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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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爱瘾爱-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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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尚佳轩犹豫了好几秒,最终狠了狠心问道:“你不会真的杀了苏子乔吧?”

    “我在你眼里…真有这么狠毒么?”白皑萧愣了一下:“连你也信不过我…”

    “不是…我只是…”尚佳轩攥着两只手,一时语塞。

    “你见过我留在张礼江身上的伤口是不是?”白皑萧惨然道:“你以为,我对于仇恨的定义是失去人性和理智的?”

    “张礼江的确该死…”尚佳轩叹了口气:“我甚至想将他千刀万剐…但他不该污染了你的手,小萧——因为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干净了。”

    “原来你们喜欢的…”白皑萧低下头:“不过是那个柔弱无害的美丽少年罢了…可惜今天的白皑萧,是个早已学会了如何用枪保护自己的恶魔。我…是不是让你,让唐衣都失望了?你们要我离开龙行社——只怕也是由衷的希望,我能够脱胎换骨吧。”他忽然大笑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当我陷入绝望的境地之时…你们有谁在我身边给予了一丝一毫的保护。”

    “小萧,我不是这个意思——”尚佳轩心里有些难受,暗暗责怪自己为何要去触及对方的敏感。

    “没关系的佳轩,你怎么看我我并不在意,重要的是——我们还彼此信任着。”白皑萧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拜托你了。”

    “小萧,我只是怕你越走越远,”尚佳轩道:“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收手就可以的。”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后路

    白皑萧对陈豪吩咐了一番便从赌场出来,一个人去找海拓南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种情况。今天是周六,可供部署的时间不超过四十八小时。

    “你还敢一个人上门?”海拓南正在阳台给花修剪枝叶,远远得望着被保镖拦在大门外的白皑萧:“于豹,让他进来吧。”

    时至今日,白皑萧才知道那个身手不凡的光头纹身保镖名氏。在他一番上下其手的搜身过后,白皑萧赤手空拳得踏入了几天前曾如地狱一般的大厅。

    “你不是也敢一个人一直住在这里么?”前两天刚下过雨,院子里的泥泞导致他仅仅两步便踩脏了昂贵的地毯。

    “我不需要躲谁,想杀我的人,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海拓南从楼梯上下来:“还有两天时间,你是来谈判的还是作为我的直系下属过来汇报进程的?”

    “都有了,”白皑萧直视着他慵懒的神色,此时的海拓南似乎刚刚沐浴好,一股淡淡的香波气息酝酿起来。白皑萧忽然觉得很奇怪,每次在这里与海拓南会面,他不是刚起床就是刚洗澡…弄弄花逗逗狗,好像并没有太多需要杀伐决断的事要处理。很难让人将他同那个嗜血绝情,得势后翻云覆雨,背叛后斩尽杀绝的黑道枭雄联系在一起。特别是——他还有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绝色容颜。

    “坐下慢慢说吧。”海拓南冲着外面的露台喊了一声:“吴妈,上茶。”

    “不用了!”白皑萧冷笑道:“来见你是迫不得已,但你不要真的以为我还会蠢到喝你家的东西。”

    “OK,有话快说吧,我还要给阿言和阿语洗澡。”海拓南望着窗外正在草坪上嬉戏的两只金毛寻猎犬,他的神情恬淡自若。就像…。白皑萧愣住了,就像自己拿起画笔的时候,那么从容满足,那么自信又快乐。他对美好的事物的爱似乎不像是假装的,连给狗起的名字都那么低调有爱。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可是不管怎么说,他草菅人命杀戮深重,他的爱情观扭曲他的占有欲恐怖。白皑萧觉得背脊里打了一个寒战,越发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借我几个人,要身手好的,脸孔生的,嘴巴严的。”白皑萧道。

    “人我这里是不缺的,”海拓南意味深长得盯着白皑萧:“不过你要先跟我说清楚,他们还回得来么?”

    “呵,你既然把我往死里逼,总要出点血吧。”白皑萧道。

    “白皑萧,你真的以为自己这点把戏能够对付得了我么?”海拓南点起一支烟:“你是要带人从机场下手吧。”

    “这就不劳社长操心了,但我墨龙堂的人在绑架这种事上向来没经验,这一次还是得社长出人了。”白皑萧挑衅得看着海拓南:“对社长来说,钱也好人命也好,统统都入不了你的眼。我既然答应你绑架苏子乔并把他的尸体送给你…其他的,知道的人越少越有可能提高成功的概率不是么?”

    “你觉得如果苏子乔死在你手里,郑唐衣会怎样?”海拓南站起身来,凭窗的身影看起来很温暖,却把这样一句话丢在如入寒冰的白皑萧心上。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白皑萧垂下头。

    “为什么你不敢说他会原谅你的?为什么你不敢理直气壮得对郑唐衣说,苏子乔他该死呢?”海拓南转过身来,眼镜框上染了金色,修长的手指抬起白皑萧的下巴:“为什么你没有半点自信,不管自己犯了什么错他都会原谅你呢?”

    “放手!”白皑萧恶狠狠得推开他的手腕:“不是自恃相爱就能无所顾忌得犯罪…你这样扭曲的爱情观与唐衣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做再多的荒唐事也不会让他多看你一眼的!”

    海拓南扭着白皑萧的下颌,右手猛地一记耳光打掉了他的眼镜:“我和他的事…你才知道多少?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

    “我的确没有资格品头论足,但我却有着跟唐衣一样的是非善恶观。”白皑萧攥住他铁一般的手腕,极力下沉身体:“我也曾恨他误会他,他也曾骗我背叛我…那又怎样,我们分道扬镳不相往来,却从来没有因为得不到他而去伤害他——”

    一股巨大的推力打断了白皑萧的话,他被海拓南推在地板上,简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女子:“如果我说…我也没有,你们信么?”海拓南说。

    “当年的事我没参与过…但每个人心里和身体上的伤疤都是你无法狡赖的罪孽。你杀掉老社长,追杀郑唐衣,甚至间接害死我爸爸…你想用杀戮封住悠悠之口简直是痴人说梦!”白皑萧喘了几口气,爬起身来:“海拓南,不出两年时间。我会把属于唐衣的一切从你手中夺回来…不计一切代价!”

    “当年的郑唐衣的确是老社长龙一清最理想的候选人…”海拓南放开白皑萧:“但既然是候选人,必然不止一个…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会是谁?”

    “是谁又怎样,既然你才是最后的赢家,多少人也都只是在你的手下凝结成血痕罢了。”

    望着白皑萧决绝的背影,海拓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没有人说过——比起白谨谦,你其实更像郑唐衣。”

    “我是白皑萧,我不需要像任何人。”

    面对眼前人反感的驳斥,海拓南没有打断自己要表达的思路,继续道:“跟他一样蠢…一样自以为是…一样不识好歹…”

    他的声音越来越细,确认白皑萧没有听完就甩门而去后,大门泠然关闭的瞬间,他惨白着跌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坐垫,一手按着胸口下的肋间,豆大的汗珠划过他因疼痛而逐渐扭曲的脸庞。“吴妈,拿我的药过来!”

    老实的仆人踮着脚匆匆忙忙从阳台赶过来:“海先生,快…快吃药,我去给您拿水。”

    白皑萧,恐怕我等不到两年了吧…海拓南自嘲得笑笑:“现在郑唐衣对你所做的一切,不正和我当年对他所做的一样么?你在走的,不是我的老路…而是他的…”

    海拓南仰起头,初冬的阳光正好。这一季,还没飘下一片雪花,镜片上却依然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雾气,视线混混沌沌的天地不分。

    “喂,你叫什么名字?”高瘦的男人脸上带着桀骜不驯得挑衅表情,他的手里攥着一把横切的砍刀。在雪白的衣襟上擦了擦血迹。他瞥了一眼地面,旋即脱下外套,盖在已经发凉的男孩父亲的尸身上,对着既不哭也不笑的小鬼偏头问道。

    “阿南…”男孩眨了眨眼睛,扬起冻得通红的脸。

    “看起来,八九岁?”男人抿了抿嘴唇。“你还有其他家人么?”

    男孩摇摇头:“没有了,我不是八九岁,我十二了!只是个子长得小而已…”他眼里的奇异光仿佛一下子灌注活力,吸引了对面的男人。

    “那你以后跟我混吧。”男人伸出手扯住男孩的袖子:“我带着你,以后一定让你吃得饱长得高。”

    “好…”

    “我叫唐天霄,你叫我唐哥也行,霄哥也行…”

    “我能叫你天霄么?”男孩吸了下鼻涕。

    “啊哈哈,梨若,你看这小子多有趣啊!”唐天宵对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笑道,那女孩梳着利落的马尾,清甜的笑靥与手里的一把匕首毫不相称。

    记忆戛然而止…海拓南还记得他们的笑声回荡在血腥尚未洗去的修罗场上,没人注意到他最后的那句话——我不要叫你哥,我也不需要哥哥的保护,因为我可以保护你的…

    海拓南的笑容绽放在越来越清晰的画面之前,那走马灯般的回忆让他恍惚间以为大限将至。这世上,若还要牵挂一人而不得不苟延残喘——郑唐衣,舍你其谁?

    海拓南忽然大笑着弯下腰去,紫黑的血溢出冰冷的唇角,咸咸腻腻得惹人烦躁。他咳嗽几声,华贵的地毯上星星渐渐。送水来的吴妈吓得大叫:“海先生!海先生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叫医生有什么用呢…海拓南想,不过是向他证明,诊断书下得很精确吧。“萧哥,这次是什么行动,为什么不都用自己的兄弟?”陈豪对于白皑萧单独行动有些不愉快:“这几个人是汪三土的手下吧,地龙堂的人可不太好管理啊。当初说什么也不肯接就对了,让海拓南他自个儿消化去吧。”

    “阿豪…我不是不相信你,但这次的事其实隶属于私人恩怨。”白皑萧弹了弹烟灰,酒吧里的气氛还未到高潮,只有流浪又伤情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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