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系呢?”
“太阳系?”她看起来很茫然。
“太阳、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
“你听说过吗?”
“听说什么?”
“0、1、2、4、8、16、32、128、256。”
我点点头。
小学时就学过了。
把上面的数字分别乘以3再分别加上4就会得到4、7、10、16、28、52、100、388、772。
如果从地球轨道到太阳的距离是“10”,那么从水星轨道到太阳的距离就是“4”,从金星轨道到太阳的距离就是“7。2”,从火星轨道到太阳的距离是15。2,从木星轨道到太阳的距离是52。科学家们发现“28”那里缺少一颗行星。他们断定那个轨道应该存在一颗大行星,后来确实在那里发现了“谷神星”和“智神星”,但这两颗星都比较小,所以科学家们推断这两颗星是一颗大行星爆炸后的残留物。
星体的分布是有规律可循的。
“2、4、6、8、10、12、14对应着什么吗?”我说。
又地震了。
“应该不是。如果它们对应着什么,那解题过程就失去了意义。”我继续说。
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水果雨。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滋生出一种心情,也许将来某一天,我会很怀念“佐伊”。怀念它带给我的一切。它比“巴别塔号”内所有的人都更像一个人。它充满了情绪,也充满了感情。
整条河里目光所及之处瞬间开满了荷花。
我忍不住笑了笑。
“太不可思议了。”索瓦说。
她这才意识到这里发生着一些与众不同的事。刚才的水果雨她以为是自然现象,而跳起的五颜六色的七条鱼她完全没看见,当时她正低头盯着石头上自己写下的那些数字。
“我不想离开,佐伊。”索瓦抚摸着水里的花说道。
我也不想。但我还是要离开。
“萝丝”、“佐伊”、“罗伊”,三颗。还有一颗哪里去了?应该有四颗星。它们分别在“9”、“10”、“63”、“70”处。
河里的花全部消失了,从水里跳出一条很大的鱼对着我的脸吐出一条水柱。我用手擦了擦脸。给我点时间。
有7个星球。
水里冒出一朵非常小的花。
“佐伊”你太小气了,不过,只要不地震就好。
有四个星球消失了。
那朵小花消失了。
那四个星球没有消失。
我看了看河面,没动静。天空飘起了许多树叶。多美啊。不过看得出“佐伊”有点难过。
消失了三个?
掉落的树叶变少了。
消失了两个?
只有几片树叶在空中飘荡。
消失了一个?
树叶消失无影踪。
怎么会呢?那另外三个星球哪里去了?
另外三个……三个。我抬头看了看天。天呐,在这里,它们挂在天上呢。可是,这是哪里?
我知道了,这不是在做梦,我和索瓦降落在“佐伊”表面上了。漆黑一片那是它的外表,而真正的“佐伊”是这个样子的。
那三颗恒星被你吞掉了?
一个水果掉在我头上。我会得脑震荡的。
一场灾难造就了这一切?比如被一群冒失的小行星群冲击了?想要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比如每个星球都回到自己原来的轨道?
“这只是一场梦,A34。”我说。
“我们终究还是要回去?”
我点点头。
要怎么恢复到原状?
河里一片平静,天空没下水果也没掉树叶。
再发生一次撞击?
只听到一声巨响,从天上掉下一个巨型水果,足足有一座房子那么大,落在大石头附近。索瓦跑了过去,张开双手拥抱水果,把脸紧紧贴在水果上。
“天呐,佐伊。”她喊道。
我没说话。
“好真实的梦。”她说。
“真实又夸张。”我说。
“梦从来都是如此。我想,我确实相信这是一场梦了。”
怎么撞击?
一片寂静。
好吧先别管怎么撞击。
撞击你吗?
那个巨大的水果开始变色。
撞击“萝丝?”
变色的地方颜色开始变深。
撞击“罗伊”?
颜色变深的地方开始腐烂。
撞击这三颗太阳?
整个水果化成了一滩黑水。
还有别的星体或者东西?一共七个。三个太阳、“佐伊”、“萝丝”、“佐伊”,还差一个。那个在哪里?
撞击那个看不见的?
天空下起了水果风暴,河里的花溢出了河面,成千上万条鱼从水里跳出来又掉进去。
那颗看不见的星球或者东西在什么位置?
在这里吗?
河里的鱼消失了。
在外面?
花没有消失,水果没有腐烂。
在“萝丝”和“佐伊”之间?
鱼又开始跳了起来。
好吧。再见,“佐伊”。?
☆、第 8 章
? “佐伊。”
“嗯。”
“终于联系到你了。这里的一切太反常了。我想我刚才睡了一觉。我……我现在已经离开了‘佐伊’,驶进了轨道。你还在里面吗?”
“我也在轨道内了。”
“有什么发现?”
“一无所获。”
“这是一颗气态星球。”
“大概是。”
“那现在怎么办?”
“回‘巴别塔号’。”
“好的。”
我们回到了“巴别塔号”。我们一无所获,但是没有人失望,我们能够安然无恙,已经值得庆祝。但是我取消了庆功宴。
“巴别塔号”什么时候启程,取决于我如何表态。因为我和索瓦出过任务了,它的价值由我们来下定论。可是,我该如何选择?
“佐伊”想要恢复星系原来的状态。同时,它不想被人类居住,那些外来的人类。比如“巴别塔号”的居民们。
它让我到地球去也许只是想告诉我自己不想变成那样吧?我不知道。但是我很难过。
冥幻星确实存在,但是派崔克对它的猜想完全是错误的。
如果那确实是一场梦就好了。宜居星球近在咫尺,人类的希望近在眼前,而我,只需要张开嘴说出所见所闻,其他的只需交给战士们去处理,一切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可以不用继续前行,不必在无止境的旅途毫无目标的没有希望的找寻一个想象中的桃花源,我们在“佐伊”定居下来,好好珍惜现有的资源,努力保护大自然,那就会实现一种美好共存。可是,我能保证一切会如此有条不紊的持续下去吗?我能保证几百年后我们的后人会珍惜一切?我能保证他们不会污染环境破坏自然?我能保证他们不会搞核试验?
我什么都保证不了。
它是那么的信任我。是的,我知道“佐伊”信任我。我们之间已经在无形中搭建起了一种超越一切的友谊。
我怀念它。
当我站在“巴别塔号”内看向外面时,我很想念那一段美好时光。
“佐伊,你再也没笑过了。”吕多威克说。
我迈开脚步朝前走去。希望可以遇到罗伯特。如果罗伯特突然开口跟我说话,我也不会感到惊讶。但是我没有遇到罗伯特。自从我回来后再也没看见罗伯特。它去了哪里?
也许老死了吧?
兔子的寿命都不长。比起人类的寿命,太短暂。
我提交了我的报告单,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建议实地探测“罗伊”。一个星期后我将再次出任务,带领七名战士。
索瓦的报告单上写明“佐伊”是一颗气态星球。我对她的报告单的真实性予以了肯定。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探测号飞往“萝丝”,去采集各种各样的材料,尤其是铛硫镁碳。顶尖天文学家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他们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罗伊”上,通过观测“罗伊”表面的各种放射性元素的含量来测定“罗伊”的年龄。他们已经用同样的方法对“萝丝”进行过测定了。 而“佐伊”没办法被测定。就像地球上的人会通过化石上的碳的某些同位素来测定化石的年龄那样,星球的年龄需要通过分析星球表面上的各种放射性元素的含量来测定,能够被观测的放射性元素越多越准确。
“萝丝”的年龄为80亿年,比地球的年龄小很多。这算是在正常范围内。但是“罗伊”的年龄却震惊了所有人,它足足有500亿年。比宇宙本身的年龄还大。
“罗伊”根本不是从“萝丝”上被剥离的,它从不曾属于“萝丝”,甚至“萝丝”也不属于它。它们是两颗独立的星体。在“萝丝”出现之前的400多亿年“罗伊”便已存在。
“佐伊”是对的。
“佐伊。”A3迎面走来。
我停住了脚步。
“‘佐伊’上出现了一些明暗相交的区域,位置不断发生变化,但是形成的图案却是一样的。它们不是一般的图案。”A3说。
“什么样的图案?”
“一张人脸。”
“戴着面具?”
“没戴面具。”
“哦?”
“佐伊……”
他/她欲言又止。
“我的脸?”
他/她点点头。
他/她是来问我为什么的。
“投影。”我给出了答案。
他/她正打算开口,我抬起左手制止了他/她。
“月球上的林奈撞击坑为什么莫名其妙消失?柏拉图撞击坑为什么周期性发光?双坑现象如何解释?”
这些,至今都无解。一些科学家虽然给出了某种解释,但人人都知道那不是正确答案,那只代表一种可能性。
A3点点头。
“我知道了。午安,佐伊。”
他/她离开后我沿着花园和果树之间的小路一直向前走。
“罗伊”不是质心。那颗消失了的才是质心。或者它消失了吗?它只是隐形了而已。质心是不可见的。
它的位置。
1、3、 5、 7、 9、11、13
7、21、35、49、63、77、91
14、28、42、56、70、84、98
2、4、 6、 8、 10、12、14
这些数字代表什么?
我来到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