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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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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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外,宁瑶靠着墙,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早已泣不成声。

    *

    整个帝都正乱,宫城亦乱。

    莫说帝都大乱燕国大乱,纵是天下大乱,也不会有人在意。

    疯了的人,从来在意的就只有将其逼疯的那一件。

    冷宫闵鸾宫,卞**正有人巡到那儿。

    忽然间,高高的荒草丛里突然窜出一名蓬头垢面的女人,一见着人就疯了一般往上扑,一边扑一边睁大了眼睛激动地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本宫的皇儿!?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孩子,三岁,就三岁!有没有见过!?”

    “啊!对了!我的皇儿叫溯风,溯源的溯,起风的风!你们有没有见过!?”

    “哪儿来的疯妇,滚开!”侍卫被这突然扑来却又如何都推不开的疯女人逼得忍不住,手上长剑一挥,亮白的光在明亮的天光下闪过眼——

    侍卫离开时,这闵鸾宫又重新陷入了死寂。

    真正的死寂。

    方才的疯妇仰面倒在地上,倒在血泊里,血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她的肚腹上。

    她的眼睛睁大得死死的。

    她已经断了气。

    虽死,却不能瞑目。

    这宫院里还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女子,她至始至终都缩在一个不会有人注意的角落里,不吭不声,面目呆滞。

    她会一直呆在那个角落里,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她,永远。

    *

    世事不管如何,天道永不会变。

    天会亮,天自也会黑,不管世事如何。

    黄昏。

    有一道纤瘦的影子在夯土官道上狂奔,朝帝都的方向狂奔。

    她很急,不管是从她的眼神她的面色还是她的行动,都看得出她很急,她急得连马都忘了骑,只用她自己的双腿与全身的气力,以飞鸟的速度,朝帝都而去。

    是朱砂。

    与此同时,夯土官道上也有一匹健马在狂奔,朝与这女子相向的方向狂奔而来。

    驾马的是一名男子,墨色的眸子如墨潭,身上的黑衣如从暗夜里走出来的人才会穿的一样,他的衣襟上,绣着一朵海棠花,朱砂色的海棠花。

    他也很急,不管是从他的眼神他的面色还是他的行动,都看得出他很急。

    是君倾。

    忽然间,朱砂从路旁的一棵树上狠狠地栽倒下来,额头被地上的石子磕出了血。

    她的体力,早已不知。

    可她还未赶到帝都,她还没有见到她的阿兔!

    就在这时,她听到前边路上传来一阵马嘶。

    她猛地抬头。

    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墨黑的眼眸,能让她只一眼便失神的眼眸。

    那双眼眸的主人,也正在看她,怔怔愣愣的,就好像她的眼眸也能让他失神一样。

    朱砂觉得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泪了,尽管眼睛疼得厉害。

    但她在笑。

    她从地上爬起来,笑靥如花。

    这一次,她不会再离开。

    绝不。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完结了完结了完结了!激动得难以言表!

    这就是我想写的结局,没有仓促,也没有快进,也没有省略,这就是我心中最初的也是最终的想要写的结局,我说过我不习惯事事写得详尽,这就是我心中的结局。

    当然,番外会有,番外的向来我只写温馨的,就是姑娘们所说的甜甜章,毕竟和正文基调不一样,所以只能归为番外,也算作是后续吧,番外的更新时间不固定,更新的时候会在群里通知,当然如果有特别想看的内容,姑娘们可在群里跟我说,我会适当考虑的。

    再来就是关于新文,新文我应暂时不会开,应该也不会占坑了,目前的打算是十一或者十二月开新文吧,只是打算,希望到时依旧能得到姑娘们的支持!

    月票月票月票!给我月票吧!完结也要!

 其一、十年之梦【上】

    每个人都会有梦,一个梦又或是几个梦,。

    君倾也有一个梦,一个念了十年的梦,一个终他一生都不可能实现的梦。

    可就算终他一生都不可实现,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梦。

    这一生实现不了,那下一世,下下一世呢?

    *

    秋天,深秋,落着寒凉的秋雨。

    天还黑着,寅时。

    朱砂躺在床榻上,她翻了个身,睁开了眼。

    床榻上只有她自己,她身旁的位置是空的,被褥与枕头是凉的,褥子与枕头上有褶皱,显然她身旁的这个位置本是有人睡着的,不过是起身了而已,而且似是早就起了。

    朱砂的眸中没有睡意,她只是看着自己枕边的那个枕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十年了,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里的每一年,每到这一天,每到这个时辰,她的身旁总会是空的。

    而每一年的这一天,总是从昨儿入夜开始便开始下雨,淅淅沥沥,就像上天也清楚地记得这一天一样。

    起初的两年,朱砂还会在发现君倾不在身边时急急去找他,找到了他之后道是要给他帮忙,他拒绝了,之后的每一年,她都没有再在这个时候去找他,更不会想着要给他帮忙。

    因为他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梦。

    一个谁也帮不了他的梦。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去打破他的幻梦。

    他不是个爱做梦的人,可他在做的,又的的确确是一个梦。

    她不忍打扰的梦。

    “哎……”朱砂又是轻叹一口气。

    她没有合眼再睡一觉的打算,而是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窗户,只是静静看着而已。

    小院漆黑,唯有秋雨在在,打在瓦楞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院子里只有一处火光。

    厨房里的火光。

    寅时这等本当在好眠的时辰,厨房里不当是有光火的,然这厨房现下不仅点着油灯,灶膛里的柴禾也烧得正旺。

    灶膛上的锅里正咕咚咚地冒着热气,不知锅里正蒸着什么。

    君倾站在案板前,正在揉着一个糯米面团。

    案板上还摆放着细砂糖,红豆绿豆等,他似乎是想要做些甜糕。

    厨房内有一方桌,供吃饭用,此时方桌上摆放着灯台,还有一碗红糖水煮的面疙瘩。

    碗里还正冒着热气,显然这面疙瘩汤是刚端上来不久的。

    只是,面疙瘩汤是热烫的,这桌边却没有人。

    厨房里只有君倾一人而已。

    直到这疙瘩汤放凉了,还是没有人来将它吃上一口。

    君倾依旧在忙他自己的。

    一切和十年前的某一天像极了,只不过,当是厨房里是两个人,而不是只有君倾自己。

    当时厨房里一直有个人在叨叨个没完,而今除了锅里的水烧开而发出的咕咚咕咚的声响,再没有人的说话声。

    当时的君倾,动作也没有而今这般利索。

    因为当时他,是个瞎子。

    而今的他——

    待天完全大亮时,这厨房里的方桌上已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甜糕,不仅桌上摆满,便是案板上都摆满了。

    君倾将最后一盘甜糕摆到桌上后,他便在这方桌边的长凳上坐下了身。

    只见这些甜糕有淡红紫色的还有淡绿色的,是红豆甜糕还有绿豆甜糕。

    这些甜糕,全都捏成小兔子模样的,只有君倾面前这一盘甜糕里有一块甜糕是捏成狐狸模样的,白胖胖的,既不是红豆味的也不是绿豆味的,仅是单纯的糯米甜糕而已。

    这小狐狸甜糕上还有用红豆做的眼睛与鼻头,看起来可爱极了。

    这些甜糕,个头大小都一样,捏得也都有模有样,再也不是歪歪扭扭的模样。

    君倾坐下身来许久,才见他抬起手拿起了一块红豆甜糕,轻轻舀了一口,慢慢嚼着。

    味道也比从前的好得太多太多。

    只是,就算他的手艺变得再好,也没有人再总是嚷嚷着非要吃他做的甜糕不可了。

    他的家里,除了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人喜好吃糕点,莫说已经长大了的阿离,便是小棠儿,都不喜爱。

    君倾只吃了一块红豆甜糕。

    他从寅时开始忙活到现在,蒸出的一笼又一笼甜糕,他仅吃了一块而已。

    他吃完这一块甜糕,喝了小半碗的红糖甜汤,便放下了碗,走出了厨房。

    厨房外便是院子,院子里种着四株海棠树,两株大,一株稍小,剩下的一株又更小。

    朱砂便是站在那两株大的海棠树之间,眉目温和地看着君倾。

    雨停了,天很净。

    有雨水挂在海棠树的枝头上,突然往下一滴,便滴落到了朱砂的头顶上。

    朱砂没有察觉。

    君倾走上前,抬手替她拂掉了这颗水珠,只听朱砂浅笑着问他道:“厨房是不是没有空地儿了?”

    “嗯。”君倾微微点了点头。

    “锅碗瓢盆可都清洗干净了?”朱砂又问。

    “还未。”君倾淡淡道,“留给阿离洗。”

    朱砂不由又笑了,道:“你可就知道欺负你儿子。”

    “这自是不能算做欺负。”君倾也微微笑了,道,“今儿早饭是吃不成了,你又不喜吃甜糕,还是如往年一样,我同你出去吃吧。”

    “我可不想同你去。”朱砂有些嫌弃道。

    君倾默了默,而后温和道:“你不就是想吃肉,我让你吃便是。”

    “当真?”朱砂立刻就笑了。

    “自是真的。”君倾微点头。

    “那走啊走啊。”朱砂连忙笑着去拉君倾的手,边将他往院门处带边道,“我已和阿离说好让他和小棠儿好好搁家里呆着,我们回来时再给他们带吃的,或者回来了你再给他们煮,饿他们一顿没什么的,反正阿离也不会让小棠儿饿着。”

    “我看你是比我更会欺负儿子才是。”君倾不由浅笑,却未停下脚步,更未拂开朱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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