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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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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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尼玛!”

前一句是男人女人惊慌惨叫,后一句是容浅念破口大骂。

事情是这样的,容浅念佛山一脚,晴天霹雳一般,床板随之坍塌,同时,床底地面大开……

容浅念闭上眼时在想,宝剑快到洞里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手里果然没有握着衔玉宝剑,而是一截白色的衣摆,几乎脱口而出,她大喊:“上容。”

所处之地,四面都是墙,无人应答,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一双丹凤眼环绕四方,慌乱至极:“上容,你在哪?”

“你,别动。”

容浅念整个人愣住,眸子都不眨了,一片空白,感官似乎变得清晰,耳边,无力轻淡的声音又起:“我在你下面。”

容浅念一个鲤鱼打挺,低眸,上容白着一张俊脸对她笑。她脸一黑:靠,她果真在上面了。随即,她脸不红心不跳,松开手里拽着的某人的衣角,不慌不忙从上容身上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摆,最后,睃了一眼四周:“这是哪?”

上容起身,动作几分艰难:“天下楼的暗道。”四面墙上亮着夜明珠,灼灼白光,照得他侧脸纸白。

她漫不经心地左看右看,问:“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嗯。”

容浅念耸肩,看上容:“看吧,你和玄起要没一腿,他能连密道都告诉你?”

他轻笑出声,然,脸色大白,猛烈地咳嗽。

一声一声的,咳得容浅念心脏都扭结了,很不是滋味,走过去,蹲下,语气扭捏:“诶,伤着哪了?”

他轻轻摇头,蓝眸似碧波划过,轻轻柔柔的。

容浅念于心不忍,伸手,动作笨拙到粗鲁地拍着他的背,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可不是在关心你,刚才掉下来是你帮我垫着,我这是友好慰问。”

其实她于心不忍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上容这病着的模样,太像她家男人,她该死地、没出息地心疼。

他看着她别扭,嘴角似有若无地扬起:“可有哪里受伤了?”眸中,有微微急促的不安,灼灼看她。

她转开眼,嘴硬得很:“我福大命大。”

她没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始至终上容都紧紧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连石头都没碰到一下,完全与福大命大没半毛钱关系,她还嘚瑟得起劲。

上容却只是看着她,将她抱进了怀里,耳边,他声音无力极了,却平静,他说:“还好你没事。”

容浅念愣了一下,即刻炸毛,一把重重推开他:“你干什么呢你?找揍是吧?”

容浅念瞪着一双怒红了的眼,然后,怔怔看着他倒下。

原来,这个无人不敌的男人也会这么脆弱,那么那么像她家逸遥。

然后,她心口抽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诶,你怎么了?”声音里,有她未察觉的颤抖。

无人应答,他打下的睫毛一动不动,夜明珠的光染得他的脸毫无半分血色。

她慢慢走过去,踢了一脚,很轻,声音也很轻:“少给老娘装死,起来。”

他不动,她又踢了一脚,忽然提高了声音:“天下第一公子就这样被我压死了,我会被全天下的唾沫星子淹死的,然后,全天下的唾沫星子都会耻笑你。所以你快起来,我就不说出去。”

听似威胁,却少了她一贯的霸道强硬。

好半天,死寂得让她有点心慌,她伸手,有点微颤,探她脖颈呼吸,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子这才安静下来。

她就知道祸害会遗千年。这丫,装弱!

容浅念伸手,拍上容的脸:“你快给我醒醒,诶,你丫的清醒点!”未得到半分应答,容浅念叹了一声,起身,“你不醒,那好,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默念:多管闲事就是犯罪。

才走了不到三步,某人回头,翻白眼:丫的,老娘一天不犯罪就蛋疼!

她蹲下,特别强调:“别以为我是放不下你,老娘是不认得这里的路。”

地上的人没反应,脸色很白。

不是哪里伤着了吧?容浅念纠结扭捏了半天,伸手去解上容的衣服,嘴里没好气地念叨:“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地道里传出一声河东狮吼:“萧逸遥,老娘要你肉偿!”

女子目光灼灼,竟是比夜明珠两上几分,死死盯着男子背上那浅浅的疤痕。

此后,一个时辰,容浅念每每想起这一出,都是咬牙切齿。

咯咯咯……还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青衣抬头,便见自家王妃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眼神里烧着一把火。

青衣小心翼翼喊了一声:“王妃。”

容浅念这才回过神来,只是脑中还萦绕这那一句:老娘要你肉偿!

楚林接着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说不得?”

容浅念冷哼了一句,阴阳怪气的:“男人藏着掖着能有什么好事,邱怀义死那会儿,那只禽兽正和后母滚床单,这事能说?他老子第一个劈了他。”末了,还愤愤补上一句,“都他妈不是东西。”

都?还有谁?

楚林抬头睃青衣:出什么事了?

青衣抹汗:一言难尽啊。

这时,楚夜进来了,额头渗着汗。

坐着的容某人起身,冷嗖嗖地问:“男人还是女人?”

丫的,回头非得把他家男人藏着掖着,不让贼惦记,更不让贼偷。

楚夜看着自家王妃阴森森的眼,就冒汗,声音颤抖:“是、是离人姑娘进、进了上容公子的房间。”

这方话刚说完,那厢眼睛一眯,杀气腾腾的。

唇角一抿,是僵冷的直线,她说:“你怎么没剐了?”

觊觎她家男人者,千刀万剐!

空气里,有杀气!

楚夜心肝乱颤,底气全无:“属下打、打不过。”

咯吱一声,容浅念手里的茶杯粉碎,她伸手,松松手指筋骨,似乎还不解气,一脸又踢过去:“好你个妖女,惦记我男人,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留下一句话,哪里还见容浅念的影子,只留阴风阵阵。

房中,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皆是瞅着地上。

好家伙,那人一脚,踢了桌子三只脚,这毁灭性……

半天,青衣喟叹:“王妃,真彪悍!”

“真彪悍!”

“真彪悍!”

楚家两兄弟,看着一地狼藉深有同感。

楚夜到现在还是心惊肉跳的:“青统领,我们怎么办,帮着主子欺上瞒下,王妃那脾气哪能饶了我们。”八成扒了某女人的皮,就轮到他们了。

“放心吧,王爷降得住。”青衣说这话的时候,额头还在冒汗。

降?那彪悍的主子,怎么可能!

楚林一语道破:“就怕被降的是我们王爷。”

青衣很认真地想了想,又说:“还有一招,一定有用。”

楚林虚心求教:“什么?”

“关起门,小灯一闭。”

说这话的时候,青衣一本正经面不改色。

果然,跟久了容家祸害的,没几个纯良的。

烛火昏暗,照得依在榻上的男子,容颜纸白。

床沿外,女子环手冷视:“剑上未愈,又添新伤。”她笑得冷漠,“你这条命,你还要不要了?”

他靠着床沿,瓷白的病容,眸中微微的蓝近乎透明,清浅地呼吸过后,抬眸:“离人。”

无波无澜甚至寻不出温度的声音,明明冷漠至此,却因为无力,带了些许轻柔。

他其实很少这样喊她的名字。

“嗯。”无波无澜地,离人应了一句,敛眸,遮住了眸底的惊涛骇浪。

沉默了须臾。

上容说:“我有些怕了。”

他垂着眼,窥不见眼底的沉浮,只是声音尤其的轻。

离人听了,竟冷笑出了声:“怕什么?怕死?”

他摇头,像在苦笑。

“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离人觉得可笑,语气不免有些讽刺。

她想,无人能敌的男人,天下第一的男人,习惯生死徘徊的男人,还能怕什么?

忽然地,他抬起眸子,他回答:“怕留下她一个,怕她随我一起死。”明明还是无力的声音,却无端有了坚决,有掷地有声的果断。

原来,深不可测的男人,怕他的女人,怕生离死别,又怕同生共死。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无欲无求遗世独立男子?他为了一个女人变得面目全非,很陌生,更多的,觉得讽刺。

“你觉得我会想听这些你为了别的女人要死要活的煽情话?”离人扯扯唇,冷笑的模样,眼角淡绿的藤蔓都显得冷瑟。

这个男子,比起煽情,他更善攻心。

上容说:“她说,”

她?容浅念吧。

果然,话里不是煽情,是藏针。

上容看着她说:“她要,我于她死心塌地,全世界于我彻底死心。”

要谁对谁死心塌地?要谁对谁彻底死心?他还真是毫不委婉。

这绵里针,真扎得人心疼。绕了这么一个勾心的圈子,将她变得可笑。

离人嗤笑着问:“她要,你便给?”

问完,她觉得她在自取其辱,明知如此,还如此平静地等一个预料之中的答案。

他没有犹豫,没有思考,是平铺直叙的语气:“只要她要,只要我能给。”

果然是死心塌地,也果然够让人彻底死心。

只要她要,只要我能给……疯狂得让人怀疑,离人无话可说。沉默里,房外传来女子暴怒的声音。

“妖女,我要你的命!”

还真是来得巧,应景极了。

离人耸耸肩,笑着看靠着床沿的男人:“给吗?”

他说,只要她要,只要他能给。

上容回答:“给。”很果断,丝毫没有犹豫的迹象。

原来,真不止是说说而已,这个男人啊,早已疯狂,疯狂得让她难以想象,到底要多喜欢一个人才能如此纵宠到毫无自己、毫无原则。

离人微微侧身,看门口来势汹汹的女子,似笑非笑,有点冷然,她说:“上容,你爱的人何其有幸,爱你的何其不幸。”

这个男人,他将自己的全部捧给他爱之人,那个全部,还包括爱他之人的全部。

无疑,她是不幸的,上容捧出了她的命。

房门口,扬洒恣意的女子,猖狂极了,她依着门口,懒懒的语调:“说吧,你要怎么死?”

这个女子,她可以恣意,她会张狂,因为她的男人给了她资格。

无疑,容浅念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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