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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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御夫记-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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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敏虽疑惑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你记住这番话,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于你而言可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你仍要勇于面对,你的娘亲,并不是鹤来先生害死的,他并不是风寒,而是虚痨,也就是积劳成疾,因为经年累月的劳作,身体负荷过重,掏空了里子,而现在你娘亲支撑不住便爆发出来,从表面上看症状与风寒无二,但却因为这治风寒的药加剧了病情,才导致你娘…”
  邵敏呆呆的愣了半晌,似乎没有了灵魂: “你,你是说…我娘…是我…害死的吗?”
  如玉虽然不忍心,却也不能让无辜的人蒙受不白之冤,这道坎,终究要邵敏迈过去。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邵敏似一只发怒的狮子,突然蹿起来欲要揪住如玉,萧衍眼疾手快的将他拦下,如玉向他摇了摇头,萧衍松了些手劲,但还是没有放开他,邵敏不住的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剧烈抖动的手泄露了他的紧张,顿时泪如雨下,双手握住萧衍的肩,道“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害死我娘!你说,不是,不是…”
  萧衍自幼无父无母,不能体会到这种悲恸欲绝的感受,任由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肩。
  邵敏不住的说着,如玉心有不忍,说道:“邵公子,我方才说了,不论怎样,人死不能复生,你娘为了你才忍下这番苦楚,正因如此,你万不能辜负她的一番苦心,不能让她做的这一切白费,
  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发愤图强,做出一番成绩,让她引以为傲!”
  邵敏似乎是听进了些,未语泪先流,抱着萧衍痛哭起来,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样的情景,怎不闻着伤心见者流泪,萧衍伸出手,不大自然的拍了拍伏在自己肩上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哭声房小了些,邵敏抬起头,抹了把眼泪,道:“大人,您说的我都记住了,只是容我再伤心几日,日后必将光耀门楣,不辜负我娘的苦心,让她在天上看着我为她长脸!”说完眼底一片坚毅。
  如玉又劝慰了一会儿,方出了门,邵敏追出来道:“阮大人,谢谢你,还请你帮我想鹤先生转达一下我的歉意,等我料理完母亲后事必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如玉点了点头。
  如玉又返回来鹤堂,对鹤来道:“鹤先生,我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与他了,待他处理完家中的事务,再来向您登门致歉。”
  鹤来点了点头,道:“有劳阮大人了,阮大人虽为女子,但却不输男儿的潇洒,非一般神鬼女子所能及,有大人在此治理一方,实乃我菁州百姓之福。”
  如玉淡然一笑,道:“鹤先生谬赞,这是我职责所在罢了。”
  拜别了神医鹤来,如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衙门,萧衍在一旁默默随行,看着她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  


☆、堂哥驾到 杀鸡儆猴

    熙肆街上围了群人,堵得整条街水泄不通,只听一个男人道:“哪有这种道理?凭什么你一来我便要从这儿撤出去?”
  只见那男人头发高高绾起,一身月牙色锦缎镶金边外衫,黑色蝠纹腰封,下坠一赭红白玉佩,手持一秉折扇,这个天儿怎用得上扇子,端的便是个风流姿态罢了,“凭什么?凭的是爷是阮家的阮如风!”
  另一个男人道:“你有权有势也不能横行霸道!天下间莫非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
  阮如风不屑的笑了笑,道:“在这菁州你是甭想了!你知道菁州知县是谁吗?那是我至亲的妹妹!哼哼…”
  “是、是你妹妹又怎样!我听说这位女知县素来公正廉明襟怀坦白,我就不信能她能包庇与你…”其实他也没有甚底气,毕竟是至亲的人,难免有失偏颇。
  虽然自己那个不起眼的妹妹素来冷冷淡淡,对他也无甚好感,但打断骨还连着筋呢,这点事情还能叫她为难了去?于是心里十分笃定这个妹妹定是会偏向与他的,底气也就足了起来,成竹在胸的双手环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如玉入了堂一看来人,呵!这不是阮家二房的堂哥阮如风?不知道哪股邪风将他刮了来,阮如风看到她,如临自家后院一般上了公堂,在她身边道:“好妹妹,这人太不识抬举,不给我面子也就是不给咱们阮家面子!这次你可要帮哥哥一把啊!”
  如玉冷笑了一下,道:“烦请阮公子到堂下去,免得人说三道四,没得污了自个儿的名声。”
  阮如风以为她能够了解,于是配合的走到堂下,如玉一拍惊堂木,唬了阮如风一咯噔,心道:这妹妹瞧着倒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像变了个人似得。。。
  如玉问道:“堂下何人?”
  那人看到刚才阮如风与如玉熟稔的情景,已知是凶多吉少,仍是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小人张瑾。”
  阮如风只在一旁像瞧好戏一般,等着如玉给他撑腰好扬眉吐气,如玉再一次敲了惊堂木,道:“阮如风,你为何不跪?”其实如玉从不拘泥于这些繁缛礼节,也不喜别人动辄就对她下跪,但此时看到阮如风嚣张的姿态,愈发的想整治一番。
  阮如风看到此种情景,恼恨她如此做戏,而且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妹妹,却也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如玉道:“张瑾,你状告阮如风所为何事?”
  张瑾向她施乐个抱拳礼,道:“回大人,小人乃是做茶叶生意的商人,这菁州大部分的茶商均是从我这里拿货,可是阮如风一来,便让这些人统统收他的茶叶,而不准收我的,说,说,若是不收他的,便是,便是自寻死路,还说您…您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大胆!”如玉冷冷说道,竟利用她的官职去压迫百姓,对百姓施以淫威,可真是她的‘好哥哥’!哼!
  张瑾以为女官人是在骂他,顿时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个透心凉,完了,蛇鼠一窝,没戏!
  本来阮如风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的好不快活,谁知如玉话锋一转,道:“大胆莫如风!你竟利用本官去为你谋取利益,逼迫他人买你的茶叶,你怎的就有这种权利,本官不知何时同意你去利用我榨取钱财了?这商贸往来本事你情我愿,你自当凭自己的能力取胜,而非旁门左道偷奸耍滑,你若是有这个实力,恐怕这些人定会不请自来,而非你喝之以威不得不屈服。”
  事情有了转折,张瑾抬起头目光里一片感激之情,如玉对他道:“你放心,本官定是帮理不帮亲,你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将你所知道的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道来。”
  “是,大人。是这样的,我这一次来菁州,发现这些原本与我往来的茶商都不再接收我的茶叶,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是阮如风从中捣鬼,他的茶叶以次充好,还要求这些茶商必须全部都要买他的茶叶,不然就让您去跟他们‘讲道理’,我气不过,这才去找他理论。”
  阮如风脸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是不相信如玉竟然会如此对待他,对张瑾说得却又无法反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瑾,你告诉那些茶商不必害怕,这件事本官绝不插手,也不会任由阮如风扰乱茶市的平衡,你们且放心,以后若再有此类事情,我如玉保证,也定会秉公办理,绝不徇私分毫。”
  张瑾结结实实的给她磕了个头,道:“大人英明,实乃天下所有为官者之楷模。”
  阮如风还没吃到羊肉就惹了一身骚,还能痛快的起来?这个妹妹真的是太狠心了!放着亲哥哥不帮,竟去帮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真是气死人了,下了堂当即便找她理论,道:“你怎的放着你的亲哥哥不帮帮起外人,还在众人面前下了我的脸,让我成为人家的笑柄,你脸上才有光怎地?”
  “呵呵,我脸上怎么会有光?只会跟着你一起被人诟病,可这一切好不都是‘亲哥哥’你惹出来的,还怎么怪的着旁的人?”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遂了他得意?你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必然会听你的,还不敢说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你也办不到?”
  呵!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阮如风若真的是有真材实料,她自然不会干涉,可如今他打着她的旗号出去横行霸道,还让她行方便之门是万万做不到的!本就是一眼瞧到底的事,但凡有点良知,都不会纵容他胡作非为,怎地就被他这么轻轻松松的说了出口?
  如玉真是被气笑了,道:“呵!堂哥你说得倒是容易,你拿些次品以次充好,哪怕与我在亲密,也定不会为你徇私半分,你死了这条心吧,也劝哥哥以后行事端庄些,不要再做这些让人打脸的事来才好!”
  俗话说,帮理不帮亲,更何况还不是什么好亲,阮如风被她刺激的面带异色,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如玉却管不得这许多,干她何事?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至于他要发怒,随他去,爱谁谁!
  “你现在翅膀硬了,就六亲不认了是吧,谁给你的命?谁给你吃的喝的给你衣穿把你养大?你怎的竟一点就请都不顾念?”
  旧情?真会讽刺,现在这如玉可不是原来那个了,所以对他说的这一切并不动容,自她来到这世界,看到的便是无尽的冷眼和陷害,终于她凭着自己的力量走到了今天,走出了那座监牢,那座没有温度冰冷的监牢。
  嘲讽的道:“呵呵,听堂哥这口气,我倒不知您什么时候给如玉吃的喝的把如玉养大成人了?”
  阮如风被她堵得有些结巴,“你!你!我是二房长子,这府里的东西皆有我一份,没你的,那你不就是吃我的喝我的么?我做生意来这里你却不帮自己的哥哥帮外人,把咱家的银子拱手他人。”
  “呵呵,堂哥,我记得这宝源斋是阮瑾修的吧,却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咱们没分家,这东西就是公中的。”
  哼,又是如此,那便宜老爹阮瑾修本就不是什么善类,还要养着二房这一大家子,恐怕他自己也是郁闷不已的吧,想想就十分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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