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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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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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静静地说:“太迟了。”他冷静地说:“就算把你交给刚,现在也毫无意义。”

像一块冰,突然令我发热的头脑冷了下来,我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吱”的一声响,明显是一盆冰水泼熄了火苗的声音。

有一阵子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的头脑里在计算文字组合。法语是这么奇怪,每个单词只代表一个意思,但是如果掉转过来再掉过来呢?

我的脑袋一直浑浑噩噩,有人把我送上车,然后下了车,然后再上,再下,然后坐在一个不太舒适的位子上。然后有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脚下开始震动,天啊,我已经在飞机上。

我怔怔地,身边的人对我说:“你要睡一下吗?”

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头――苏眉。

忽然之间,我见到我唯一的亲人,忽然之间,我伸出手去抓住她,浑身发抖。我告诉她:“我害死了一个人。”

苏眉静静对我说:“不是,他是为他的朋友而死的,不是因为你。他爱的人死去之后,他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机会,他一定非常满意这个结局。”

她说得非常冷静,但眼圈红了一圈。

好久之后她告诉我,龙恩为了救她,才杀了乔,然后英勇地回到刚那里自首,她一辈子记得这个人。

苏眉的话令我好过了很多,但是心里仍然像堵住了什么似的,砸得死死,沉重而闷气,压抑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问自己:就这样结束了吗?就这样?

飞机突然停了下来,我神经质地问:“到了?”

“不,是中途停站。”苏眉转过头,似乎有所期待。

无论是期待谁,我也没有兴趣。我心中压着的应该是那个下午的整片阳光。它那么沉重,但是,我怎么可以不要阳光?

也许,我终是不得不结受这个结局,现实总是残酷的。

我固执地沉默着。

有人上来,坐我另一边,他伸出手来,纤长干净的手指,拉住我的手,轻轻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处。

那是另一种气息。

他温和地说:“不妨哭一场,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

他并没有安慰我,有些伤口并不是安慰可以解决的,他永远理解我。他是属于光明的那类人,永远跟黑暗对立。

我把头深埋在他怀里,静静流泪,泪水湿透他重衣。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慢慢说:“忘记这里一切,回家去,那里的天气比美国好得多。”

似曾相识,不久之前也有人对我如此说过。

不过现在这个人不是龙恩,他是康文。

有些缺陷永远无法弥补,天破了可以炼石去补,人心呢?

往事不能回首,我能做的只有更紧地抱紧眼前人。

飞机平稳地在高空穿行,我仍然希望降落的时候能看见阳光。

第三卷 龙之故乡

神秘失踪的七名女子看上去似乎互不相干,但却不约而同消失在这个小地方的旅游景点,追查之下,我错入异域,遇上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种人。身处这里,作为异类的朋友,我该如何拯救自己,救护同类?

 第一章 抢回来的委托

这个委托本不是找我的,如果我不是恰巧在场的话,我就不会有机会对这件案子产生兴趣,然后,有了一个超出我幻想范围之外的奇遇。

那个人找上来的时候,我正在和康文下棋,在邵家。

并不能怪我懒,正在九月,天气着火一般的热,热得人意志崩溃,躲在空调房里不想出门。

苏眉把头发剪得差不多可以竖起来,耳机里整天听着旧王菲,摇头晃脑地唱出来:“九月里,平淡无聊,一切都好,只缺烦恼……”

一切都好,只缺烦恼……

我不禁笑出声来。

已经两个半月了,准确来说是两个月零十七天,我们的侦探社没有接到差事了,有时候,没有烦恼也是一种烦恼。

而康文约我下棋。

我答应了。为什么不呢,在这样无聊的午后,而且,天下之大,游手好闲的不只我一个。

老房子有个好处,先不说是冬暖夏凉那么夸张,就是夏天的时候开空调也感觉不到洋房人工式的牵强。

邵氏兄弟的老房子就有这项好处,坐下来只觉凉风阵阵,不知何处吹来,却把秋老虎的暑意一丝丝都驱走了。

康文冲好上好的龙井,茶汤碧清见底,呷一口,真能醉人的。

面前摆着的是黑白棋子,一招招的下,茶香中心底没有半点杂念。

也不知下了多久,茶水添了一次又一次,已经是中盘了,我苦思。

窗外秋蝉有一搭无一搭地嘶叫着。

楼下一缕凄艳的歌声飘上来,我的心神不知不觉给歌词钩了去:

“声声叹,

融化了冰山,

却未能够叫天为我睁开眼,

像寂寞圣诞,

雪花路上弥漫,

大地上我这里最暗淡,

心中纵是有所盼,

严寒没有减,

风很猛,

我的手已渐蓝,

啊……

越漂亮,越无常……”

我出神了很久很久。

康文笑:“小柏回来了,不知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我们下去瞧瞧。”

康柏果然在楼下拨弄什么东西,见到我们就连连招手:“快来看看,我创造了一种最复杂的密码传送方式。”

“密码传送方式?”我好奇。

康柏洋洋得意:“是啊,我发现把密码融合在音乐中是最难破译的。”

“哦?”

“比如说刚刚那首歌‘北极光’,它有很多小节是重现的,我将它重现最多次数的章节的曲谱标了出来,然后对照这份字母表,就可以表现我要的意思了。”

我失笑:“是这样么,不过音符的数目好像没有二十六个啊。”

“是啊,不过常用的英文字母也不是全部都是经常用到的,只要最常用的字母能找到能够对应的音符就行啦。”

我笑:“可是,那么怎么找到一首刚好能表现你要的意思的歌曲呢?那不是很复杂吗?”

“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要完全表达你的意思,可能你还得要学会作曲……嘿嘿”康柏这小子说到后来,居然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似是觉得有点心虚。

康文这时说:“主意是不错,可惜实行起来有困难。”

大哥一说话,康柏又打起精神来:“说难也不难嘛,你看,我这不是就找到了一首,你们刚刚听的‘北极光’就刚好表达了一个完整的意思。”

我好奇:“那首好听的歌表达了什么意思?”

“I  can’t  sleep  without  you  tonight!没有你我今夜无法入睡。”

我吓一跳:“怎么跟歌词的大意差不多。”

康柏又得意起来:“所以嘛,我想我是发现了歌曲中隐藏的真正秘密,只有表达了曲调真正意思的歌词才能抓住歌曲的灵魂,才能吸引观众……比如说,贝多芬的命运交响乐前奏的敲门声……”他一边说一边找出张CD塞进机子里,“那按照我的密码去破译,就……”

“咚咚咚咚!”被誉为震撼人心的敲门声果然惊心动魄,连讲解的康柏都吓了一跳。不,敲门声并不是音乐前奏,真的有,自大门传来。

“咚咚咚咚!”敲门的人似乎非常焦急,在粗鲁地大力拍着那木门,根本没有发现到有门铃这东西。

就连好脾气的康文也皱了眉。

康柏抢过去一把打开了门,门外的人似乎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正打算手脚并用,伸出的手脚停在空气中,表情有点狼狈。

康柏摆出一副凶相:“找谁?”

那人被凶得有点紧张,结巴起来:“请问这里是姓邵,邵家吗?”

“我就姓邵,你到底找谁?”

“邵,邵家兄弟。”

康文说:“小柏让人家进来吧,外面热得很。”

康柏不情不愿让过了身子,这人打断了他发表新发现的声明,他的目光足可以把人吞下去。

来人穿着一套式样老旧的棉布衣服,四五十的年纪,皮肤粗黑,看上去不大像城里人。他紧张得不断冒汗,不断地用衣袖来回擦,擦来擦去擦不干。

康文请他坐下,中年人似乎很怯场的样子,坐立不安。

“先生找我们兄弟有什么事情么?”

“我,我,有人指点我老远来找你们,说你们有本事,可以帮我,请你们帮帮我吧,我,我给你们磕头咧……”中年人忽然一下子跪了下来。

康柏整个跳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康文扔给他一个眼色,走过去用力去扶那人:“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大叔你先坐下说清楚,能帮忙的我们兄弟俩一定帮。”

康文的笑容有令人安定的作用,中年人居然就这样给他搀到了沙发上。康文再给他倒杯热茶,中年人似乎还在紧张,上好的龙井,给他灌了一杯又一杯,看样子跟喝白开水没有什么分别。

康柏看得直瞪眼,悄悄拉拉我胳膊:“我们上楼继续研究。”

我却好奇,摇摇头。这大叔表情夸张,看样子也不是本地人,长途跋涉找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寻求帮助,不知是什么要紧事情。

没有人理康柏,他只得又留下来。

大叔喝到第四杯龙井的时候,开始了他的述说。

我是从蓝山来的,蓝山脚下的花溪区有条柯家村,村子里的人都是姓柯的,我也姓柯,我叫柯大松。有个叫柯百盛的人介绍我来的,他是我堂阿哥,他说你们是好人,我出来找你们,你们一定会帮我。

康柏在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同时翻白眼,表示他的极大不耐烦。

康文看也不看康柏,只是对着柯大松说:“原来是柯大叔,是,我们兄弟俩前两年是来蓝山办事和旅游,柯百盛大叔给我们很好的招待和帮助,我们希望他有空出来找我们兄弟。”

康柏在一旁不满地小声嘀咕:“我们是叫他没事的时候出来城市转转,我们招呼他,不是要他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找我们帮忙。”

柯大松没有听见,因为康柏说的话给康文的笑声遮盖过去了,康文笑着接着说:“柯大叔隔这么远的路来找我们,就冲这份情,我们兄弟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柯大松似乎感激得要哭的样子,吸哆着鼻子,慢慢说:“我囡儿本来是在蓝山当导游的,她一毕业就开始在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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