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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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妻妖夫-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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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少。
赤峰县民风虽然彪悍了点,但是她柳媒婆做了那么多年媒人,可以拍胸脯说一句,赤峰县的姑娘都是很自爱的,除非真活不下去,不然自甘下贱做妾的是非常少的。
斟酌了半晌,柳媒婆才道:“我跟这白家真不熟,虽说做了半辈子媒人,可这……这事我还是第一次,怎么开口?听说白家娘子的性子可不怎么样,白公子万事都听他娘子的。”
张妈满脸堆笑,理所当然道“看柳大姐你谦虚的,你们做媒婆靠的不就是一张嘴么?有什么难说的,若是白家娘子愿意,我们可以给她在繁华的城镇开一家最大的绸缎庄,有江家撑腰,一定财源滚滚来。”
刚才还说要白家娘子让出正室的位置,转眼又有要让白家娘子自请下堂的意思了,再繁华的城镇开店,那个繁华地白公子肯定不去的,这富贵人家行事真是够龌龊的。
再怎么不情愿,不赞同,柳媒婆到底没有胆子一口拒绝,江家公子是当地父母官,当官的捏死她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就算不是死,轻飘飘一句话还是可以让她在这赤峰县无立足之地。
回到家里,柳媒婆还一直纠结着,心神恍惚,洗碗的时候还打破了一只碗。她男人王兴一向粗心,觉察不到自家婆娘的异常,只在她打破碗的时候心疼得抱怨两声,就没有在意了。
半夜柳媒婆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她旁边的男人鼾声如雷,更惹得她心烦不已。
索性起来,点起一盏油灯,柳媒婆独自一人坐了一会之后,觉得憋得慌,便使劲推醒丈夫。
睡得正酣的王兴被推醒,闷声道:“大半夜的,做什么呢?”
柳媒婆郁郁道:“起来一下,我有事同你商量。”
王兴转了个身,嘟囔道:“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不成么?就算现在说了,也得明早才办,还是先睡吧,养足精神明早再说。”
柳媒婆没好气道:“我们家大难临头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王兴就着朦胧的灯光,看到柳媒婆愁苦的脸,心里一紧,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柳媒婆就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王兴松了一口气,躺了回去,埋怨起来柳媒婆来,“我当出什么大事了,一惊一乍的,不就是做媒么?都做了几十年了照做就是了。”
柳媒婆推了王兴一把,不满道:“起来,你没有听到我说的么?那白公子有娘子,这不是逼人休妻么?”
王兴被柳媒婆推了几把,心烦起来,猛然坐起,斜看了一眼老伴,不满道:“你说人家做媒人你也做媒人,人家做媒人的个个舌灿莲花,一天好几趟生意,财源滚滚,偏偏你做媒人规矩一堆,几天做不了一桩,现在大半夜还为这些婆妈事吵我,烦不烦。”
“这是别人一辈子的事,能不慎重么?做媒人一张嘴关系着别人的终身幸福……”
王兴不客气的打断柳媒婆的话题,“好了,这话我听了大半辈子了,其他也不跟你争了,就拿眼前这事来说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这亲事是你说了算?说难听点你不过就是一个传话跑腿的,谁叫你昧良心说瞎话了,没有吧?明儿你去了多多绸缎庄,就实话实说,别多也别少,开门做生意的,那小夫妻又不是三岁孩童,他们会自己做决定,没准他们求之不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赚个跑腿茶钱而已瞎操什么心,成不成也不是你说了算。”
柳媒婆又道:“他们要不同意,江夫人怪罪下来呢?”
王兴道:“也将原话带回去给江夫人,该怎么样由不得你,顶多是被训斥几句办事不利,这县太爷的娘再凶还能砍你的脑袋?她要有真那么凶也先砍绸缎庄小娘子去,轮不上你。”
柳媒婆还是觉得不妥。
王兴说上了瘾,道:“觉得这事不地道?你做媒婆那么久,还看不开啊!这姻缘的事很难说的,就拿以前隔壁街的彩霞来说,人家王员外想要纳她做小,你偏偏多了一句嘴,说王员外年近四十,那原配还是只母老虎凶悍得很,屋里小妾通房不少稍微做错事就被打骂,不能嫁。结果人家王员外纳了彩霞隔壁的文娘,文娘刚过门王员外家的原配就得急病死了,接着文娘肚皮争气,三年生了两胖小子,喜得王员外将文娘扶了正,成了穿金戴银婢仆成群的员外夫人,娘家全家都沾光,反而彩霞嫁给一穷酸秀才,穷得叮当响还整天发梦想要考状元,一点活都不做,全靠彩霞给人洗衣赚钱养家,成天累死累活好容易怀个孩子却累得保不住,身体垮了如今就靠娘家接济过日子,彩霞娘现在一看到你就骂。”
柳媒婆被丈夫揭了疮疤,脑袋一下耷拉下来。
王兴最后又说了一句:“你呀!差不多就得了,凡事别太较真,那个多多绸缎庄的小白脸,成日里穿得比娘们还花枝招展,引得大姑娘小媳妇成天往他店里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小绸缎庄生意再红火,挣得银子也有限,哪比得上娶豪门贵女,说不定人家求之不得呢。”
王兴说完倒头很快又打起了呼噜,只剩下柳媒婆还在辗转反侧睡不着。




☆、第三十四章 诚心建议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脸憔悴的柳媒婆就来到多多绸缎庄门口,踌躇徘徊了半天没敢进去。
最后还是金朵朵出门倒垃圾,随口招呼了她一声,她这才敢进去。
进去之后,柳媒婆东摸摸,西看看,心不在焉,一直偷偷盯着金朵朵看,今天店里只有金朵朵一个,也没有什么客人,金朵朵做完手边的活就过来招呼柳媒婆。
“柳婶子,您是想买点什么样的料子?”
柳媒婆随口道:“随便看看,喜庆点的吧……对了,白家娘子,怎么不见白公子?”
提到这个,金朵朵就想要笑,这白轩不能喝,还偏偏学人喝酒,也不知道听了街上谁的混话说是不能喝酒的不算男人,结果她拗不过将厨房做菜用的白酒给他喝了几口,没想到他居然就醉倒了。
这等丢人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免得白轩脸庞薄,被人一笑还非要整天学喝酒。
“他呀!昨天像是着了凉,不舒服,现在还没起呢。”金朵朵觉得称病一向是个好借口。
“相公不舒服,白家娘子你怎么不在跟前照顾呀?年轻人别光顾着做生意啊!做娘子的照顾好自己相公最要紧,找大夫看了没有?”柳媒婆习惯使然忍不住苦口婆心劝了起来。
这下金朵朵明白什么叫说一个谎,就得说上好几个谎来圆了,还不如刚才就直接说白轩喝醉了,讪笑了两声之后道:“没什么事,黑三他们马上来了,等他们来了我就去看他,小户人家没那么娇贵。”
提到黑三,柳媒婆这才想到平日这店里好几个人呢,现在若是不趁早,把话说清楚,待会人多了,反而不好开口了。
想到这里,柳媒婆就拉着金朵朵的手,道:“白家娘子,这柳婶子我今儿是有事来找你的,我们坐下说会话吧。”
金朵朵在一旁长椅上坐下之后,笑着道:“柳婶子,什么事?”
柳媒婆看着金朵朵俏丽的容颜,事先想了半天的话,还是难以启齿,吞吞吐吐道:“这,我不知道当不当说,要是说的不对,白家娘子你可别生气。”
金朵朵笑容淡了下来,淡淡道:“柳婶子,您要是不知道当不当说,就是没有必要非说不可,那还是别说吧,我这人好奇心不重,很多糟心的事,我都不想知道。”
柳媒婆是做什么的,金朵朵非常清楚,一看到她这样子,第一个反应就是别是白轩那妖孽般的容貌惹出祸端,有人哭着喊着要做妾吧?
说实话,这种事那么久都没有发生,她不由得感叹,古代女子的教育就是好,虽然也有追星意识,但是有严格的礼法要守,女子名节大于天,跟陌生男子多说一句话影响闺誉,很少有疯狂上门纠缠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还是有在甘下贱的找上门。
柳媒婆话没有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当下手足无措起来。
这时候,帘子一掀白轩出来了,还带着宿醉的痕迹,脸颊泛红,眉梢间平添了几分风情,更显得异常俊美,他懒懒冲金朵朵道:“娘子,这黑三还没有来呀!”
金朵朵急忙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你看你,脸还是红的,快去后边用冷水多敷一敷,别让人看笑话。”
“哦!”白轩很顺从的走了进去。
待白轩一进去,柳媒婆就道:“白家娘子,这事我受人所托必须要说。”
金朵朵叹了一口气,道:“那柳婶子,您就快些说吧,简单点,别拐弯抹角的。”
柳媒婆看金朵朵脸色不好,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便咬牙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金朵朵听完,脸色彻底黑了,扔下柳媒婆,走到后院将白轩叫了出来,冷冷道:“麻烦柳婶子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柳媒婆只得又说了一遍,白轩刚用井水敷脸,被金朵朵急忙叫出来,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看起来无辜极了,
金朵朵没好气推了他一把,道:“说话呀!现在有一个有钱的娘子送上门来,你怎么说?”
白轩眨了眨勾魂摄魄的眼睛,半晌憋出一句:“县太爷的妹妹,前几天听说她在街上被人……。”
金朵朵没等他说完,就一把捂住他的嘴,狠狠道:“事关女子名节,别胡说。”
白轩拉下下金朵朵的手,委屈道:“我没有胡说,街上的人都这样说,那天在茶楼你不是也听到了,隔壁桌还有人说,还说要是真的,她就该……”
金朵朵怒道:“你还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进去继续敷脸。”
金朵朵边说边推了白轩一下,白轩慢腾腾走进了后院。
柳媒婆在一旁看得傻了眼,这白公子如一般人家一样介意女子的清白,看来这事难成了。
金朵朵无奈的对柳媒婆道:“柳婶子,你也看到了,不瞒你说,我相公这人除了一张脸,其他真是一无是处,他就是一缺心眼,他说的您别在意,”
柳媒婆苦笑了下,带着歉意道:“白家娘子,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别怪我,我也是受人所托。”
金朵朵微微一笑,“我知道,我不怪你,不过这江家……麻烦柳婶子给回个话,我们小门小户高攀不起。”
柳媒婆点点头,临走还是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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