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拜见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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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拜见太子爷-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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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福晋请安。”
她挥退身边唯一一个贴身丫头,走上前扶起我到石凳子上坐下。两人隔着桌子对坐一时无话,说真的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面对她,曾经的好友,如今间接的敌人?
“好久不见,你身体还好吧?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一些上好补品,我一时用不上,给你也是好的。”她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推过来。
我淡淡笑,道:“劳大福晋费心。今日找我何事?”
“式玉……”她叹口气,神情稍许落寞,“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为难,但朝堂是男人们的事情,咱们女人之间该如何仍旧如何,我实在不愿见你如今落寞伤怀的模样,没有往日十分之一的朝气。”
“朝堂的确和后宫不同,可有些事情,在一开始就确定了立场,你我往日情分不假,但可惜没有站对立场。”明珠一党所作所为是引发赫舍里倾颓的导火索,我始终无法释怀。
图雅见我态度已明,不好多说,讪讪留下东西,说了几句家常话就告辞。
我目送她远远离开,心中百感交集,立场这东西是所有人的无奈。我提着盒子,懒得琢磨图雅的用意,独自往慈宁宫走。
“你这是从哪儿来?”高大的身影挡在前面。
我想绕开装作没看见,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朝他一福。
“给大阿哥请安。”
这一家子有意思,今天都叫我赶上了,图雅前脚离开,大阿哥后脚就撞上来。
“真巧。”
真巧,我在心里凉凉补上。
“大阿哥没有吩咐我就下去了。”我无意磨叽。
“等等,借一步说话。”
绕到假山后面,他多瞧了几眼手提盒,笑道:“图雅动作倒是利落。”
“大福晋的美意不就是大阿哥的厚爱?”我冷冷一笑,把手里的盒子掂了掂,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他的脸色一僵,轻咳一声道:“随你怎么认为吧,我今日来,是想把话说明白。”
“有些话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大阿哥走的是阳关道,我走的是独木桥,明白不明白并不重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索额图的事情的确是我舅舅的主意,可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况他做的每件事,对皇阿玛都大为不利,清君侧这个道理,可不是自古以来都有的么?”
他说得言辞凿凿,我越听心越冷,话里便呛着火气,“赫舍里氏满门处决的处决流放的流放,我倒是想问,明珠大人这手下得可真狠,刀刀利落。难怪,为你这个皇长子,他做舅舅的的确得多费心。”
“原来你心里的恼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怎么了,舅舅为我扫去多余的落叶,你就为他急了?”他不怒反笑,走上前来,一步步逼近。
“不问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心思,他可是……”
“太子是吧?”他近到眼前,笑意加深,满脸的算计和阴谋,仿佛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爽朗直率的大阿哥。
“的确是我指使舅舅这么做的,可除了对你,我没有后悔之处。从小到大,凭什么我一个皇长子样样不输他,唯独少个嫡子的身份,他便处处压我一头。皇阿玛宠他信赖他,兄弟们依附他,连
你也喜欢他。你口口声声说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可你对我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及,他当初对你那般无情你还原谅他维护他,我对你的情意,都被当作了笑话,是不是?”他目光灼烈,语气咄咄逼人,我下意识地往后退,被他紧抓住手腕。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使劲挣扎道,他的手却抓得更紧,骨头都快被捏痛了。
“你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是太子,你还会不会义无反顾跟着他?我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我要这权力为我掌控,我要这天地在我脚下,我要你心甘情愿跟我一辈子。”
他的声音带着狂傲和兴奋,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我不可抑制地颤抖,没想到这么些年他也变了,竟然能暗地筹谋太子之位,不露声色设计胤礽,他原来对胤礽埋着如此深绝的妒恨。
我的脸色变得苍白,朝他淡淡吐字:“你这个疯子……”
“是,我是疯了……”他哈哈大笑,狷狂不羁,“可我不后悔,式玉,你就等着看吧,看我将他
从那不可一世的位子上一点一点狠狠拽下来!”
说完,他甩开我的手,重重拂袖离去。
我靠在假山上,一时难以消化如此多的信息,震惊于自己亲耳听到的事实,四肢百骸都在叫嚣:九子夺嫡,两立两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考完计算机,整个人都不好了,嘤嘤_(:з」∠)_

、美人皮下的白骨

真相是美人皮下的白骨,揭开后才知恐怖。是喜是乐皆一人品尝,我们逃不过夜色,走不出离愁。
一年后。
马车在宫墙外等候多时,我背着包袱,一身素服,伫立在宫门前。
送行的人只有几个太监,伴随着一道圣旨:赫舍里氏乃戴罪之身,今迁至昭西陵守孝,以折其罪。
我跪谢双手接下圣旨,梁九功打量了我一眼,郑重道:“此去昭西陵路程虽不远,但时日长久,皇上只着老奴带句话,他亏欠你良多,以后的生活都由你自己做主。”
“梁公公,劳烦带句话给皇上,替姑姑守孝是我应当做的,请他在京中勿要挂怀伤神,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愿皇上保重龙体。”
梁九功和蔼微笑,表示会待我传达,随后小声嘱咐几句告别的话,便回宫复命。我站在马车旁,翘首眺望宫内来往之人,等了稍许,看到熟悉的人影,朝她招手示意。
“方才有些琐事绊住脚,耽搁了一些时辰,这才紧赶慢赶过来,幸好赶上了!”苏合气喘吁吁,抚着胸口舒口气。
我把一个信封交给她,说:“这个你代我交给太子,我就要出宫了,贸然去毓庆宫不大合适,你素来稳妥,务必亲手交给太子。”
苏合点点头,把信封小心翼翼放好,对我道:“你这一去是不打算回来了?”
“离弦之箭焉能回头?皇宫不适合你我,只可惜,这一回要落下你一人了。”我浅浅笑道。
苏合摇摇头说:“这个你无须挂怀,我虽然想出宫,但家中早已没了亲人,在哪里过日子都一样。眼下回毓庆宫也是不错的主意,至少还能继续以前的差使。”
我了然,对她的选择不置可否,各人皆有各人的活法。对我而言,出宫是最好的出路;对连翘而言,回到乾清宫是理所应当;而对苏合来说,回归原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两人各自嘱托几句,直到车夫提醒,才依依惜别。
我深深回望这禁锢我二十余载的皇城,决然转身踏上马车,示意车夫可以出发。
马车轮子骨碌碌转动起来,由慢到快,我掀起车帘,看到苏合仍旧站在宫门口,带着和煦的笑意目送车驾远去,我朝她挥了挥手,然后放下帘子,唤车夫可以加快速度。
马鞭高高扬起,随着嘹亮的一声“驾”,车马飞快在官道上跑动起来。
“姑娘可是赫舍里氏?”
我跳下马车,朝来人微微鞠躬,回答:“我是奉旨前来为姑姑守孝的宫女,敢问公公是?”
中年太监做了一个礼,侧身引我进去,一面答道:“敝姓吴,打十八就来昭西陵看守,如今二十来年头,也算是这里的半个管事。”
话里意思老道,无非摆出自己的身份让我这个新来的有所掂量。
“原来吴公公是这儿的主事,劳您大驾亲自接应,日后还请多指教多担待。”我顺坡而下,算是示好,日后在这儿低头不见抬头见,打好关系总不会错。
“不敢不敢,姑娘是京城里来的,见多识广,听说你在皇上和太子那儿都当过差?”吴公公探问。
我抿唇笑笑,“很久之前的事情,不过我这人粗手粗脚惹得主子生气,后来便到姑姑那儿学规矩去了,今后若有做得不当之处,望公公见谅则个。”
“那是自然,呵呵…时候还早,我带你先去看看住处。”
一路上和他随意说几句话,大概摸清昭西陵的布局构造,昭西陵里早年安置进来一个地位尊贵的女人,那便是康熙的皇祖母孝庄。如今苏麻喇姑作为她的侍女,主仆感情深厚,黄泉之下依旧追随,康熙体察她们一世主仆的情谊,以嫔礼葬苏麻喇姑,梓宫一同安置在昭西陵。
吴公公把要基本安排告诉我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放下包裹,环视四周。住所宽敞明亮,家具摆设一应俱全,用度皆是中档,房间布置得简单素朴,整洁又舒适,想必是来前特地布置过的。之前吴公公说话虽然摆明自己的地位,但言语间流露恭敬之意,不消想也知道肯定是康熙派人特地嘱咐过。
皇陵守卫不多,常年看守打扫的宫女和太监算来算去不过百来人,显得很是荒凉。乍从紫禁城来到皇陵,一时之间我还没有转换好心情,不知喜多忧多。换了一个环境,一切真的能重新开始?
住处偏僻,除了鸟雀鸣叫没有任何动静打扰,我独自坐在那里,一晃就是一下午。
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此时难免感到孤寂寥落。
是夜,微风从窗外的枝桠中穿过,树叶婆娑,把皇陵的荒凉衬托得更为明显。我伏在桌上,又想起苏麻姑姑临终前的场景。
她的精神恹恹,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嬷嬷还有连翘、苏合都被打发出去,屋子里唯独她和我。
“几时了?”
“亥时三刻,姑姑快睡吧。”
“不能睡,傻孩子,我若一睡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苏麻虚弱笑道。
我喉头紧了紧,想说又说不出,沉默着给她捶起小腿。
“我自知时日无多,老骨头一把活够本了,今天留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带着疑惑望去,她继续说:“你还记得那年选秀,你作为赫舍里氏的嫡孙女,为何会成宫女吗?”
“记得,这似乎是太子出的主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我一直以为是胤礽和大阿哥暗中托关系,把我撂到宫女的位置上。
“明面上你我都知道是太子关照,可实际上,都是皇上的意思啊……”
我的手一顿,惊讶不已,脱口而出道:“皇上?!这…这是为何?”
苏麻姑姑拍拍我的手,安抚几下,正色说:“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其中缘由,你或许会震惊或许不相信,但那些都是事实,瞒了你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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