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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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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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说:“同州的公务繁忙,司户尤为突出。你何不另外谋求个京城里的官当,没有必要滞留在这里。”裴琰之只好点头称是。又过了数日,司户应该办理的公文堆积。大家偷偷议论,以为裴琰之不会撰写公文,只会玩乐。后来李崇义召见裴琰之,严厉地对他说,要请示朝廷将他免职。裴琰之出来问户佐:“有多少公文案卷?”户佐回答说:“着急处理的有二百多份。”裴琰之说:“我以为有多少呢,竟如此逼迫人!”他命令每件等待处理的案卷后面附上十张纸,又命令五六个人给他研墨点笔,左右的人勉强去做了。裴琰之不听详细情况,只让主办各个案卷的事物的人员汇报事情的大概情况,他倚着柱子处理。词意奔放,文笔华美,手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写完的纸如飞落下。州府的官员都赶来了,围观的人像墙一样,惊异赞叹声音不断。处理完的公文案卷送到李崇义那里,李崇义一开始还问:“司户会处理公文吗?”户佐说:“司户手笔太高了!”李崇义仍然不知道裴琰之的奇异才能。等到他看了四五十卷,发现词句语言非常精采。李崇义惊奇惭愧,将裴琰之找来,走下台阶谢罪说:“你的文章如此好,何必隐藏锋芒,这都是我的过错啊!”当天裴琰之的声名就震动了全州,数日之后又传到京城,不久被提拔为雄州司户。
  苏颋
  苏祐聪悟过人,日诵数千言。虽记览如神,而父瑰训励严至,常令衣青布襦,伏于床下,出其胫受柙楚。及壮而文学该博,冠于一时。性疏俊嗜酒。及玄宗既平内难,将欲草制书,甚难其人。顾谓瑰曰:“谁可为诏?试为思之。”瑰曰:“臣不知其他,臣男颋甚敏捷,可备指使。然嗜酒,幸免沾醉,足以了其事。”玄宗遽命召来,至时宿酲未解,粗备拜舞,尝醉呕殿下,命中人扶卧于御前,玄宗亲为举衾以覆之。既醒,授简笔,立成。才藻纵横,词理典赡,玄宗大喜。抚其背曰:“知子莫若父。有如此邪?”由是器重,已注意于大用矣。韦嗣立拜中书令,瑰署官告,颋为之辞,薛稷书,时人为之三绝。颋才能言,有京兆尹过瑰,命颋詠尹字。乃曰:“丑虽有足,甲不全身,见君无口,知伊少人。”瑰与东明观道士周彦云素相往来,周时欲为师建立碑碣,谓瑰曰:成某志,不过烦相君诸子,五郎文,六郎书,七郎致石。瑰大笑,口不言而心服其公。瑰子颋第五,诜第六,冰第七,诜善八分书。(出《明皇杂录》)
  苏颋的聪明超过了普通的人,每天能背诵数千句诗文,虽然记忆如神,然而父亲苏瑰仍严加管束和鼓励。经常命令他穿上旧衣服趴到床底下,露出小腿用木板打。苏颋长大以后文章写得非常好,一时声名大震,然而他粗心好酗酒。等到玄宗皇帝平定国内动乱,想要发布公告,没有找到合适的撰稿人,对苏瑰说:“谁能够为我起草诏书文告?请你为我想一想。”苏瑰说:“我不知道别人,我的孩子苏颋文章写得非常敏捷,可以随时指使。只是他好喝酒,如果没有喝醉,足以完成这个任务。”玄宗皇帝立即命令去找苏颋。苏颋来了以后,隔夜喝的酒还没醒,歪歪斜斜的勉强给皇帝磕了头,然后便吐到殿下。皇帝命令太监将他扶到跟前躺下,亲自为他盖上被子。过了一会儿,苏颋醒了酒,就递给他一支笔,他接过来一挥而就。文章写得才思文采奔放,叙事论理明白。玄宗皇帝大喜,拍着他的脊背说:“了解儿子莫过于父亲,就像这件事一样。”从此对苏颋很器重,准备委以重任。韦嗣被任命为中书令时,由苏瑰组织起草委任状,由苏颋起草修辞,薛稷书写,被当时的人们称为“三绝。”苏颋刚刚会说话时,京兆尹去苏瑰家作家客,命令苏颋歌颋“尹”字。苏廷说:“丑虽有足,甲不全身,见君无口,知伊少人。”苏瑰和东明观的道士周彦云平素有来往,周彦云想要为师傅立一块碑。他对苏瑰说:“要实现我的愿望,只不过麻烦你的几个儿子就可以了。由五郎撰写碑文,六郎书写,七郎往碑上刻字。”苏瑰大笑,嘴上没说,心中很服周彦云。苏瑰的几个儿子,苏颋排行第五,苏诜第六,苏冰第七,苏诜善于书写八分体的字。
  王勮
  王勮,绛州人,开元中任中书舍人。先是五王出阁,同日受册,有司忘载册文,百官在列,方知阙礼。勮召小吏五人,各执管,口授分写,一时俱毕。(出《摭言》)
  绛州人王勮开元中年担任中书舍人,五个皇子离开朝廷去自己的封地作藩王,当天要接受皇帝册封称号,秘书机关忘了携带册封的文书,百官已经上朝的时候才想起来。王勮立即召集五个小官,每人手里拿一支笔,由王勮口授,五个人分别书写,一会功夫就将文书全部准备好了。
  李白
  开元中,李翰林白应诏草白莲花开序及宫词十首,时方大醉,中贵人以冷水沃之,稍醒。白于御前,索笔一挥,文不加点。(出《摭言》)
  开元中年,翰林学士李白奉皇帝的命令起草白莲花盛开的序言和以宫廷生活为题材的词十首。当时李白喝得酩酊大醉,宦官用冷水将他浇醒。李白起来走到皇帝面前,要来毛笔一挥而就,不用修改。
  柳芳
  李幼奇者,开元中,以艺干柳芳。尝对芳念百韵时,芳已暗记,便题之于壁,不差一字。谓幼奇曰:“此吾之诗也。”幼奇大惊异之,有不平色。久之徐曰:“聊相戏耳,此君所念也。”因请幼奇更诵所著文章,皆一遍能写。(出《尚书故实》)
  李幼奇在开元中年在柳芳面前显示自己的才能,对柳芳念自己所作的百句诗。柳芳一边听一边记,然后用笔题在墙壁上,与李幼奇的原诗一字不差。柳芳对李幼奇说:“这是我作的诗。”李幼奇非常惊奇,脸上露出不平的神色。过了一会柳芳对李幼奇说:“同你开个玩笑,这是你刚才念的诗。”然后又请李幼奇念他所写的其它文章,柳芳全都能听一遍就背写下来。
  王藻
  王藻、王素,贞元初应举,齐名第十四。每偕往还通家,称十四郎(明抄本每偕往还通家称十四郎作每诣往还家通王廿四郎),或问,曰:藻、素也。(出《传载》)
  王藻和王素在贞元初年参加科举考试,并列第十四名。每当他们一块前往世交朋友家时,人们都称他俩为“十四郎。”有人问谁是“十四郎”,回答说“王藻和王素。”
  韩愈
  李河南素替杜公兼。时韩吏部愈为河南令,除职方员外,归朝,问前后之政如何,对曰:将兼来比素。(出传载)
  河南李素代替杜公兼,这时吏部的韩愈由河南令改任职方员外。他回到朝中以后,人们问他前后官员的才能和政绩怎么样。韩愈回答说:“将兼来比素。”
  李程
  李相国程执政时,严谟、严休皆在南省。有万年令阙,人多属之。李云:二年(明抄本作严)不知谟。(出《传载》)
  宰相李程主持政务时,严谟和严休都在尚书省任职。万年县令出现空缺,很多人都想去。李程说:“二年不知‘谟’。”
  李吉甫
  宪宗久亲政事,忽问京兆尹几员。李相吉甫对曰:“京兆尹三员:一员大尹,二员少尹,以为善对。(出《国史补》)
  宪宗皇帝长时间亲自处理国家政务,忽然问有几名京兆尹。宰相李吉甫回答说:“京兆尹有三名,一名叫‘大尹’,二名叫‘少尹’。”人都以为对答极妙。
  王生
  或问罗浮王生曰:为政难易?曰:简则易。又问儒释同否?曰。直则同。(出《国史补》)
  有人问罗浮的王生说:“主持处理政务容不容易?”王生说:“简政则容易。”又问儒家和佛教是否一样,王生回答说:“坦诚直爽说穿了则一样。”
  辛丘度
  元和十五年,辛丘度、丘(丘字原阙,据传载补)纾,杜元颖,同时为遗补。令史分直,故事但举其姓曰:辛、(辛字原阙,据传载补)丘、杜当入。(出《传载》)
  唐朝元和十五年,辛丘度、丘纾和杜元颖同时为后补官员。令史为他们排列后补递进的顺序时故意按他们姓氏上的巧合排列推荐说:“辛、丘、杜当入。”
  温庭筠
  会昌毁寺时,分遣御史检天下所废寺,及收录金银佛像。有苏监察者不记名,巡检两街诸寺,见银佛一尺已下者,多袖之而归。人谓之“苏扛佛”。或问温庭筠:将何对好?遽曰:无以过“密陀僧”也。(出《尚书故实》)
  唐朝会昌年间大肆拆毁寺庙的时候,皇帝派御史检查各地毁寺的情况,同时收集金银佛像。有个苏监察,已经记不清名字了。他巡视检查两条街上的各个寺庙,见到一尺以下的银佛像,便藏到袖子里带回家。人们都叫他“苏扛佛”。有人问温庭筠,以什么来对应这三个字。温庭筠立即回答:“没有比‘密陀僧’更恰当的了。”暗喻“藏匿佛像的和尚。”
  柳公权
  柳公权,武宗朝在内庭。上尝怒一宫嫔久之,既而复召。谓公权曰:“朕怪此人,然若得学士一篇,当释然也。”目御前蜀笺数十幅授之。公权略不伫思,而成一绝曰:不分前时忤主恩,已甘寂寞守长门。今朝却得君王顾,重入椒房拭泪痕。“上大悦,锡锦彩二百匹,令宫人上前拜谢之。(出《摭言》)
  唐朝的柳公权在武宗皇帝的时候是宫廷内的官员。皇帝很长时间对一名宫内女官生气,皇帝将她叫来后对柳公权说:“我对这个人很不满意,然而如果得到你的一篇作品,我就不再怪罪她了。”说完将御案上的几十张蜀郡产的纸递给他。柳公权不加思索,立即写成一首绝句:“不分前时忤主恩,已甘寂寞守长门。今朝却得君王顾,重入椒房拭泪痕。”皇帝很高兴,赏赐给他二百匹锦缎,并命令女官上前向他拜谢权德舆
  权丞相德舆言无不闻,又善廋词。尝逢李二十六于马上,廋词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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