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
“怎么——来了你不高兴?”文细君挣开王泽,俏脸几乎贴在王泽鼻尖上,故作娇怒地道:“你然你不高兴,那我就走呗……”说着,佯作就要起身。
虽然知道文细君在撒娇,但女人毕竟是要哄的,王泽一把把她拦在怀中,坏坏地笑道:“既然进了虎穴,想走没那么容易。”
“那小女子今天岂不是自投罗网?”文细君斜躺在王泽怀中,眉目娇涩地凝视着他,一张俏脸上尽是久别重逢后的渴望。
王泽又何尝不是,他这时才发觉文细君淡淡的夜妆、一身妖艳的火红衣裙,玫瑰香浴后那扑鼻而来的淡淡幽香,引的他几乎要把持不住,感觉腹中的急火懵然窜了上来。
“看来你是早进了府中,守株待兔,我说今天怎么了,感觉府内家人都像有事。”他这时才想透了为何回来后,感觉府里怪怪的。
文细君做为王泽的女人,也可以说是禁脔,虽不是正式的夫人,却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内外,行在是、汴梁也一样,相信她早就到了府中,而且经过王安吩咐家人不要多言,给他的就是一个惊喜,花样百出——这也是文细君能深深吸引王泽的地方之一。
“今日刚到的,看相公太忙了,没有敢去知会一声,就直接进了府中。”文细君在王泽怀中,扬起那张绯红的俏脸,羞涩地道:“相公——卧室已经收拾妥当,妾还带了瓶西域葡萄酒……”
气氛相当暧昧,文细君的声音越发低沉,王泽含笑凝视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近一年的分离,从文细君那双充满渴求的眸子里,就能品味出她的寂寞……
,当然他也需要有贴己得可人儿在身旁,而不是偶尔与陌生歌妓嬉笑风尘,尽管他已经做了,但感觉还是眼前的绝代佳丽风味可口。
卧房离书房并不远,仅仅十余步,当王泽搂着文细君推门而入,才惊讶地发现整个房间简直变了个样子。平日里简朴冷清的卧室,几支河阳红烛闪烁着暧昧地幽光,纱帐、饰品几乎全换了一遍,几乎都以温色为主,床上的被褥也被换成了娇艳的红色,鸳鸯软枕放了两个,这才像是个卧室。
“红色……被翻红浪……”王泽情不自禁地评价,他的目光落在小桌上,一瓶名贵的葡萄酒放在上面,两个用白金镶嵌纹路的琉璃高脚杯左右成对,不禁笑道:“细君想的可真周到,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文细君白了他一眼,轻挪莲步走到小桌旁,拿起琉璃瓶斟上两杯酒,端起回眸笑道:“相公——”
烛光下一袭火红的文细君,如同一个妖艳的精灵,尤其是那回眸间的妖媚风情,让王泽冷不防打了个颤,不由自主地靠了上去,接过杯子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芊芊细腰。
“轻点——弄痛……”文细君的颜色有些不胜王泽的蛮力,娇声责备。
王泽坏坏地笑道:“谁让你勾走了我的三魂六魄,须你来作陪……”
“坏蛋……”
“你要这话付出代价……”
……
久旷的激情过后,王泽一身大汗、疲惫地躺在床上,文细君满脸潮红,倚靠在王泽的胸膛上,藕臂环绕着王泽脖颈,鸳鸯锦被下,一丝不挂的娇躯如水蛇般地缠在王泽身上,仍然在轻轻地蠕动,不断地刺激王泽敏感的神经。
“细君、你是怎么来的?”王泽喘着粗气,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上下左右地重点出击。
“本来就是想你,但中途又加上了一点点目的……哎呀——相公轻点……”文细君媚眼如丝,口上说着娇躯却不断地配合王泽。
“好、好——你说怎么了?”王泽的手上轻了许多,他对文细君话中话颇感兴趣,但那一句想你,的确令他心伤不已。
第九章
自从林月姐的事后,文细君与他之间生分了许多,无论怎样说,林月姐的死都是由文细君亲手下的药,尽管这是无奈中的无奈,但她为此事深深内疚。王泽何尝不是如此,两人同为一个心思,相互间少了许多相聚,离别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切切温情,不然文细君缘何千里迢迢而来。
文细君那抵死的缠绵、那忘情的呼喊、那已经有些生疏的姿势,足以证明她对他的坚贞和操守,也见证了她对他的眷恋。
“说说正事,这次突然有了个想法。”文细君那张经过雨露后的俏脸显的有点兴奋,在王泽诧异的目光中又道:“妾身要附议相公雅政,也为自己多挣几个养老钱,免得日后落魄潦倒。”
“什么——”王泽不明白她倒底是何意,落魄潦倒——不要说有他在,就是文细君这几年转的钱也够她几辈子用得了,纯粹是女儿家的玩笑,但他还是意识到文细君可能要有求于他。
“妾身要创办实业,组织一批女红,开办转为妇人定制的内装工坊。”文细君脸色显的娇涩无比,毕竟这个行当须要极大勇气,她就是再前卫还是有些放不开。
王泽立即想到自己使出蛮力退下的那套‘三点式’,不禁莞尔,嬉笑道:“你是说身上穿的那套?好啊!我敢保证,你的生意一定会被名门闺秀挤破门的!当然是悄悄地去买”
文细君嘤了一声,轻轻地锤了王泽一拳,娇声道:“妾身准备回去后就选用织女,在玄武镇再建上一片工坊绣房,立即接单订货。”
“好啊!那也算上我一股,算是咱们合作吧!”王泽附在她的耳边,轻浮地柔声道。
“相公好坏——”文细君轻轻地扭了王泽一下,笑道:“相公是堂堂执政,就不怕被坏了名声?”
王泽一时兴奋之言,这一层倒是没有想过,是想如果他真的与文细君合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士林中对他和文细君之间的风流事,将不再是艳羡称颂,而是讥笑、辱骂,他还真没有胆量去尝试。
文细君抬首见王泽犹豫模样,开心地咯咯笑道:“没想到相公也有望而生畏的事情!”
王泽尴尬地一笑,道:“女人闺中密事,男人毕竟参与不好……”
“就你们男人是多,连相公如此的开明之士,亦是唯恐避之不及,看来女子要做点事可真难!有易安居士的成就,天下女子中能有几人?”文细君的话半真半假,口吻中却又透出无限感叹。
王泽怎能体味不出文细君的感慨,在女子中,文细君算是要强成功的一位,她并不甘心碌碌无为,不然她也不会离开他的府邸,在外面开创文楼。但他实在是无奈,在他看来除了聊聊几位出色的女性外,在这个时代女子们虽然有多姿多彩的生活,但她们的地位仍在不断地下降,甚至连自已亦是认为才藻非女子之德,看来女子地位的下降也并非全在于男人。多年来,他一直在为提高女子地位暗做努力,凤凰山女院、秀女堂无不是这种努力的结果,但有时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努力有没有结果,甚至他自己也是用一种怜悯的心态来对待女子,这种心态还在不断地加剧。
“你的想法很不错,那些大家闺秀难得能出来购物,开一间绣房,正好可以让他们画样定做,这的确是一个生财的好门道啊!”王泽把话题转到了如何采办和前景上,他从内心深处鼓励文细君大胆地去做,当然也相信文细君会去做,更能够做好。
文细君细细想了想,道:“妾身也是这个想法,但这件事必须要快,而且要打出名声,不然有人钻了空子,岂不是白忙乎一场。”
“真没想到……”王泽愕然盯着文细君,猛然手上用力,弄得文细君娇呼一声。
“轻点……没想到什么?哎呀……轻点嘛……”
“没想到文大家竟然还是一位陶朱奇才!”王泽嬉笑着,但他手上劲道缓了许多。
“承蒙王相公赞誉,小女子不胜荣幸!”文细君亦是放开,与王泽插科打诨。
王泽却对文细君的看法深以为许,这个时代一位风尘女子能有抢占商机的意识,的确是难能可贵,商场如战场,尤其是在他的鼓励与支持下,各地商贾纷纷踊跃抢夺资源和市场,相互间的争夺不亚于西北这场战争,或者说比西北的这场战争还要复杂,还要残酷。这不,南海之战跟随大军之后的是一群群海商,随之而去的更多想从南海各地捞取好处的商人,西北之战亦是如此,仗还没有打完,许多商贾已经出现在宋军控制区域,他们持有中原的物产和那些土著大族长们靠的热火,彼此间的竞争在战争还没有打出分晓就已经开始了。
文细君的想法亦是如此,市面上有是一回事,但如果成规模地制作又是一回事,第一个往往难以被人接受,但只要是打出名堂,那就老字号,细细地运作,绝对可以站稳主要市场,后来者或许有机会,但想出名头,绝对要艰难许多,而且还有被占据市场的大鳄挤压甚至一口吞掉的可能。
“可以在汴梁筹划,这里的织女倒是不少,许以重酬收揽过来,我可以为你出出好的建议。”王泽的目光停留在文细君精致饱满的樱唇上,不怀好意地笑道:“我来提出一些建议,由你来使用……”
“相公好坏……”文细君原本晕红的俏脸,再次飞上一抹红霞。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整日里面对那里老夫子们,总得让我有点放纵吧!”王泽的脸上又泛出急迫的欲望,显然他自己知道提到了要文细君做他的人体模特,想想那风情万种的娇态,他那团火有腾然升起,说话间,转身重重地压在文细君身上。
“相公——说点正事……”文细君情不自禁地顺着王泽,玉体横陈、全身心地承受着这份令她如痴如醉的一刻。
“这不就正要做正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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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有一个主事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尽管文细君并没有名分,但她毫不避让地成为王泽府邸的女主人,为他主持内事,使随从王泽而来的家人,又感到了内府有了可以交代事情的主人,如同当年林月姐一般,而且他们感到文细君比林月姐更加精明能干,为人处世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林月姐温和、柔雅,文细君就是精明、圆滑。
王泽与文细君之间仿佛有默契一样,他们之间绝口不提当年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