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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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策-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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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主殿;曼纱华仔细的将祁连白玉的茶具;放在平日里读书的那个小木桌上;大槐树下;阳光透过层层树枝和左右交叠的叶子;将祁连白玉杯照射的晶莹剔透;莹莹发光,那用金雕刻的杯沿边与之相较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念儿;你去宾来殿;请三位贵客过来务必每一个都要请到。”

    “是。”

    曼纱华一只手扶着脸颊;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嘴角向上扬着;提着小花篮向满庭园走去。

    “寒花已开尽;菊蕊独盈枝”看来现在这个季节只有小白菊入茶最好了;她喜滋滋的亲自精心挑选了许多的小白菊;其中不许任何一个宫人插手;好在满庭园的花都开的及其饱满;不一会儿颜色端正;花庭饱满;体味芳香的小白菊摘采完毕。

    再回去的路上;曼纱华极少看到宫人;心道;真是奇怪;这两天皇宫像是少了一大半的人,就连头顶常看到的乌鸦也是不见了许多,都同自己一样在偷懒吗。

    入殿则看到三人正襟危坐在大殿一旁;安静的不能再安静,“嘻嘻嘻……华儿来晚了。”曼纱华提着小篮子;站在门口;憨笑着;“不如著哥哥和辰大哥先下一盘棋吧;芙染姐姐到院内和我一同煮茶可好。”

    渊辰疑惑似得看着曼纱华;眉头微蹙;却也只好点头;渊芙染梨涡浅笑着应道;便提着裙摆也走到了门口;曼纱华仔细的盯着渊著;却看不出他脸上的任何表情;依旧是那副千年万年不变的淡然常态,对什么事情都像是漠不关心或者是早已预料的样子。

    曼纱华不知道是什么将她从小就认识的著哥哥;从开朗豪爽变成现在的温柔浅笑;话不言语,只是分开了短短的两年而已……


029: 手印国花

    029: 手印国花

    渊芙染随着曼纱华走到了院子里;站在大槐树下两人相视一笑;渊芙染扶上她的手臂;道:“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多久没有坐到一起心无旁骛的下一场棋了。”

    “但愿我所做的能助他几分。”曼纱华向殿内看去,依稀可见一白一青的衣影对坐在一起,不知他们独处是否会存在一丝的尴尬。

    她将小白菊分了一些出来;洗涤干净。

    宫人们准备了炉火;曼纱华小心的将晨露放入祁连白玉壶中蒸煮;三分火候细火慢炖;慢慢来不着急。

    “华公主,奴才帮您看着火候吧。”黄贵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接过了曼纱华手中的佛扇。

    “就知道献殷勤!”念儿打趣道。

    殿内;渊著面上一直浅笑;渊辰没有说话;他亦是安静不语;渊辰手执黑棋向前一分;渊著的白棋便后退一分;不输于渊辰;也不赢他;就这样半守不攻的局势;足足拖到了曼纱华端着热茶走来。

    曼纱华手底拖着的是祁连白玉盘;上方是端着的是两盏祁连白玉杯盛的她亲自煮的露水花茶;稳步走来;先将一杯端给了渊著;渊著见状优雅的伸出玉手接过茶盏。

    祁连白玉杯玉质温润,让曼纱华感觉很是滑手。

    随后曼纱华缓缓走向渊辰;渊辰依旧是眉头紧锁;曼纱华正欲端茶时;渊辰猛然起身。

    “啪!”连玉杯带玉盘一举摔在了地上;祁连白玉落地而碎;滚烫的茶水浇在了曼纱华白皙的手臂上;烫了一个殷红色的花型。

    曼纱华紧着眉头;贝齿死死的咬着嘴唇没有叫出声来;另一只手覆上了被烫伤的手;强忍着痛的眼泪;道:“我去再盛一杯。”

    渊著迅速从椅子上起来;抓过曼纱华的的手;看了一眼,淡淡道:“还是这么不小心。”

    她摇摇头;咧了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疼气儿已经过去了;不痛了。”

    渊著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金瓶;打开;仔细的在她的手上涂抹;曼纱华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自己的父亲一样呵护着自己;不;他与父亲不同;他是不动神色的保护着自己,语气中全是责备之意,而她却听出了关怀与不舍。

    “啊!疼;疼疼!”曼纱华咧着嘴叫道。

    渊著这时才带着浅笑;道:“现在知道疼了;方才你若像现在这样叫出来我就……没事了;这瓶药你留着;记得每天涂抹。”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完;曼纱华替他想了想;应该是;“我就没有那么担心了。”她满意的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渊辰手足无措的看着渊著将药膏涂抹在曼纱华的手臂上,他良久才道:“对不起;华妹妹。”

    曼纱华抬眼看去;他是一脸的愧疚;夹杂着惊慌失措;这也不能怪他;是自己没有端稳;手滑了,正巧他又要起身;这才弄巧成拙。

    曼纱华摇摇头;脸上还略带着嬉笑;“没关系的;华儿早就不痛了……哎呦!”刚刚又覆上了一层念儿递给渊著的纱布;她没忍住还是叫了出来;然后悻悻的闭上了嘴;不再发声。

    其实手上还是痛着的;她只是不愿意将一场好好地相聚;弄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两的关系有没有缓和一点;如果今天再因为这件事情哭了出来;搞得大家又是因为自己疏忽而都不开心;曼纱华看着自己的手上虎口的地方;俨然被白色纱布包的严严实实;但愿不要留下什么疤痕。

    房间里菊花飘香;曼纱华娥眉微蹙;心道;真是奇怪了;大人们说梦都是反得;可今个的梦怎么成了真;滚烫的茶水洒在自己的手上;只以为是做梦;白天却真真的发生了。

    “华妹妹;方才我只是想出来这么长时间;舅父若是看到我没有在后院练剑;怕是要责罚我;我……只是想早点回去罢;今日下棋没有赢得了皇弟;但也没输……”渊辰顿了顿;看着她受伤的手臂;将念儿方才新端上的茶一饮而尽;嘴里还含着淡淡的菊香道:“不过看得出来皇弟是在和我兜圈子;下次不准再这样了;父皇教我们棋术;我们改日定要下个痛快;看看是谁学到了精髓;不如就让华妹妹还有皇姐来做裁判;这样公平些。著儿;你看如何?”

    曼纱华听着这一番说辞;心里早都乐到了天上;看来今日的御茶之术对国王对渊辰都还是有点用的;他方才叫著哥哥是“著儿”而非皇弟;今日一行事半功倍;受点小伤还是不算什么的。

    她连忙鼓着掌;跳起来;急着说道:“好的好的;华儿最爱做裁判了。”

    站在身后的渊芙染早知她良苦用心;心疼的拍拍她的头说道:“华儿真着急;皇弟还未说些什么;全被你抢在前头先说了。”

    四人皆笑;其乐融融。

    九夏的天气原本暑热;慢慢也到了月末;东夏国迎来了仲秋;

    晚间;曼纱华秉着灯烛;右手执笔;练着渊著之前教她的一些字;一旁有着渊著的底稿;她也练得认真;时不时的用左手擦擦额头上的细微汗珠。

    念儿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奶来;递给曼纱华关心道:“公主就不要这么努力了;瞧你的手今个儿刚受了伤;您就歇歇;等手养好了再写也不迟的。”

    “嘻嘻嘻……”曼纱华笑的率真;“念儿何时也这么笨了;我伤的是左手;不是右手;练练字还是无妨的。”她接过牛奶;吹吹热气;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念儿斜着眼看了看一旁带锁的金丝楠木柜;微微叹了一口气;踱步前去取来了梳妆台前的小金瓶和白纱布;拆开白日里包的布子;为她上药;“公主的这番苦心也不知道著贵客他知不知道;如若是他知道;那么他必定会感激你;若是……不知道;那公主也是白做了不是吗?”

    曼纱华端详着被烫伤的部分;手上的肤色本就白皙;只是烫伤了一点;就已经非常的殷红了;像是一朵花的图案……“啊! 我手上生了一株曼珠沙华!”曼纱华笑着说道:“念儿你说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无比圣神的国花就长在我的手上。”

    接着她又叹了一口气;“唉!可惜了父王钟爱的祁连白玉杯,华儿不知怎么向父王交代,这祁连白玉杯是父王钟爱之物,临走时母后还特意交代不要碎了呢。”

    念儿替她擦着渊著送的膏药;手下的动作一滞;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难道她就真的不想这些吗;傻的一个劲的对他好;真的还是一个孩子;念儿心中微微叹气仔细的看了看道:“的确是株国花;真好看;不知道的人;可能都以为是公主您自己刺的呢……这白玉杯王上定不会责罚公主的,毕竟您才是王上真正钟爱之人,这人怎么能跟物品相提并论呢!”

    她笑着;道:“我喜欢这朵花。”

    “公主……”念儿眼睛不时的看向右边的金丝楠木柜;试探的问:“那日您说有个宫女给奴婢的画卷;您替奴婢收在了柜子里;那…… 现在替奴婢问苏嬷嬷要了钥匙;取出来给奴婢好吗?”

    曼纱华一心盯着自己的手臂看;想来是把那件事情已经忘到了脑后;点点头;“去吧。”

    念儿得令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正欲出门时;外面的唱和声响起“安公公到!”

    安公公;这不是国王身边的年事较高的太监吗;如此晚了他怎么到公主殿了;念儿不疑有他连忙开门行礼道:“安公公安好。”

    安公公进门;拂尘轻甩;细着嗓子道:“奴才给华公主请安了;公主贵安。”

    曼纱华一贯不喜欢太监的声音;慵懒的挥手道:“安公公有礼了;起来吧。”

    “谢华公主。”安公公起身;然后拂尘一甩又俯身道:“这里咱家先向华公主道一声贺喜!恭祝华公主耀舞天下;恭祝华公主登神之位;恭祝华公主千岁……”

    “停!”曼纱华听得云里雾里的;急忙打断道:“安公公;父王有什么旨意不妨直说;传递罢了以后本公主就要就寝了。”

    安公公眼睛往后一斜看了念儿一眼;吞吐道:“这……”

    她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却不愿意让念儿退下;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能相信;那自己还能信什么;再说她看得出来念儿是个聪明人;平时也很机灵;相信她是不会乱嚼舌根的;“安公公;念儿我当自家己姐姐看;有什么你就说罢。”

    念儿听得此话;不由的将头低了低。

    安公公讪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支染着国花手帕;轻轻的抚了抚嘴角;道:“其实也没什么;至于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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