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将军是重生by水水变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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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将军是重生by水水变成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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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就是两日后,我想我应该还是闲的,便回答:“没问题,其实你不在,没人喝酒打鸟,我也不大习惯。”
苏州千好万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打个麻雀还要跑去城郊,再说,我一个人去也没意思。
我那句不习惯里,也有些我夜深人静才想的小心思,只是这个我不敢叫他看出来,怕以后连兄弟都没得做。
常青深深瞧我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了句:“嗯,我等你。”
常青这才离去。我也缩回房间里。
梨花乖巧地躲着,一直没吭声,我扭头时,正见她拨弄着陶碗里的那几朵傅贤送来的小花。傅贤采的时候带出了根和泥,这倒方便了梨花养。她重新挖泥、松土,把花栽下去,尽管傅贤捏碎不少花的筋脉,在梨花的细心照料下,竟然真的有两三朵小花重新活过来,甚至抽了新叶,还有越长越高的趋势。
梨花神情挺专注的,我拍她的时候,她吓得肩膀一颤。
“今晚,还有后天,我不陪你。”我对她道,“晚上我不大放心你一个人出去……我找几本书给你认认字吧。”
除我自己之外,梨花交给谁手里我总有点不安心,我妹妹太柔弱,看上去人人都能欺负她。梨花运气没有我好,她出生时,擅长书写阅读的大伯已经过世,父亲只能教她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识字方面,她自然没我好。
来苏州后,我带她玩之余,还连带着教认字。原本我自己也是个半桶水,但军营里的长辈、将军还有常青,都不断磨练我的识字写字水平,让我有了一手跟男人一模一样的豪迈字体。现在我写信看信都独立做得来,和读书人比不了,但生活没有不便。
“嗯,姐姐,我不出去。”梨花回答,“一天到晚要你陪我,是我麻烦你了。”
我揉揉她的脑袋。
天色渐渐暗下,黄昏时,常青敲响我厢房的门。
我一看他的打扮就笑了,我们穿得一样,一身与平民百姓格格不入的铠甲,夏天热归热,但有气势,再配一把刀都不会显得奇怪。这样两个人往将军身后一站,想来方县令的脸色一定有趣。
常青和我走去敲将军住的主厢房的门,将军居然也穿着铠甲,还真的随身佩剑,他平时办公都穿得很普通,赴个宴居然如此隆重。
大概是感觉到我诧异的目光,将军语言简练地解释道:“以防万一。”
去吃饭又不是打老虎,将军竟然会怕方小姐怕成这样……莫非他对女人其实很没辙吗?
我们骑马去方县令的住处。
方县令的宅邸在我看来挺大的,离衙门不远,离我们住的地儿也不怎么远。将军递上名帖,守门门卫就恭恭敬敬地捧着去报了。
很快,我们被迎了进去。
方县令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的腰围把系在腰上的带子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会断开一般,我不由得多扫了两眼。
“任将军!有失远迎!”方知县作着揖往外跑,满脸堆笑。
我以为他看到我俩会脸色不善,没想到他只是稍微一愣,便恭敬地问将军:“这两位可是将军的下属?”
“是我的亲信。”将军道。
方知县忙也对我二人作揖,连声说:“年轻有为,真是年轻有为。”
方知县是正七品,我与常青不过芝麻大小的官,他完全不必对我们有礼至此,我不禁怀疑之前对他的印象有误。
我们进了内堂,木桌上已摆了几道菜,还放了几壶酒,但只有两副碗筷,方县令忙命人再添两副。
看样子,并不像要叫他女儿来的样子。
方县令可能是觉得碗筷没准备好是怠慢了我们,连连道歉,弄得我这个不请自来地很不好意思,将军微笑着对他道没事。
因为我们是外地来的,桌上特意备了几道苏州特色菜和小吃,别处吃不着。我果然前所未见,都尝了尝,味道甚是不错,下回可以带梨花去下馆子。
方县令给找的酒,是拿白瓷酒壶盛的,很是精致漂亮,只是壶口也小,喝起来要用小酒杯一口一口酌,味道也是略带甜味的花酿,一看就是风雅人玩得玩意儿,像我这种平时操起大酒坛就往嘴里灌的,喝起来很不得劲。
这种喝法,别说喝醉了,酒味都尝不到。
常青略喝两杯就不动了,估计与我是一个想法。他酒量比我还好一筹,至今没见他醉过,这种淡酒满足不了他的喉舌。
将军则在方县令的不断劝诱下,勉为其难倒了一杯喝,将军喝酒的样子很是优雅,方县令有些愣神。
他一杯下肚,举起酒杯示意一番,神色如常。
虽说将军喝醉和没喝醉只有他自己知道,从行为举止是辨别不出来的,但我想这么淡的酒,总不至于一杯就醉吧,便放下心来。
我们四人一桌,普通地寒暄吃菜,渐渐与方县令熟识起来,打开了话匣子。我没觉察出他要塞女儿给将军的意愿,到发觉了他有些许忧国忧民。
莫非是常青和将军的情报有误?
说起来也是,方县令想让方小姐与将军会面又不是军事情报,将军和常青怎么能轻易晓得,又不是未卜先知。我琢磨着他们估计真是错了一回,暗想日后要拿来取笑他们。
方县令抿了口酒,长叹一声道:“任将军,那群倭寇时不时就来抢一回,他们惯用长刀,根本不怕死,对平民百姓毫不手下留情……唉,若是能一举铲除这一大患,我便替全苏州的百姓为您立庙道谢……”
将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中清明,淡淡道:“放心,交给我便是,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方县令感激地要命,“真是多谢了!”
“嗯。”将军道。
方县令还想说什么,忽然,门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特别纤细且个子娇小、穿着浅粉色高腰襦裙的女子蝴蝶般地扑了进来。
“爹,有客人怎么不叫我?”
我终于见到了方小姐的正脸,长得确实漂亮,而且漂亮得有些与众不同,和大众公认的美人不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满面春风地抬起头,结果视线一落在我和常青身上,笑容便一下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方小姐与我四目相对。
我那种时常出现的不适与熟悉感伴随着剧烈的眩晕再次袭来;幸好她迅速移开视线,否则我不敢保证不会把刚吃下去的食物呕吐出来。
方小姐很快镇定下来,对我们俯身施礼;“民女方美玉,见过诸位大人。”
我飞快地扫了一眼方知县,他脸上的惊讶之意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想真的对方小姐会跑出来毫不知情。相较之下,常青和将军的表现沉稳许多;一副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尤其是将军,他脸上甚至挂上了期待已久的笑意。
“嗯。”将军对她举举小酒盏,笑得春风拂面。
鲜少有头一次见到将军笑的人能保持常态;方小姐亦不例外;她的身体晃了晃,神情有明显地恍惚,但片刻后迅速恢复正常。
这令我颇为惊讶,方小姐的恢复速度,可算是快得惊人。以将军美貌的杀伤力,大部分人总要有好一会儿才能清醒,更别提像方小姐这般站得如此之稳了。
我顿时觉得自己见到一个奇人,拼命向常青使眼色,我们中间隔着将军,交流起来十分不便。好在常青不愧是我兄弟,与我心有灵犀,没多久就注意到了我。
常青浅笑着微微摇摇头,大约是叫我别和他说话了。我也晓得在人家的餐桌上太引人注目不大礼貌,只好暂且压下心里的话,想着等饭局散了再说。
在这么会儿功夫里,方小姐已经在方县令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让服侍的丫鬟给她再添一副碗筷。
方小姐双手端起酒杯,落落大方地道:“民女早听闻任将军神勇无比,心中敬慕不已,今日有缘得见,势必要厚颜敬将军一杯,望将军给些情面!”
说罢,方小姐以袖掩杯,一饮而尽,动作豪迈利落,搭在肩上的薄纱和宽袖轻轻摇曳,甚是赏心悦目。
“嗯。”将军闷应一声,亦将杯中花酿送入口中。
方小姐敬过将军,又敬她父亲,还有我与常青。我与常青对视一眼,才将杯中酒吞下喉咙。
我朝女子地位略高于前朝,尤其是一些位高权重的女子更能享有特权和自由自在的生活,许多公主郡主乃至太后除去正经拜堂的夫君,还有数量不一的面首和裙下之臣,民风开放可见一般,女人与男子同桌同堂并非失仪之事。
但普通女子的行为作风并非说改就改,大多数官员家,特别是有底蕴的世家,多半还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为大家闺秀标准,与男子太过亲密会视为不检点。
是以,方小姐作为整桌唯一能被看出是女子的人,与我们三个如此自然地相处而不怯场,是相当少见而难得的。
酒过三巡,方小姐劝酒劝得比她父亲还勤快,即使是清淡的花酒,算下来也喝了不少。但她丝毫未露出半分醺意,眼神清亮。
期间,方县令不大对劲地瞪了方小姐好几眼,方小姐只当没看到。我和常青则更不好说话。
“将军远道而来,军务繁忙,想来未曾仔细游览过这苏州城。”苏小姐微微侧首,露出裙领与袖子之间白皙的皮肤,“不如改日由民女替爹为将军一尽地主之谊。”
“嗯。”将军温柔地注视着她,又饮下一口酒。
“不如就明日吧!”苏小姐大喜,神采飞扬地道。
“嗯。”将军颔首。
我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地去看常青,常青神情严肃。常青察觉我的眼神,他食指在唇边不着痕迹的一划而过,我知晓他在让我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将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会对别人的话做出反应,答应方小姐或方县令的请求,再没说过其他一句话了。
将军喝醉时一贯让他人瞧不出丝毫端倪,即使醉死也保持淡然自若的仪态,因此许多人误以为他是海量。
难道说——
我举起杯子,上下端详这个在我眼中与白水味道无差的花酿酒,这真的能醉人?
方小姐见将军答应,欣喜地道:“不如将军暂且在寒舍住下,我带将军四处游玩几日。”
将军此时怕是对方小姐的话没有丝毫辨识能力,我不由得烦躁不安起来,恨不得站起来替将军推辞方小姐的邀请。
常青不断向我使眼色,我才勉强按捺下来,但实则无比困惑。
方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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