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叫苦的叹了口气,抬头四下里看去,只要是个女人,就穿著几乎和她差不多尺度的礼服,有些人甚至穿的比她还要过分,那浑圆的胸脯几乎就要掉下来了,连她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那些男人似乎全都乐此不彼的对著它们瞟来瞟去。
看来,全世界的男人都一个样,太好色了。
夕亚一边感慨,一边跟著柳鹤冥向人群中走去。
各种语言交织在耳边,听的她夕亚有些心烦,可就在她转头向中心舞池望去的一瞬间,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从眼前闪过,只是还没来及看清他的五官,就又被无数个脑袋挡住了视线。
她伸长脖子去寻找,可人实在是太多了。
“怎麽了?是不是看到熟人了?”柳鹤冥似乎觉察到了什麽,低声询问,眼睛也循著她的视线望过去。
夕亚倏的转头,白皙粉润的面颊上还残留著刚才的慌色,“没、没什麽。”
“哦!”柳鹤冥笑笑,“那我们就去那边吧!”他指著中央舞池说。
夕亚脸色一变,慌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会跳舞的。”就是嘛,她能站在这里已经鼓足了勇气,现在居然要她跳舞,而且还是在这麽多人面前,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没有关系的,你只要跟著我的步点走就可以了,很简单的。”柳鹤冥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单膝跪地,伸出右手,优雅的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请吧,我的公主。”
“不行,我真的不会。”夕亚一脸为难的表情。
“哦哟,快看,那人不是柳鹤家的二少爷吗?啧啧,真是既年轻又英俊,比相片里还要帅。”一个穿著玫色和服的女孩惊叫著指著单膝跪在舞池旁边的柳鹤冥低喊,眼睛里飘出了无数个桃心。
“真的耶,真的是耶,是活的呢!”
夕亚也听到了这话,顿时觉得很无语。
几乎是在一瞬间,无数双眼睛盯著他,惊叹声赞赏声此起彼伏,当然,这些赞叹声也包括不怀好意的疑问声。
“欸,你看,他旁边那个女人是谁?”
“该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吧!”
夕亚的脸腾地变得滚烫。什麽?女人?女朋友?她她她……什麽时候变成他的女朋友了?
柳鹤冥带著几分玩味的开口,“你看,现在有多少双眼睛注视著我们,难道连这个面子都不舍得给我吗,我可爱的公主?”
这句话说的夕亚哑口无言,不是她不给他面子,是她真的真的不会跳,万一出了丑,丢还不是丢他的脸,他怎麽就不明白呢?
“哼!那女人是怎麽了,居然让冥少爷跪那麽长时间,真是讨厌。”
“就是就是,你看她那糗样,你说,冥少爷怎麽会看上她?”
夕亚使劲的咬著唇,听的面红耳赤,一气之下,居然不顾後果的伸出手搭在他宽大的手掌中,牵强的笑了笑,便见他起身,将她拉向了舞池正中央。
虽然舞池中央也有几对宾客在跳舞,但是柳鹤冥一出现,立即就成了整座大厅的焦点。
柳鹤冥盯著她娇小的面庞,低低吟道:“今天的你,真的很漂亮。”
夕亚本就不会跳舞,低著脑袋一只看著他的脚往哪里走,思考著自己的脚该往哪里落,哪料他突然来了这麽一句,吓的她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啊!对、对不起!”她匆忙的抬头,却看到柳鹤冥依旧是一张柔柔的笑脸,对她说,“没关系。”
她一慌,又将头撇向了一边,胸口像揣了只兔子般砰砰乱跳。
柳鹤冥搂著她的腰,看著通红的面颊,淡淡地笑著问,“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男朋友?夕亚眼睛一瞪,整个人被他这句话问得又变得乱糟糟起来。她是该回答有,还是没有呢?谢腾对她来说,又算是什麽呢?他和她之间,可是连孩子都有了。
然而现在,她是一无所有,没有了孩子,没有了谢腾,没有白虎玄武朱雀……
一连串的伤心事像洪水一般涌了上来,胸口就好像是有刀子在划,痛得她喘不上气来。
搭在他掌心的手,因为激动微微的抖动起来,眼眶又酸又痛,仿佛随时会有眼泪掉下来。
柳鹤冥微微一怔,流畅的舞步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抱歉的低声说,“对不起,是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吗?”
夕亚摇摇头,强自将憋在心口的委屈压下去,声音带著哽咽的说,“以前……有,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是的!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就当从前,都是一场梦,一场已经醒了的梦……
啊──
突然间,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夕亚还沈浸在刚才的思绪中,就觉得整个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著向前跑,周围的人很多,她也来不及说话,只是看著柳鹤冥在群中穿梭著朝旋转楼梯的方向跑著。
终於,他们跑到了一处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这里位於整座的西北角,夕亚透过缝隙看到一个全裸著身体的女人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眼睛处是两个黑黑的洞,样子狰狞恐怖。
她吓的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
天哪!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情?
“别往那里看!”柳鹤冥的声音从前方飘来,也因此让她及时收回了目光。
两个人跑到了二楼,二楼全部都是会客室,柳鹤冥带和夕亚向左拐,沿著一条长廊向尽头的一处窗户跑去,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後的女孩有些跑不动了,他稍稍放慢了脚步,带著警告的口吻提醒道:“别往後看,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到了?到了哪里?那个惨死的女人是什麽?他又要带她去什麽地方?为什麽,老天总是要她碰到这种奇离古怪的事情呢?
廊道的两边亮著灯,灯光很暗,但能照亮前後的路,只是柳鹤冥每跑过一盏,那灯就会倏的熄灭,他们所跑的路也在顷刻见陷入黑暗中。
当然,这一切怪异的事情夕亚并没有发觉,更准确地说,她是没有时间去发觉。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恶灵退散!”
夕亚模模糊糊的听见他这麽说,右手中夹著一道白色的符咒,上面写著很多奇怪的字码,他一说完,半空中就立即幻化出一匹黑色的狼,而且更让人称奇的是,那狼居然还含著恶意的瞟了她一眼。
(10鲜币)我是阴阳师
“明白,主人。”那黑狼声音粗粗的说了一句,就朝著与他们相反疾驰而去。
就在两个人快要跑到窗户那儿时,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两扇障子,柳鹤冥抬手在半空中一划,那障子就听命般的向两边打开,也带出了一股强大的劲风,吹的夕亚有些睁不开眼睛。
脸上忽然觉得有点湿,夕亚往脸上摸得时候,柳鹤冥已经拉著她走进了那两扇障子里,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
“花瓣?”夕亚看著手中的那片淡粉色的花瓣,求证般的看著柳鹤冥,“这是……樱花吗?”
柳鹤冥点点头说,“它的名字,叫血樱,是我们柳鹤家特有的一种樱花品种。”
夕亚盯著它发了一阵呆,突然抬起头问道:“刚才发生了什麽事,还有,刚才那匹黑狼是你变出来的吗,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阴阳师。”
阴阳师?夕亚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诧,“现在,还有阴阳师吗?”
“当然,其实,阴阳师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至於刚才那匹狼,则是我的式神。”
“啊──”夕亚突然大喊了一声,突然觉得小腿後面传来了一阵毛茸茸的感觉,吓的扭头一看,居然是刚才那只黑狼。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见那黑狼没有要攻击自己的趋势,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不过那双一直盯著她看的绿眼睛,还是有点渗得慌。
“这里,是什麽地方啊!”夕亚飞快的从那匹狼身上抽开视线,转而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似乎不太像是个密闭的空间,感觉上有点像是地下停车场,很宽敞,但是抬起头来向上看,就觉得有些压抑了,姑且叫头顶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好像石头的东西叫做天花板吧!那上面有很多个闪光点,发出得光有些向白炽灯发出的,但又比它柔和了许多,所以就这麽直视著它也不会感到很刺眼。
“这里,是我经常来的一个地方,算是秘密基地吧!”柳鹤冥一边解释,一边很怀念的四处环顾著。
“这种地方?”夕亚反问道。不会吧,这麽阴森诡异的地方,他还经常来?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里怀有很深的感情。
“这里,其实是我母亲安葬的地方,她喜欢安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所以我就为她建造了这麽一座只属於她的宫殿,希望她可以在死後得到永远的安宁。”
夕亚听他说到母亲,也不禁的想起了自己死於火灾的母亲,心头,又涌上了一阵酸楚,揪心的疼。
柳鹤冥走到她身边,慢慢地俯下身子,突然吻上了夕亚毫无防备的双唇,等夕亚反应过来,
想要伸手去推,可双手已经被那个男人禁锢的死死地,一点都动不了,口腔中,顿时充斥著一股淡淡地兰花香气,她拼命地缩拢著舌头,可他总能轻易地就找到并据为已有。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她心里使劲的喊,可出化在空气中的却是一阵阵带著反抗的呻吟。
为什麽?表面上那麽温柔的男人,居然会这麽霸道,这麽人面兽心。她真是看错他了,以为他会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他竟比谢腾还要可恶。
好不容易男人的束缚放松了一些,夕亚终於抽出了一条手臂狠狠地在他胸口上砸了一下,而这一下,也让柳鹤冥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夕亚一把将他推开,抬手就狠劲的擦嘴,力气大的似乎把皮都要擦破了。
柳鹤冥什麽都没有解释,而是倏的转过身,紧接著就听到背後的女孩骂道:“你、你是混蛋。”
夕亚气得脑袋发热,恨透了自己为什麽没有马上就走,还答应要帮他一个忙?她还真是蠢的可以。
“我要离开这里。”她怒气冲冲的喊,边喊还边朝前走,尽管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朝哪里走。
“黑狼,拦住她!”柳鹤冥厉声命令,冷冽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下顿时扩大了好几倍。她几乎有点不相信,那个一直对她温柔微笑的男人怎麽会突然间变成了这付样子?还好说,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