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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妖龙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移开视线望向了白虎,笑道:“原来白虎那家夥什麽都没告诉你吗?唉,也是,你那麽在乎青龙,如果要是让你知道他已经死了,不知会发生什麽事情,啧啧,真是没想到,像白虎这种冷面男人也会有这麽温柔的一面。”
“青、青龙、青龙他、死了──”夕亚失神的将这话重复了好几遍之後,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她满眼仇恨的瞪著妖龙,“是你杀了他,对不对?”
妖龙冷淡的一笑,装出一付很委屈的样子道:“你这麽说,可就错怪我了,若要说真正杀了青龙的人,应该是白虎,而不是──我。”
“不、不可能,你在说谎,你这个大骗子。”夕亚气愤的扬手就朝朝妖龙的脸上打去,可很快就被後者在半途截住,“你说我是大骗子?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等白虎醒过来亲自问一问呀!”
“不、不会的,白虎他是不会──”夕亚仓皇失措的摇晃著脑袋。
“嗯,其实呢,你说的也并不是全错,白虎不会杀青龙,准确的来说,应该叫做错杀吧!当时,白虎想要用枪射击的人是我,只不过在子弹快要射进我的胸口时,那个青龙给冲了上来,竟然为了挡了子弹,呵呵,有趣呀!青龙那个家夥,果然是个痴情种儿呀!”
什麽?夕亚的眼珠突然停止了转动。青龙他,居然替妖龙挡子弹,为什麽?
“想知道为什麽吗?”妖龙松开了手,含笑解释起来,“当然是为了他的小情人──朱灵了。当时,我们两个人曾经做了一场交易,交易的内容,就是我让他假扮成狼子邪,能够轻易的出入天老会,得到魔石从而拯救他的小情人,而他则要为我提供白虎他们的确切位置,不过,青龙他表面上虽然答应为我办事,可实际上却处处跟我作对,迟迟不将白虎他们几个的确切位置告诉我,有意在维护你们,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撕破交易,省的我既耗神又耗力的,但是後来我又仔细想了一想,如果马上杀了他对我也没什麽好处,还不如留著他,说不定日後还有用得著的地方,现在想来,我当初所做的决定真是明智之举呀!那个青龙为了不让我死,居然舍身为我挡子弹,哈哈哈──”
夕亚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了,你想知道青龙临死之前对我说过什麽?”妖龙笑的更加阴狠,“他对我说,要我救救那个朱灵,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个朱灵,就是一直潜伏在他身边的那个叫馨岚的女人。”
“坏、坏蛋──”夕亚使劲的摇晃著被妖龙紧握在掌心中的手,“放开我──”
“放、放开他──”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虚弱嘶哑的嗓音从身後传来。
妖龙眉头一蹙,转身俯瞰著那个突然抓住了他脚踝的人。这人满脸的血污,可眼神却冰冷狠戾。
“肮脏的东西──”妖龙突然起身,一脚就将谢腾踹到了一边,“死到临头了还痴迷不悟。”
他话音刚一落,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那光芒很亮,将整个阴暗的水牢照的亮堂堂的,而站在光芒最中心的,则是司徒冉。
妖龙脸上,第一次呈现楚了恐惧。可心里却在玩味的冷笑,这家夥,想要跟我玩命吗?
那光芒,渐渐的将所有人都吞没。
夕亚感到,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有一次将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填充的满满的,恍惚中,她看到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有小麒站在她的身前,正笑著冲她招手,似乎在让她过去,可是当她正要迈步的时候,身後却陡然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很饱满,低沈而充满了磁性,而且她心里还隐隐觉得,自己对那道声音已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性。
她有些迟疑的回头一看,居然是谢腾站在一片花丛中。
“夕亚,过来啊!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一定会很喜欢的。”谢腾温柔的含笑道。
“夕亚,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这次响起的声音很熟悉,夕亚不用扭头都知道它的主人是青龙。
“夕亚,到我这里来。”
“夕阳,过我这里……”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分辨的出这两个声音,可是到了後来,这两个声音渐渐的交织成了一片,她觉得脑袋变得越来越沈,於是双手紧紧的抱著脑袋,可是这很快就不管用了,脑袋不仅越发的沈重,而且还刺痛起来。
眼前,展现出一付谢腾与青龙斗殴的场景。她看著,心里很急,可那种难熬的头痛却令她无能无力。
“夕亚、夕亚──”
就在她痛不欲生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很细很细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喊自己的名字?这个声音,他从未听到过,究竟是谁?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睁了半天,却怎麽睁不开,可尽管这样,她仍是能够感觉到眼皮上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醒一醒──”那个声音又响起,很慢,很慢。
你是谁?她在心里问了好几遍,可却始终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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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才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可能是睡的太久了,眼睛刚睁开时有些酸痛,而且视线也模糊的无法聚焦,头顶上,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光源在晃来晃去,那光源的亮度不是很刺眼,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用手遮挡眼睛,可想要抬起手臂时,才发现全身上下竟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不潮湿,也不冷,应该不是那个阴暗的水牢了吧!难道,自己已经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了吗?哦!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不过,白虎他们呢?是不是只有自己逃出来了,而他们还被困在那里?
“你醒了──”耳边,又响起了那道温柔的声音,那声音,是从右边传来的,她本能的循声望去,眸中开始出现一抹明亮的海蓝色。
他是谁,这颜色的头发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呢?她想了半天,想的头又有些痛了,可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头发下那张脸上的五官也开始能够看清楚了。那是一张很秀美的脸,如果不是因为声音的关系,夕亚快要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是个女生了,他的手里拿著一个吸管,中间被他的麽指和食指夹著,下半截则充满了水。
“抱歉,你现在身体还太虚弱,没办法起身,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喂你喝水了,水是温的,不烫,来,张嘴,喝上一点。”
夕亚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确实口干舌燥的厉害,她微微的翕动著嘴唇,而是这个动作却不是为了喝水,而是开口问,“为什麽……就……就我一个人,其他人呢?”
“你别担心,你的朋友们现在都很安全,正在其他的房间中接受治疗。”
接受治疗?夕亚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那也就是说他们得救了吗?
“好了,你已经知道朋友现在没事了,该喝水了吧!”那道温柔的声音又劝。
“这、这是哪里?我在什麽地方?”夕亚又问,因为她心里还是觉得怕怕的,至今为止她遇到的人中,那种人面兽心的家夥不在少数,不能排除眼前这人是第二个妖龙的可能性。
“哦!”那个声音微微的笑了笑,很疏朗的笑声,如同空山中流淌的清泉般,澄澈而悦耳,
“你是在担心这个问题呀!你不认得这里了吗?这个地方你曾经应该来过的。”
“我、来过?”夕亚又开始缓缓转动眼眸,可看著房间简朴而淡雅的陈设,还是摇了摇了头。
“这里是碧落公馆,不记得了吗?”
碧落公馆?她想了想,眼里露出了惊诧的神色,“这里……时碧落公馆?那麽,这里也应该有一个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的怀里还总喜欢抱著一只黑猫?”
“你是的这个人是这间公馆的主人亦寒吧!”他的话音还未落,拉门声就响起,夕亚还没来得及转头看看来人是谁,耳边就响起了一道明显带著不悦甚至是愤怒的男声,“你怎麽还在这里,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已经没你什麽事了,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一直跪坐在夕亚身边的少年缓缓起身,很礼貌的朝亦寒鞠了一躬,“亦寒先生,抱歉了,我马上就离开这里。”
可当他前脚刚踏出低矮的门槛时,一只手很坚定的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欧阳亦寒,你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司徒冉突然出现了门口,脸上依旧挂著一付懒散而优雅的笑容,“再怎麽说,谢腾能得救,也多亏有子邪从旁协助,不然,他早就是一付白骨了,你非但不感谢人家,现在还居然要把他赶走,你是不是也太不讲情意了。”
欧阳亦寒皱眉,“来的正好,司徒冉,我碧落公馆也不欢迎你,你们两个,马上给我从这里消失,省的妨碍我医治病人。”
司徒冉耸了耸肩,装出了一脸什麽都没听到的样子,冲躺在地褥上的夕亚柔柔的一笑,道:
“夕亚,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和子邪就在别的地方坐一坐,等这个可恶的男人走了以後,我们再来看你。”他说完,就搂著子邪的肩准备离开,可是没走几步,就又停了下来,补充道:“对了,谢腾的伤已经不要紧了,现在就躺在你隔壁的房间里,还有,刚刚正站在你旁边的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替他治疗的时候,他的口中,可是一直在念叨著你的名字啊!”
亦寒狠狠的瞪著司徒冉,眼神凶狠儿凌厉,似乎是在说,马上给我滚开。
“知道了!夕亚,我们走了。”司徒冉最後朝夕亚摆了摆手,就在他们两人刚刚离开後没多久,她就突然想了起来,那个少年究竟在什麽地方见过。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亦寒跪坐在软垫上,声音已不像方才夹杂著怒意,他伸手,轻轻的搭在了夕亚的额头上,点了点头後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听诊器,等夕亚回过神来,那个东西已经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顿时,一股沁凉的感觉直直的钻进了她的心口,一时间,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是感觉自己的那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跳动著,她非常不好意思的看著那个拿著听诊器的男人眉头皱了又紧,紧了又皱,动了动嘴唇,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