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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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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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鸾闻言摇了摇头道:“只怕他们家爷倒没那个心思,这几日我与红药姐姐走得近,她也当我是亲妹子一样的待,有时候与我说些闺房私事,她家那一位爷倒是好生奇怪的,与咱们家这一位可不一样。”
孟玉楼闻言啐了一声道:“他是内相出身,你拿他比咱们家爷怎的?仔细他知道了打你。”
小鸾娇笑道:“奴婢原不是说那个,是奶奶往歪处想去了……咱们家的爷,若是在大房、五房、六房里睡时,那几房的姐姐原是爷收用过的,睡觉也不避讳,奴婢听说,他也叫房里的丫头服侍穿中衣儿。”
孟玉楼听了不以为然道:“这是自然的,你不在房里服侍,是因为不曾开脸收房,有些忌讳,比如大姐姐房里的玉箫、五姐房里的春梅、瓶姐房里的迎春、绣春,都是爷收用过的女孩儿,就算服侍他穿中衣儿,到底不值什么。”
小鸾点点头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么,偏生那杨戬杨大人古怪着呢,就算红药大姐姐是通房大丫头,却一次都不曾与杨大人沾身,服侍他穿戴、沐浴更衣,从来没有。
晚间睡下时,都是杨大人自己在里间,红药大姐姐在外头春凳上睡着上夜,杨大热轻易不起夜,要茶吃,都是自己在里间汤婆子上自斟自饮的,从来不叫红药大姐姐进房,这真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粉猪、猫薄荷、碧城、汤圆、莉莉桃花、蝶双飞、小狐狸、樱桃小微、妙祝客官的惠顾。祝客官们每天开心O(∩_∩)O

☆、第六十七回

孟玉楼听了小鸾的话;倒也觉得奇怪,只是人家内宅之事,自己一个深闺妇人怎好置喙的;只得摇头道:“一家子有一家子的过法儿,想来那杨大人性子有些孤僻,不喜欢有人服侍也未可知。”
两个正说着;就听见外头有人跌跌撞撞的进来;主仆两人唬了一跳,小鸾刚刚打起帘子来,就见外头撞进一个人来;正是西门庆。
玉楼见状,连忙上前接着,一面服侍他脱了大衣裳,柔声问道:“爷今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倒失了官威。”
那西门庆只管摇头叹息,问了几回,方说道:“只怕咱们夫妻缘分尽了,好姐姐,今儿晚上我在你房里,咱们夫妻两个连夜打点些细软黄白之物,明儿一早送你娘家去住几天吧,只怕这官司是吃定了。”
玉楼听了这话,知道西门庆定然也是在衙门里看了邸报,方才乱了方寸的,当下命小鸾出去炖茶传饭,自己扶了丈夫在炕沿儿上坐了,笑道:
“原来为这事,可巧方才姑妈来了,也说我先头那小叔子宗保在学里打听了这件事,特来说与我知道的,若是兵部王大人的案子,依着奴家的糊涂想法,倒也未必就能牵连到咱们家呢。
想那杨大人是受了他门生的牵连,如今倒不曾判了,咱们是隔着三四层,八竿子打不着的一门亲戚,哪有那么容易,赵官家就查到咱们家来,爷细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西门庆听了,方才稍微缓了一缓,想了一回,复又摇头道:“就算像姐姐说的,命是保住了,只是三姐你不知道衙门口里的勾当,那些为官做宰的,都是饿狼一般,谁不知道我西门府上金山银山的相仿,如今都憋着把我参下来,他们好抄家,说得好听,还不是中饱私囊,更有甚者,趁着抄家之时,拐带人家姬妾丫头,或是自己收用,或是卖入秦楼楚馆,若只是图谋钱财,我也不至于唬成这样儿了……”
孟玉楼听了这话,也是唬得花容失色,秀眉微蹙道:“敢情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就没个王法了么……”
西门庆苦笑道:“三姐,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看不起我,咱么家怎么起家的你还不知道,当年我西门四泉也干过那放官吏债的勾当,不然内中关节我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想来小人一生,唯钱财妇人是我所爱者,如今一旦遭了这场官司,只怕是全盘皆输了……”
孟玉楼虽然多少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些勾结官府的勾当,只是她为人贞静贤德,从不肯插手外事,也是知道丈夫做事往往留手,倒不曾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如今见西门庆说得自己落魄不堪,心中着实怜惜,遂上前来紧挨着丈夫坐了,伸手搂住他的头面在怀中,柔声安抚道:
“庆哥儿,外头的事,奴家也不分晓,如今都听你的安排罢了,只是你若叫我走散了,是万万不能的……”
那西门庆听了这话,心中十分感念,因说道:“论理我这身家性命,是都应该交在正室夫人手中,只是一来,如今你大姐姐病恹恹的不管事,二来她自幼失学,不曾识文断字的,不如你明白事理,看得通透。如今我把家里交给三姐,也请三姐莫要辜负了我这一片丹心,若是天可怜见,来日咱们夫妻还有相会之时,到那时定然生死在一处,再不分开了……”
说着,夫妻两个抱头痛哭了一回。
那西门庆方将家中房产地业交割清楚,依着他的意思,是将那陈敬济带来的箱笼细软等物也叫玉楼带了娘家去,孟玉楼听了这话摇头道:“依着奴家的意思,爷不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收了他家东西,咱们与亲家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他家若遭了官司翻不了身时,难道咱们家就能自保么?又何必贪图他这一点微末家私,若往后没事时,叫大姐儿怎么在他家做人呢……”
说的那西门庆方收了手,不曾将陈敬济的东西据为己有,夫妻两个连夜收拾妥当了,一夜不曾好睡。
到第二日,西门庆已经往衙门里公干,一面嘱咐玉楼,这几日好歹派人往她姑妈家里说去,叫人早些来接。
孟玉楼答应着,一面送他出去,收拾几件要紧的箱笼,想着叫家中大仆人往杨氏姑妈家里送去,又怕路上有个闪失,或是传到吴月娘耳朵里,再生事端,想来想去,叫小鸾过来道:
“你去对杨家姑妈说,我这几日只怕就要过去的,先搬了要紧的东西,家中事务繁杂派不出去人手,请姑妈家里派两个小厮过来接着。”
小鸾答应着出去,不一时带了人回来,将东西搬出去,几次三番的,收拾得也差不多了。晚间西门庆来家,对他说了,那西门庆只是点头叹息不语,又劝玉楼早些动身,免得来日还有什么岔头儿。玉楼眷恋夫主,只不肯走。
放下西门庆、孟玉楼夫妻两个如何焦心暂且不表,却说那姑爷陈敬济,刚刚托出生天得了活命,也不管父母死活,如今撞在这么一个好所在,那西门府上的内宅,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真把个小郎看了一个走马观花目不暇接,成日里就对大姐儿说:
“不是我做晚辈后生的不恭敬,实在是这位岳父大人也会享乐,不过一个乡绅员外之家,活脱脱皇宫一般,修建的恁般精巧亭台楼阁也罢了,难得的是房里用人,当真一个赛似一个,敢情满世界的钟灵毓秀都落在你们家了不成。”
给那西门大姐儿一口香唾啐在脸上骂道:“没廉耻的下流东西,如今奴家这几位妈妈也是你好品头论足的?你敢再说两句,我告诉我爹,打下你的下截儿来!”
那陈敬济听了,连忙陪笑道:“大姑娘,你这话儿又没听圆全了,小人原本是说,如今这几位夫人都这样标致,尚且笼络不住岳父大人的心思,依旧往外头寻花问柳去,可见当日我那位红颜薄命的岳母大人是何等姿色,才生出贤妻这样的绝色佳人来……”
一席话倒哄得大姐儿芳心欢喜起来。那陈敬济原本意欲打发大姐儿出去,自己好得个空子满园子里乱走,若是撞见了孟玉楼,仔细将言语调弄于她,就凭着自己貌似潘安一般,不怕那妇人不动春心。
果然大姐儿听了这话,想起自己的生母陈氏大奶奶来,因对陈敬济道:“说起我娘来,也是好久不曾往外头家庙里走走,祭拜祭拜她老人家了,如今劳烦姑爷看家,奴家去家庙里走走,给我母亲上柱香罢。”
那陈敬济听了这话,喜得浑身乱颤,假意笑道:“既然恁的,我陪大姐儿同去。”那西门大姐儿闻言啐道:“浑说什么,你见谁家祭拜先妣,要姑爷子跟着的,不年不节,你去做什么,好生在家里玩一会子,睡一觉罢了,奴家去去就来。”说着,命房中的小丫头元宵儿收拾东西,香烛纸马等物,主仆两个出去了。
那陈敬济见浑家出去,方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梳洗打扮,换了一身儿干净衣裳,堂而皇之一头撞进后宅来。
也是合该有事,原本要往三房里去的,正打玩儿花楼后头转过来,迎面就瞧见春梅捧着个食盒,上头搁着两个盅子一壶酒,正往五房里去,瞧见那陈敬济,站住了,蹲了蹲身子道:“姑老爷万福,奴婢这厢使着手,不能全礼了。”
那陈敬济当日进府之时就瞧着春梅生得俏丽,如今没人的地方遇见了,自以为是一桩奇缘,当下也是深施一礼笑道:“姐姐见外了,如今五娘房里的姐姐,我不敢放肆。”
春梅见这陈敬济一双桃花眼只管盯着自己瞧,知道这小郎也是个眼馋肚饱,吃着锅里瞧着碗里的货色,未必真心喜欢玉楼,倒也上的了手的。因笑道:
“姑爷这会子忙什么?怎的只管到后宅来,也不怕给你们大姐儿拿住了……”说着,故作娇嗔飞了个眼风。
那陈敬济见了娇娘,魂儿早飞上九重天外,连忙嘻嘻笑道:“姐姐说笑了,如今我原是府上娇客,连大娘也说我是至亲骨肉,不用回避的,怎么姐姐倒说这样见外的话,岂不是有心要与我生份了?”
那庞春梅见他说话儿上道,连忙笑道:“姑爷别恼,如今奴婢哪敢说你,就不知姑爷得空儿没有,可巧我正要给五娘送饭去,如今大天白日的,姑爷在家也是睡觉,倒不如跟我房里坐坐,当日虽然一桌上吃饭,人多事杂,又不曾好生说话儿,择日不如撞日,家去坐坐如何?”
说的那陈敬济心里暂且丢开了孟玉楼,脚不沾地跟着春梅往潘金莲房里来。
也是天缘凑巧,那潘金莲因好几日不与汉子沾身,正不耐烦,打发春梅出去小厨房里传饭,自己对镜画眉,想着当日春梅所说,自己生得与那孟玉楼倒是双生女孩儿一般,就想着玉楼往日妆束,卸了浓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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