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兵仗趁着巨大的惯性直接刺入对方的身体,或是借力给予对方致命的重击,来回往返直到把对方彻底打垮为止。整个对决的场面没有刀光剑影,更没有来回穿校的身姿,除了沉闷的冲撞就是狂喷的鲜血,仅仅一个回合就有数百人倒在了马下,幸运的人战死了,不幸的人负伤在地,沉重的铠捷令他们无力起身,只能默默地等待马蹄的践踏,要么就是孤寂地悲悯。
尽管邱云部队在两翼依托宣武第二军,但他的部队和金军马队的战斗依然是异常激烈,由于大宋禁军马步军部队早就熟悉金军马队两翼抄掠的战术,他们面对汹涌而至的金军马队丝毫没有任何胆怯,这些第十镇的将吏对于金军马队两翼袭击射杀显然早就司空见怪,他们不慌不忙地以弓弩、大脚和刀枪组成攻防兼备得的防御体系,能抵抗的住就打,不行的话就示求宣武第二军保护,这种能屈能伸的轻步军战术一时间金军马队也奈何不了。
合鲁索眼看金军铁浮屠被优势的宋军重铠马军部队压制,不能发挥突击优势,反而被宋军重铠马军部队频频攻击不能发挥打击威力,导致宋军其它部队不断向前推进。他心中焦躁万分,做为节制一个方面的大将他不能眼看着形势急转日下,万一被这支强大的宋军部队插入战场腹地,那他的整个阵线可就完了,毫无丝毫犹豫下立即率领自已的中军卫队靠了上去。
王孝仁左等右待的机会总遇到来了,他一直率领一支精锐的马队在前锋和主力之间监视金军动态,带看到合鲁索的帅旗前置的时候,他明白自已出击的时候到了。只要斩杀了合鲁索,他就能彻底打垮金军中线的主力部队,他兴奋对着左右竭尽所能喊道:“大家一起冲上,杀了合鲁索这个鞑子——”
正当王孝仁指挥所部马军冲上去的时候,却早就见到邱云率数百名轻装马军部队杀了出去,不禁道:“邱师兄好心急响!大家快快上去支援。”
却说邱云看到战机之后立即率早就集聚的马队冲了上去,金军铁浮屠已经被宋军重铠马队死死压住,无法拦截邱云的这支快捷的轻装马队,出战其它金军部队又被宣武第二军和长征第十镇马步军叹引,结果被宋军马队穿过战场直扑合鲁索。
战场上的合鲁索正在靠前指挥各部作战,却不想宋军竟然对他渝袭,尽管有中军卫队的保护,但此时他的中军卫队很霉散,可以聚集到一起作战的也就是数百人而已。
当宋军马队气势汹汹地扑来时,这群金军马军随即迎面作出反应,千人的马队瞬间混战在一起,当然宋军的轻装马队少不了在接战之前对金军尽可能的射杀。
邱云自持勇力一个人冲在了最前面,所遇金军将吏无不被他欣杀,这次他用的是一把厚背长刀,在马军部队混战中相当具有杀伤力,遇着莫不披靡。合鲁索见邱云勇悍无比,自已的中军卫卒很多丧命在他手中,这可都是跟随他多年的亲随子弟,不禁大怒纵马前来迎战。
“来将何人,速速报上姓名?”合鲁索挥动手中的狼牙棒,大声何斥邱云。
“你这鞑子罗隙什么,看刀——”邱云根本不愿和合鲁索多少什么,他没有时间说话,只需要把眼前这员金军大将斩杀就是,何况他从帅旗上也知道对面的正是合鲁索。
合鲁索大怒,拾起狼牙棒就当头对邱云砸了下来,由于心中焦虑恼怒,他这一记重棒用尽了全力,着实气势不小。
在邱云用厚重的长刀硬生生接过了这一棒之后,两人都对对方的力气感到惊讶,都变的小心翼翼、尽可能寻我对方破绽妄图一击必中,谁也不愿意冒险了。
他二人纵马来来回回地拼杀几十个回合,此时邱云的属下和合鲁索的中军卫队已经打成一片,双方竭尽自已所能拼杀,没有一个当孬种,当然形势也不允许他们不尽全力,每一个人都要在自已被杀之前杀死尽可能多的敌人,不是为袍泽少一分压力,而是为自已尽可能地生存奋力迎战。也该合鲁索的中军卫队倒霉,邱云带来的马军并不太多,双方基本上是势均力敌,都有可能战胜对方。但宣武第二军的马军部队数百人却已经赶到战场,金军出战部队却被宋军死死地缠住,想回援却又力不从心,所以在合鲁索所在位置上的战斗优势倒向了宋军。
合鲁索不愧是金军一员猛将,年逾六旬却还是能和邱云堪堪平手,兜奈的是他无法统一指挥自已的卫队有效遏制宋军的进攻,宋军已经达到了上千精锐骑兵,他的中军卫队很难招架,形势到了万分紧急的程度。正当他勉强支撑大局的时候,冷不防一名宣武第二军的一名骑兵十长用钢臂弩一记冷箭,正射中他的前胸,尽管他的甲胃精良,但毕竟距离太近,钢臂弩的力道又非常强劲,弩箭穿透了合鲁索的甲胃铁叶,直直地深入身体内。他感到整个身子麻木,这一箭是伤到了他的心肺,手上自然而然地慢了下来,最后一击变的绵绵无力。
邱云当然不会放弃这次大好的机会,眼前虽然是位年逾六旬的老人,但却是自已的劲敌,绝不能有半点怜悯的手软。当合鲁索手上稍稍换下来的时候,他在两马即将交错而过的时候,反手一记回马刀,厚重锋利的那道凌厉的寒光闪过,一颗人头和分离的铁兜飞射到了半空中,随着人头份阳的轨迹飞溅出一道诡异的血道。
当那颗血肉模糊的头领重重地滚落到地上的时候,合鲁索那双死不眼目的双目睁的大大的,空调的眼睛仿佛正在诉说着自已的不甘何谓不信。
“合鲁索死了,合鲁索死了,邱太尉杀了合鲁索——”邱云的中军卫卒纵马上前,用枪尖挑起了合鲁索的人头,驰骋着大声高呼。
合鲁索阵亡的消息被宋军一遍又一遍地传喊,金军部队人心顿时换散,邱云果断地率部队斩落合鲁索的都统军帅旗,当帅旗倒落的时候,金军士气顿时崩溃,首先是和宣武第二军作战的金军马队纷纷撤离溃逃,继而是和常宁侍卫大军和长征第一军作战的数万金军整个部队都处于无组织的混乱中,金军各部都已经得到了主帅阵亡的消息,一时间大部分部队纷纷丧失了进攻的锐气。宋军被打压的局面彻底扭转,就在帅旗倒下后,中线战场的主动权彻底易手,金军在这个战场已经毫无希望了。
没有多长时间,常宁侍卫大军和长征第一军、宣武第二军成功地会师,他们联兵一处相直配合剿杀金军,毕竟在战场上由合鲁索节制的金军有数万之众,就是捕捉几万只鸡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是几万名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军卒。
战斗依然非常艰苦,虽说金军斗志淡散,但有时候人在危机的时候也会拼命的,个别凶悍的将校还在组织自已的部队进行最后的顽抗,一些区域仍然在进行着激烈的厮杀,要取得彻底的胜利还需要一番并不轻松的战斗。
“韩太尉,如今战场的态势已经非常明了,难道太尉还看不出这场战争的结局吗?”说这句话的人正是一袭蓝衣的张阶,至于他为何出现在韩常的军中本身就是朝廷的最高等级的机密,仅仅限于王泽、李纲和兵部寥寥数人知道,连秦松、赵鼎这样的执政也无权得知。
张阶的目光淡然,他充满自信地望着一脸失落的韩常,对于韩常的表现他是能够理解的,当年在接触完颜亮的时候,应王泽的秘密安排下、他在极端隐秘的情况下联络试探韩常。
当时,韩常并没有明确表态但也没有把他出卖给贺率黑,他当时就看出了门道,并对韩常的心思心领神会,在给王泽的秘密官塘中明确地指出韩常虽然是金军方面大帅,但做为一位向幕汉家的关寨汉人还是有拉拢价值的,毕竟韩常在可与不可之间态度非常模糊,女真人对金国汉人的强势令韩常有反正的可能,只要战场上的形势出现宋军绝对优势之后,韩常必然会做出自已的选择。
当韩常在冀州和王孝仁、邱云的大战中更加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在这场战役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浩入了韩常军中,而韩常对他也是以礼相待,并对他严加保护。
“本帅不明白张大人在说些什么?”韩常已经得到合鲁索阵亡,金军中线支撑兵马溃败的搪报,他心中吃惊不小,暗道这次可真的玩完了,一旦宋军掌握中线的控制权,完颜宗弼对宋军攻击的部队将陷入孤军作战的危险境地,他绝对抵抗不住宋军的猛攻。对于张阶得意而又有些催促的话,他仍然有些犹豫,不自然地卖了个关子。
张阶见韩常事到临头还在犹豫,不觉心下好笑,但他有的是时间等候,就怕韩常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了,也是他存有一念为了韩常的好意才又说道:“如今金军已经被彻底分割,韩太尉,到了当机立断的时候了,当断不断反为其乱!”
韩常寂落的目光望着正南方,似乎有些不忍地道:“毕竟都元帅郎君对本帅不薄,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无异于釜底抽新……”
“哈哈……”张阶对于一向杀伐果断的韩常变的如此由于感到可笑,尽管他对韩常心存一点好意。
“张大人在笑什么?”韩常颇为警觉地瞥了张阶一眼,这个时候他的神经非常敏感,一点刺激都会令他臆想翩翩。
张阶意味深长地道:“正如太尉所言釜底抽新一般,此时对于王相公而言却是雪中送炭,有些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古来多少名将一时石明而铸成千古之恨。”
韩常苦涩地一笑,道:“张大人说的是有道理,但这个时候都元帅郎君恐怕也难以为续了,我这不过是为了韩家而已。”
张阶爽朗地笑道:“太尉主持后方数万大军和阿里喜,这支部队必然可保韩家百年富贵,太尉还是早做决断,稍后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韩常沉闷地点了点头,他不能不承认张阶说的不错,就目前形势来看金军已经败豫尽露,战败似乎不可避免。但金军仍日在局部战场有着相当的实力,宋军若是想赢得最后的胜利也并非容易,当此时机他的部队一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