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紫禁城最新传言:皇后娘娘孝心感天,因为太过担心太后,也昏倒了。
自从那拉被乾隆“专宠”了一阵子,没什么底气的小贵人小答应们都在嫉恨那拉的同时,却也处处以那拉为指向标,那拉做什么,她们便想学着做,那拉不做什么,她们便是坚决跟着不插手的。
于是便有众多的“年轻没什么见识”的小贵人答应们,被太后昏迷的消息给“惊得晕厥过去了”。
高位妃嫔之中,即便是隐形如瑜妃,也是有消息来源的。她们或多或少都捕捉到了一些风声:据说太后是在和皇上争执中昏迷过去的。
这个如此劲爆的消息让众妃们望而却步。
皇上气晕了太后!皇上还守在慈宁宫之中!
太后禁令不准勾引皇上,不准侍寝,不准与皇上见面。既然皇上气晕了太后,那么上赶着去伺候必然得罪皇上,费力不讨好。
于是纯贵妃再次“咯血”了;令妃“产后调养不当,起不来身”;舒妃因为“怀念十阿哥过甚,心力憔悴,躺倒在床”;瑜妃则是躲在佛堂之中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妃子以下的嫔位众人则以“太后禁令,严禁与皇上见面”为免死金牌,远远地到慈宁宫门外磕了几个头,便远遁了。
“太后娘娘若是知道我等为了照顾她而和皇上见了面,必然会自责的。”
她们嘴上如是说,心里冷笑。
哼,你这老虔婆,断了本宫生儿子的希望,还想让本宫伺候你?做梦去吧!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巴不得太后这么一晕不醒,甚至有人像萨满祈祷,希望太后干脆快点死掉。
于是去慈宁宫给太后侍疾的,便只有一个实在躲不过去的钮祜禄氏本家的侄女兰贵人。兰贵人怀揣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抱着破釜沉舟的念头来到慈宁宫,却并没有见到据说守在慈宁宫的乾隆。
她身为钮祜禄氏本家侄女,常常造访慈宁宫,对慈宁宫的宫女奴才都挺熟悉。几个分量十足的荷包给出去之后,兰贵人打听得知,皇上孝心可嘉,一刻钟之前到大佛堂之中为太后娘娘祈福去了,并且严命不得打扰。
兰贵人扭了扭帕子,脸上说不出到底是失望多些还是庆幸多些。
要是她见到了皇上,说不准皇上长久不见女色,极可能宠信她,万一她一举得男可就发达了。
可是,她要是见到了皇上,便是触犯了“不准和皇上见面”这一条由太后亲自设下的禁令,太后醒过来之后必定生气,也许她会失去太后这一个后台也说不定。
兰贵人稳了稳心神,没见到皇上,那么就去侍疾吧,太后姑母这个后台可千万不能倒了。
也是兰贵人不了解乾隆,若是特别了解乾隆的令妃在此的话,决然不会相信乾隆是去给太后祈福了的。
他怎么会去大佛堂这样一个和他平素喜好完全背道而驰的地方呢?
两刻钟之前:
此时守在慈宁宫的乾隆恼火得不得了。
他心里滔滔不绝地咆哮着,朕不就是想要临幸一下女人,缓解一□子的不适吗,皇额娘你犯得着弄这一出苦肉计吗?皇额娘你难道不知道“气晕生母”这样的事件,是谓不孝,属于十恶不赦之罪行吗?若是传出半点风言风语,对朕的英明神武的形象是极大的污点吗?
“朕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一点都不靠谱的额娘呢?朕怎么就不是孝敬皇后生的呢?”
乾隆揪着脑后细细的金钱鼠尾,苦恼极了。
然而,让他更加苦恼的是,身子下面那根武器又开始生疼起来了。
“吴书来,去,给朕布置一个屋子。”
乾隆吩咐吴书来一句,同时隐秘地使了一个眼色,干过好几次这事的吴书来心领神会地去了。
他首先找到慈宁宫的管事嬷嬷刘嬷嬷,表达了想要“一间密不透风,安静不嘈杂,没有人伺候的屋子”的意思。
刘嬷嬷闻言皱了眉头,冷声吩咐宫女去打开了佛堂的门,狠狠白了吴书来一眼,说道:
“皇上要为太后祈福,在这佛堂之中就再好不过了。”
“……”
吴书来很想说,刘嬷嬷,你误会了,皇上他并不是要给太后祈福呀。
想到乾隆即将在佛堂之上进行的事情,吴书来偷偷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这不会渎神吧?
“皇上,请。”
吴书来讪讪地,将乾隆带进了慈宁宫的大佛堂之中。
乾隆也没有想到安排的屋子会是佛堂,他狠狠地瞪了吴书来几眼,身上的难受却让他顾不得进一步谴责贴身大太监了,只疾步跨入了佛堂。
站在一旁的刘嬷嬷有些放下心来。她想,皇上给太后祈福,竟然这么着急,说明皇上心里还是十分敬重太后的。
这样就好,只要太后不倒,本嬷嬷在这后宫之中便能横着走。
吴书来看到了刘嬷嬷脸上一闪而过的欣慰之色,他真的很想咆哮,皇上他真的不是去祈福的,你想差了!
“吴书来,还不给朕滚进来伺候?”
没等吴书来将心中的咆哮化为现实,佛堂之中便想起了乾隆的咆哮之声。
“守着,和原来一样,不得让人靠近知道么,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吴书来低声吩咐了小李子一句,便赶紧疾步跨进佛堂之中去伺候这位大爷去了。
小李子耸拉下脑袋,坐到了台阶之上。
小李子便是之前敬事房的绿头牌太监,因为莫名触动了吴书来的慈父之心,被吴书来认为干儿子,不久被吴书来调到了身边打下手,时不时地被吩咐做点小事情。
“干爹每次都这么说,可是皇上到底在里头做什么呀?独独只让干爹伺候着,真是奇怪……”
“快,快来给朕脱掉!”
吴书来一跨入佛堂大门,乾隆命令便迎面砸到了头上。
他很无语,皇上您不是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裤了么,哪里还需要奴才帮忙?
他最恨的就是帮乾隆脱亵裤了,特别是最近,每次乾隆都逼着让他给那紫胀的物件擦药,这就罢了,他还让杂家给那东西吹气!
杂家的武器在它还没有修炼成功的时候,就被你的人折断了,你还朝杂家炫耀自己的武器,不是戳杂家的肺管子呢么?
吴书来内心愤恨地帮乾隆脱掉那条已经被乾隆自己解开一半的亵裤,他不愿去看那东西,更加不愿吹气,可是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他一个太监,皇帝要他给他吹龙根,他能不愿意?
他可还想要命呢。
“吴书来,那新的亵裤做出来了么?你到底去催了没有?”
唉,又来了。
吴书来心中叹了一口气,偷偷揉了揉吹得有些发疼的腮帮子,竭力恭敬地回道,“皇上,奴才上午才又去了一趟制衣坊,她们始终没找到更加柔软的布料,只得将您规制中做亵裤的布料洗了又洗,好让它变得柔软些……”
“每次都在洗,到底还要洗多少遍才能变软?”
“这个……”吴书来纠结了,“皇上恕罪,皆因这布料浆洗过后却是变得更加僵硬了,她们现在在研究一种新型的洗衣方法,想让衣物洗了之后不僵硬……”
“那要研究多久?朕可等不了了,你去告诉她们,朕的亵裤不用浆洗,只用清水洗就行了,赶快给朕拿过来!”
“……是,是,奴才遵命。”
“现在就去!”
“是,是……”
吴书来匆忙退出来,擦擦满脑门的汗,回身关上佛堂大门。
“什么玩意儿?不浆洗能洗的干净?杂家穿的亵裤不浆洗都臭不可闻,杂家还就不信了,你皇上的亵裤难道就是香的?”
哼,那玩意儿总是流出些脏东西来,他的亵裤肯定会比杂家的更加臭!
吴书来不厚道地在心中推测起来,他等着皇上被自己得亵裤给熏死。
所以说,千万不要试图在太监面前遛鸟,那可是会被报复的哟。
游荡在佛堂的小鬼们目睹了乾隆那惊世骇俗的遛鸟事件,性别为女的小鬼都羞赧地遁了,剩下的太监鬼们都气愤不已地将乾隆的恶行添油加醋地汇报给了“昏倒”在储秀宫之中的白奎。
白奎听到这汇报,差点没被震惊得从魂木制成的木偶身子上漂移开来。
“你们说,皇帝他……他竟然整天就直挺挺地顶着那玩意儿?他都不会自己纾解么?”
“……”
太见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茫茫然。
白奎叹气,我真是傻,给些太监说什么自渎呢?他们都没那玩意儿,渎什么渎呢?
本姑娘要不是曾见过一个皇帝这么做,都不会知道世间还有这般龌龊之事呢。
“老大,我等要不要汇报给主子知道哇?”
一太监鬼问道。
白奎调动鬼气,动了动胳膊,摆出一个更加完美的昏睡姿势,然后否定了这个提议。
“主子现在在入定,好像又要突破了,我们可不能为这么点小事去打扰她,这可是筑基了。”
白奎之所以宁愿自作主张装昏迷,都不愿传个讯息给那拉,就是因为她感应到,那拉此刻正是突破的关键之时。
主子真是天纵奇才啊,短短两个月,就从练气五层修炼到了练气第十一层。
别人都是层级低的时候修炼得十分快,到了后来就修炼得慢了,可她的主子却好像恰巧相反,后面的练气九层,十层,十一层,都只用了几天就突破了。
她们这些鬼仆,因为魂契的关系,主人强大了,她们也能够随着提升法力,主人弱小,她们也不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正是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让鬼仆们有足够的忠心。
那拉在仙府之中奋力运转着身体里面的灵力,很疼,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灵魂好似又离了体,感觉轻飘飘的。
“小十三,小十二,五儿,额娘……”
一个个她万分眷恋的身影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那拉猛然回过神来。
“不,我不要这么放弃,我的小十二还没有长大,我的小十三仇还没有报,我的五儿,我的额娘,我还没有她们的消息,我不能就这么死掉!”
洞天福地之中,灵气疯狂往仙府之内汇聚,那拉打坐的地方,灵气更是被压缩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往无前地往那拉身体里面涌去,源源不断地汇入丹田,经脉被无限度地扩展。
“砰!”
那拉忽觉有什么在耳边炸开,丹田之中,第一滴灵液出现。
而此时,在护城河边,一个青衫男子手里捏着一个小瓶子,神情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肥吧~
身份揭开
太后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