珑,谁是哪一派的,后台是谁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没想到眼前这位封疆大吏居然连杨建是林系官员都不知道,这让杨建大感意外;其实这也是他不了解常文良的为人罢了,此人出身贫寒,完全是靠着兢兢业业的工作和不错的为人爬上省委shūjì的宝座的,他在zhōng yāng可是一点儿后台也没有;而且此人xìng格豁达,对当官完全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因此根本没有去收集各路官员的信息,就连张伯文是蒲老爷子的战友这样的消息也是无意中听说的,他自然不可能知道杨建的底细。
当下杨建面带疑惑的反问道:“怎么?您不知道?”
常文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哎!我们琼海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好吧,既然你决定要动窦天海,我不能给你什么支持,但也不会拖了你的后腿,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