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这几日我不在,你一个人在家可还好么?”沙千里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周四娘,作势就要往屋里去。
“哎呀你个死鬼,快放开,身上全是泥巴,弄得一地都是。” 周四娘拍掉沙千里搂在腰间的手,手心向上向他讨要物事:“几天不回来,一回来就想着这事儿!我不管,你答应要给我的金钗呢?”
“这……哎呀,我回来的匆忙,忘记带了,下次,下次补给你。”
“又是下次,不行,你今天一定得买给我,都说了好几次下次了!”周四娘不依的嚷道,一扭身从沙千里怀里退了出来,“今日要是没有金钗,你就别想进我的门!!”
说着就要往房内行去,沙千里几日不见她正是火大,忙将她拉回来劝道:“好好好,我带你去买,现在就去买可好。走走,咱们去城里最大的金满楼,那里的首饰你不是最喜欢。”
周四娘这才转怒为喜,狐媚的一笑,扭着腰身与沙千里两人出了院子,锁上院门款款远走了。
秦柒与展昭见他俩走远,一个翻身从墙头跃进了他们的院子,小心翼翼的摸进了主屋,进屋之前还小心的将鞋下泥巴抹去,以免进了屋里脏了地板,被他们发现。
方才沙千里提到的金满楼在凤阳城东,若是一来一回约莫一个时辰,他们还有些时间。
“小柒,看来这周四娘是和沙千里同流合污了,两人应是在这凤阳住过一段时日,前几天沙千里出门去,所以咱们才没能在城中打探到他的消息。”
“嗯,这周四娘真是无耻,放着好好的闺女不做,要和这个拐带她的恶人在一起!”秦柒想到刚才周四娘娇嗔蚀骨的声音就不住一阵哆嗦,“长得倒是好看,声音也勾人,就是性子实在不好。”
展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先在屋中找找吧,兴许能找到明珠。”
秦柒也不再多说,两人在屋中翻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床下尴尬
两人将屋中里里外外都细细的找了一遍,却没有什么发现,看来明珠并未收藏在周四娘手中,正待出去先行隐藏,忽听院外周四娘和沙千里说话的声音,眼看就要到院门处开锁进来。
秦柒与展昭俱是大惊,不曾想他二人这么快就回来了,此时还不便与沙千里遭遇,很多信息还没有得到,可这院中一览无余,实在无法藏人,屋中看来只是暂居之所,也没什么家具,除了床和一个高柜就无甚可用来躲避之处了。但这高柜过于窄小,秦柒进去都嫌费劲,何况展昭这么高大的男子。
电光石火之间,院门处已传来开锁的声音,展昭只好一踢床板,两人一委身进了床下躲避。只是这床下空间稍窄却高,容不得两人并排趴卧,秦柒只好将一半身子趴在展昭身上才能安身。
将床板档上,床下的空间便是漆黑一片,只自缝隙透进些微的光线。自那日两人同榻醒来,秦柒一直没再与展昭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刻,此刻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令秦柒的脸又瞬间红了起来,心口更是扑通扑通的乱跳。而展昭此时一手扶着她的肩,另一手紧紧握着巨阙,正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外面的声音。秦柒见他精神集中,也暗骂自己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居然想这些迤逦的事情,忙收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马,也侧耳听起来。只不过耳中竟是咚咚的心跳声,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只听门外两人不过一会就进到屋中,周四娘头上果然插了一只金钗,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很是晃眼,看来这沙千里果然是有些银子。周四娘得了心爱之物,心下满意,对沙千里自是千依百顺,蓄意讨好。
“沙郎出手就是大方,这么昂贵的金钗都舍得买给奴家。”周四娘刻意放缓了声调,往沙千里身上靠去。
“嘿嘿,你可是我心尖上的可人,我不疼你谁疼你啊——”
“去你的——原来你可还对那九尾狐说她是你心尖上的可人呢,如今又怎样,还不是对她不管不顾的,任凭开封府那帮子人眼睁睁看着她殒命么!”周四娘酥手点了点沙千里的额头,娇笑着。
“别和我提那个毒婆娘,一身干巴巴的没几两肉,摸上去都嫌咯手。”沙千里一想到九尾狐那干瘪的身材就不甚满意,还亏的自己忍了她那么久,再一看身边的周四娘,细皮嫩肉,妖娆娇柔,眼波流转间竟是勾人的媚态,嫣红的小嘴微微上翘,此刻正吐着让他浑身酥麻的声调。
“沙郎——你把那个明珠藏在哪儿了,怎么不拿给我看看,据说用它每日在皮肤上按一按揉一揉,能永葆青春,永不起皱呢!”周四娘早就眼馋沙千里手上的明珠,只听他说过一次就知道这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若不要过来为自己所用,实在是不甘心,遂使足了全身功力对着沙千里使出媚惑之态,还一直手刻意扯开了衣襟的领子,露出一大片白白的脖颈:“沙郎你看,我这里都有褶子了,都是这几日为你操劳的,你还不拿了明珠来给我揉揉?”
床下秦柒与展昭本因听了外面二人的淫|秽的调笑甚是不耻,忽听周四娘提到明珠,二人眼光均是一亮,忙聚精会神的继续关注。
沙千里见了周四娘刻意放出的勾引之态,早就忍不住,一下子将她抓到怀里狠狠的摸了两把,嘴里恨恨道:“那明珠被我藏在山上破庙里,可人儿要用,下次再去时取来给你。”说罢就要往周四娘嘴上亲去,却被她指尖轻点止住了势头。
“你个蛮人,怎么每次都在废庵破庙中隐藏,也不晓得换个地方,这几日下了这么大的雨,那莫耶山去年就有过山崩,别到时候又崩了埋了你那破庙,那好宝贝可就永不见天日了!”
“这次这个普世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之所,原先可都是鼎盛着呢,后来不是去年山崩毁了路才废弃了,正好为我所用。再说哪儿那么巧就又山崩啊。”
“那可说不定,这雨都下了三天了,今晚这天色也是憋着大雨呢,上次你不是说那庙就在靠山坳的地方建的么,那种地方最易有山洪了。我不管,你明日就将明珠取来给我!”
“好好好,明日就去取,明日就去。”沙千里只得一叠声答应,后又往周四娘嘴上亲去,这次周四娘得了承诺,便也不再推诿,只迎上去与他亲在一块。
床下二人听了沙千里和周四娘无意中交代的明珠的下落,本是惊喜非常,正待要从床下出来将沙千里一举拿下,忽然就听外面传来不寻常的喘息声。两人都是一僵,这声音太过淫|邪,一听便知是在干什么,秦柒下意识的看向展昭,见他也眼神闪烁,眉头微皱,更是尴尬的面红耳赤,忙低下头不再看他。只盼那两人赶紧亲完了去到屋外,他俩也好从床下出来。
可此时沙千里兴致正是高昂,怎么会放开周四娘到屋外去,两人此刻已是从椅子上滚到了床上,正激烈的互相摸抚。伴随着沙千里难耐的声音,周四娘也似乎受不住似的,柔声催促:“沙郎,快把香点了助助兴,奴家在这里等你。”
沙千里立时下了床点了一枝香,随后就又扑回床上,急切的拉扯周四娘的衣物。
不过一瞬秦柒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熏得她有些头晕。却也无处可躲,只能忍耐,而展昭却是依着江湖经验下意识就闭了气。
上面周四娘似乎受了刺激般的,口中不住哀哀的唤着:“沙郎,我的好郎君,你快些——”
秦柒再也忍不住,踹了床板就从下面钻了出来,展昭见她出去,忙也跟了出来。床上两人正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中,哪料到床下会有两个人,还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追到这里的开封府的人。好在沙千里还未来得及除去衣物,只是见了床下竟出来两人也是万分惊愕的瞪了眼。
不过他怎么说也已是多年在行走江湖,在听到床下秦柒踢掉床板的声音时,便意识到不对,在两人刚从床下钻出站定之时便已探手从床边拿了大环刀来架在了胸前。
而周四娘此时已被沙千里剥的浑身上下只着一件桃粉肚兜和一条亵裤,见了展昭横眉冷对的模样吓得惊叫一声扯过被子裹住身体。
待沙千里看清了来人是展昭与秦柒之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恨恨的骂道:“又是你两个替朝廷管闲事的走狗,真是好本事啊,居然能追到了这儿来!”
吸取了上次白玉堂中毒的经验,这次两人再也不耐烦听他啰嗦,只听展昭喝了一句“少罗嗦”便噌的一声拔出宝剑挺身上前。
沙千里没想到他这次没再上当,这么快就发难,忙举起刀来格挡。他原本是在床上,展昭立时上前,他便挡了一剑之后就已无退路,只得侧身往一旁躲去。可这边的秦柒也不容他躲避,也举剑削过来。前有展昭,侧有秦柒,沙千里无处可逃无计可施,突然眼中狠戾之色暴起,一把抓起床上裹着被子的周四娘往展昭这处扔来。
周四娘万万没想到方才还与自己可人儿心尖肉般信誓旦旦的情郎,转眼就拿她当了肉盾,只心神俱裂的尖叫一声就被沙千里从身后一掌,冲着展昭的剑撞过来。
展昭抬眼看那女人之前裹身的被子早已划落,平日本是对女子谦和有礼的他此时对这个女人厌恶的连扶都不愿去扶,此刻见她冲自己的剑冲过来,只得稍抬起剑尖一闪身避了过去。
周四娘往日向哪个男子扑去还从未扑空过,谁想这个站在那里挺拔如松的男子竟然看都不看她,就任她光着身子摔在了地上,心中不免一阵愕然,不敢相信居然有不被自己身体迷惑的男人。
展昭却是嫌她倒在地上横在他与沙千里之间碍事,一脚就将她踢到了一边。这一脚展昭虽然秉承着不对弱者动手的侠客念头并未用全力,然后周四娘这个不懂武功的女人还是被踢的呕出一口鲜血,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然而沙千里也早已瞅准这个间隙趁机窜出了卧房,穿过前厅到了院中。展昭秦柒二人大急,若这次再让他跑了就实难再找到他的藏匿之处了。
此时天空中一声惊雷,喀喇一声撕开厚厚的云层,豆大的雨点又噼里啪啦的落下来,院子当中立时泥泞一片。
展昭与秦柒此刻也已追到了院中,秦柒仗着自己卓越的轻功飞一般的追至沙千里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