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的两人同时向他投去一记眼刀,没理他。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陌语瑶心内虽是感激风景他们替自己说话,但南母的一番话还是起到了作用。
她是喜欢俞清音,可以努力忽视那些针对她的留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针对俞清音的流言,如果因为她,而伤至俞清音,那这份爱根本不值得俞清音用自己的名誉来换取,即便他愿意,她也不愿意!
她下意识挣脱开俞清音的怀抱,接连向后退几步,口中喃喃道,“不,不,俞清音不是那样的,他很好,他比谁都好!”
刚喘过气的南母看见这一幕,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也顾不上风景他们,忙说:“既然你不愿看见他因你身败名裂,还不趁早离开…”
“不!不行!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离开!”南母的话被俞清音大声打断。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陌语瑶的手腕,用力拥她入怀,声音轻缓而坚定,“好不容易找到你,和你在一起,又怎么能让你轻易离开。
“可我不能、你的名誉,我不能…”陌语瑶哽咽道,因为受南母的话语刺激,影响太大,说话显得语无伦次。
“你怎么不问问我到底在不在乎那些。”俞清音很无奈。
“可我在乎,你根本不是那样的,名誉对你很重要!”她坚定摇头。
俞清音轻笑出声,陌语瑶睁大眼瞪他,这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他收住笑,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盯着她的双眼,认真且严肃道,“你最重要!”
说完,霸道的搂住她的腰,力道比之先前更大,甚至犹有过之,好似怕她再跑般,不给她一丝挣扎逃跑的机会。
她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搂着自己,紧贴着他,感受从他身体传来的温暖体温和安全感,原先的紧张、不安全部消失不见,露出来到这的第一个微笑,开心,幸福且甜蜜。
他搂着她,直接忽略堵在前面的南家母女,径直走到俞爷爷和俞空流面前,沉声道,“爷爷,…爸,这是我的女朋友陌语瑶,是我未来的妻子,也是你们未来的孙媳、儿媳!”
一句话震惊全场,宛如一块石子不轻不重抛入湖中,惊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身为发小的风景三人,虽然惊讶,却只是一会,他们并不是惊讶于俞清音悔婚,因为在他们看来悔婚是迟早的事,而是惊讶俞清音的直接。
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带着陌语瑶直接和俞家的两位长辈摊牌,还真不怕死,就这么往枪口上撞,他就不怕两位长辈因掉面子,一怒之下不答应他们交往而适得其反?
对此,格亦直接评价:“勇气可嘉!”毫不掩饰的赞扬,他推推眼镜,掩在反着白光镜面下的双眼闪过一抹精光。
风景点头,补充:“这告诉我们,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却也是盲目的。”
夏凉虽没说什么,但从他清浅的笑容与微不可查的点头,得知他也赞同风景与格亦的评价。
俞清音自然没听见他们的话,先不说他与他们隔了那么段距离,即便是听见了,他也没空理他们。
这边俞爷爷和俞空流尚未表态,南母已经气急败坏冲上前,质问:“俞清音你明天就要和南南结婚了,你现在是想悔婚吗?!”
俞清音坦然直视她,承认,“我来这只是告诉你们,我的女朋友是陌语瑶,而未来的妻子也只是她一人!”
“胡说!你的妻子是南南,你们的婚事是我们两家长辈订下的!”南母气愤的在原地跺脚。
俞清音冷哼一声,“那只不过是你们长辈一厢情愿而已。”
“你你…”南母手指发颤的指着俞清音,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终,只得找人帮忙,看向俞爷爷和俞空流,“俞叔叔,空流,你听听清音这孩子说的些什么,这是小辈对长辈说的话吗?”
谁知,俞清音幽幽开口,“爷爷,当初爸妈一事你也看见了,难道你愿意孙儿这一辈子都不开心、幸福,娶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孤独终老吗?”
要说俞清音这招不可谓不妙,正正戳中俞爷爷和俞空流的软肋。
不过,这本身也是个事实。
当初俞爷爷因对苏清水的不满,一直冷落刁难她,致使苏清水在生俞清音时难产死亡,眼见自己的儿子无法面对酷似母亲的俞清音,而长住国外,致使他们父子俩感情愈淡。
因此,这一生俞爷爷都活在对苏清水,对儿孙的愧疚之中,他唯一希望俞清音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或许能够减少一分对苏清水的愧疚之情。
至于俞空流更不用说,身为俞清音的父亲,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本就对儿子怀有愧疚,如今儿子在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他有怎么会阻止呢,这世上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过的幸福?
于是便出现了现在的场景,俞爷爷怒意一声,怪里怪气道,“我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转身缓缓坐在长椅上,而俞空流也无奈摇头,向后退几步,摆明不管事,持观望态度。
俞清音微微一笑,遥遥向风景三人仰首,格亦无声做着口型,“高!”
一招便搞定两人,不费一兵一卒,格亦不得不赞叹,真是高招。
南母见俞家两位这般态度,有些着急,转头见一直不发言的南父站在一旁,忍不住斥骂:“你死人啊!你女儿的丈夫都要被抢了,你个做父亲的都不出来说句话的吗?”
当初南父只是南氏旗下一个小职员,有幸得到南母的垂青,因为和南母结婚,一路顺风顺水有了如今的地位与成就,并继承公司改名为南氏,而南母向来强势惯了,对南父管得很严,南父感激南母曾带给他的一切,好脾气的从未和她计较,但好脾气并不代表没脾气,只是未触及底线罢了。
如今南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扫了他的面子,在家无论她怎么骂,南父都能不计较,但在外面就不行,就像女人天生爱美,男人生来都是要面子的。
当即,南父沉下脸,说:“南南都还没说什么,你急有什么用!”
本来南父就不赞成这桩婚事,明眼人都看的出俞清音根本不喜欢南希,是南希硬要嫁给他,南母见俞清音年轻有为,相貌堂堂,家世显赫,自然乐的满口答应,但南父却不乐意,因为他很清楚自家女儿的脾性,被她妈宠的娇纵任性,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若是将来嫁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恐怕天天吵闹的日子多。
南母一时语塞,连忙拉过愣神的南希,催促,“还愣什么愣啊,老公都要被人抢走了。”
南希回神,看看南母,又看看抱在一起的两人,轻咬下唇,正欲开口说话,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阻止她开口,“不好意思,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因为逆着光,看不清从门口走来的两人是谁,从身形看是一男一女,而刚刚出声的是那个女人。
待两人走至众人面前时,他们才看清两人的样貌,女人靓丽动人,而她身后的男人却贼眉鼠眼,两人站在一块极不协调。
“可卿?!”陌语瑶下意识喊出声。
秦可卿朝他们微微一笑,转身对南希道,“又见面了,南小姐。”
南希面色微白,目光闪烁,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不置一词,倒是南母语气很不好的问:“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秦可卿微笑不改,自我介绍,“我姓秦,是陌语瑶的朋友,而在场的几位年轻人,包括你女儿在内,他们都认识我,至于是谁放我进来的,去问他咯。”
顺着秦可卿指的方向,俞清音卓然而立,他淡笑解释,“是的,秦小姐是陌陌的朋友,也是我让人放她进来的,因为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大家,至于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这件事和南小姐、俞清音以及我的朋友陌语瑶有关,正好这里有这么多人,让你们一起做个听众和见证人,等听完我将要说的一切,然后再决定婚事问题也不迟。”秦可卿适时接口。
听她这么一说,陌语瑶震惊且疑惑的看向她,秦可卿却只是神秘一笑,显然,秦可卿口中的事,就连陌语瑶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俞清音也是同样情况。
只见他微微蹙眉,看向秦可卿,虽然他事先知道秦可卿有事要说,但她只告诉他这会对取消婚礼有帮助,却没想到事牵他们三人。
秦可卿目光锐利,直视南希,“南小姐,不知你可认识我身后的这人?”
说完,她微微侧身,将那贼眉鼠眼的男人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也在同一时刻,南希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南希快速的朝男人扫了一眼,目光半刻也不愿停留,看向别处,淡淡道,“不认识。”
“她说不认识你,那么你就和刘忠一样…”风景在旁冷冷出声。
还未等他说完,那个男人听见刘忠的名字,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急不可待的开口,“小姐,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你忘记当初就是你给了我和刘忠一笔钱,让我们…”
“住口!”一声怒喝伴随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真相永远都是残酷的
南希竟不顾平时的仪态,气愤冲上前打了男人一个耳光,也就此打断男人说下去的话。
“哎呀,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手痛不痛,让妈妈看看。”南母心疼不已,走上前抓着女儿的手左看右看。
其他人闻言,略带鄙夷的目光看向正关切女儿手痛不痛的南母。
格亦出言讥讽:“南夫人似乎搞错对象了,被打的人可不是你女儿,要痛的话她怎么可能会痛呢,顶多也就因为用力过猛,手会微微酸麻,比起那位先生肿起的脸,这并不算什么。”
南母气结,还未开口反驳,南希已自觉尴尬,抽回手,僵硬的回了句,“没事。”
她扭头对男人说,带着警告意味,“我根本不认识你,也请你不要把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我会告你诽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