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么骚,我怎么静心啊!”有些生气地说了一句。
没敢看他的脸色,定定神,齿间轻扣,将针拔了出来。
收好这针,伸袖子擦下额头细汗。“只剩一针了吧,在哪里?”
叶归人的脸这下由红转白了。半晌。“没了。”
“什么?”我竖起眉毛。“瞎扯!”
叶归人也怒了。“真没了!”
“刚才还说有三针!”
叶归人纠结着眉头撇开脸。“有也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不早说?”我冷笑一声,“骗我舔完你胸舔小腰,很爽是么?”
叶归人差点背过气。“何其轩!”
我真的恼了,低头看见他薄薄的底裤下半起的一坨。呃,大概是刚才腰部受了刺激,所以有了反应吧,想也没想,起手指弹了一下。
“快说,别磨蹭。”
这活计让人心力交瘁。你以为就你一个天人交战啊!
叶归人低呼一声,眼瞪得滚圆,眸子仿似两谭墨水,清澈又荡漾着香气。
面上突然没了表情,傻傻地说:“右边大腿内侧。”
我点头,怪不得你这么坚贞不屈。这地方的确是微妙啊。
用刀将他裤子拉开一个口子。
叶归人手指向入针处。真的是很内侧。
我有些头疼,这个地方怎么下嘴。
“你把腿打开些。”
出乎我的意料,他只是顿了一下,就将左腿移开一点。“右腿动不了。”
语气很平静。估计是刺激到头,反豁出去了。
不过这角度还不够,我又将他右腿往边上拨拨。
占了酒的纱布擦过那处时,可清晰地看见一颗颗战栗的小点。
叶归人的皮肤并不算白,却像上好的象牙一样匀净。
我将刀贴在那处,淡淡地嘱咐:“我现在下刀,你千万莫要乱动,这刀很利,一个不小心,太监了别怪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太监。但我想他应该能明白吧。
抬头瞄他一眼。这人好不容易平静的脸上再度青筋乱爆。
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下刀吧,别废话了!”
我将刀侧贴住他腿,快速划了两下。他的腿不由自主地跟着颤了两下。
放下刀,埋低脑袋。
唉,真不晓得这算艳福,还是倒霉。
摇摇头,医者父母心,何其轩,不要多想了,只当他是解剖台上的尸体。
闭了眼,舔上伤口。
那自叶归人心底深处传来的震颤,由他坚实的腿部肌肉传达到我的舌尖,连带我也有些发抖。
人伏得低,无处着力,我动不了的右胳膊就搭在他另条腿上。
舔得片刻,稍稍抬起身子,无奈地说:“你挡着我了,麻烦把他拨开。”
叶归人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哭是笑,却带些撒娇的腔调。
伸过一个手,摁住淘气的小朋友。
我咳嗽一声。“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正常反应,说明你发育良好。”
他没说话。
“你知道有妇人生产的时候失禁么?医生不会介意的——”
叶归人低吼:“闭嘴!”那声音哑得不像话。
然后是细如蚊蝇的声音。“求你了,快些。”
看来真的不能再逗他了,回头我自己也笑场,误了正事。
再次伏下脑袋,在他不可遏抑的阵阵轻颤里,终于将最后一根针咬了出来。
起身见他压抑着火和尴尬的脸,我“唉呦”一声。
他挑起眉毛看我。
“我好像,把针咽下去了。”
叶归人的脸立时变了,惶急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吐出来!”
柔和珠光下,他明净的面上那一层细汗如此顺眼。
我嘻嘻一笑,将手里的针放好。“骗你的。”
叶归人表情又停滞了,眉头跳了两下,终于叹了口气。
与我彼此对看,也不知道谁先忍不住,就喷笑起来。
我揉着肚子。“金创药在哪里?”
虽然伤口不大,还是包扎下,免得感染。
“衣裳内衬。”
我手摸去,无意又碰到他胸口,瞟他一眼。
他脸上是一丝尚未散尽的笑,见我看他,嘴角翘得更高些,颇有几分动人。
我别开视线,给他的伤处上好药,又撕了纱布缠起来。
“起出针多久能动?”
“我也不清楚,以前又没中过。”
我“哦”了一声,绑好最后一条绷带。
“那个明月心,不是你的朋友么,为什么要杀你?”叶归人停了会,有些迟疑地问。
我看了他一眼。
两人虽说一个车厢里处了这么多天,表面相谈甚欢。但这么私人的问题,要搁以前,他绝对不会问我。今日不过被我摸了下大腿,舔了下小腰,哪怕是不情愿而为之,竟也神奇地拉近了距离。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
所谓一夜夫妻白日恩,大抵是因为人这种动物,其实内心深处都渴求着同类的**接触吧。
叶归人行事最讲究银钱两讫,其实反而比一般人更——
“喂?问你话呢?又发什么呆?”他一脸无奈。
我回过神,笑笑。“明月心?哪是我朋友?至于为什么杀我,谁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小四,你知道么?
明月心来了,你是不是也在附近了。
“你,是不是,喜欢他?”叶归人的口气淡淡的,却其实藏了几分忐忑。
“喜欢他?”我挑眉。
“明月心可是江湖有名的美人。”
我眼前立时出现他那张妖孽的脸,不由点头。“那倒是,小脸盘长得……”
叶归人不说话了,眼色鄙夷。
我看看他。“怎么?”
“瞧你那恨不得流口水的样子。”淡而忿忿的口气。
“我要说他不美,你肯定又说我虚伪。”我摇头,抬起胳膊,凑到他嘴边。
叶归人诧异地看着我。“作甚?”
“作甚?”我怒道,“我帮你吸针,你不该礼尚往来一下?”
我伤在胳膊上方外侧,脖子又没360度转圈的功能。
叶归人眼珠转转,估计也是想到了这点,叹气。“好吧。”
好吧!姐姐都没嫌弃你那些犄角旮旯的麻烦,我这位置多好,你还挑三拣四的。
正想嘲讽他几句,他两手捧起我的胳膊,嘴唇贴了上去。
温润的舌尖触过伤口,一丝丝痛里,带着一丝丝麻痒。
轻轻的,软软的,灵活纤巧,仿似极细的电流经过血脉直通心底。
我完全说不上话,头皮阵阵酥麻,而自尾椎起从背脊升起一阵热流,缓缓浸到脑子里,最后幻化成一声又像痛苦,又像渴望的呻吟。
我错了,我怎么可以嘲笑叶归人,他不过舔了两下我的胳膊,我就这样了。
想想之前自己肆意调戏他的敏感带,这人绝对是铁男级别了。
“叫那么骚,我怎么静心啊。”他突然抬起眼,自胳膊后面瞟我一眼。
叶归人的眼角有些上翘,这个角度向上瞥来,那眼珠沉潭泛波一般,把我心里的恼意一下浇灭,一时人都傻了,就这么与他对视了两秒。
直到门帘撩起,有人“啊”了一声。
“我是来看看你们如何了。”吴钩的声音尴尬里带点羞恼。
我也不回头。“现在看到了?”
吴钩哼了一声。“看到了,挺好的。”甩下帘子,又走了。
你说这看春戏的人,怎么好像反被调戏了一样?
我对着叶归人微微苦笑。“被误会了。”
叶归人没出声,我只觉臂上一痛,他转头吐出那针。
拉着我胳膊的手却没有松开,眼神湿漉漉的。
“那就把误会作实好了。”
他说着,扯着我的胳膊一用力,将我拉到怀里,唇就直接亲了上来。
跟胳膊感觉的一样湿软,一样纤巧灵活的舌头,还有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个吻并不强烈,就跟他的人一样淡淡的,带给心里的欢喜和酥麻也是淡淡的,可是又弥漫得到处都是。让人躲不开,或许,也不想躲。
良久,他松开我的唇,低声道:“我有个规矩,从来不跟雇主有任何情爱纠葛。”
我抱着他身子,下巴蹭着他的脖颈凹下去的小窝。
“规矩就是拿来破的么!”
他低低一声笑。“何其轩。”
俯首咬住我的左边耳朵。“何其轩。”
他叫我的名字。一声一声,轻缱缠绵。
不晓得是不是神智飘忽了,我总觉得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叫我。
“何其轩。”
那声音如此熟悉,冷淡无波,吐字分明。
我心中一颤,推开叶归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他脑袋仍在我耳旁轻蹭,嘴里含糊道:“没有啊,你不是吩咐吴钩看门了,他自己应该也不会再来。”
说的也是。我趴回他身上。那针效果没过,他大半个身子仍是不能动弹。
在我手嘴并用的撩拨下,泛出粉红的色泽,因为动作障碍,又不能反攻。那又气恼又无助的小模样,那恶狠狠又水淋淋的小眼神,实在是迷人得紧。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有人喜欢写残疾的男主,我曾经不能理解,现在却亲身体会到,这样一个随你蹂躏无力反抗又春心荡漾的男人,是有多能激发你带侵略的母性。【作者:……
我啄了下叶归人的胸口。“小叶子,刚才舔得舒服么?”
他止不住地喘息。
脑袋挪到他受伤的腰侧。“小叶子,你这里很敏感呢。”
嘴蹭着他光洁的皮肤顺到大腿内侧,停住。“亲这里,是不是有些受不住?”
他“啊”了一声,手突然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扯。
哑声道:“何其轩,给我上来!”
我格格笑着,索性将头发解开,纤长发丝如墨倾泻,轻扫过他的腰腹胸膛。
“小叶子。”我俯身其上,左手滑入他的下衣襟,探囊取物。
叶归人身子顿时僵直,抓着我的手倏然一紧。
沉声道:“小心!”
我刚愣神,就听得“嗖”的一声,有个东西破窗而入,正滚到我脚边。
叶归人眼色变幻。“是个高手。”
我俯身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