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蒋嬷嬷,余珂眯眯眼,既然大家做不到和睦相处,那也别怪她余珂不地道,人都是自私的,她付出了自己的诚意。
但蒋嬷嬷从来不领情,就别怪她了。
“来人,把张管事叫来。”
余珂突然道,
她突然想起,重枭给她的金票,既然是她的,她就有自己处置的权力。
***
从把重枭当成顶头上司后,余珂的心态改变很多,身边的各种糟心事她不烦恼了,府里的家务事也一瞬间得心应手起来。
但有一件,
重枭粘她粘得紧,让余珂深表心烦。
前段时间,重枭进阶时,没有陪过余珂,他现在似在补偿般,但凡有空,就一定会来余珂这里。
“珂珂,这些天可是有心事。”
重枭正陪着余珂在王府中一处,采光明亮的阁楼上,看着余珂绣着一幅百鸟图。
“没有,王爷怎么会这么想,”余珂手中动作不停。
心里却想着,重枭怎么还不走,女人绣个花,他有什么好看的。
“……珂珂可是想躲着我。”
重枭突然问道,
却让余珂一顿,她表现的真有这般明显。
却不知,陷在恋爱中的人,即使他没有经验,但也是可以看出爱人的喜怒哀乐,各种隐藏的情绪。
重枭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堵。
余珂待他没有半点失礼,现如今她甚至可以把蒋嬷嬷说得先王妃的规矩,驾轻就熟,没有半点不顺,完全适应了王府的生活。
但他就是觉得余珂变了,但是哪里变了,他却说不上。
明明,珂珂比过去对他更加体贴、温柔;也不像几年前,对他生气会扇他耳光,或是时常露出委屈不忿的神色;甚至做为一个王妃她的表现越来越可圈可点。
可他却十分难受,那种感觉就是珂珂明明对他笑着,但他却没有了原来温暖的感觉,觉得珂珂离他好远。
重枭突然起身,抱住余珂。
余珂一惊,下意识的一挣扎。
“啊……”
余珂惨叫一声,“疼死我了。”
她不小心把针扎手上了。
重枭看着余珂洁白如玉的手指上,滚落的血珠,由其是余珂眼泪“啪啪”往下流的晶莹泪珠,心疼不已。
“都是我的错,我吓着珂珂了。”
重枭拉起余珂的手不断的吹着,然后看着余珂还在流泪,脸红了一瞬,直接把余珂的手指含进了嘴里,轻轻的吮着。
他记得小时候,他父王就是这样对着母妃做的。
“不能怪王爷,全赖我自己,”
重枭抱她力量很稳很轻,是她自己一激动把针扎偏了,不过不管是谁的错,她还是疼啊。
“你轻点吸。”
余珂感受着重枭温热、柔弱的口腔内壁,记忆飞到久远,
前世除了她老爸在她小时候这样干过,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个男人愿意这样干。
一时间到是有些感动,不过随即想到重枭注定的三妻四妾,余珂的感动又被打成了碎片,消失在脑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一更,闰土马上写,大家先睡**
至于虐重枭,好吧,闰土考虑,这小子最近真的欠虐了点,嘤
、纤纤娇躯何以承
转眼到了三月,余珂在顺义王府被独宠着;下人们的风向渐渐有些变了;余珂对此不在意。
这天,小沙拿着府外之人递来的贴子走了进来。
是张烫金贴子;但却并不显庸俗;反而十分大气。
是长公主大寿,邀请重枭和她去赴宴的贴子。
“把那幅我前些天绣成的百鸟图;装裱一下。”
余珂吩咐了一声,这寿宴当然是要去的。
三月初八,长公主府高朋满座,她的女儿和女婿也一早就到了公主府来给她拜寿。
长公主笑得十分高兴;嘱咐陈宝莲尽快给国公府添个嫡孙。
惹得陈宝莲脸红,众人哄笑。
当然也有不少人纳闷,陈宝莲现在还平安无事,
‘莫非这长公主的女儿就是不一样,陈宝莲嫁于宋倾琛两月多了,但目前看来,可丝毫没有被克到的样子。’
来祝寿的人一拔接一拔。
余珂来后,因着重枭的身份水涨船高,做为他的王妃,余珂现在也是面上有光。
她送了长公主装裱精美的百鸟图,不少人都在正堂里坐着,开始七嘴八舌的品鉴起来,
“真不愧是,绣神江三娘的爱徒,顺义王妃这绣工果真如传说中的出神入化。”
“可不是,老身觉得这只天上的云雀被绣活了。”
“不光是这云雀,我看其它的九十九只也栩栩如生呢。”
……当场不少人夸赞着,余珂谦虚回应,
“各位夫人抬爱,余珂不过有些微末技艺,也全仰仗师傅她老人家费心教导,不过还算认真,没有污了众位的眼。”
“看你这孩子,好就是好,何需如此谦虚,江三娘有你这样的徒弟,想必泉下有知,也面上有光。”
长公笑着道:
“好孩子,快到我身边来。”
余珂却有些调皮的一笑,“唉,才不到公主身边呢。”
余珂看着一身正红宫装,梳着朝仙髻的长公主,
“长公今日通身容光,明艳照人,珂珂虽说来时精心装扮向个时辰,但和公主一比,也瞬间土气万分。”
余珂似是撒娇道。
却带了个头,让众人起了哄。
“可不是,老身也就比公主大上一两岁,可别人一看,就觉得我们俩像差了十几,二十岁似的。”
“都说,女人不经老,公主到是每长一岁,就年轻一些,当真羡煞旁人。”
另一个贵妇叹了一口气,
“大家瞅瞅公主和宝莲郡主,不知道的,若告诉她们是姐妹花,大家肯定也是信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到是把长公主哄得笑出了鱼尾纹。
余珂也顺着势头,加入众人的议论圈子,并且没有让人觉得有半点违和之感。
笑闹一会,余珂就借故出来,想找找余王氏有没有来,却没想,出了长公主府正堂不久,就在别院见到了,正在破口大骂的江碧春。
“你这贱人,克妻克母的扫把星,说,是不是你使了什么阴招,让我母亲病倒的!”
“……”宋小怜低着头,只是哭着,却半句话也不说。
“贱人,你就会哭哭啼啼这一招,又哭给谁看,你哥哥宋倾琛吗?哈哈,本王妃记得没错的话,可不是他把你亲自送回江家的。怎么了,心里委屈了,你这个腌臜的贱人!”
“……”宋小怜身子抖得更厉害,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贱人,真是谁粘你谁倒霉,我记得没错的话,定北江军的前几任妻 ,就是见过你这个贱人之后,相继病倒的吧,扫巴星,毒妇,你说是不是你害得她们。”
江碧春以各种恶毒的话,骂着宋小怜,外人看着,一骂一哭的二人,到有不少人开始同情弱小的宋小怜,甚至觉得一向就强势的江碧春有些恃强凌弱,太过分了些。
可余珂确觉得江碧春没准还真说到真相了。
江碧春看着周围人越围越多,表情更加气急败坏,
“你不承认是你害的是吧,大家看到宝莲郡主了吧,她嫁给宋将军两月会屁事没有,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我们江家这回关着她,没让她出去祸害到陈郡主!”
“碧春,你也少说两句吧,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哪会看别人一眼,就让人病死的。”
一个和江碧春最近处得不错的大家小姐,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忙劝道。
“她就站在这里,我们这些人,也算都被她看了,我们不也什么事没有,我看是王妃你想多了,没准就是那些女子命苦,而宝莲郡主福星高照,吉人自有天相。”
余珂深知江碧春的苦处,只因这宋小怜太会演了。
自己第一次在镇国公府,看到同样一幕,当时的想法还不和这些人的想法一样,也觉得是江碧春脾气不好找别人的茬,欺负一个孀居寡妇。
余珂很有心给江碧春帮腔两句,只是她现在是顺义王府的王妃,不像以前。
她又以什么资格,借口,
她和宋倾琛有旧之事,在她新婚之后,去宫里谢恩后,现在还私下流传着他们的‘香艳故事’呢,这时候她是万万不能参与的。
过来准备解决争端,做为小主人的陈宝莲,听着江碧春的话神色莫测,过了一会才道:
“碧春,今日是我母亲大寿,你若心里有气,大可回去再吵。”
江碧春虽然暴怒,正在气头上,但却并不是不理智的人,于是气哼哼的领着丫鬟离去。
宋小怜这才抬起一张我见犹怜,颇有姿色的脸,
“郡主,我与哥哥至小一起长大,他对我是照顾非常,疼爱有加,宛如同母所出,现在你嫁于她……”
宋小怜顿了顿,抹抹泪,
“大家也知,我是个不详之人,所以,就是来拜托郡主照顾好哥哥,顺便一定要孝顺我父侯。”
陈宝莲听着不是滋味,她堂堂郡主,还用这个小寡妇教吗?真是没有眼色加不会说话,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面上却没有表露,
“听碧春说江家主母病了,你因何不在家中贴身伺候,而跑到这里说这些,本就该是做妇根本,做儿媳必遵的话,若我记得没错的话,公主府没有邀请你过来吧,到不知江氏你用了什么法子混进公主府的。”
“我……我……”江氏把手中的黑色食盒抓得更紧了一些,显出了不知所措,又露出了略显羞涩的神情,“我就是想来给郡主,长公主送些亲手做的吃食,没有别的意思。”
宋小怜一句话就把陈宝莲的意思曲解了,到显得公主府之人有些攀高踩低。
由其宋小怜一身朴素衣衫,又加难为情的神色,不觉让人脑补出她因江家苛待,囊中羞涩才只好做些吃得过来贺寿。
“郡主,江氏的心意可佳,既是来祝寿的,公主府若有雅量也当不会把人往外撵吧。”
“她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双十年华,就如此遭遇,唉。”
“来者是客,哪有把人堵在院子里的。”
众人议论纷纷,
陈宝莲看着宋小怜向她举过来的食盒,脸上神色不好,但还是尽量笑着接过,
“郡主,这食盒有些问题!”
突然一个有些嘶哑的男声传出。
众人一看,是郡主身后,一个管事打扮,留着八字胡的矮瘦中年男子。
宋小怜一听,楚楚可人的脸上一片惨白,闭闭眼,就要把食盒扔到地上,却在落地一瞬被这个矮瘦男子,用不知从哪里拿出的一根白杆挑起。
然后灵巧一提就到了他的手中。
余珂看得仔细,男子握着食盒手把上卷着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