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间,主意打定,有了退路,做起事来也就心里有底,于是从容中,韶远之跟着慕容雅,快速的跑下城去,钻进事先挖好的地道,一路向北,欲逃出城外!
城头之上,炮鸣雷轰,韶兰倾一出手,便已经奠定了大丰联军胜利的基础!
静静站立,表情沉默,一举一动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此时一看到韶远之的身影消失,韶兰倾快速的和风亦辰一对眼,然后似是早就有所预料的彼此交换眼神,紧接着下一步行动,风亦辰一个上前搂住人儿,然后紧紧护在怀中猛的往战台下跃去,朝着一个既定的方向,双脚毫不犹豫的点跃,快速而去!
“等等,我也去!”
看到事变,慕容熙二话不说的跟上前去!而紧随其后的,则是裴铮。虽然他没有开口,但从他那关切的神情:他还是放不下韶兰倾,要一起过去看看究竟!
主帅一走,副帅自然要接掌!此时风亦辰不在了,自然的统帅大军的重责就落到了风亦痕的身上!所以没有离开,也不能离开,风亦痕谨守阵地,表情严肃的指挥着战况,一丝不苟!
从哪里跌倒了,就要从哪里站起来!当初他败给了南夏大军,如今要一雪前耻,一鼓作气的将之攻下,令得他们今后再翻不了身,只得俯首称臣!
“杀!给我杀--!”
南夏已经频临崩溃,韶远之跑了,就连指挥作战的魏驰英也死了!此时,再无任何抗斗能力,已如一盘散沙的到处逃散,那么--就正好是大丰联军一鼓作气的大好时机,冲上前去,攻破城池!
“杀啊--”
高举着利刃,再无所顾忌,不再使用远距离攻击,而是全涌向前去冲向城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撞击着那门开城破的那一刻!
“上!”
叫嚣之声,有如神助,站在战台,望向台下,风亦痕轻轻的闭上了眼,听着耳边那阵阵热浪的呼声,那一刻,他知道他成功了,这南夏的城门,他总算是攻下了,不枉此生!
正场之上,争斗已经可以算告一段落,而城外之时,韶远之和慕容雅狼狈的爬出通道,头发乱了,衣服脏了也浑然不知,皆长长的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感到庆幸!
“呼,幸好是出来了。”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耳边传来阵阵的雀跃声也能告诉他们此时正在发生了什么,对视中,韶远之和慕容雅彼此谁都没有说话,而是有着同样的认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向虢国出发!
“走!”
虽然此前慕容雅对自己有异心,此时带上她也没多大的好处,但毕竟话说回来她也是他的女儿,在这个危机的时刻,他韶远之也不想再大开杀戒,还是先行一步,去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好!”
没想到韶远之居然愿意带上自己?微有些吃惊,但随即点头跟上,慕容雅快步走着,一步也没有落下。
“父……爹,虢国离我们路途遥远,我们就靠双腿,恐……”
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叫父皇,而是改称呼为“爹”,慕容雅担心他们眼下形式,不由的担忧出声,心存疑惑。
“少废话,离开了这里,我自然会有办法联络到人。”在刀尖上混了这么多年,这一点能耐还是有的,回答者慕容雅,韶远之快步的一路向北而去,然这时候,在匆忙中,他看到了一抹身影,从而迫使他不得不停下,不得不站住沉凝,“是你……”
第265章 阵势凛凛
更新时间:2013525 11:28:41 本章字数:3684
“是你……”
脚步放慢了下,最终停下,站直身体,看着前方的熟悉身影,韶远之微讶,那幽深的表情更为沉默,鸷暗。爱殢殩獍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看到了楚凝--他的妻子?!原本自东窗事发后,在他身份暴露的那一天,他就没打算再去见她!所以此时,对于楚凝,韶远之整个人目光复杂,静默不动。
一直一来,在他心里,他都从没有爱过他这位名正言顺的妻子!纵使在他们相敬如宾了二十多年后,他对她的感情,也依旧未有过一丝的前进。
他韶远之,身边从不缺女人,想要什么样的都有。并且,在他的意识里,他甚至是抗拒,反感去爱她!并且不仅仅如此,且其中还夹杂着些厌恶、讨厌!因为只要每一次他看到她,他都会想起当初他们第一次的那个晚上--那个他把她当成了他心爱之人的晚上,在一番翻云覆雨后,他终错过了和他心爱之人的缘分,从此与之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他恨,他好恨!他恨当初要不是楚凝无故的加入,他和韶暖,也许现在早就共结连理了!
并且就算当时他迫于身份,迫于顶着韶暖哥哥头衔的压力,最终没能和韶暖在一起,但那样他也至少拥有过韶暖,占有过她,就不用像现在这般悔恨终身,连一星半点的滋味都没尝过,只能想象,寄情于她的女儿!
怨怪,满满的怨怪,瞪着楚凝,知道她此时出现颇为蹊跷,韶远之旧愁新怒,一时之间,全部的迸发出来!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如果他没记错,楚凝之前应该是被关在行宫的别院里才是,怎会此刻跑到这里来了呢?
“我在这里……是为了等你。”
千帆过尽,脸上再没有了当初的祥和柔谧,而是只剩下被风雨摧残狂卷过后的死寂,沉沉的,一种看透世事,沧桑浸没的死寂。
一身简衣,没有任何的花色,而只是一味的纯素,就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得表情,楚凝整个人就如一湖死水般,即使风吹过,但也不起任何涟漪。
“等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楚凝的话,韶远之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之怪怪的。
“是,我在等你。”
没有语调,只是平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楚凝只看着韶远之,静静的,开口说道,“韶远之,不,上官夏。你作恶多端,人神共愤,难道时至今日,你还要再执迷不悟下去吗?”
“什么!”初闻尖锐,猛皱起眉,瞪着楚凝,满心的不悦,韶远之顿时间调高了声调,感觉不可置信!
一直以来,在他的面前,楚凝都是温柔软语,从无激烈。可是现在,她竟然事公然开口指责于他,这一点,令得他是很难以接受。
“贱人,你说什么!”
自己纵使真犯了什么错,那也只有他自己才可以说!更何况如今,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所以愤怒间,韶远之厉声,脸色也变得极度不好,“贱人,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闪开,有多远死多远!这一世,我上官夏没有错,一点没有!”
“是么?如何真没有,你会落得像现在丧家之犬的地步吗?!”摇着头,平静的说话,一字一句,楚凝没有一丝迟疑。
“滚!什么丧家之犬?什么丧家之犬?啊!我告诉你,这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我就又可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了!”
明显是被刺激到了,韶远之生气的大叫一声,满脸阴沉。
可是无惧于他这种阴沉,楚凝只如死寂般的继续说着,面色不改:“卷土重来?是去到虢国借兵吗?上官夏,自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以来,这一次,你是最狼狈的,最叫人为之不屑!”
“你!”
“人这一生,难免差池,成王败寇,认了便是!可是如你,赢不了,也输不起,所以这一生,你注定一事无成,难成气候!”
“贱人,你--!”
自己已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忙着逃命!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最不想见的人出现了,还好死不死的挡在他面前,说着些教化的话,韶远之闻言简直是愤怒极了,眼睛瞪的有铜铃大!
“放肆,少在这里大放厥词,识相的就给我滚开!当初我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没有对你狠下杀手,如今你不要逼我,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你这是要杀了我吗?上官夏,难道时至今日,在我亲眼看着我自己的夫君作出如此斑斑劣迹之事后,我楚凝,还有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呵,我告诉你,我早就无所谓了,这一世,生也好,死也罢,对于我来说,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上官夏,我告诉你,你做的事情,人神共愤,根本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如果,你还算有一点人性,你就应该去忏悔,去对那些被你曾经伤害过的人做出忏悔,乞求他们原谅,得到他们的宽恕。”
楚凝话说的平缓,平静的脸色在说到那一句“宽恕”时而闪过一丝严肃。
见此,觉得极其可笑,就仿佛这是自己在这世上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扬着笑,不以为然,韶远之面上无害,但眼眸中,却是闪烁着冰寒的杀机。
“要我去赎罪?去得到那些人的宽恕?呵,呵呵,简直可笑!我上官夏,一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又何来忏悔之说!”
猛的一甩袖子,脸色威胁,抽出腰中的剑,示意楚凝让开,韶远之此时眼中之意明显,目的就是如果楚凝再胡搅蛮缠,那可就别怪他翻脸无情,再不客气了!
“最后再说一遍,让开!”
没时间再耗下去了,韶远之也显现出不耐烦。这时,同样以逃命为先的慕容雅,快步的上前,连声的催促道,声音急切,“爹,快走吧,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了。”
明显听着耳边的欢呼声已变了调,那不是别的,正是大丰联军得到胜利的昭告!闻言,心里害怕自己的行迹败露而被追兵追上,慕容雅不断的催促,神情不安,“爹,不管怎么说,逃命要紧!”
还得今后要靠韶远之出头,所以这个时候,慕容雅没有丢下其自己一个人独走。然见此,也明白眼下的局势,韶远之再不欲和楚凝多做纠缠,而是径直绕过她,直奔北面而去!
“等等,你不能走!你对不起暖暖,对不起真正的韶远之,你这个罪人,你这个罪魁祸首,你不能走,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价!”
情急中用力去拉韶远之的袖子,急急的不愿让他离去!见此,恼羞成怒,转过身来挥剑要砍,韶远之边骂,边脸上杀机沉沉,“贱人,去死吧!”
多说无益,不如一剑解决,敢挡他道者,不用多说,只有死--方能解决问题!
高举起剑,正欲挥下,那明晃晃的白刃眼看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