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斌听出林山话中有话,摸着下巴望着他,“这么说,你们店中,还有更好的酒喽。”
林山小声,道:“有是有,但我做不了主。”豫斌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林山眼前,用眼神示意他,哥有钱,你只管拿酒来。
林山摇摇头,将金子推回豫斌面前。
‘啪、啪!’豫斌又从怀中,拿出两锭金子。心想着,这是什么酒,一锭金子还不够?
林山再次摇摇头,将三锭金子,原原本推回豫斌面前。
豫斌有些激动的站起身,语气中夹杂着愤怒问道:“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呢!这可是三锭金子,买下你们芙蓉阁,也绰绰有余。”
林山平静的望着豫斌,没有露出丝毫害怕的神色,恭敬的回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老板立下的规矩。芙蓉阁的好酒,只卖有缘人,而且每开启一坛酒,我们都要先问过老板,经过她同意后,我们才能取酒。”
豫斌如同泄气的皮球,软软的在桌子旁坐下,叹气道:“你们老板的规矩,可真多。”林山弯腰,再次为豫斌奉上一杯茶水,笑着低着头,“我们老板时常不在店中,如果不立下一些规矩约束着,芙蓉阁岂不乱套呢!”
豫斌赞同的点点头,小声问道:“你们老板,有没有回来。”
林山嘴角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公子,我算是瞧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来我们芙蓉阁,吃饭得!”
豫斌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我是来,干什么得!”林山也不怕豫斌会不好意思,笑着走到他身旁,弯着腰,道:“您是专门来我们芙蓉阁,见我们老板得!”
豫斌清了清嗓子,微红着脸拿起桌上的茶水,小声笑着说道:“你们老板,没给你们立下规矩,不许再客人面前多嘴吗?你还不快为我,弄些饭菜来?让客人在店中饿着,传出去对你们芙蓉阁的名声,可不大好。”
林山笑着弯腰退下,走出房间后,脸上的笑意又盛几分。
“林山,你们老板,再吗?”林上刚走下二楼,便被走进芙蓉阁的莫如叫住,问道。
林山有些郁闷的回道:“不在。”心想着,唉,又来了一位,专门找我们老板的主。
莫如点点头,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首饰盒,继续问道:“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林山的脸,瞬间苦下来,心中嘀咕着,我现在最想知道得,也是老板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能打探到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消息。
莫如见林山站在原地不说话,心中便猜到几分,可能林山,也不知道陈小洁什么时候回来。
“你带我,去见乐欣吧!我有些东西,想亲手交给她。”莫如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身后的林山说。
林山忽然抓住乐欣,脸上露出一副极为为难的表情,“莫如姐,乐欣去学堂了,现在也不在。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怪老子竟然没有出去,正在后院照顾着他宝贵的药草。”
“唉,这可怎么办啊!”莫如有些不安的叹气道。
林山瞧了瞧莫如手中的盒子,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们老板。”
莫如很认真的点点头,“是啊!上次她托我制作的首饰,如今制作完成,却不知道要如何交给她。”
“给我吧!”莫如话刚落音,林山就急着说道。
只见莫如摇摇头,表情严肃的道:“这都是女儿家的东西,我怎么能交给你一个男子,不行、不行!”林山注释着莫如认真的表情,苦恼的抓抓头,接着试探性的问道:“要不,你亲手,将这些珠宝,放在老板的房间内。”
莫如点点头,觉得这办法可行,“嗯,你前面走着。”林山吐口气,如同完成什么壮举一样。
“唉,可惜呢!”莫如走进陈小洁房间后,放在首饰盒,环顾着陈小洁房间内,一切如旧的摆设,只觉得自己与陈小洁从见面到成为好姐妹,如同昨天的事一样。
林上看着望着陈小洁房间的莫如,轻轻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莫如姐,请随我去账房,支取银子。”
莫如皱着眉头望着林山,眼神中闪过几分不悦问林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山见莫如不悦,急忙摆手说道:“莫如姐,我只是想支付你首饰钱!您用不着,这么激动吗?”莫如抬眼瞪着林山,心中暗道,我像是来,要钱的人吗?
“莫如姐、莫如姐。”林山见莫如不说话,连续小声换了好几声。
“哼!”莫如轻哼一声,并不理会留在房间内的林山,大步离开芙蓉阁。
林山望着莫如的背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嘀咕着,“她不是来要钱得,还是专门来送钱得。天底下,怎么有人这么做生意?”
“喂、喂、喂!”林山想着心事,迷迷糊糊走出陈小洁的房间。豫斌的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后院中,等着林山从陈小洁的房间内,走出来。
林山回过神来,抬眼望着豫斌的随从,弯腰道:“公子,您好!”
豫斌的手下,不满的瞪着林山,“你小子,还真想,饿死我们爷啊!”林山用手拍拍自己的脑子,心中暗道,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呢!连连向豫斌的随从赔礼,道:“公子恕罪!我这就去安排,这就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京城四害
林山笑着端上饭菜,又亲手拿着筷子,小心翼翼帮着豫斌夹菜,“让公子久等,小的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豫斌将鲜虾放入口中,若有若无的朝林山点点头,表示自己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大爷我来收今年的治安费呢!老板、老板给我出来!”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施星、吴奇、传豪、刘泛)闯入芙蓉阁,手中拿着木棒、菜刀。
芙蓉阁内的顾客,虽然对突然间闯进来,打扰他们吃饭、喝酒、聊天的壮汉很不满,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呵斥壮汉,更没有人敢从自己的坐位上站起身,走上前将这几名不速之客赶出芙蓉阁,
林山此时正在包厢内,同豫斌说着话,忽然间他感受到,芙蓉阁喧闹的大堂,不合时宜的突然间安静下来。心中暗道,坏了,出事呢!
他来不及和豫斌打招呼,便慌慌张张拎着水壶,由二楼的楼道,一路跑到留着大胡子、扛着手腕粗细木棒的施星前面,“呦!星爷是哪阵风,将您吹来呢!”施星抬眼瞪着走到自己跟前的林山,用木棒指着他的鼻子,威胁道:“你甭废话,爷今天是来收保护费得,让你们老板,出来见爷。”
林山脸色瞬间阴下来,结结巴巴对施星道:“我们老板,不在。”施星自然是不会相信林山的话,一把抓住林山的衣领,“你只不过是一个打工得。爷不想和你废话,所以你也别逼爷,打断你的狗腿!去,乖乖将你们老板叫来。”
林山摔在地上,哭丧着脸,两条腿不停的往后退。心想着。这是什么世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带着凶器闯起来。
“喂!小子,我好心劝你一句,赶快走。否则等会,你想走,恐怕也走不了呢!”豫斌在林山冲出去后,也跟在他身后走出包厢。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低头眯着芙蓉阁内的几位不速之客。
施星上下打量着豫斌的服饰。心中暗道,这哥们非富则贵,恐怕不好惹。
“爷,只是来收治安费得,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全当没看见。”施星这句话。其实是说给豫斌听得。暗示他。莫要多管闲事。
豫斌收起一直打开的折扇,向身后的随从(竹卫),微微指了指施星站的那块地,慢悠悠道:“不是本公子想看见,而是某些人,偏要在本公子眼皮底下惹事。打扰本公子喝酒的雅兴!”
吴奇瞧着豫斌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顿时有几分不爽。用刀指着二楼豫斌站着的方向,威胁道:“你最多不过是一个富家公子,再嚣张小心小爷我打得你半年爬不起床。”豫斌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心中叹气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动手呢?
“你……你们……想干什么?”刘泛最先发现豫斌的随从竹卫,拿着宝剑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他心中突然一紧,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竹卫结结巴巴问道。
竹卫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施星等人,将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威胁道:“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让我把你们踢飞。”施星听完竹卫的话,心中的一团怒火,顿时不受控制的从心底喷射而出,“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我们兄弟几个手中的家伙,虽然不如你宝剑锋利,但我们人多。”
竹卫戏虐的瞧着施星,口中慢慢悠悠吐出疑问性的两个字,“人多?”
“哇!妈妈啊!杀……杀……杀人呢!”竹卫的剑刚拔出剑鞘,传豪就已经尖叫着跑出芙蓉阁,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老大施星,还在芙蓉阁内。
竹卫望着传豪边跑、边叫喊的背影,‘噗嗤’竟然笑出声来,“这点胆量,也敢出来收治安费?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已经少了一个人。”施星对传豪逃跑的举动很是不满,可是他现在没时间追究这件事,他必须先把竹卫摆平,挽回自己失去的威信,否则以后他在京城,还怎么混啊!
“小子,你虽然狂傲,但爷也不想占你便宜,咱们一对一单打独斗。我赢了,你就要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同时不许再阻止我们收治安费。”施星从吴奇手中夺过烟斗,含在口中、吐着烟圈。同时眯着眼睛望着竹卫,仿佛吃准他,不敢接受自己挑战一样。
竹卫握紧宝剑的力度,又大一分,沉声问道:“如果我赢了,你输了。我要你给我从芙蓉阁内滚出去,而且发誓再也不许做出任何对芙蓉阁不利的事情。”
“好!”施星毫不犹豫的答应下竹卫的要求,心中阴险的笑着、想着。我不能做出任何对芙蓉阁不利的事情,但我的小弟吴奇、刘泛可以。所以这个赌约的结果,无论是什么,最后的赢家都是我。
竹卫虽然功夫过人,却没有什么心机,对于施星心中打得小算盘,更是一无所知。他扔掉手中的剑鞘,目光死死盯着施星,语气僵硬的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施星戏虐的笑了笑,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