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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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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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笑了?”朱砂又问。

    “嗯。”

    “相公对我笑了?”朱砂还问。

    “嗯。”

    “真的是对我笑?”

    “嗯。”

    “真的?”朱砂百问不厌。

    君松觉得,他要是主上的话,绝对要再一次堵上朱砂姑娘的嘴,这朱砂姑娘和小公子可还真是相像,总是喜欢同个问题反反复复地问,问得人都有咬牙切齿的冲动。

    果不其然,只见君倾将还轻抚在朱砂脸颊上的手移到了她唇上来,然后捏住了她的嘴,同时还像外扯了扯,颇为无奈道:“你很吵。”

    “……”朱砂双颊绯红,连忙抬手拉开了扯着她嘴的手,想解释道,“我,我……”

    我什么?朱砂根本就不知自己能解释什么,只好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君倾又恢复了他寻日里那张淡漠的脸,同时转了身牵着朱砂的手继续往前走,“好了,继续走吧。”

    朱砂又连忙跟上,却在这时小小声地自言自语哼声道:“才不是我吵,是你自己话少。”

    走在后边的君松听到了,连忙抬手压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君松听到了,君倾自不可能没听到。

    然他的笑只在眸中,一闪而过。

    朱砂却以为自己说得足够轻声,唯她自己听到而已。

    过了少顷,只听朱砂又问:“相公进宫来,不用传人向帝君通报一声吗?”

    “不必。”

    “那你我现下是直接去沈大小姐的冷宫?”

    “嗯。”

    “也无需与帝君通报一声?”

    “没有必要。”君倾的话,似乎完全未将帝君置于眼中,“跟着我走便可,其余的,你无需管。”

    “……是。”

    不过,丞相大人知晓沈葭的冷宫在何处?

    就在这时,有一只鸟儿从前方朝君倾飞来,落在了他的左肩上,朝他啾啾而鸣,少顷又飞回了天上。

    朱砂已了然。

    沈葭的冷宫,除了荒草、蛛网,掉漆的家什,破旧的帐幔,再无其他。

    这是先帝的敏妃居住的宫殿,这儿废成冷宫已有二十年,这便是说,沈葭根本就未能入过帝后的凰凤宫,便直接被打入了这处早已废弃的闵鸾宫,和那早已疯癫的敏妃住在一齐。

    朱砂在一堆将及人肩高的枯黄荒草堆里见到了沈葭,蓬头垢面,身上还穿着封后大典那夜宮宴所穿的锦衣,却已满是脏污,手里还拿着一根枯草,左摇右晃的,目光呆滞,嘴里喃喃有词,反反复复皆是道一句“我是帝后,我生来就是帝后之命!你们谁敢跟我抢!?”,那模样,似已成疯,便是朱砂站到她面前她都未有理会。

    朱砂没有与她说话,只是站在她面前,平静地看着她而已。

    人心总是有数不尽的**,想要得到的太多,最终害不过是害人害己,何必呢?

    只是人心自古如此,又有谁改变得了。

    她还以为到了这儿会看到一个面目狰狞满心仇恨的沈葭,这样,也未尝不是好。

    疯了,也好,没有烦恼苦痛,就这么活着,直到死去,也是沈葭当有的下场了。

    沈葭在那荒草堆里蹲了将近半个时辰,朱砂便在她面前蹲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听到送饭食过来的宫人的声音,沈葭才猛地站起身,兴奋地跑开。

    朱砂转头看她,缓缓站起了身。

    见到了想见的,也该是时候离开了,久留无益。

    而就当朱砂抬脚要离开时,忽有一蓬头垢面的女子从一旁的大树后朝她疯也似地扑来,扯着沙哑的声音嘶喊道:“方瑞你这个贱人!你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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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2、他会再到孤面前来的

    今晚回来晚了,只撸得出这么多了,忧桑

    ------题外话------

    和她是否有关系?

    方瑞,是谁?

    她还在想方才在冷宫里的事。

    但朱砂心中的疑问却未解开。

    朱砂与君倾乘马车经过王城宫门时,她发现宫门前跪着许多百姓,然还不待她看清是怎么一回事,马车便驶开了。

    *

    “他会再到孤面前来的。”姬灏川面上此时已无笑意,只有寒意,他抬手打断了沈云的话,“不过几日而已,不差这几日。”

    君倾与朱砂走了,一直忍着不说话的沈云终是忍不住,急急问姬灏川道:“帝君就这般让君倾走了!?昨夜之事——”

    “谢帝君。”

    “既是夫人身有不适,那君爱卿便同夫人早些回府吧。”

    君倾并未接姬灏川的这句话,而是道:“内子身有不适,不宜出府太久,这便告退,还请帝君莫怪。”

    姬灏川明明是在笑,却莫名地给朱砂一种寒从脚起的冷意之感,使得她不由将君倾的手握紧一分。

    “原是夫人之意。”姬灏川又是微微一笑,看向了紧挨着君倾而站的朱砂,“君爱卿待夫人可真是温柔。”

    “帝君想念下臣,下臣惶恐。”君倾还是那副淡漠得目中无人的口吻,“内子想来看一看废帝后,下臣只是陪内子来而已,来这污秽之地,下臣又怎敢再去面见帝君。”

    嬷嬷退下了,姬灏川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君倾面上,竟是温和浅笑道:“君爱卿告病在府已有一个月兼两个旬日,孤甚是想念爱卿,爱卿怎的进宫来也传人通报孤一声而是到这脏乱的冷宫来?”

    “老奴这就告退,老奴这就告退!”嬷嬷又是朝姬灏川磕了几记响头,而后逃也似的飞快地退下了,她惶恐得恨不得爬着逃跑着逃!

    “好了,这儿没有你的事儿了,退下吧。”姬灏川又道。

    “谢,谢丞相大人饶命!”嬷嬷立刻朝君倾磕头,而后又转过身来朝姬灏川磕头,“谢帝君饶命!”

    只见姬灏川这才转头看向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面色惨白如霜的嬷嬷,不疾不徐道:“君丞相已饶了你了,还不快多谢君丞相?”

    “帝君既已这般说,下臣又怎敢违逆帝君的意。”君倾的话里听不出丝毫恭敬,“君松,回来吧。”

    只听姬灏川道:“这位嬷嬷是太后宫中的嬷嬷,从敏贵妃被打入冷宫开始便一直由她到此送菜送饭,已有二十年,君爱卿若是剜了她的眼睛,怕是日后她就再也不能为太后为先帝效劳了。”

    君倾面色淡漠,只当自己什么都未察觉,只等着姬灏川出声。

    “你——”君倾的话让沈云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怒恨难止,张嘴之时就要拔出自己的腰刀,却被姬灏川按住了他的手。

    君倾面不改色,而是继沈云的话后冷冷道:“帝君还未说话,沈大将军便如市井小民一般抢在帝君面前喊喊嚷嚷,不知沈氏一族的礼数都扔到何处去了,是沈大将军在北疆呆得久了丢了,还是如这沈大小姐一般疯了?或是如沈侯及沈大公子的命根一般割了?”

    “君丞相怎可这般与帝君说话!”君倾的话音才落,沈云便大喝一声。

    谁知却听君倾极为不敬地淡淡道:“帝君不是下臣,帝君应该瞧得清楚才是,若是下臣自己来回答帝君的话,怕是有人要觉得下臣期满帝君。”

    姬灏川的目光落在了朱砂与君倾轻轻交握的手上,而后才抬眸看向君倾,并未理会那被吓坏了的嬷嬷,而是又唤了一声“君爱卿”,似在催促君倾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而后,她感受到君倾将她的手轻轻回握,好似在与她说无需担心。

    朱砂朝君倾靠近,下意识地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她看到的,只有寒意。

    来人正是帝君姬灏川,身后跟着大将军沈云还有十来名执刀侍卫,他面上有着浅浅的笑意,但朱砂并未在他眸中看到笑意。

    那嬷嬷本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剜下双目,正惊恐到就要昏厥过去时,忽听得男子的声音在身后的院门处响起,她立刻转过身,看一眼来人,而后用力地磕头道:“老奴见过帝君!帝君万安!”

    君松即刻将匕首收回鞘套,退至一旁,同时低下了头,一副恭敬的模样。

    果不其然,在君松将匕首取出鞘套时,只听着庭院的院门处传来一声微沉的声音,带着一种浑然的威严,“不知是谁个不长眼的宫人竟然惹得君爱卿动怒?”

    就算他真如传言中那般十恶不赦,可她还是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取一个人性命。

    她并未阻止君松,虽然她不知君倾为何要这般做,但她知,他必有他这般做的原因。

    朱砂在看着君倾,看着他没有似乎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眸。

    君松已从怀里取出了一把匕首。

    “丞,丞相大人……饶,饶命!”看着就要走到自己面前来的面无表情的君松,那名嬷嬷这才猛地回过身来,浑身抖得像筛糠,频频朝君倾磕头,“丞相大人饶命!”

    沈葭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依旧蹲在地上只顾着吃。

    君松应完话后即刻转身朝那被吓得面上血色全无根本就还未反应过来的嬷嬷走去。

    只要是君倾的吩咐,就算是人命,他也能将其像蝼蚁一般轻易捏死。

    “是,大人。”此时的君松与方才在车马场时会偷笑的他完全不一样,就像此时的君倾与在相府里的君倾并不相同一样,此时的君倾像是一个血液没有丁点温度的人,君松亦如此。

    “本相一直站在这儿,嬷嬷难道如本相一般瞎了看不见么?”君倾走到朱砂身边后才停下脚步,根本就未“看”那跪在地上的嬷嬷一眼,只冷冷道,“既是如此,嬷嬷要这双眼睛还有何用?君松,替本相将她的眼睛剜了吧。”

    只听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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