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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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天欲雪-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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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薄侯看着她只一个劲而傻笑,也不说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抽气好半天才道:“天啦,丑八怪你不会被那一战折腾得傻了吧。这可如何是好,明明长得这么丑了,现在居然还傻了,我的天啦,以后你怎么办?不行,我得见你去见我母亲,让她找个太医来帮你瞧瞧……”
  他边说着边急着要拉她进门去,而赖小天却纹丝不同,仍然眼也不眨的笑着,她突然伸出手,在轻薄侯很疑惑的眼神中慢慢抬到他的头顶,用两个指头扯了扯他的几根头发。道:“头发长长了,真好。”
  轻薄侯眼往上看,他现在确定,她傻了,大力拖着她就走。“走,我们去找太医……”
  赖小天就这样被他当做傻/子拖进了侯爷府,在他身后大叫道:“喂喂喂,轻薄侯,我没傻啊我没傻。我一如既往的聪明不绝顶,还能吃三碗饭。喂,你放我慢慢走啊,要是落无尘看到……”
  他一下子停住疾走的脚步放开她,转身道:“你真没傻啊?”
  赖小天鄙视的看着他。“你才傻了,叽叽喳喳话那么多。”
  轻薄侯气愤道:“你才叽叽喳喳,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他上前引路继续往前走,不时下人路过行礼问好也熟视无睹。继续道,“你刚才那样子本就像个傻/子,而且你当初伤得那么重,遍体鳞伤的全身失血,一直昏迷不醒,要不是我爹和师父不眠不休的给你输内力你早就命丧黄泉了。当时我们走得及,那谢清裳还说保不准你能全好,说不定烧成傻/子了。”他私心下没有提到南风,对于南风和落无尘的关系,心里还是有几分忌讳的。
  他说得无意,而赖小天听得惊心,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她只是觉得好像睡了很久,迷迷糊糊醒来那一次又断断续续的昏睡着,直到完全清醒后问小裳,小裳只是告诉她好好养身子,等身体好了再说。结果好了也忘了再问,后来就直接来了飞雪城。熟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她心里一惊又是一暖,原来,原来曾经有人这么紧张她,她还以为是自己命大福大了。
  不对,等等,楚夕夜对她好她还可以理解,毕竟相识那么久还说他的救命恩人,现在看来他们两个也是救来救去换不清。可是轻薄侯的师父陈渊也这么费力救她,是在让她有些难解。莫非真的是出家人,慈悲为怀?
  这样一想,于是她对轻薄侯道:“你师父还真是慈悲心怀,小女子感激不尽。”
  轻薄侯高傲的抬起头,“那是,我师父是谁啊,堂堂雪国的国师,胸怀天下,怎么会像你一样心胸狭隘?”
  赖小天知他还在气在芜城那一次说他是和尚还调戏女子那次,于是也顺着他的话,“是啊,怎么会像你一样心胸狭隘!”
  轻薄侯听出她话里有话,道:“这是在我家你小心点,哼。”
  赖小天却心思不在和他斗嘴上,便没跟他继续斗,而是请求道:“轻薄侯,你可不可以和我说说我昏迷那段时间的事?”
  “好。”
  ……                        
作者有话要说:  嗨,仙美人出现了。出来打个酱油。哈哈哈

  ☆、第四十一章^侯爷府

  第四十一章
  【侯爷府】
  在轻薄侯的叙述中,赖小天终于知道了自己之前昏迷时的具体情况。当时的她身体忽冷忽热,再加受伤之处颇多,最后引致高烧不退。因为体内寒气太重,他们只得输送内力去化解她体内的寒气。
  “其实,当时我看见楚夕夜也来为你输内力,当时夜已深,我起来上茅厕,看见了。”
  “每个晚上都会来,一来都会在你床前站很久,然后第二天自动消失,生怕大家看见似的。”
  那时候大家都很担心她,恨不得把毕生的内力都输送给她。几人忙了三天四夜,终于把情况暂时稳定下来。
  后来谢清裳说把她带回药梅谷医治,只有那里才有药池。而他们当时正好接到圣旨,只得回京。
  赖小天默默听着,原来她已经欠下这么多人情。轻薄侯的师父陈渊,素未谋面,为何会对自己舍命相救?
  她有些恍神的坐在侯爷府花厅,轻薄侯吩咐下人去拿库房里的人参速去熬粥端上来。
  “话说你怎么跑来飞雪城了?你有见过楚夕夜吗?”
  “我是和南风一起来的,我现在住在他的风眠居。”
  “什么,他也来了?”轻薄侯声音突地拔高,把赖小天吓了一跳。
  她奇怪地看着他,“对啊,你激动什么?”话一出口便了然道,“哦,原来是害怕自己比不过人家啊。”
  “怎么可能?老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怕什么?再说了,落落现在对我可好了。”
  瞧他那一脸幸福样,赖小天又是鄙视心底又暗自高兴,道:“那你的落落现在何处呀?什么时候把她娶过门?”
  “她目前在别院,其他事还不是要等我娘发话。”
  两人正在说话,一个威严又带着慈爱的声音响起,“桃儿,又在说为娘的什么坏话呢?”
  一身雍容华贵,姿态威严端庄,身后跟着四个侍女,长公主佑安侯夫人白水沅从屋外缓缓地走进来,坐在厅中的主位上。
  赖小天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不知该如何自处。轻薄侯踹了她一下悄声道,见过长公主。
  赖小天连忙行礼,道:“民女见过长公主。”
  白水沅淡淡道:“免礼。”
  轻薄侯连忙拉着一旁的赖小天走到自家母亲身前,讨好道:“娘/亲这么好,哪里有坏话可说了?这位姑娘是儿子在外认识的朋友,就跟我妹妹似的,还请娘/亲过目。”
  赖小天低着头,简直想吐血,这介绍方式就好像他在外面得到什么好东西,例如猫猫狗狗啊的,连忙捧上去讨好自家母亲。
  白水沅随意地瞟了一眼,看向轻薄侯,“桃儿,我知道你从小在寺庙长大养就了一幅菩萨心肠,可是你也不能三天两头就带个人回家,还什么妹妹的?”
  赖小天听到这话,更想吐血,敢情他娘还真把她当猫猫狗狗,心里有些不悦。
  轻薄侯也不开心了,改口道:“母亲,儿子心里,小天就是我妹妹。”他知道他母亲一直对落无尘不满,遂对他带回来的姑娘总有几分意见。可是,小天是不同的。
  如果说落无尘是他爱的人,那赖小天就是如他师父一样的亲人。
  对落无尘有意见,他不当意见,可对小天有意见,他觉得很挫败。
  一听他如此说,白水沅不免有几分意外,要知道她对落无尘反对他都从未有如此认真过,她不由得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身材娇小,头上用红色缎带绑着几根小辫子,因她垂着头,看不清长相。
  “抬起头来,既然桃儿要认你做妹妹,我也想瞧仔细些,身世家底是要知道的。”
  虽然话语不是那么好听,但声音里柔和了几分。
  赖小天慢慢抬起头来,额前那细细琐碎的刘海下,一双清澈的眼如一汪一眼见底的山泉。虽长相不是那么出众,但不得不说,那一双眼真有画龙点睛之效。
  轻薄侯看着母亲脸上那总高高在上的东西轰然坍塌,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他不免疑惑,狐疑地打量赖小天几眼,还是那个平常的丑八怪啊。心里暗叹,天啦,莫非是丑得太离谱把母亲吓到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总是叫她丑八怪,但只是为了打击她。虽然她长得不倾城倾国,但也不难看,清清秀秀的小茉莉型。
  白水沅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脸上没有了那种震惊,毕竟是长公主出身,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一脸镇定,声音还是有细微的颤抖,“这位姑娘家在何方,父母何人?”
  她不是问她,而是问她父母。
  赖小天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恭敬道:“回长公主,民女出身乡野,家住云隐深山清河村。从记忆起,就从未见过我父母,只听师父说起。家父姓赖,无赖一个,母亲也是普通妇人,两人因病早早去世,所以小女子从小跟师父一起漂泊。”
  白水沅看着眼前之人那双熟悉的眼睛,她怎么也忘不了,曾经那个真正绝尘明净的女子,拥有同样一双清澈不染事故的眼。
  如果说眼前的人是无知的纯洁,那么那位故人,就是被保护得好好的,与生俱来的纯粹。
  她这才想起,原来她姓赖,遂道:“原来姑娘姓赖,刚才听赖姑娘提起师父,不知你的师父又是哪位高人。”
  赖小天莞尔,她发现这轻薄侯的母亲真是越来越奇怪,老是追问她的家人。那态度,也是越来越好,好像自己真的就快成了轻薄侯的妹妹似的。“正是,民女姓赖名小天,家师唐……”
  “小天,你居然来了。”
  轻薄侯的师父陈渊和佑安侯秦沐从外面走来,陈渊显得相当激动,不顾礼节地,抓/住赖小天上看下看,一下子打断了白水沅的问话。
  白水沅询问地看向秦沐,秦沐颔首,道:“赖姑娘与我们在芜城相识,颇觉有缘,与桃儿感情也是极好。”
  白水沅默然,心下滋味复杂,不免感叹道:“是啊,有缘得很。”
  秦沐看了她几眼,没有再说什么。陈渊这时方知自己失态,放开赖小天,道:“原来赖姑娘已来飞雪城,不知可有见到你师父?”
  赖小天摇摇头,“没有。”
  陈渊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又错过了吧。
  白水沅此时插话道:“方才才与赖姑娘问起她师父,不知她师父是何人?”
  陈渊和亲沐对视一眼,见对方微微颔首,道:“巧得很,乃是一位旧友。”
  “哦?这位旧友是……”
  白水沅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梅吟清越,花落塘浅。”
  短短的几个字,白水沅心如擂鼓,平复后方道:“原来真是有缘人。”
  她突然拉住赖小天的手,和蔼道:“我和你师父也是朋友,既然如此有缘,不如小天留下来吃晚饭吧,同我说说你师父的事。”
  而此时的赖小天,心里虽觉得自家师父名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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