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乔子暖朝着凤墨予甜甜一笑,“王爷大叔,太子的主意挺好,人多玩起来才热闹呢。”
玩?凤子觞眼角轻抽,这丫头心中肯定憋着火,正不知道如何盘算着要恶整司徒芊芊了,她倒主动送上门来了。
啧啧,凤子觞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地为司徒芊芊哀悼……
二十二:群蛙乱舞
司徒兄妹没想到与太子吃个饭,竟然也能遇上商王和乔子暖。
司徒明自从国子监失火之后,对商王就极为忌惮,生怕他哪一日一不高兴就会将太子送给自己的玉交给太子。
乔子暖看到司徒芊芊见到自己仿佛见到瘟神的表情,脸上绽开一个无敌灿烂的笑,“咦,司徒姑娘今儿真美呢。”
司徒芊芊今日的确精心打扮过,身上穿了一件浅黄色纱质罗裙,点点白花点缀裙摆之间,似一只只即将迎风而舞的白蝶,妆容也精心设计过,额间用海棠花瓣剪了朵心形花钿点缀,看起来比她平日多了几分妖娆。
司徒芊芊听到乔子暖的赞扬,眼中泛起一丝傲然和轻蔑,朝着凤墨予和凤子觞施礼,“商王万福,岳王世子万福。”
“起吧。”凤墨予淡淡道。
乔子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眸始终落在此刻看起来格外乖巧而娴静的司徒芊芊身上。
啧啧,关于装乖巧这件事,她不得不承认,司徒芊芊的水平并不在自己之下呀。
众人皆落了座,却无人主动开口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司徒一家都在等太子发话,凤莱宇却在等凤墨予开口,偏生商王大人的注意力压根没有在他们这些煞风景的人身上。
他一双眸,一直留意着此刻坐在乔子暖另一边,正不知道跟她窃窃私语着什么的凤子觞。
“丫头,不饿?”他夹了一块糯米糖藕放到乔子暖碗中。
乔子暖此刻正忙着跟凤子觞说话,并没有听清王爷大叔的话。
她以唇形示意凤子觞,今日你若帮了姐,姐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这事太阴损,本世子可是翩翩君子。”凤子觞挑挑眉,对于乔子暖只跟自己说话,不理凤墨予的行为倒是极满意。
“君子半夜爬人墙角?君子三更闯少女闺房?君子跟厨娘有染?君子会被人莫名寻仇?”乔子暖很直白地鄙视他。
凤子觞咬牙切齿,“这些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
乔子暖有些不耐,一口吞下一块糖藕,“给句准话,帮还是不帮?”帮,有银子一起赚;不帮?不帮姐连你一起办了!
凤子觞抬头看了一眼凤墨予有些不满的冷脸,突然冲着乔子暖笑得那叫一个俊美,“这良辰美景的,若是再有人能唱歌小曲助兴,岂不美哉?”
乔子暖眼眸一亮,接口,“嗯嗯。出来吃饭,若有人能唱个小曲助兴就最好了。”
太子凤莱宇一听,随口接道,“这有何难?唤个歌伎来唱两首曲子便是。”
说着,就要打发人去。
凤子觞于是道,“何必这般麻烦?”他说着,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司徒芊芊,“听闻左相千金,琴棋诗唱样样拿手,今日不如让咱们也一睹司徒姑娘的风采可好?”
“这……只怕不合适吧?”凤莱宇有些犹疑。怎么说这司徒芊芊也是堂堂左相府的嫡女,这若是传出去,司徒凌定然会对自己生了嫌隙。
“这有什么,”乔子暖不解,“司徒姑娘在国子监可是常常唱呢,唱得还挺好看,反正比那池塘里的青蛙的声音悦耳得多。”
司徒芊芊气得几乎想要站起来撕烂了乔子暖的嘴,先是消遣她,将她比作低贱的歌伎;这会儿又嘲讽她嗓音难听。
她轻轻一哼,脸上却依旧笑得得体,“乔姑娘真幸运,我还从来未听过青蛙唱曲儿哪,果然还是乔姑娘见多识广。芊芊实在惭愧。”
她说着,仿佛又似想起了什么,掩唇低低笑道,“哦,说起青蛙我倒是忘了,今儿下午乔姑娘将自己的丫鬟扔进水中,想来是为了能听青蛙唱曲儿?”
又是今日下午的事?凤墨予微微眯眼,望着在他面前都不知道收敛的司徒芊芊,倏尔开口道,“既然丫头开了口,司徒姑娘就受累唱一曲给太子与本王助助兴罢。”
乔子暖闻言,转头,极为赞赏地看了一眼凤墨予,咧开嘴,露出一排齐亮的白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转头,却表情为难地看着司徒芊芊有些隐忍的脸道,“司徒姑娘若是为难,还是算了吧,其实我听听青蛙唱曲儿也是一样的。”
“这也不难。”凤子觞突然冲着门外道,“来人,将它们都请进来吧。”
门外果然有人扛了两麻袋青蛙走了进来。在场的众人,除了凤墨予和凤子觞,脸色都颇为难看。
凤莱宇头一个发难,“将这么多青蛙弄进酒楼,成何体统?”
乔子暖有些不解地眨眨眼,“咦,不是芊芊说她从来没有听过青蛙唱曲儿吗?”
司徒芊芊望着那两个鼓鼓的麻袋一出一动的模样,顿时觉得浑身都开始起鸡皮疙瘩,忙摆手道,“不,不用了。”
“矮油,芊芊姑娘不必客气,我这些朋友很好相处的。”凤子觞说着,状似不经意地踹了一脚那两个紧挨着的麻袋,扎麻袋的绳子松了,密密麻麻的青蛙就这样呱呱着蹦入了众人的眼球。
司徒芊芊吓得脸色巨变,连连惊叫出声。
就算是太子和司徒明,也被眼前这群蛙乱舞的场面惊到了。
“来人,来人!将这些青蛙都抓起来!赶紧的!”凤莱宇急急地唤着下人。
可是,没有商王的命令,根本没有人鸟这刻狼狈的太子。
司徒芊芊吓得将头埋在司徒明的背后,身子动也不敢动,生怕招惹了那些到处乱跳的青蛙。
凤墨予被这屋子里的尖叫声扰得有些头胀,终于开口吩咐,“将这些青蛙都煮了。”
商王一声令下,众人的效率瞬间提高,不一会儿工夫就清理了整个雅间的青蛙。
司徒明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背,“芊芊,没事了。”
司徒芊芊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却看到一只浑身是包的蟾蜍就在自己眼前晃悠。
“啊!”她吓得伸手用力将那只蟾蜍扇开,却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打在了太子凤莱宇的脸上。“啪!”
嘶……乔子暖兴奋地眼睛都舍不得眨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艾玛,这巴掌扇得可够重的呀……
果然,不一会儿,凤莱宇整个左脸都肿了,脸色阴沉的可怕,突然抬脚,用力地踹在司徒芊芊的心窝处,“贱人,大胆!竟然敢打本宫!”
司徒明又惊又怕,忙拉着痛得眼冒金星的司徒芊芊跪拜在地,“太子殿下,臣妹不是有心的……”
二十三:谁才是腹黑帝
司徒芊芊不过是个羸弱少女,如何受得住凤莱宇那样毫不留情的一脚,当下便痛得唇色苍白,脸色发青,整个人倒在司徒明的怀里,摇摇欲坠。
凤莱宇那一脚踢完,其实心里就已经后悔了。
然,他堂堂太子,又当着凤墨予的面,怎么会主动给臣子道歉。他只是对着司徒明兄妹清清淡淡道,“罢了,起来吧。”
这样就想完了?乔子暖微微眯眼,这怎么行。
她倏尔起身,走到司徒芊芊身旁落了座,从衣袖之中掏出丝帕,貌似友善地替她轻轻擦去脸上和衣服上的污渍,“你还好吧?”
司徒芊芊根本不领她的情,抬眸,忌恨地看了乔子暖一眼,在她最看不起的乔子暖的面前,她却被太子如此对待。
她恨不得一刀戳瞎乔子暖那双莹亮无双的眸眼。
她不着痕迹地用手肘重重地推了乔子暖一下,“天气热,乔姑娘还是坐远一些罢。”
乔子暖倒也不介意她对自己的各种膈应,站起身,走到太子跟前,施施然行了礼,“太子恕罪,方才都是子暖不懂事,扰了太子的雅兴。还望太子见谅。”
凤莱宇有些意外地望着眼前的绝美少女。不似司徒芊芊那样的盛装打扮,乔子暖素衣素裙,一张还略带稚嫩的俏脸脂粉未施。
就算知道她身后代表的是商王,是他最忌惮的死对头,但面对着美好如清泉一般的乔子暖,凤莱宇很难真正厌恶。
“无妨,你也是无心之过。”
司徒芊芊一听,气得几乎要喷血。太子根本就是偏心。
她不过是误打了太子一下,就遭到太子如此严厉的斥责和痛打;而乔子暖分明是今日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却竟然能得到众人如轻易的宽容。
这不公平!她才应该是那个被众人捧在手心的人!
司徒芊芊隐忍着心中澎湃的愤懑和不平,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起身朝着凤莱宇和凤墨予优雅行礼,“今日扰了太子和商王的雅兴,实乃臣女过失,臣女自罚一杯,以表歉意。”
凤莱宇望着她分明气恼却刻意隐忍的脸庞,眼眸之中终于划过一丝赞赏。
如此看着,倒有几分世子妃的风范了,他的儿子,可不需要一个徒有其表的女人。
他轻轻拿起酒杯,很给面子地一饮而尽。
司徒芊芊冲着他浅浅一笑,转头又看向凤墨予。
凤墨予看她一眼,“本王不会喝酒。”
司徒芊芊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她刚才被太子打的是胸,不是耳朵吧?莫非耳鸣了?在云南国还有不会喝酒的男人么?而且还是神一般的商王大人?
凤莱宇不屑地看他一眼,凤墨予,你还敢再不要脸一些么?连女娃儿都骗?!
乔子暖则是眼带惊喜地望着自家王爷大叔,啧啧,好男人,好男人呀这是……
凤子殇亦觉得很鄙视地扫了商王大人一眼,一把年纪还这般无耻,商王大人,你的节操呢?节操呢?
倏尔,太子脸色猛地发青,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疯狂颤抖起来,他望着自己眼前的空酒杯,突然抬眸,阴鸷地望向司徒芊芊,“你……居然给本宫下毒?!”
司徒芊芊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摆手,“不……不是,不是我……我没有。”
这时,乔子暖轻飘飘地吐出一句,“方才,我看到是司徒姑娘亲自给太子倒得酒。”
雅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慌乱。司徒明吓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地安慰妹妹,安慰自己。
凤墨予望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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