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七雪目光闪烁胸脯上下起伏,谢玲珑忙笑道:“娘,你忘了吗,我刚才都说了,爹和小松舅舅去找咱们了呢,爹爹不在里面。我是菩观世音菩萨救过的人,菩萨会保佑我们一家人。”
何七雪吸了一口气,脸色苍白跟在众人身后进去。
二十几个女人快将院子站满了。大房的四个奴婢在乔氏的眼神示意下快步走到西厢房,撩起四间屋门的用来挡风隔寒的厚帘子,看到门上挂着的铜锁,惊讶回头道:“夫人,门都上了锁。”
乔氏一愣,刘氏失声叫道:“不可能!屋里肯定有人!”
四婢又把耳朵贴在纸窗上听,均摇头道:“没有动静,里面无人。”
刘氏铁青着脸甩开老太太的胳膊,冲了上去要亲自看,正在这时她自己居住的正厅里传来一声女子见鬼般的尖叫,“啊!怎么是你!”
刘氏望过去正疑惑正厅的门帘子何时被人摘掉了,大房的一个妾满脸好奇的走过去只是伸手轻轻一推,大门便砰的全部打开,将里面躺在地上两个抱在一起赤条条白花花的人彻底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个妾已不是黄花闺女,但大白天瞧到男人的下身,亦是羞的惊呼出声“啊!”连忙别过脸去。
几十只眸子盯过去,厅里遍地是剥落的衣服,桌椅东倒西歪,可见这对男女刚才有多激烈,待看清楚他们的脸时,不约而同的惊叫道:“十三少爷!”“刘寡妇!”
还未等刘氏反应过来,刘淑芳红着眼尖叫着将谢十三猛的推开,双脚厌恶之极的踹开他,而后抓起地上的一件玫瑰红色绣有鸳鸯戏水丝绸肚兜遮住胸口。
老太太猜到事情里面的猫腻,想到刘氏真正要设计的人竟是全家唯一的希望谢奇阳,气得脸发紫喝道:“刘氏,这就是你让我来看的好戏!”上前一个巴掌朝刘氏扇过去,道:“来人,把刘氏和屋里两个不要脸的东西都抓起来关进厨房的地窖,等过了年再处置!”
刘淑芳尖叫道:“你们凭什么关我,你们府里的男人奸污了我,还敢关我?今日谁敢碰我,姑奶奶就一头撞死!”
刘氏忽然间中邪般双眼发直,豹子般冲进正厅扑向刘淑芳拳打脚踢怒骂道:“你个烂表子扫把星,谋财害命毒杀三个老头丈夫贪了几十万银子都不够,还来害我儿子!”
刘淑芳跟刘氏扭打在一起,尖叫道:“你个老王八蛋敢暗算我,收了五千两银子,竟然让你的烂儿子污辱我,还带这么人看我出丑!我早该料到你这毒妇和狗屁的乔氏没安好心,原来是贪着我的家财,让我嫁你的牲畜不如的跛脚儿子。我杀了你!”
刘氏脸被刘淑芳中指带的宝石戒指划了几道血痕,无意中看到往后退的乔氏,拼命高声叫道:“乔氏,你收了烂biao子的两千两银子,明明让你的孙子们去撞十二的堂客,怎么撞伤了徐嫂、春儿和周氏!你个蠢猪怎么办的事!”
众人当然听得明白刘氏嘴里的“十二的堂客”指的就是谢奇阳的妻子何七雪。
乔氏兔子般跳起来惊慌失措摇手叫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一个铜板都没见过,更不晓得撞人的事。一切都是你和你外甥女弄的,连那要暗中杀害十二堂客的大夫都是你们请来的。”
乔氏的儿媳们心叫不好,徐嫂和春儿是奴婢死了都没事,但周氏不同,她是谢林的二儿媳,娘家是洛阳城的官家,撞人的事若泄露出去,谢林第一个会拿大房开刀,最低的惩罚也得全家被除名赶出谢府。
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这些平时里就在内宅斗的死去活来的阴狠妇人,相互对视一眼,妻妾在此时难得的态度一致,均目射凶光点点头。
九少夫人叫道:“娘,二婶婶要被她外甥女打死了。我们去帮她!”其余人招呼着所有奴婢们涌进大厅,操起厅里的大瓷瓶、椅子狠狠朝刘氏和刘淑芳脑袋上砸去,便连一直闭着眼睛口里不知说着什么梦话的谢十三也不放过。
“啊!”
“大房的死女人们,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救命!”
一阵惊心动魄的砰砰叭叭声响过后,刘氏、刘淑芳凄惨的呼救声音由低变无。
厅里一片狼藉。众女见砸的差不多,又装着哭去看刘氏到底死透没有,一会儿终于嚎叫道:“老太太,二夫人没了,十三少爷也没了,她们都被二夫人的外甥女打死了。”
“老太太,二夫人的外甥女也死了,被十三少爷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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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廖小松忠义为主
乔氏浑身冰凉,像死人般无力呼吸。老太太气得七窍生烟,张口哇的喷血晕死过去,两个贴身奴婢哭着赶紧将她搀扶着回去。
何七雪确定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她和谢奇阳,想到刚才听信春儿的话险些在梅林丧命,脸色惨白,心惊肉跳,恐慌中险些站不稳,也亏得她自幼看多了何屠夫杀猪胆子锻炼的大,换成其他女子只怕当场吓昏流产。
吴嫂强忍恐惧手颤抖着搂着何七雪的肩膀退出东湘院,道:“少夫人,老奴会跟少爷说刚才所有的事,请少爷安排咱们明个就走。”
荷花义愤填膺道:“好一群毒妇,竟然要害少夫人和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谢玲珑小脸一板,严肃道:“荷花不要说了,大房人多势众,万一冲过来连咱们也打死怎么办。咱们往远处走走,等爹爹和小松舅舅一到咱们就走。”
乔氏等人刚迈出东湘院大门,就被几十个手里拿着粗麻绳凶横的褐衣奴仆团团拦住,为首的两人一个是谢林和何氏带来的管家,一个是谢府的管家。
谢林家的管家居高临下冷声道:“我家老爷吩咐,将你们家刚才撞倒我家二少夫人的七个孩子全部绑过去问话!”
乔氏两眼一翻晕了。众女连忙扶着她喊天叫地。
“这么多人到东湘院做什么?”谢府的管家冷哼一声,跑进东湘院,一眼便看见大厅地上躺着三个血淋淋的死人,立刻惊呼道:“死人啦!有人死啦!”
谢林的管家经历过命案,带着几个奴仆冲进去看了现场,果断道:“死三人以上就是大命案,朝廷都要过问的。快将这院子封住,把那群女人都带去见老爷。”
大房的女人们心虚的个个脸色惨白,有两个妾浑身发抖甚至溺尿。
九少夫人商家出身反应快,咬嘴唇道:“想活的就说她们是互相打斗至死。千万别提老太太和十二家的!”
老太太是大房唯一的靠山,老老太爷看在她的面子上会替大房说话。谢奇阳是举人,是老太太和老老太爷器重的人,而且他不在现场,别人也不会相信何七雪一个孕妇能杀死三个人。
十少夫人回过神来,急忙扭头跟身边的妾、婢低声嘱咐。
九少夫人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抬高下巴端起主子的架子,道:“两位管家,刘氏外甥女和谢十三白日通奸被刘氏发现,三人不知怎地扭打在一起,我们在外面无意路过听到动静进来发现她们已经都死了,正要去给老老太爷报案。”
两位管家哪信这些。四个奴仆堵在东厢院的大门口。两个说话清楚的奴仆前去给谢林报案。其余人分成两组,一组是两位管家去大房院子抓孩子,一组押着大房的女人们去见谢林。
到了大房的院门前,谢林府的奴仆凑上来道:“二少爷刚刚悄悄吩咐,要把这些耸孩子的家砸了给二少奶奶报仇!”
谢林的管家想到何氏交给他办的赏梅宴差点害死三条人命,邪火正无处可发,便狠声道:“拿走里面值钱东西,其余的都砸了!”
谢府的管家站在一旁便是有心想拦也无力,更何况他一直蔑视老太太这系的人。
谢奇阳、廖小松带着二房看门的老奴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谢府四处转着,逢人便问可否看见何七雪和谢玲珑,走出一身臭汗,终于看到一排枯柳树边站着三大一小四人。
这一瞬间妻女的身影无比深刻的烙记在谢奇阳脑海,激动兴奋的高声道:“七雪、珑妹子!”
廖小松亦是欢喜无比的摆手道:“我和少爷在这里!”
“奇阳哥哥。”何七雪待到谢奇阳走近,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放声哭起来。
谢玲珑抱着谢奇阳大腿哭的满脸是泪,道:“爹爹,刚才娘和小弟弟在梅林差点被人害死了!”
吴嫂警惕的望着跟来开门的男奴仆,荷花则是盯着廖小松道:“你把少爷带到哪里去了,害我们等这么久?”
谢奇阳安抚完妻女,指着老奴仆道:“柄叔原是我爹的书童,我爹去世后,刘氏赶走我和娘,是柄叔把我娘藏在房屋砖下的三十两银子挖出来交给我们。没有那三十两银子,我和娘就会流落街头。柄叔是我们的恩人。”
柄叔大概五十多岁,个子不高背微驼,衣服虽旧却洗得很干净,搓搓手一个劲的摇头表示不用在意他当年做的那件好事。可越是这样越让众人觉得他憨厚心善。
谢奇阳觉得外面冷要回东湘院说话。何七雪摇头道:“奇阳,那里出了三条人命,刘氏、矮冬瓜和谢十三都死了,谢林堂叔的奴仆刚才把大房家的女人和孩子都抓走了,东湘院已被封,咱们不能去了。哎,你的那些书还在里面怎么办?”
吴嫂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谢奇阳气得脸色苍白望着何七雪痛声道:“矮冬瓜收买了小松往我茶里下迷药,我以为只是要害我一个人,想着后日便走,懒得去理会。后来柄叔来报,说梅林里出事,叫我和小松敢紧去寻你们。我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