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去休息,下午便开始训练。
“皇上、娘娘,小主儿们已入宫,都安顿好了。”负责接人的太监过来回话。
康熙正盯着折子看,眼皮都没撩一下,直到折子看完,又批了红,一边放好,才淡淡的说:“知道了。”
张全一见,立马请了跪安,看着康熙一挥手,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扭头就见站在廊下的梁九功和魏珠两人,脸上挂了笑就凑了过去。
“梁总管好,魏公公好。”
梁九功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听到了。魏珠一笑,“有话就说,做出这幅死样子恶心谁呢。”
张全一呲牙,曲起胳膊轻撞了魏珠一下,“你们可是万岁爷的贴心人,怎么着也得巴结一下。”
“得了吧,有话快说,没事就滚。”梁九功也绷不住的低声笑骂了一句。
张全这才把头凑近了两人,压低了声音问:“咱们主子娘娘到底怎么样了?皇上都九天没上朝了吧?”外面早就议论纷纷的,说是皇后娘娘活不了多久了,没准下一任皇后就会在这界的秀女里面选。
张全虽也在宫里,却不是在康熙和毓秀身边当差的,离得比较远。听到流言,想着自己接的这些秀女里面,可能就会有下任的皇后或者宠妃,他就有些心热。打算仗着跟梁九功一个师傅的关系,探听点内情出来。
梁九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怕死的,你就接着问。”
魏珠一拉他,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皇后娘娘的事,也是你能问的。”他悄悄的往四周看了看,“皇上心里憋着火,咱们都小心了再小心,你不怕死,可也别带累别人。”
张全被他们一吓,幸幸的走了。半路上还琢磨,看样子皇后娘娘是真不好了,要不皇上的脸色能这么难看么,看来传言也是有几分可信度的。这么说来,下任皇后还可有可能在这界秀女里出?他盘算了一下,果然,这界秀女都不大寻常,四大辅政之臣家中都有女入选,再加上佟家、栋鄂家等勋贵之家,还有蒙旗的郡主、郡君、县主们,人选真多呀,该把宝压在谁身上好呢?他有些犯难了。
“勒辅的折子朕看了,他的提议很好,只是预计的费用方便罗列的不是很清楚,让他重新列来再看……等等。”随着毓秀好转,康熙恢复了早朝,只是一下朝之后,所有的公务都带回丰泽园的书房里处理,跟大臣们商议朝政,也都在此处。
曾有人提出过抗议,皇后娘娘呆得太近了,就在里间躺着,他们说话,都能听见,这样不好。
康熙理都没理他,直接让人把他插出去了,此后好几天没接他的牌子。有人不信邪,非要挑战康熙的不多的耐性,结果一天时间被侍卫们架出去八个,余下的都老实了。谁都知道康熙现在心情不好,别去触霉头了。然后不无恶意的想:谁知道皇后娘娘还能活几天,听就听了呗。于是乎,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工作模式。
正要说话的高士奇明智的闭上了嘴巴,眼角的余光看着康熙掀帘进了内室,没一会儿,里间传来一丝细细的娇嗔,“好苦。”然后,就是康熙温柔轻哄的声音。
高士奇神色一肃,再不敢乱听,把一会儿要讨论的事情,在心里细细的又过了一遍,皇上若是寻问,该怎么回话。
没一会儿,康熙重新出来,身上带了一缕若有似无的药香。显然,刚才是哄娇妻吃药去了。
高士奇与张英趁着简亲王跟康熙说话的档儿,彼此对视了一眼。帝后如此情深,原是好事,可如此,皇后重病,万一崩逝,皇上可别像先帝那样,扔下若大的江山追随爱人而去呀。
张英却是担忧,康熙目前只有皇后娘娘所出一子,若是皇后崩逝,必然再立新后,新后也会有嫡子,到时嫡后之子与继后之子长成以后,为着九五之位,怕是会有一场争夺。
这些人想得也太多了些,毓秀哪里就到了病得要死的程序了。她其时已恢复了五分,昨天也与太虚联系上了,那家伙一下子吃撑了,正在努力消化中,预计再有十天,她就可以进空间里面养伤去了。
是的,她这不是病,明明就是灵识使用过度造成的暗伤。灵识受伤,就算是有大神通的修真者,也是不爱好的,更何况毓秀这个修了半调子功法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反应在外,才会这样吓人,让看过她的人,都以为她病入膏荒,活不久了。康熙没有表现出来,那是因为对太虚的盲目信任,也是他自己不敢往这方面想,怕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会崩溃。
佟娘娘一连睡了N天,此时精神正好,她正啃着手指抱怨康熙不让她见儿子。
素问眼中含泪,“娘娘,您可吓死奴婢们了。”
“没事,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毓秀的声音还是有些无力,支撑着自己半坐起来,轻声问:“大阿哥怎么样了?可有哭闹?”
紫苏,紫苑连忙过来,扶人的扶人,拿靠垫的拿靠垫,把她安顿好了,才回道:“咱们大阿哥可懂事,听说你病了,要静养,也没吵着硬要来看您,每天都照着皇上的吩咐,读书、描红的。也不知听谁的,还许了愿,说是您大安之前,都不吃肉。”
毓秀鼻子一酸,几欲泪下。在她感动于儿子的乖巧和孝顺之时,却丝毫都不知道,某个才三岁的小屁孩,已经很有架式的命令人,“在皇额娘未大安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吃肉”这种霸道的命令
第二百九十三章 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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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疯魔
皇后的病情不明,太皇太后也跟着病倒,太医院的太医们来回穿梭于慈宁宫和丰泽园之间,心情绷得紧紧的,生怕这两尊大佛有个好歹,康熙会拍死他们。只有少数几个,在去慈宁宫的时候,紧绷的心弦是放松的。
在宫中任职多年,又得康熙信任的那几位,每天分出一人去慈宁宫去给太皇太后诊治,完全就是为了放松去的。他们自是知道,康熙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注视太皇太后,甚至还有那么一股子不明不白的恨意。到是皇后娘娘,才是重中之重,她可不能出一点点的问题,否则,康熙肯会拿他们陪葬的。
至于宫中还有一个更倒霉的,跟皇后、太皇太后一起生病的荣答应,不好意思,怨你自己病得不是时候吧,能派个人去不就错了。
储秀宫内西配殿的一处房间内,飘满了药香,红木做的架子床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易常憔悴的女子。
红衣熬好了药,小心的端进屋内,一见两眼无神呆呆的仰望帐顶的主子,心里一阵心酸,“主子,该吃药了。”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边的案上,上前扶起荣答应,又在她背后放了个靠枕,这才又端起药碗坐回了床边,拿银勺,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荣答应唇边。
荣答应到是好伺候得很,让吃便吃,一碗药一会儿就喂了进去。红衣伺候她漱了口,刚想扶她躺下,荣答应一把拉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急切,“红衣,我是不是变丑了?”
红衣一愣,荣答应是没有之前艳色逼人,连肌肤似乎都粗糙暗哑了许多,没有了之前如凝脂白玉般的无暇。可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荣答应在病中,颜色减退是正常的,“小主儿,您如今病着,自然不如以前精神,等您养好了病,会比从前更漂亮的。”
荣答应愣愣的躺了回去,嘴里念叨道:“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把红衣念得莫明其妙的,看荣答应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难受,正想再劝上几句,就听门外有人问:“红衣,荣姐姐在吗?”声音温雅,听之忘俗,却是慧常在。
红衣连忙迎了出去,行礼问安之后,才把慧常在往里让:“我们小主儿已经好多了,刚才还跟奴婢说了几句话,慧主子,您回面请。”这段时间,慧常在经常来看荣答应,还会耐心的陪她说话,让红衣心中感激的很。
赫舍里氏笑着点了头,念了句佛:“总算是见好了,可真真把人吓死了。”进屋里见了荣答应,赫舍里氏侧坐在她的床上,慢声问道:“荣姐姐,今天怎么样。”
荣答应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猛得坐起身,伸出留着长长的指甲的手就往赫舍里氏脸上抓来,嘴里还骂着:“赫舍里氏,用不着你假好心,都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
赫舍里氏都傻了,荣答应这是发的那门子的疯,到是跟着她的丫头眼争手快,拉了她一把,荣常在的指甲抓在她的颈侧,还有颊边,划出了深深的几道血痕。疼得赫舍里氏惨叫了一声,直接掉在了地上。
红衣呆了好一会儿,连忙扑了上去,“小主儿,小主儿,你这是怎么了?撞到什么了”
“什么小主儿”荣答应瞪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红衣,尖叫道:“我是当今皇上的皇贵妃,太子的母亲,大清未来的皇后、太后,你叫我小主儿……来人,把这个贱人拉出去打死”
这人是疯了一定是疯了赫舍里氏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连话也顾不上问,怕荣答应再发神经给自己两下,毁了容可就惨了。她捂着脸,扶着身边的丫头就往外走。
荣答应一见她要走,居然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抄起案上的一柄如意,追着她打,嘴里还骂着:“贱人,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儿子本宫一定要让皇上把你的皇后给废了”
赫舍里氏穿着花盆底,也跑不快,只能狼狈的躲着,心中却有着疑问:“这荣答应怎么说我是皇后?皇后明明是佟氏啊?再说,她哪里来的孩子?进宫多年,连皇上的衣服角都没碰到多,怎么怀的孩子?难不成,她是……”由不得她多想了,荣答应一如意拍在她的后背,当时疼得她哎呦一声,眼泪就下来了。
这里闹得厉害,同住储秀宫的安答应李氏、惠答应纳喇氏,还有康熙之前扔进后宫的前任贴身宫女,闻声都同来看热闹。见储秀宫中地位最高者,被披头散发,还光着脚的荣答应追着打,都笑着看热闹。
安答应还撇着嘴笑:“以往荣姐姐不是跟慧妹妹最好了么,怎么今天两人到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