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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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受够了-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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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一定。棋局上百变丛生,下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说不定会是三皇兄棋高一着呢。”
看着北堂慕渊把黑子放到棋盘上,北堂延琤跟着下了白子:“棋盘上自有真章,十二皇弟莫要谦虚了。”
北堂慕渊但笑不语,平静地继续执子下棋。
北堂延琤一边下棋一边揣测他的用意——这种时候找他下棋,总觉得有些动机不良。莫非他知道了……应该不会吧?
先试探看看好了:“我听说你从蓉城带回了一个女子,之前我怎么没注意到?”
“她么?一进宫门就直接让人带走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是吗?看你这么宝贝着,不晓得我能不能见一见这位姑娘。难得十二皇弟会对一个女子上心。”
“三皇兄指的本王是断袖一事?”
北堂延琤干笑着落下一个白子,顿觉尴尬。
“本王不会让她见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三皇兄。”北堂慕渊似是不在意,依旧是那种七情不动的淡漠。
“……没想到十二皇弟对那位姑娘看重到如此地步。莫非她长得跟天仙一般,怕被我见到而有所损失?”
北堂慕渊径自笑道:“虽不是天仙的样貌,但在本王眼里,她是个很特别的人。”
“那我更加好奇了。”
“三皇兄,等本王坐上王位之后,你自然会见到她。”
北堂延琤正欲落子的手就定在棋盘上空,随即顿了顿才把棋子落好:“三公已经同意了么?”
“哼,本王想做什么,三公能阻止得了吗?难道说三皇兄也想坐上这个王位?”北堂慕渊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北堂延琤,似笑非笑地问道。
北堂延琤摇了摇头,道:“可是你这样一意孤行,恐怕对日后行事有所影响。”
“挡我者诛,无所谓有无影响。倒是我最近查到一些事情,感觉很苦恼。”
北堂延琤的心往上提了一提:“不知十二皇弟查到了什么?”
“关于圣上之死,与卫府失火还有之前那些刺客的事情。本王觉得幕后主谋很可能就潜伏在我们身边。”
北堂延琤的脸色僵了僵,很快恢复了一张平静笑脸:“怎么会?”
“怎么不会?说不定宫里很早之前就混进齐国的奸细了,或是有人与齐国的奸细狼狈为奸。”
北堂延琤怔在那里。冷不防又听到北堂慕渊继续道:“三皇兄,承让了。”
北堂延琤回神往棋盘一看,胜负已分。他苦笑道:“是我输了。十二皇弟都不懂让一下兄长。”句末还带了些许抱怨的口气。
“有些东西能让,有些东西却不能。”北堂慕渊勾唇笑道,一言一行都充满了胜券在握的气度与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风云】


一入夜天空就开始飘起大雪。不多一会儿深宫到处都是一片银白,地面也铺着厚厚一层雪。
朱红金漆与白色融为一体,对比鲜明。整座皇宫都被一股寂静包围住,像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盛,寒风一吹有些花瓣就夹杂着雪花一同落向地面。
好些妃子都在荷花池边曲桥上,凉亭里观看雪景,互相称赞着彼此的衣饰。
但是卫漓却很寂寞。这里除了照顾她的高福外,就只有北堂慕渊才能进来,有时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带来的话本也看完了,无事可做时她只好一遍一遍地抄话本。
北堂慕渊进门就看到堆了满地的纸张。他摇摇头,对着还在伏案奋笔疾书的卫漓道:“稍微休息一下如何?”
卫漓搁下笔,抬眼看他:“我就是闲不下来。”她顺着北堂慕渊的脸看到他手上:“你拿的什么?”
“这天越来越冷,我特地命人做了一件狐裘给你。再过一个时辰酒宴就要开始了,你也可以趁机出去透透气。”
他说着把那件带帽的白色狐裘摊开,走到她身后为她披上。
屋子燃着暖炉并不是很冷,现在又披上这样一件东西,卫漓很快觉得热了:“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去准备。”
“这不,想见见你,定定心。”北堂慕渊坐到她的身旁,拿起一张她抄写的纸张看:“你整天呆在这里是不是很委屈?”
“你应该很有把握,怎的不定心?为什么会觉得我委屈?欲成大事者需得能屈能伸,别说呆在这里不出去,即使呆在牢房也一样。”
“下次,我再带些话本过来。”北堂慕渊摸摸卫漓的头,笑道。
觉得他这样像哄小孩子的动作不好,卫漓颇有不满:“我二姐那边有消息了吗?”
“一切就看今晚吧。你放心,我会尽力保她周全。”
卫漓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
北堂慕渊陪着她没一会儿就走了,卫漓继续抄话本打发时间。等抄累了,她才放下毛笔,起身去看外面的情况。
周围已经安安静静的,连宫女宦官都没几个,料是酒宴已经开始了。卫漓披上狐裘,戴上面纱遮住半边脸,就走了出去。
耀目银光与通明灯火相辉映,暗夜深宫仿如白昼。
卫漓步出院门,放眼望去便是荷花池,曲桥几许回转。对面是高耸的双叠宝塔凉亭,凉亭挂着几个红皮灯笼,焰火在寒风中摇摇曳曳。天空飘着柳絮般的雪,让一切景致都朦胧不清,整座皇城都笼罩在一层冷艳的氛围中。
在这么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雪夜里,卫漓站在院门前目瞪口呆地盯着一道人影从凉亭那边轻巧几个起落,穿过曲桥荷花池跃上了翠蝶轩的围墙。随即从外面探出脑袋,往翠蝶轩里面窥去。
“……”
卫漓努力平复好自己吃惊的神色,绕过院门走到那身影扒着的墙这边,站到他下面道:“秦将军……”
扒墙上偷看的秦许然冷不防听到有人在叫他,差点手松从墙上摔下来。
被人发现他在做坏事就没办法继续扒着偷瞄了。他稍微一用力就从墙上跳下来,正好落到卫漓的面前。
借着灯火,女子的样貌非常清晰地映入秦许然的眼中——一袭素色及地带帽狐裘把她清瘦的身线包裹住,施着粉黛的眉眼有几分妩媚动人的灵韵;明亮有神的眼睛正静静地盯着自己看,戴着面纱的一半边脸红唇若隐若现,有种令人欲探究竟的吸引。
虽看不全,但上半边脸果然与卫漓长得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般。他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她是陌生的女子还是卫漓本人,只得愣在那里,傻盯着她看。
“你在做什么?”卫漓抬手掩唇笑道。
“呃……打扰姑娘了。秦某听闻王爷从蓉城带回一个与卫相十分相像的人,所以……”
卫漓挑着眉问:“所以什么?”
秦许然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尴尬地站着,眼睛不知道该放哪里。
她不止样貌与卫漓非常相似,边身高,神态都一模一样,秦许然不禁怀疑其实她就是卫漓吧?
卫漓难得见秦许然这个样子,本想继续逗他,可看到他此时的神色却没有了那样的心情。他在知道自己死了的那时一定很伤心吧?所以才会冒险过来偷看这个与卫漓长相相似的女人。
她想,她是应该趁这个机会告诉他真相。唯独他,卫漓不想继续欺骗下去:“你看着我。”
秦许然趁着酒宴,在大家正在兴头时偷跑来后宫本就有违宫规,又被她发现自己的行为,此时哪还敢明目张胆地看?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她与卫漓到底有几分相像才来的。现在被本人发现了,他肯定不能再逾矩下去。
“是秦某失礼了,还请姑娘见谅。”说着就转身欲逃。
卫漓淡然唤了一声:“逸仙。”
秦许然想逃的脚登时顿住。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得教他闭上眼睛也能猜得到谁。
他机械地回身,低下头看卫漓。她从头到脚都是女子的体态,怎么会……怎么可能是卫漓?一定是他听错了:“你叫秦某什么?”
卫漓又唤了他一声:“逸仙。”随即摘下面纱正色道:“我之前说过有事瞒着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什么?”秦许然仍是错愣。
“我没死,其实我是女子。对不起,骗了你那么久。”卫漓低下头,歉意道。
秦许然怔愣了一瞬,忽而伸出双手紧紧抱过她:“殊年,你是殊年!你竟然是女子?!”
卫漓想说他抱得太紧了,却能明白他想确认自己存在的心情,没了拒绝的底气。只好皱眉为难道:“你先松开我……”
他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了,手足无措地松开卫漓,仔细打量着她看。心中充斥着各种情绪。有疑惑有高兴有不解有惊喜:“这到底怎么回事,殊年?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此事说来话长。你也真是,明明是与王爷和我一同从蓉城回来,怎会不知他有没有带女人回都?”
秦许然一脸苦笑:“我……大概是过于难过才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你会怪我骗你吗?”
秦许然望着卫漓歉疚的脸。他怎么会怪她?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已经占据了他整颗心,再也想不到别的了。只要她还活着,什么都无所谓:“不会。不管你是男是女,于我而言,你就是你,这一点未曾改变过。对了,你为何会进宫,又为何要谎称自己已经死了?那场大火……”
“唉,你去蓉城应该查到不少东西吧?其实卫府那场火跟之前那些刺客的幕后主谋是同一人。而这个人,便是我的姐夫,孟白歌。”
秦许然听后表示十分震惊。还未来得及表态,设宴那边就吵闹喧哗起来,远远能听见武器相搏的打斗声。
卫漓担忧道:“那边好像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后面的事情你可以问王爷。”
秦许然即使仍有万分不舍,也不得不离去:“好。你会一直在这里,对么?”
卫漓肯定地点头,道:“嗯,我一直在这里。”
设宴的大殿内觥筹交错,一派和乐融融,而大殿外面早已打成一片。就在百官沉醉在声色犬马之中时,殿外的叛军手持武器杀了进来。他们身上充满戾气,武器上滴着血红的液体,一进来就把殿内弄得乱七八糟。而守在一角的卫兵与叛军立即打斗起来。
酒至半酣的百官登时吓到,酒也醒了大半,纷纷找地方躲或是逃命去。而后宫的妃子们都被弄吓坏了,有的甚至直接晕了过去。这一乱,已经分不清敌我,全都打成了一团。琼浆与血液飞溅,原来一派纸醉金迷的酒宴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而在上座的北堂慕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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