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心思放在宫轻寒身上,倒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如今听她提起,自己心中也不勉升起几分疑惑。
想了想,苍逸轩道“莫不是它们觉得珠子在我腹中变了味儿不喜欢,所以走了?”
“…。”还能再幼稚点么?不过,倒还真有这种可能,毕竟腹内的东西…是有点多,蹿味这种事也很正常。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三章 天雩蔓
宫轻寒双眼仔细的在地上的各处搜寻,寻了半晌却无果,而放眼看去,这崖底似乎颇大,竟望不到边缘,若真寸寸的寻下去,那得寻到何时?
拉着苍逸轩席地坐了下来,宫轻寒斜身靠在他的怀中,将那卷残卷又拿了出来细瞧,想着能不能找些什么捷径,细细思索了片刻,似乎还真让她想到个好方法。
这赤相思夜间会散发出极细微的蘼香,这种香味人的嗅觉不能闻到,但对嗅觉灵敏的翼蝶而言纵然是在百丈之外也能轻易捕捉到,更何况这香味对它还有致命的吸引力。
想通此点,宫轻寒心情大好,只盼着夜晚快些降临,可算算时辰,现在怕是连午时都不到。
“夫人可是想到了什么好方法?”
“方法是想到了,可还得等等。”
“那接下来夫人有何安排?”
“…睡觉。”
宫轻寒说完便滑下斜靠的身子,将头枕在他的腿上,自袖子摸出块帕子往脸上一盖,便开始睡觉。
“……”苍逸轩无奈的笑了笑,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虽是白天,但他仍怕她睡着了着凉。
不知睡了多久,宫轻寒是在身旁呼啸着的风声中醒来的,刚睡醒脑子还泛着些微的迷糊,稍带着茫然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话刚问完,便觉腰间的手一松,她便掉了下去,头顶传来苍逸轩惊慌的叫声“夫人…”结果话还未说完,便见宫轻寒已反应极速的好好站在地上唇角含笑好整以睱的看着他。
苍逸轩怔了怔,讶然道“它们怎么不缠你?”
“大概是…重男轻女吧。”宫轻寒看了看脚边对自己退避三舍第蔓,想了想很是一本正经的解释。
“…夫人倒还有闲心开玩笑,还不快救为夫下来。”苍逸轩被倒吊着,满脸阴郁的说道。
“其实夫君这样倒吊着,看起来倒还真是别有番风味。”宫轻寒仔细瞧了瞧苍逸轩充血涨红的脸,忍着笑夸赞。
听她如此说,苍逸轩内心更是郁结不已,刚想用内力挣开,却见宫轻寒不知向他身上洒了些什么药粉,那些原本已有些消停第蔓便瞬间像发了疯似的缠了上来,将他除了头之外不知层层叠叠的绕了多少层,困得他半分功力都无法使出不说,更是丝毫动弹不得。
“夫人”苍逸轩直是气得咬牙切齿,不救他也就罢了,竟然还落井下石,太过分了!
“夫君,郁怒伤肝,非养生之道,放心,再过两个时辰为妻一定救你出苦海。”宫轻寒抬头看了看穿透黑雾透进的光算着时辰道。
“为什么?”
“无聊的时间总得找些消遣才是。”宫轻寒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不听她的解释还好,听了她的解释苍逸轩真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无奈道“夫人,这样倒吊着为夫很难受。”
“我知道。”顿了顿,宫轻寒继续补充道“所以才把你给困着,看着你难受我也就没那么无聊了。你要实在受不了,就练功吧。”
苍逸轩听她如此说,知道她不会将自己给放了,懒得再和她多做计较,气闷的直接闭目养神,可如此情况下浑身难受哪养得了什么神,最后只得如宫轻寒所说开始练功。
刚一凝神将内功运行了一周天,苍逸轩心下便一惊,这次运功竟比往常要顺畅快速几倍不止,更有一股凉意透入心底使得自己浑身舒畅,不用想,这肯定是这些腾蔓的作用。如此想着,那夫人以此困着自己应该是为自己好,只是羞于表达而已,想通此点,苍逸轩心底被幸福感涨得满满的,当下更加集中精力练功,不想辜负她的好意。
苍逸轩没猜错,的确是这腾蔓的功劳,这腾蔓名为天雩(YU)蔓,其毒性虽不及亦相思,但亦是千金难寻之物,其毒汁只要一滴便能毒死上百头牛,而它还有另一个用处,便是只要能克服它的毒,对于练功之人来说却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不仅能助练功之人快速打通筋脉,更能让他们练功时如有神助,功力突飞猛进。
但这世间能寻着它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更逛论能承受它的毒性,而苍逸轩不仅体内有解百毒的焚驼铃珠,更是服下了宫轻寒的解毒丸,因此,此等好事,自是非他莫属。
看着苍逸轩脸上渐渐退去红潮,面色恢复正常,宫轻寒满意的笑了笑,就近寻了颗树靠了上去,结果刚一贴近,那些原本缠在树上第蔓再次见鬼般的急速后退。
宫轻寒眉稍挑了挑,看来自己这具身子没白练,连这天雩蔓都怕成这样,可见自身的毒性该有多强,若是下次不想练毒时,倒可以直接划个口子取几滴血,试试毒性如何。
天雩蔓对她如此忌惮倒将宫轻寒沉淀在湖底的玩心给挑了起来,天雩蔓越是怕她,她越要追着人家不放,小小的林子间全是她追逐“调戏”天雩蔓的身影,而裹住苍逸轩身上的那些腾蔓则是想退又退不了,只能害怕的不停抖动。
练功时全神入定倒是没什么感觉,但练完了一回神,才发觉身子被腾蔓抖动得厉害,苍逸轩眉头皱了皱,地震?
此念头刚闪过脑海,苍逸轩便抬眼四下搜寻宫轻寒,可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心下一紧,内力喷渤而出,将腾蔓尽数震断,大声唤道“夫人。”
宫轻寒此时正玩得兴起,听见苍逸轩叫他,便知他已练完功,很是不舍的看了眼那缩在角落奠雩蔓,飞身便落在苍逸轩的眼前。
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回教
“感觉如何?”宫轻寒笑着问道,下一刻便被苍逸轩紧紧的拥在了怀中。
“夫人费心了。”苍逸轩将下颌抵在她的头顶,鼻间轻嗅着她的发香,心底的紧张被满足取代。
这翻折腾下,透过黑雾照入的光早已隐去,夜晚终于来临,宫轻寒将翼蝶放出,两人便跟在它身后前行。
行了将近半个时辰,传说中的赤相思终于出现在了眼前,漆黑陡峭的崖壁缝隙中蜿蜒而出一株巴掌大的艳红植被,而翼蝶正停在上面。
宫轻寒大喜,旋身而上便摘了下来,可脚刚沾着地,那崖壁连带地面便开始剧烈的摇晃,苍逸轩弯腰将宫轻寒抱在怀中,足下轻功施展,急速向来时路掠去。
幸得他有天雩蔓相助,不仅筋脉尽数打通,更是将焚世心法练到了第九层,轻功直可用移形换影来形容,可即便如此,那后方传来诞塌声却是节节逼近,待到两人回到马车中时,苍逸轩的衣衫早已汗湿。
次日,两人继续上路,在第三天傍晚回到了锁魂教,而令宫轻寒稍感意外的是,除了甘草芍药墨云柳慕容羽辰之外,连带着骨无忧与他救的那名男子也来了。转首寻问的望向苍逸轩,却见他早已面色泛黑双眸燃着熊熊怒火,不得已,宫轻寒只好向墨云柳问道“墨墨,你们怎么都来了?”
“伯父拒绝了皇上的封赏,坚持要回来,我们就护送他回来了,之后就直接来这里等你们,至于他嘛,你还是自己问吧。”墨云柳笑笑的看向骨无忧。
骨无忧则是歪着头笑得渗人,双眼压抑着着怒火定定的看着宫轻寒,唇角勾了勾道“别来无恙啊,教主。”教主两个字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若不是他事后细细思量了下,总觉得有些蹊跷,派人去仔细查探了翻,怕是到如今她还将自己给瞒着,自己还傻傻的守着宫中那个冒牌货。
“阁主莫不是又中了什么罕见的毒,来求本教主救你?”
骨无忧听她如此说,面上的笑意倒是多了几分耐人寻味,斜眼瞧了瞧苍逸轩,话中颇含着几分挑衅意味的说道“本阁主是来打擂的。”
“就凭你?”
“本王也要参赛。”苍逸轩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嗓音便自几人身后响起,公孙瑾一袭紫袍华服领着随从走上前来。
“寒儿已是本门主名媒正娶的妻子,更是有了本门主的孩子,你们还未参赛便已出局了。”苍逸轩大手轻轻覆在宫轻寒的腹部,而上泛着得意之色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此话一出,骨无忧与公孙瑾倒真是面色变了变,而宫轻寒此时倒是拆起了苍逸轩胆“本教主可从没嫁给你,你可是本教主用十里红妆娶进门的。”
“…无论是娶是嫁,总之,你现在是本门主的夫人,是本门主孩子的娘。”苍逸轩心头不禁再次对当初给自己“下毒手”的爹娘升起股恼怒,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永远别想再翻身。
“既然能娶你,自然也能娶我们。”骨无忧心一横冲口而出,更是将公孙瑾算在了同一战线。
“本王可不接受。”公孙瑾冷冷的看了骨无忧一眼,继续道“本王的王妃只能有本王一个男人。”
这厢还没争出个结果,那厢甘草似还嫌场面不够乱,上前对宫轻寒大声道“小姐,名剑山庄的庄主秦羽风秦庄主及其它参加打擂的各路英雄都到了。”
秦庄主?宫轻寒眸子抬了抬,难道芍药将她的命令理解错了,把他也算了进去,但应该不可能才是。算了,来就来了吧,多个人也多分消遣。
甘草见宫轻寒未出声,又继续问道“小姐,那些人怎么安排。”
“让他们自己解决。”
“……”
最后,所有人中,除了墨云柳被宫轻寒留在锁魂教内,就连苍逸轩都被轰了出去,宫轻寒给出的理由是“参赛选手,人人平等,绝不搞特殊化走后门。”
是以,苍逸轩最终只能憋屈的回了轮回门,心里对墨云柳则是嫉妒得咬牙切齿,纵然上次他受伤时已清楚了墨云柳对宫轻寒绝没其它想法,只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但再怎么着墨云柳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产生威胁,他就得妨,现在没其它想法,但他的寒儿那么优秀,难保以后墨云柳那厮不会有其它想法,唉,真是让人烦恼让人忧!
于是乎,苍逸轩就在这种忋人忧天中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