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坚硬的器官猛地一贯到底。
“啊……你轻点儿,”苏泽夏惨叫了一声,虽然刚刚有放松过,可还是痛的苏泽夏眼泪都快流出来,但是此刻他顾不上这么多,回头看着苍术,急急追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说着,苍术惩罚似的重重往前顶了一下。
此刻,不仅仅是情~欲,还有另外一种难言之语,苏泽夏从新把头埋进枕头里,他无颜以对,什么也顾不上了,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的心意,这种迟钝要比身体上的屈辱姿势来的羞愧的多。
苍术见不见苏泽夏的脸,但是感觉到身体下的人身体慢慢颤抖起来,苍术弯下腰,搂住苏泽夏的腰,柔和地说:“在你决定赴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有没有……想到过我……有时候,活着的人,要比死了人更加痛苦。”
活着的人的痛苦,总是那些死去的人赋予的。
苏泽夏终于明白苍术这个夜晚里所要表达的意思,这细腻的温柔,令苏泽夏更加抬不起头来。其实这些都在情理之中,可是苏泽夏却没有把眼前微妙而确凿的感情联系起来。
这个时候,苍术继续在呢喃道:
——“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该怎么办?”
这一生,瞬间就被这一句话感动,苏泽夏心里顿时难过起来,在很多年以后,他也依然觉得这句话是世界上最打动人心的话,即使苍术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爱这个字,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所谓的爱,早已经连同心爱的人,一齐珍重地放在心里。
“苍术……”苏泽夏依然把自己的头闷在枕头里,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弥补什么似的。
苍术解开苏泽夏手腕上的束缚,把拧得变形的衬衣丢在一边,没有应声。
“苍术……”苏泽夏于是又闷闷地喊了一声,带着鼻音的声音显得温顺乖巧。
看到这样子,苍术低低笑出了声,似乎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一切都顺理成章,他笑着把苏泽夏从哪视若避难所的枕头中拉起来,从后面环抱住他,吻上那双不敢睁开的双眼,安慰般的口吻说,“好孩子……如果你一直这么听话,该多好……”
苏泽夏想我不是孩子,可是身体却像孩子一般听话,又变得潮湿,像柳絮柔软在风里。
紧致的地方逐渐适应,苍术抚摸着耻骨的地方,骨感的手指慢慢摩挲那里,苏泽夏不可抑制地软下去,嘴唇哆嗦着,旖旎的弧线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臀部,苍术像一名猎手那样,驾驭着这只小兽,他开始摆动起腰身,梦语般说道:
“契约大概……就是一种责任吧……”
声音很轻,苏泽夏听到这句话时全身颤抖了一下,忽然之间,就迷醉了方向,于是他不在压抑自己,呻吟声从他的嘴唇里泄露出来。
“啊恩……我真没想到……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个样子……”
恍惚中,他闻到了被雨水浸润的快要腐败的花朵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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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夏精疲力竭地趴在床上,连动一根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苍术背靠着软枕,伸出手拍打了下他的臀部,说道:“你的血咒是什么情况下使用出来的?”
“我不知道那个叫血咒……当时我只知道我快要没命了。”苏泽夏懒散散地把遇到噬魂蝶的经过讲了一遍,又有些得意地说:“看,我是无师自通吧!”
苍术哼了一声,“这很简单,比如人在受到外界突然伤害时,会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
“你难道就不表扬我一下吗?”苏泽夏不满的瞪了苍术一眼。
于是苍术很配合的用极其寡白的语气说,“那表扬下你。”
苏泽夏翻了一个身,嘀咕着,“没有一点诚意。”
“血咒只是戾气凭借体内的物质发挥出的本能,等你什么时候能把这种力量运用自如了再说吧。”
“苍术!”苏泽夏口吻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像是要商讨大事。
苍术抬了下眉,懒懒地应了一声。
“把你的剑给我看看吧,动作慢一点,我想仔细看清楚。”
苍术不解地看了苏泽夏一眼,手指翻转了一个看似简单的指法,然后那把剑就握在了手中,苏泽夏清清楚楚地看见长剑出现的刹那间,空气像是波荡了一下。
苏泽夏以崇拜的眼神看着那把剑,嘿嘿笑了一声,问道:“我能拥有这样的一把剑吗?”
“可以,”苍术点点头,“很简单,把你体内的力量实体化,其实也算是身体的一部分。”
“那太好了。”苏泽夏两眼放光,“我不想练什么血咒了,我也想有这样的剑。”
苍术很认真地看着苏泽夏,然后问道:“你会剑术吗?”
“不会……”回答的很干脆。
“剑诀呢?”
“……额……也不会……但是你可以教我!我学的很快!”
“你已经二十有二了吧?”苍术像是遇到了难题般皱眉。
苏泽夏呆呆地点头。
“若是说修行剑术的年龄,你年纪大了点,基础也不好,身体柔韧性也差了点……即使我教给你……说实话吧,格斗的话你拿着剑还不如拿着枪实在。”苍术中肯地说道。
“喂!!”苏泽夏备受打击。
苍术笑起来,摸了摸苏泽夏的头发,“把血咒掌握自如同样很厉害,其实战场上最关键的不是力量,而是使用力量的人!把力量掌握的恰到好处,运用上你的智慧,足以四两拨千斤。”
“我能有力量还不是你的关系……”苏泽夏挫败地说。
“不……你不要小看了自己,你的至阴之血从某种方面来说,因祸得福。”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习剑术的?”
“四岁吧!”苍术犹豫了下,“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好小啊~”苏泽夏笑起来,脑子出现一个小孩使出吃奶的力气拖着一把和身体不相称的剑。“那么小,能学什么剑术啊。”
“恩?”苍术像是没有听明白,“不学的话,你等着被别人杀吗?”
苏泽夏愣住,他突然间想起来,苍术从来没有对他讲述过自己的过去。
“这个社会出生的,你无法明白也很正常。”
苏泽夏失落起来,轻轻地说:“你能……给我讲一讲你的过去吗?”
50
放下的过去
〃在每一段赤诚的叙述或者回忆之前;都是困顿。〃
这个从几百年前走过来的男人脸上,第一次浮现了疲倦之情,就好像这几百年的时间,都是跋山涉水一路走来,他的整个身体放松在松软的床榻之中,难掩萧落,细长的手指不时轻轻点落在苏泽夏的手心,琢磨着什么。
苍术说,“过去……已经不属于我。”
天启三十二年,六月初七,荧惑守心,两星斗艳,红光满天,并有星陨落。
黄道遭妖星荧惑相冲,大晦之兆,是为不祥。荧惑乃火之精,赤帝之子。方伯之象,主岁成败,司宗妖孽,主天子之礼,主大鸿胪、主死丧、主忧患,此星象暗喻征皇帝驾崩,丞相下台,一时间民间众说纷纭,流言四起,说皇室将遭荡劫,江山难稳,人人谈星色变,恐慌不安。
奏折一本接着一本呈上来,不用翻开也能知道里面的内容,璟帝看着大案上这两日堆积如山的折子,眼里的温度又寒了几分,长袖一挥,轰隆一声,奏折全部被挥倒在地上。
大殿下面服侍奴婢立刻齐齐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咳咳——”璟帝又咳喘起来,刚刚眼中爆发出的精光也随着剧烈的咳嗽不见踪影,他的脸憋涨的通红,脸上的细微也止不住地跟着颤动,若不是这一身威严的黄袍,他和那些凡夫俗子又有何异?
身后的老宦官立刻弓腰双手递上绢帕,璟帝接过绢帕,捂向口唇,待慢慢顺过气来,他将擦过嘴角的绢帕揉成一团,丢给身后的奴才。老宦官恭顺地拾起,转身丢入屏风后的暖炉之内,绢帕上隐约零星赭红,还来不及看清楚,瞬间就被火舌吞没。
“唉——莫不是真是朕的寿数要尽了罢!”已经入夏,大殿之内依然点着暖炉,尽管如此,璟帝依然觉得寒冷,他心下已隐隐明白,这一次,恐怕真的是大限已至。
“陛下,万万不可此言。那些臣子愚昧无知,妖言惑众。陛下千万不要放于心上,小皇子天真可爱,什么又怎会是那荧惑妖星转世。”老宦官颤巍巍递上一斟茶水,几乎老泪纵横,他自先帝在世时,就跟随者璟帝,辅助年幼的璟帝成年,然后又看着胆略过人璟帝怎样力排众议,从众多皇子手中将这片江山夺下。而如今,这位尚未步入年迈的帝王,却已形同老人,望着那几乎一夜发白的头发,和日渐严重的咯血,老宦官担心,陛下或许真的挺不过这次了。
絑皇后是当年帮助璟帝夺取江山昶将军的独女,那时候也是一名千伶百俐,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深得璟帝赏识,可谓是璟帝的左右手,后来两人相爱,璟帝登基之日,即将之立为皇后。可惜,絑皇后一直无法怀上子嗣,璟帝也一直不愿意再纳妃子,絑皇后自知有愧,为了皇室的将来着想,强行为璟帝纳妃,如今,那些瑸妃诞下的几个皇子公主们几近成年,年过三十的絑皇后以为再也无望时,却意外怀上璟帝的子嗣,璟帝大喜,遂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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