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鱼的杀鱼,磨刀的磨刀,准备调料的准备调料,还有烟染带来的酸菜,也有人主动的接手清理,烟染只要动动嘴皮子,教一下方法。
葛二蛋看着忙碌的一群人,没有说什么,而是悄悄的从后门离开了。
烟染一心扑在酸菜鱼上面,所以没有注意到她家蛋蛋不见了。
“元清,你把鱼肉都片成薄厚适中的小片,黄凯,你先把元清片好的鱼放一勺子盐反复的捏几遍,然后冲洗干净。记得哦,一定要冲淘到鱼肉看起来带点透明的样子才行。然后再加盐,加些胡椒粉和鸡蛋清抓拌均匀腌渍一刻钟左右。”没有淀粉,不知道鱼肉的嫩滑度怎么样,看来哪一天得抽出时间来试试淀粉的做法。
“来宝,你把洗干净的酸菜切成稍宽一点的丝状,然后焯个水,之后让徐大哥先尝尝味道,以免待会儿和鱼肉一起做的时候会做的过咸或过淡!”
“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大家一扫昨天一整天的阴霾之色,手脚麻利的按照烟染的吩咐做着各自手头的事情。
一刻钟之后,烟染看了看腌渍的鱼肉,颜色带着透亮,想来口感应该也不会错到哪里去,便让五嫂开始烧火,叫徐成先将菜油倒在烧热的锅中,爆香葱姜蒜还有花椒,再将一些鱼骨放了少许进去翻炒,接着又放酸菜翻炒,等香味开始飘散开来是,加盐调味又兑上足够的水,大火烧开。
待鱼汤泛出白色之后,将食材先捞出铺在汤碗的底部,又继续把余留在锅里的鱼汤大火烧开,缓缓的放进腌渍好的鱼片,鱼肉变成成七分熟,又立即捞出锅铺在酸菜和鱼骨之上,然后把鱼汤盛入。
接着再起油锅把花椒、青红椒烧煮片刻出香出油,捞出铺在鱼片上,撒上绿油油的葱花,油起油锅热油至冒烟,然后往上面一浇,滋啦啦一阵脆响,标准的色香味俱全。
一大碗冒着热气,散发着香气的酸菜鱼被端到大堂的时候,只能听得见大家不住的吸口水的声音了。
“徐大叔,徐大娘,你们先来试试看!”只是试做,所以鱼肉不多,烟染怕待会儿一开抢,两个老的吃不到了,便招呼了他们先来品尝。
而她也想要叫她家蛋蛋来尝尝这一道新菜品时,这才发现她家蛋蛋不见了。
还以为他是不是不好意思跟着一起抢吃的,所以还在后院里呢,烟染赶紧跑去后院,却是没见着半个人影。
“唔!蛋蛋去哪里了呢?”烟染心头有些失落,并不由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她家蛋蛋是不是因为鱼塘上那些异常而心生怀疑了你?他会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然后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所以就会不理自己了呢?
心尖儿一抽一抽的微微泛着疼,烟染不敢想象要是哪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因此而害怕自己并唾弃自己呢?
“小舞,你怎么一个人跑后院来啦,大家还留着酸菜鱼给你和二蛋吃呢!”徐大娘发现了没见烟染两口子,便找了过来,“咦,怎么没见二蛋啊!”
“哦!他出去置办点东西!”不敢说自己也不知道蛋蛋去哪里了,烟染收回失落的心,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不想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心里的不安,“大娘,怎么样,那鱼肉可好吃?”
“嗯!好吃!好吃!又嫩又滑溜的,酸酸辣辣,爽口又开胃,即便是放了辣椒吃得大家伙儿直冒汗,但几个小家伙还是把汤都喝光了。要不是你大叔眼明手快的拿了碗筷帮你和二蛋留着了,大约你是连个花椒都吃不到嘴了!”徐大娘笑着道,“我这大半辈子的,虽然跟着当家的也没少吃香的喝辣的,但还真是从来没有吃过你做的这些让人想也想不到的菜,也不枉活着这一遭了!”
“大娘喜欢就好,以后啊,我就定时出来,时不时的再想几个特殊的菜,让他们那些想要抢我们生意的跟在我们身后翻新追赶都来不及!”好吃就是好啊,自己也赶紧去解馋吧,至于蛋蛋,要是真的是在怀疑自己,那晚上好好的给他洗洗脑子就好了。
想通了,烟染立即挽着徐大娘的手就去了大堂,果然有一小碗的鱼片裹着酸菜,在大家垂涎的目光下颤巍巍的摆在桌子上。
呵呵呵!看着他们这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烟染就觉得无比的自豪。
徐成领着厨房里的回归了工作岗位,尝过了这道酸菜鱼的伙计们,在来喜的带领下底气十足的站在店铺外大胆的宣传今天要推出的新菜肴,早有那吃货级别的尖着鼻子闻到了不曾闻到过的香味,早早的过来占位置尝鲜了。
ps:
有木有流口水啊……
正文 恶人先告状
垂涎已久的酸菜鱼就剩的那几片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烟染食髓知味的一口气吃个精光,也不给蛋蛋留了,反正待会儿要是想要吃的话,他们就再做一份吃个够呗。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出去找找蛋蛋,看看他是不是去了张木匠那里,毕竟他说过想要自己打艘小木船给葛大牛的。
只是,人刚准备走呢,厨房里又把她叫了过去,为啥啊,原来是徐成想到了上梁酒那天的鱼圆子。当天,他只负责做菜,却没有看过烟染是怎么做鱼圆子的的,这时候见有这么两条大草鱼在呢,就想着学一学鱼圆子怎么做的,烧个汤说不定也成仙客来的招牌菜。
“哦,那个简单,只要用鲢鱼的鱼肉做就成了,你叫人去买好鲢鱼,我下午就教你做吧!”好学的孩子是好孩子,所以,烟染绝对乐于助人,“你们先准备着中午的菜,我出去一趟!”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来到西街口的张木匠店里,就见张木匠和陆铁匠正在一起装订一张席梦思床,赤着膀子满头大汗,
“张大伯,陆大伯!”甜甜的叫人,烟染略带失望的扫了一眼内堂,没有蛋蛋的身影。
“小舞丫头你来啦!”张木匠闻声立即抬头,“咦,怎么没见你家二蛋小子啊?”
“哦,他去忙点别的事情了,我过来看看你们!”真的没来啊,那他会去哪里呢?
“来来来,小舞,快过来看看这张床,是不是要比给你做的那张还要牢固些!”陆铁匠则喜笑颜开的招呼着烟染近前,“我将这些铁丝又加粗了一些,弹力也不错!”
“陆大伯,你可真是太费心了!而且,我看我那张床两三年的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刚拿回家的时候,我可是让孩子们都在上面蹦跳来着,一根弹簧都没有断。”不能随便说的还有,他家蛋蛋几乎每晚都搂着她滚床单。还变换各种姿势,也没能折腾断一两根,想来质量还是可以的。
“那小舞的意思,咱们可以真正接活做生意了?”两老汉一听,只觉得银子已经在跟他们招手呢,直奔富裕生活不在话下了。
“哈哈,我看着可行呢!只是,若是订单多了,那人手方面该怎么办呢?”铁匠铺就老铁匠一个人,听说他儿子嫌做铁匠太苦太累。所以一直不肯学这门手艺。而老木匠这边虽然学徒挺多的,但是真正要上手,恐怕也不够人数啊。
“这个……”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霎时愣神,他们只想着有钱赚。倒是没想过这一茬了。
“要不,这样吧!”烟染想了想道,“张大伯和陆大伯都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不如,我们就在城郊买一大块地,建些房子,以后。不管是平时的打铁生意,还是木工生意都放在那一边去做。然后再广招学徒,把席梦思床的生意做大做广!你们看怎么样呢?”
“这……”陆铁匠犹豫的看了看张木匠,然后为难的道,“小舞丫头啊,城郊的地虽然要比这城里的便宜许多。但是那必须是要先花钱买的,我这半老头子全部的积蓄也不过几两银子,买地是相都不敢想的啊!”
铁器的东西虽然值钱,但相对来说,一把铁锹打好之后能用好多年。所以,对比之下,倒是张木匠每年的木活收益要比铁匠铺的高上许多。
所以,陆铁匠身上没有多少积蓄倒是能够想象得到的。
“是啊,小舞,我虽说比陆老哥稍好一些,但买地建房的事情还是不敢想的!”张木匠当然也想要赚大钱,而且,跟陆铁匠一样看出了商机,但是要让他们拿出钱来做预先的投入,就有些不大现实了。
“嗯!那让我再考虑看看该怎么做吧!”烟染沉思了一下,觉得事情也不能这样着急,还是跟蛋蛋商议一下之后再看看,“哦,对了,这席梦思床的成本,两位大伯计算出来了吗?”
“哦,这个我们俩早已经算好了!”张木匠立即说道,“陆老哥买来的生铁的价格是五十文钱一斤,在锻造时再损耗掉一半,一斤也就只能是做成一根弹簧,一张尺寸小一点的席梦思床大概需要一百根弹簧,也就是没有算任何的手工和其余的成本在里面,光这些弹簧就得五两银子。再加上陆老哥的手工和其余诸如炭火之类的,光陆老哥成本费就起码的十两银子以上。”
张木匠顿了顿看着烟染,似乎是在看烟染的反应,会不会觉得这十两银子的成本会不会说贵了。见烟染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之后,又接着道:“至于我这边,木头的框架就要便宜很多,加上绷框的棉布,也不过就是一两银子的成本了!”
“也就是说一张用一百根左右的弹簧的床只有六两银子的成本咯!”可惜了没有好好的了解一下现代的席梦思价格,所以也没法比较,不过这个成本应该来说还是不高的,“那两位伯伯你们做一张床得用多少日子呢?”
“做的话,也不过是两日,就是陆老哥的那道做成弹簧的工序复杂一些,费得时日也久些。”张木匠原还觉得普通有固定收入的人家一年都攒不了的六两银子一定会让烟染觉得价格挺高,没想到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心里多少宽慰了一些,“就你要的那张大床,也不过花了咱们两人四日不到。”
“哦!”烟染点了点头,默算了一下,接口道,“也就是说,陆大伯在锻造弹簧时需要的日子是最久的,而钉在床架子上和绷上棉布框正常的就是两个人在两到四天之内能够做出一张床。那么,我们就要先扩充打铁做弹簧的人员对吧!”
“是啊!只是,这打铁的活计实在是太累了,恐怕没有多少人愿意来上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