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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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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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万不能阿苒、小狐狸、汤圆、樱桃小微、粉猪、没节操君等客官的惠顾~

☆、第六十三回

吴月娘摇头笑道:“这也罢了,我也不敢当;人家愿意来时我不敢拦着;嫌我时;也犯不着巴巴的攀高枝儿;如今且喜有了个哥儿;自家院里关起门来也是一家人家儿;来日有人养老送终罢了……”
一些话气得孟玉楼怔怔的,分明是说她没留下孩子,将来孤独终老无人相送;只是这吴月娘是正室娘子,就算这般作践自己;也不好与她恼了的,心里却又是恼怒又是奇怪;怎的这吴月娘养下哥儿来之后,就变了个人也似的……
当下不好与她分辩,只得讪讪的退了出来,到门首,小鸾等着,见她脸色不好,因上前接住了问道:“奶奶身子不痛快?”
玉楼只摇头,也不肯说,扶了小鸾的手,两个回在三房之内。对小鸾说:“今儿只怕没有旁的事情了,你去请了那红药大姑娘来吧。”
小鸾听了,心中欢喜,自是要在红药面前卖弄她得脸,答应着,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出去,不一时就回来,身边引着一个穿红的丫头。
两个一齐上前请了安,玉楼因问道:“怎么去的这般快就回来了?”
小鸾笑道:“红药大姐姐急着等消息,今儿一早就在门首不远处候着了!”
孟玉楼一面点了点头,一面抬眼打量着那丫头,但见她竟是个绝色的,模样儿比自己多说也就差半肩,如今西门府上除了自己和那潘五姐之外,只怕也没人能撄其锋了,这样的姑娘放在寻常人家儿,谁不拿她当太太奶奶看?便是东京城里赵官家的后宫,这样的人品也未必挑得出几个来。如今那杨戬放在身边,只做个通房大丫头,岂不是委屈了她……
玉楼一面看,一面笑道:“有劳这位姐姐替奴家传话了,大早晨的往这儿赶,只怕还没用早饭吧?”因命小鸾道:“传一桌客饭与这大姑娘吃。”
那红药说话间早已深深道了个万福,连声儿道:“奶奶不用忙,奴婢早起吃了饭才来的,只是为了我们爷的事,这几日倒不曾好睡……”
玉楼听了叹道:“谁说不是呢,杨大人为官清廉谨慎,这一回也不知是吃了谁的挂落。”
红药听了这话,倒有些欲言又止的,因看了小鸾一眼,小鸾会意,走到门首处关了院门儿,进来复又打下外室的帘子道:
“大姐姐放心,我们这院子,白日里没什么人来串门子,早起打发爷吃饭,去给大奶奶请了安,一白天再没别的事儿了。”
那红药姑娘听了方才放心道:“既然恁的,小鸾妹妹也不是外人,奴婢少不得对奶奶说了。这一回我们爷倒不是吃了谁的挂落,奶奶不在朝廷里,不知道那御史言官的制度,规矩就是参人的,莫说是几位相爷这样位高权重得罪人的差事,就是些不相干的小京官儿,一年也要给弹劾几回,倒不新鲜。”
玉楼听了这话倒有些喜色,说道:“既然这么说,你们爷只怕也是走个过场,很快就能放出来的?”
红药闻言,秀眉微蹙道:“原先是那样儿,一旦有御史言官弹劾我们爷,或是大老爷蔡太师时,赵官家都是要训斥那御史一顿,打发了,根本就不理这个茬儿,谁知这一回竟坏了事,倒不是我们爷真的做了什么延误军机的勾当,却是惹恼了皇后娘娘,不肯替他求情了……”
孟玉楼听了这话不解道:“先前也听我们爷说过,你们家杨大人在潜邸的时候就服侍皇后娘娘的,情份远非旁人可比,怎么这一回倒不顾念旧情了呢……”
红药听见她问,自知失言,低了头不言语。
小鸾在旁见了着急道:“我的姐姐,这都什么光景了,你也别这样欲言又止的,我们奶奶不是外人,比不得外头那些狂三诈四的轻薄女子,你且说来无妨,大家也好参详一个法子救救你家大人呀……”
红药听她主仆两个这样说,也只得低了头道:“论理,这话不该我一个奴婢说的,只是事到如今,也少不得说了……当家赵官家的皇后娘娘,原本出身低微,是向太后宫女,年少时有美貌,又蕙质兰心的,太后最疼,潜邸时就放在王爷房里服侍了,后来扶正做了王妃,等到赵官家登基坐殿时,郑娘娘也就名副其实坐做了皇后。
这位郑娘娘出身小家碧玉,不喜奢华,既然做了中宫正位,还是小心翼翼克勤克俭的,就连后宫规格,一律只沿用贵妃仪仗,从来不肯奢靡。虽然这位娘娘自己吃穿用度十分节俭,对我们大人倒是慷慨,别说什么吃的玩儿的,就连京城里的宅子都赏了好几处,可见多疼他了……
皇后娘娘既然对我们大人倚重有加,身边的东西自然都是大人保管调配的,我们大人原想着娘娘不喜欢奢华首饰,所以当日那金簪子就拿来随手送人,谁知皇后有一日又忽然想起这劳什子来,就问我们爷要去。
当日爷手上不方便,拿不出来,只得转托原先的同僚内相,想办法往别的娘娘宫里抓寻这件物件儿,谁知那内相事情做的不机密,给皇后娘娘知道了,因派了贴身宫女连夜驱车而来,替她问话道:‘我的金簪子你也送人了?’,我们爷心中顾念着往日主仆情份,竟不肯扯谎,就点了头,那女官回京禀明,听闻皇后娘娘凤颜大怒,摔了好些东西呢……
也是合该有事,没几日,那杀千刀的宇文虚中又上折子弹劾我们爷,我们爷的同僚枢密使童贯大人写信来说,这一回皇后娘娘竟不发话说情,赵官家因此恼了我们爷,命南牢衙役夤夜来拘,如今已经押到东京城中看管起来了……”
说到此处,想是想起了当日离别之情,隐忍不得,嘤嘤咛咛啼哭起来。
孟玉楼听闻此言,怔怔的想了一回,凄然一笑道:“你们爷也是个牛心左性不知变通的,既然皇后娘娘心爱这东西,你又何必硬撑着不肯要回去,就着人与我夫家寻出来,还回去怎的,却为了妇人之物丢开大好前程,岂不是叫奴家一生愧对他……”说到此处,桃花面滚落珍珠泪,也陪着那红药姑娘哭了一回。
唯独小鸾尚在风情未解一团烂漫的年纪,见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心中倒不甚明白的,连忙劝住了道:“奶奶,大姐姐,事到如今哭也不中用了,姐姐倒想一想,可还有什么法子挽救不能?”
红药听了这话,渐渐止住了啼哭,自嘲一笑道:“奶奶瞧瞧奴婢这出息,原本今儿出门打定主意不哭,谁知见了奶奶,心里不知怎的就酸楚起来……是了,我们爷临走之前,还有几样东西吩咐奴婢交给奶奶呢。”
说着,自袖内取了几张文书道:“这些是我们爷做官这些年挣下的几处房产,都是私宅,化名购得的,倒是便是抄家,这些东西是查不出来的。
我们爷说了,他一个内相出身,也留不下一男半女,这一去生死未卜,这些东西就放在奶奶身边,他与奶奶相交一场,知道奶奶在府上虽然专宠,只是房下妇人众多,难免争风吃醋,虽是脂粉堆里,倒也凶险。现下贵府上的老爷倒还疼惜奶奶,只怕有一日变心时,这些物件儿留下给奶奶傍身,我们爷才走的安心……”
孟玉楼听了红药传话,心弦一紧,心中竟生出一个荒唐念头,恨不得胁下生出双翼,就飞到那东京城中瞧瞧那小郎现下如何,想到此处,连忙收敛心神,淡淡的说道:
“大姑娘这话,奴家可不明白,就是那杨大人可怜我,也没有将一副家当托付给奴家的道理,世上深可怜惜之人何止千万,奴家不能受此恩惠……”
那红药姑娘听了这话笑道:“果然奶奶就是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我们爷也说了,奶奶此番必然不肯收的,另外还有一个托付。”
孟玉楼道:“他既然知道这件事办的荒唐,我必然不收,又有什么变本加厉的托付给我呢。”
红药笑道:“奶奶不知道,我虽然是爷房里的人,只是我们爷自小就还了奴家的卖身契,如今是正经女儿,不算别人家奴,是以这一回拿问他,倒不曾攀扯奴家在内,如今我们爷在此处官邸已经查封,东京城里的府邸自然也逐步的,奴家如今是有国难奔有家难投,独自一人流落此处,我们爷的意思,是要奴家卖身奶奶府上,往后就替他伺候奶奶了。”
孟玉楼听了红药这一番安排,心中虽然酸楚,又给她怄笑了道:“你们爷也当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他知道我必然不能贪图他的东西,就叫我收了你,你拿着东西就是我拿着一样的,是也不是?”
那红药嘻嘻一笑道:“奶奶当真是个百伶百俐的大娘子,什么也瞒不过您,只是如今奴婢已经落得一身一口在这里,奶奶若是不收,奴婢就要冻饿而死了呢。”说着,就跪在孟玉楼膝下的地坪之上,伸手抱住玉楼的膝头不肯放手。
孟玉楼急的要不得,再三再四携她起来,红药死也不肯。
小鸾见这红药大姐姐意欲投身到西门府上,如何不乐意,连忙在一旁撺掇道:“奶奶,你见红药姐姐说的这样可怜,你平日里最是面慈心软的活菩萨哥儿了,怎么今儿反倒犹豫起来,论理,每位奶奶房里规矩是有两个大丫头的,就好比大奶奶房里的玉箫、小玉,六奶奶房里的迎春、绣春一般,怎么单咱们家使不得,要我说,就使得!”
孟玉楼给这姐妹两个缠不过,只得先点了头道:“就算这样,我也要跟爷回了再做打算,总不能先把你放在房里吧,这几日姑娘还有住的地方没有?”
那红药听了这话嘻嘻笑道:“奶奶放心,我们爷临走之前将奴婢寄存在一个朋友家中,这几日就住在那里,小鸾妹妹知道奴婢的下处,奶奶若说准了时,叫小鸾妹子去接了奴婢来服侍就是了。”玉楼听了这话只得答应着。
那红药姑娘因怕玉楼反悔,好说歹说非要将那房屋地契留下,小鸾做主拿了,再要唤她时却转身跑了,玉楼见了无法,只得嗔那小鸾道:“你这蹄子是要反了怎的?幸而那杨大人是个内相出身,若是一般男子,你还要伙着外人把我卖了不成?”说的小鸾嘻嘻一笑,也不言语。
玉楼见了这般也是没法子,又见小鸾一个人在房里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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