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要忘了,展昭是何许人也,你又是什么身份。何况陷害他入狱的可是有你的功劳!”古长玉阴冷的笑着,“我劝你别痴心妄想!还是想点实际的,想想你的女儿吧!哼!”
古长玉一甩袖子,打开门出去了。屋里白如梦跌坐在地上,心里惦念着女儿,捂着脸嘤嘤的哭起来。
古长玉出了白如梦的房门,拐过走廊,到了另一边的上房内,看了看周围,快速的推开门闪了进去。
“事情都办好了?”一个尖细苍老的声音问道。
“是的,刘公公,都办好了!”此时古长玉言语中早没了方才的嚣张泼辣,只是一份小心翼翼,似乎对这个人颇有畏惧。
“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那刘公公又问道。
“并无不妥,人证物证俱在,包拯也没有办法,已经将那展昭投入大牢了。”古长玉回道。
“这就好,圣上今日已经下旨,命开封府三日之内侦破红花杀手一案,如今咱们将他包拯最得力的手下废了,限期之内破不了案,看他怎么和圣上交代,哼!”刘公公咬牙切齿的说道。
古长玉犹豫了下,“只是……”
“说!别吞吞吐吐的。”
“只是那白如梦似乎对展昭心存愧疚,怕会坏事儿啊。”
“她女儿不是在你手上么,你告诉她,若是老实,她们母女还有相见之日。如若不然,就永生别想再见了!”
“是!长玉知道该怎么办。”古长玉垂首行礼道。
刘公公见古长玉还不退下,“还有什么事儿么?”
“公公,前日小飞来找我,说……”古长玉咬了咬牙,“说想求公公将白如梦赐给他!”
“嗯?他想要白如梦?”
“是!”
“这个小飞对我们还有用处,姑且留着他,”刘公公思索了片刻,“你先回去安抚了他,就说事成之后本公公自会考虑。对了,你要抓紧给开封府施压,逼迫包拯尽早结案,以免夜长梦多。”
“是。”古长玉应了声,便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服白如梦
第二天,王朝马汉回府进了包拯书房。
“大人,公孙先生,昨日我与王朝奉命跟随那老鸨和白如梦,见他们进了福满客栈,我二人怕行踪暴露,不便进去,便在对面的巷内守候,至晚间,有一顶软轿过来,太远,我们没看清轿上下来的是什么人。那人进去之后,我们悄悄靠近了轿子,发现这软轿所用物事皆是出自宫中!”
“出自宫中?”包拯一惊。
“是的,大人。虽然刻意掩饰过,但还是从材质规格上能够看出。”
包拯沉吟了会,“那轿中之人何时离去?”
“时至亥时,才见离去。”
“那客栈中的古长玉与白如梦呢?”公孙策问。
“我二人一直候到今日早上,才见她二人会了帐出来,雇了顶轿子出城去了。看方向,应是回临甫县了。官路空旷,我二人怕被发现,只好先回来了。”
“可知昨日客栈之中,都入住了什么人?”
“我二人回来的时候到客栈查过记录,昨夜店中并没有官府中人。且那顶轿子是被刻意遮掩过的,像是不欲被人所知身份。”
“你二人辛苦了,下去歇息吧。”包拯吩咐道。
待王朝马汉走后,包拯和公孙策一番推测。
“公孙先生,”包拯缕着胡须,背手说道,“恐怕这轿子里的人才是本案背后指使之人哪!”
“学生也这样认为,那古长玉恐怕是受此人指使才安排了这么一出□□落难,求救于展昭的戏码。恐怕就是认定了展护卫侠义心肠而大做文章!”公孙策猜测道,“只不知是宫中的什么人?欲对我们开封府不利!”
“哼,本府得罪的人还少么?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又哪里会惧怕些什么!”包拯义正言辞。
公孙策点点头,“为了对付开封府而残害多条无辜姓名,真真是丧心病狂!”
此时,一差役正在外面叩门,包拯应道,“进来!”
“见过大人,公孙先生。”差役行礼,“公孙先生,牢房里的展护卫想见先生,说是有事相商。”
展昭仰躺在牢内床褥上,翻来覆去思考着案子的各个细节,想到凶手除了留有一朵红花外别无线索,又不免烦躁!可这红花……这红花!展昭突然灵光一闪,这红花不就是线索么,五起命案,再加上惜春院这一朵,一共六朵,俱是一模一样,毫无分别!若是……
展昭忙请牢头,帮忙请公孙先生。
待公孙策到得牢中,展昭已将心中纷乱的头绪捋清。
“展护卫,”公孙策走进来,“你有事要与我相商?”
“公孙先生,这前后六起命案,凶手都留下一朵红花。敢问先生,这六朵红花,可都在开封府内?”
“红花是现场唯一的证物,自然在开封府保存。”
展昭放心笑笑,“那就好,展昭有个想法,之前听闻小柒提过,这红花做的几可乱真,很难仿制。那展昭想,这花的材料,手艺,包括结蕊的手法都应是常人做不来的,对吗?”
公孙策听到此,眼里一亮,也明白了展昭的想法,“不错!展护卫,你的意思是,若是能找到做花之人,或许就能找到买花之人!”
“不错!有了买花之人,就不难找到用花之人了。”展昭看着公孙策,眼里闪着笃定的光芒。
“好,展护卫,我这就出去吩咐下去,相信不日便可有所收获。”
“静候佳音!”
公孙策走后,展昭盘腿坐在床上练功,想着等一会小柒来了,也告诉她这条线索,女子对买绢花这类东西的事情,总归是比男人了解些。
可是直到日暮时分,秦柒也一直没有来,只在包拯书桌上留下一封信。
临甫县惜春院内,白如梦正坐在房中,望着桌上的烛火发呆。她原本是好人家的女儿,父亲也是个读书人,寒窗苦读考上了进士,在一个小县城做县令。白如梦未嫁时父亲也是对她多有培养,诗词歌赋,礼义廉耻。嫁给父亲的门生,生了个女儿兰兰,日子倒也和美。
可谁知父亲在朝堂上站错队,被治罪入狱,同样牵连了如梦的丈夫。没多久,二人就在牢中病死了。如梦带着一个女儿日子过得艰难,又遇到大灾之年,走投无路才被古长玉收留。
其实她与展昭说的倒也不假,只不过真真假假中,利用了展昭的侠义之心。如今害得好人遭冤,实在有违昔日父亲的教导,白如梦思来想去如何都不能安寝。
夜深人静,秦柒伏卧在白如梦房上,掀了几片瓦向下看去。屋内床铺上,白如梦正侧卧在那儿。秦柒观察了四周,见没有人发现。便轻跃下房顶,取出前些日子打造的短匕,撬开房门进去屋内。
蹑手蹑脚地走到白如梦窗前,突然发现白如梦正大睁着眼睛并未睡着。白如梦见进来个身穿夜行衣的女子,吓得正要大声呼救。
秦柒上前一步猛地捂住她的口鼻,一手将短匕抵在白如梦颈边:“别出声!也不许动!”秦柒压低声音说。
白如梦果真一动不敢动,只睁着惊恐的眼睛盯着秦柒。
“你别怕,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不会伤害你,我一会就放开手,你要是不老实,喊出声来,可别怪我这匕首不长眼!”秦柒吓唬道。
见白如梦眨了眨眼,秦柒小心翼翼的放开捂着她的手,但右手的匕首仍然不敢放松。
“你是什么人?深夜到我房中,要……问我什么问题?”白如梦颤抖着嗓音说。
“我问你,你为何要陷害展大哥,冤枉好人,你是受何人指使?”
“你是开封府的人?”白如梦惊到。
“没错,你快说!”秦柒不耐烦了。
白如梦眼眶红了红,“姑娘,如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展大人是个好人,我也不想害他的。”说罢,便把自己的身世,以及如何被古长玉所救,又如何被她胁迫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秦柒一听,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这白如梦是被胁迫的。又问,“那古长玉又为何要害展大哥?他们之间有何仇怨?”
白如梦叹了口气道,“他们之间并无仇怨,古长玉也只是听命行事。”
秦柒惊讶,“是听谁的命?”
“这个,如梦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这整个惜春院,原本就是古长玉上头的人所设的据点,只不过以妓院为幌子方便行事罢了。”如梦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的说道,“其实京城出现的红花案,就是这院中的杀手小飞所为。”
“小飞?”秦柒更是惊讶了,“难道是展大哥说的那个,在柴房里的疯儿?”
白如梦点点头,“那日他在柴房中扮作疯子,不过是怕惹展昭怀疑,同时也是监视我的行动,以免破坏他们的计划。”
秦柒见白如梦已全盘托出,便放下匕首,与她说道,“你既然也是大家闺秀,就应该晓得律法严明,怎么脑子这么糊涂,帮着坏人做事?”
秦柒走到窗边开了一条小缝往外看了看,“趁着现在没人,你快跟我走,到开封府禀明包大人,把展大哥给放出来!”说着就要去拉白如梦的手臂。
白如梦往后退了退,咬着下唇,“姑娘,我女儿还在他们手里。我……我不能去……”
秦柒气极,压低声音骂道:“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你难道不明白,他们就是利用你对你女儿的心,胁迫你做坏事,你若不趁着这次的机会,协助开封府将他们一举除了,难保以后他们还会如此!”
白如梦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哭道:“姑娘,如梦也知道自己是罪该万死。可不见我女儿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去开封府翻供。请姑娘莫要再逼我了!”
秦柒又是规劝又是威胁的,白如梦就是不为所动,坚称要见到女儿才肯去开封府。
秦柒考虑了良久,下了决心,“是不是我把你女儿救出来了,你就跟我回去?”
白如梦闻言猛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秦柒,“姑娘你,你只身一人,如何能斗得过他们?”
秦柒摆摆手,“这个你不用管,你就说是不是吧!”
白如梦砰的跪在地上,颔首道:“如果姑娘救得我家兰兰,就是我白如梦的再生父母,姑娘有任何吩咐,如梦万死不辞!”
“哼!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秦柒将匕首又藏在袖中,“你起来,我有事情要你去办。你既是书香世家的小姐,想必拿笔画画什么的难不倒你。你明日仔细看了这惜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