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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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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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待孤王养养精神头,再来侍候美人——”察哥从深思中恢复过来,闪入眼敛的是美人不断扭动的娇躯,薄薄丝衣下若隐若现的白嫩肌肤,嗅着如兰似麋的香风,他腹中的欲火又旺了几分,感觉体力稍稍有了恢复。

“大王……”

面对美人在怀中撒娇,那轻薄纱衣下惹火非常的香臀,缠绕在自己脖颈上的藕臂,察哥真有些忍不住,他用力扳倒美人,动作粗鲁地压了上去。在美人放浪地惊呼声中,一点前奏也没有,他单刀直入,直捣玉台,也不顾美人在下挣扎,拼尽自己仅存的力气全力动作,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所以要及时作乐,一点也不能浪费好时辰。

也就是不一会的功夫,察哥低低地沉吼一声,伴随着美人不满意地低吟,他的身子剧烈抖动,旋即一动不动地定在美人的娇躯上,遽然间侧身倒在卧榻上,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喉咙里不时地发出沉闷地痰声。

“大王——”回鹘美人侧身趴在察哥身上低低哀怨,秀美微蹙、美目流光、双颊似火、香躯如同水蛇般地不断地扭动,显然是察哥无法满足她。

察哥何尝不是想再大作一次,眼前香艳勾魂的情景,令他一颗心跟毛抓似的痒痒,但冰冷的肾水已经无力使他为所欲为,真是恨不得让自己年轻五十岁。正当他无能为力,眼看着美人莺声婉转地娇呼,感到尴尬不已之时,问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

“什么事?”

“大王,外面舒王殿下求见。”

“舒王——仁礼,他来作甚?”察哥不觉自言自语唠叨,尽管此时温玉在怀,但他敏锐地察觉,当此非常时期,李仁礼的来访或许不是这麽简单。

“大王——别……”

“美人稍待片刻,孤王去去就来。”察哥不失时机地占了两下便宜,吃力地起身,道:“请舒王客厅用茶。”

“大王,妾身侍候大王穿戴……”

李仁礼已经等候多时,龙团凤饼也喝了两盏,还不见察哥出来,他倒底是年少气盛,极品的建茶在他口中淡而无味,有点坐不住了,暗骂察哥贪图女色,此时必然又在哪个妇人的肚皮上卖力。正当他心浮气躁、左右观望之际,却见察哥脸色萎靡蜡黄,步履蹒跚地转过阁门进来。

“叔父,侄儿见过叔父——”无论李仁礼心下再有不悦,毕竟察哥是老资格的宗室大臣,又是他的叔辈,面子上不得不做出恭顺的作态,起身恭恭敬敬地行本族晚辈礼。

察哥勉强挤出些许笑容,道:“三哥无须多礼,坐下说话吧!”

二人落座后,察哥眯着一双昏花的老眼,捻须道:“三哥今天也告了假,怎地有闲情雅致到我这里来?”

李仁礼轻轻笑道:“这几日无事,想想多日未曾拜见叔父,实是惭愧!”

“三哥有心,我这个做长辈的倒是见外了。”察哥打着马虎眼,暗中打量着李仁礼。

他叔侄二人相互间即使试探,又在各自掩饰,可谓心思用尽。察哥暗自揣测他这位平素里不显山不闲水的侄子,在这敏感的时期为何突然来拜访他,多日未曾拜会,纯粹是胡扯,李仁礼没事的时候,就压根没有涉足他的府邸,今日必然有所图。

李仁礼与察哥东拉西扯,却暗自观察察哥脸色,眼看他眼眶发黑,手脚微微哆嗦,显然是纵欲过度。李仁忠前几日纳礼于察哥事,他一清二楚,其中的那位回鹘美人正合这老色鬼的心意,岂能白白放着不用,看来今日告假也是为和美人厮混,再次肯定自己刚刚的设想。

想到这一层,眼看着察哥身陷的双目,他心下暗自好笑一个年逾七旬的老朽,竟然嗜色如命,一把老骨头恐怕要交代在这位回鹘美人身上了!李仁忠真是没安好心。他索性再也不谈正事,与察哥东一句、西一句地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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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兴庆翻云覆雨之际,远在东面的白池城则是另一番景象。

白池城外,上万名殿前司禁军将吏和全身披挂的数千西侍军马军衣甲鲜明、队列齐整,高平、徐徽言、讹三骨力与封四人立马阵前,他们神情严肃,双目直视前方。正在他们前方,上万名夏军马军亦是排列着齐整地军阵,气势亦是磅礴,令人不由地赞叹不愧为夏军中主力精锐,虽然大败一场,但仍旧有一定的气势。

“二位太尉,今日咱们还须小心应付,往往这个时候最容易出乱子!”封元转首淡淡地瞟了高平、徐徽言一眼。

徐徽言深以为然地颔首道:“某与高太尉压阵,前方事务还须封参军小心应付。”

今日正是封元与来罗明珠、息玉卓二人商妥的归顺的日子,按约他二人率马军出城列阵归降,所部交出白池城并接受宋军旗帜,但曲端要保证归降夏军将吏不得被收缴兵器,宋军则出动上万马步军接受白池城关防。封元却隐隐有一丝担忧,毕竟夏军全副武装出城,谁又能担保没有个万一,此时对面的夏军将吏无不紧张万分,神经绷的紧紧的,或许归降北非他们的本意,而是一种服从命令的无奈,一旦有人奋臂高呼,后果将不堪设想。

高平却无致可否地道:“区区万余惊慌生羌,在我数十万大军之中,还能出什么乱子,徐太尉是否有些杞人忧天?”

高平说话间,他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讹三骨力脸色变的很难看,在讹三骨力看来,高平在他面前直接蔑称上万夏军将吏为生羌,无论如何这是蔑视他的存在,对他的莫大侮辱,令他莫名其妙地感到恼火,却又无法直接发出火来。

封元却在静静地观察对面的情况,并每隔一小段时间派出急脚子和夏军中的斥候联系一番,一切还算撩尽人事,平平稳稳地进行,但他的一颗心还是提到嗓子眼上。

商妥好的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但封元好像有点神经过敏,不住地用心打探每一名急脚子,询问对面夏军情况的细节,尤其是夏军中下级将校的情绪。

高平不时地不耐烦地看着封元,暗自嘀咕封元是不是太谨慎了,以宋军强大的军势,即便是有变局,也无关大碍,就凭借这里的万余名殿前司精锐马步军和四千骁骑侍卫大军的马军将吏就能够压住阵脚,何须这么紧张兮兮地了解夏军那边情况,真是多此一举。即便是徐徽言亦是暗自琢磨,稍嫌封元做事过于谨慎,暗道封元不愧为枢参行军参军本色,做事总是放不开手脚。

封元对他人说项全不当一回事,依旧是一个不缺地询问急脚子对面的情况,正在快到了双方约定的时间,对面夏军马队一偶突然一片骚动……

夏军马队一部骚动,引起各部蠢蠢不安,整个军阵显的凌乱骚动一场,对面的宋军亦是被引的惊厥不已,不明白夏军倒底到作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夏军马军发动全军攻势,凭借出寨列队的这点宋军兵马不会落败,但是可以肯定会受到很大的伤亡,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战死,那可就亏大了。

“怎么回事,倒底怎么回事?全军戒备,请曲帅调动大军支援……”高平虽然傲慢无礼,但他倒底是身经百战的宿将,刹那间的惊愕后,立即下意识地做出虽非高明、却是正确的决断,武力是最直接的解决问题方法。

封元亦是亦是料夏军马队骚乱非同寻常,必然是发生非常的变故,不然息玉卓、来罗明珠二人决不愿这个节骨眼上任由军中发生不可控制的变故。或许真的有不可预见乱事……闪过这个念头,他当即意识到现在是招降成败的关键时刻,决不能坐观对面逐渐扩散的变乱,立即转首望着徐徽言,高声道:“二位太尉稳住阵脚,下将率马军前往收拾乱局。”

徐徽言愕然道:“三千骁骑马军,怎能弹压上万夏军……”

封元断然道:“二位太尉在下将率马队前出后,立即率全军压上,在气势上先声夺人,如只是一小群人作乱,当协助息玉卓、来罗明珠平乱,如他二人敢乱来,就彻底灭了他们。”

讹三骨力打了个冷战,封元冷酷的策略令他不寒而栗,他对死一些党项人并不关心,甚至息玉卓和来罗明珠也不放在他心上,令他胆寒的是封元的毒辣手段,区区一言间,竟然定上万夏军性命。

第三章

面对面越加混乱的骚动,有些地方已经可以看到很明显的兵仗械斗,连高平也沉不住气了,道:“这样也好,就按封参军说的办,万不得已只能大开杀戒。”

封元点了点头,目光猛然转向讹三骨力,冷峻地道:“请讹三军帅随某一同率军前往弹压敢于反叛朝廷逆贼。”

讹三骨力当然意识到封元要他出面,现身于夏军之中以为表率,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是相当尴尬的,他极不情愿去做,但摄于封元冷酷的杀机,不得不点头应允,要面子也要分是什么时候,现在他可不能得罪宋军中的权贵,不要看他已经是宋军的军指挥使,一旦某人整他,他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传令马军随我接阵,无我将令不得随意冲突——”封元传令的口气非常决然,充满了十分的杀气。

三千马军排列成三道横队,缓慢地向夏军军阵压了过去,骁骑侍卫大军这次动用的马军,都是经过战事的壮士,所穿铠甲全部经过精心修护、打磨,所穿的绯红军衣全部换成新的,三千光鲜精神的骑兵甲士齐齐前进,显的气势万分磅礴,令对面夏军感到在气势上就矮了一头。

当两军不断接近,逐渐到达对方的弓弩射程范围内,他们谁也没有明显的敌意,也就没有人向对方发难,双方军人在前进与等待中终于接近到百步,宋军马队在军旗的号令下噶然而止,三千马军显然军纪肃严,拥有良好的训练,虽然不是十分地齐整,但能达到令行禁止已属不易,就是擒生军达到这个程度也不容易。

封元与讹三骨力二人没有带一个人,纵马向夏军军阵驰去,讹三骨力心下自然惶惶不安,他和封元的心情不同,夏军有了极大地变动,他做为降将,会引起相当一部分顽固党项人的嫉恨,一旦有事将首当其冲,好不容易到手的富贵,把性命丢在这里可就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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