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养成- 第19部分

李氏眼珠子转了一圈，不屑的冲陈氏哼道：“明个赶集，家里好些个东西都用的差不多了，你跟着去搭把手。”

站在坑沿边，横眉立目的斜眼瞧着陈氏，李氏把林老爷子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自己的儿媳妇干嘛要客气？再说了她婆婆给媳妇低头这事她可拉不下面子。

陈氏有些担忧的瞥了闺女一眼，她要是走了，还不知道李氏怎么祸害她们几个，面上有几分犹豫，半响也没搭话，这磨磨唧唧的模样，顿时惹恼了李氏。

“咋啦？现在翅膀硬了，老婆子说的话也不顶用了？就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李氏一口吐沫啐在陈氏脸上，一手拍着胸脯，一手拍大腿就“唉哟！”一声，吓了陈氏娘几个一跳。

只听李氏疾言厉色的咒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扫把星，祸害死我儿子，现在又要气死我个半截入土的老婆子了，你个不安好心的…………。”不罢不休的指着陈氏撵着叱道，一脸的刻薄尖酸样。

在炕头一旁的林香草闻言，暗自皱眉，林春草早就忍不住了，作势就要下炕，香草一看情况不妙，迅速拽住气冲冲的林春草，她要是下去李氏会闹腾的越发不可收拾，如果没人搭理她，李氏觉得没什么意思肯定会收敛。林香草冲春草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林春草哪里知道香草的意思，还以为香草不让她去帮陈氏，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瞪了香草一下，用劲甩开香草的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看着瑟瑟颤动的陈氏就难受，眼泪就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

陈氏一听李氏的一番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紧锁起眉心，怔怔出神，明亮的眼睛也变得水雾雾，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迹。一双粗糙的手紧扣，显得极为焦虑不安。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李氏面前遭受恶毒的斥骂。

李氏见陈氏不吭声，心里得意的不行，骂的也越发难听：“你个来历不明的小娼妇，狐狸精！你害死我儿子，我那可怜的儿子啊！”

林小草把两位姐姐的互动看在眼里，倔强的从林香草怀里钻出，鼓着腮帮子，小眼睛气呼呼的看了她一眼，眼圈红红的走到林春草身边抬手帮她擦拭起了眼里。

林春草抱住小草，姐俩看也不看林香草一下。

林香草表示很无奈，好吧！被误会了。她心里也很憋屈好不好。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蛮横不讲理的李氏，这个老不死的。林家人死绝了，李氏这般嚎啕也不见有人进来，真是一窝子白眼狼。

话说，李氏怎么老拿林不凡的死刺激陈氏，还一直把这件事情挂在嘴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说道说道。嘴里哭天喊地的唤儿子，可是面上却是得意。

人死了不都是记挂在心底，不会轻易搬出来说，怎么道李氏这里就变样了，还说的不亦乐乎。

想了想，爬下炕登好鞋子，眼珠子滴溜溜转，眸光一闪，细声细语的对李氏道：“奶，我爹昨晚给我托梦了，爹说他想奶跟爷了。”

李氏闻言，立马闭了嘴，浑身一个激灵，心猛地突突地跳，两眼发直，手心里都吓出了汗，连连自语，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回过神来又半信半疑的瞪着香草。

林香草天真的眨着眼睛道：“真的奶，爹说下面太冷了，过的一点也不好。奶放心，爹肯定也会给奶托梦的。”一句话就这么大的反应，她猜的不错的话，李氏因该是知道些什么，所以心里有鬼。

不过吓吓李氏出出气也不错，陈氏张开了嘴巴，呆呆地立在那儿，深不见底的眼眸探究的看着香草。林春草，小草也是一样的模样。

李氏猛然感觉周身一阵阴冷，惶恐不安地在四周看了看，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哆嗦着身子颤颤的往出挪动。

林香草看着老婆子消失的背影冷哼一声。

“唉哟……，娘你怎么啦？”王氏刚折腾好灶间，低头理了理衣角就被李氏撞了个圈，揉了揉被李氏撞的肩膀，在后追着李氏询问道。

话说，李氏前脚刚出屋，陈氏就幽幽的对香草说道：“香草，你说的那些子话都是真的？”

林香草耷拉着头，瘪嘴委屈道：“娘，我只是看不惯奶这样欺负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吓吓她。”

“傻孩子，娘就知道你是说了谎，不过以后莫不敢在拿你爹说事了。”陈氏抹了抹泪珠子，抱着香草轻声安慰道。

“香草，刚才姐不该跟你撒气，姐跟你道歉。”林春草有些尴尬的看着香草，有点自愧不如。

“二姐，小草也知道错了，你就别怪我跟大姐了。”林小草站在炕上奶声奶气的抽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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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香草没好气的笑道：“二姐怎么会生小草的气。”说完就自顾走到桌边拿着脸帕走到陈氏面前。

“娘，你弯下腰我给你擦擦。”林香草捏着脸帕冲陈氏挥手，刚才恶心的死老太婆冲陈氏吐唾沫，真是一点素养都没有，还做人家婆婆，叫她老不死还真叫对了。

陈氏一阵热泪盈眶，用袖角抹了抹眼角，脸上泛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她不想闺女为她担心，只能硬着头皮蹲在香草面前。

虽然，香草没怪她，可是林春草还是有点尴尬，想补救又不知如何开口，怯怯的笑道：“娘，明天我会看好香草跟小草，你就放心去吧！”

陈氏见香草在给她擦嘴，张不了嘴，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陈氏嘴角也破了皮，香草没敢用力，只是轻轻的拂了佛，看着搭话的林春草笑了笑，随后认真道：“姐，你别再乱想了，我根本就没怪你。刚才我是怕你跟奶闹腾的不可开交，才不想让你去帮忙的，咋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她争执，只会火上浇油。”

林香草给陈氏擦完把脸帕放在一边，站在炕沿下看着林春草又絮叨：“姐，我知道你是心疼娘，可是有时候不能由着性子来，这样只会让娘夹在你跟奶之间为难，姐的脾性该改改了。”

林春草闻言，抱着小草赔笑道：“姐晓得了，我以后听你的还不行。”

“小草以后也听二姐得。”

李氏带来的不快很快便被娘几个抛之脑后，各自又干起了自己的活计，林香草实在是没了耐心，两只手杵在下巴上望着陈氏笑道：“娘，明天我也去赶集。”

“你去干啥？你那小胳膊小腿能走到？”陈氏看着香草的小身板，抿嘴笑了笑。

走？赶集不都是坐车去的吗？林香草又想问，还没张口就被陈氏无情的打断了。

“香草，娘走了你奶肯定打发你姐干活，你就乖乖待在家照看小草，娘也就放心了。”

林香草瘪瘪嘴，不情不愿道：“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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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山林寂静的吓人，村里八点钟后皆可安息；珍珠大的星星挂满天空，照的院落明亮明亮。

悠悠深夜，常有野猪走兽嚎叫，

“啊…………。”入夜，一声仓惶凄厉的尖叫声徘徊在院落上空。

昏睡中的林香草被惊醒，抬眼就看见陈氏在披衣裳，林春草也准备下炕，而林小草没惊醒分毫，还在美梦之中。

林香草一听就知道是李氏的声音，听着有些撕心裂肺的的感觉。

她抬手揉了揉干巴巴的眼睛，明知故问道：“娘，咋的了？”

“听着是你奶的声音，我去瞅瞅。”陈氏揉了揉额头，无奈的望了香草一下，抬手给压了压被角。

林香草一把拽住陈氏的手恳求道：“娘，你别去了。”

“娘就是去瞅瞅，你放心。”陈氏拽着穿好衣裳的春草打开门摸黑朝上房而去。

林香草也顾不得睡了，坐起身子把被子披在身上，挪动到窗边伸脖子往出探望。

东西厢房里也有人陆续披衣裳走到了院中间，王氏就好像话匣子打开一样，一直在探讨李氏这半夜的嚎啥。赵氏则是面上平平，不理会王氏。

陈氏先一步进了屋，紧跟其后的是大房跟二房的人，一窝蜂探着头挤进了上房，院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看来是她今个说的话起作用了，暗暗想着刚才李氏的尖叫，心里甭提多舒坦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盖着被子睡倒在窗边，忍不住的想笑，又怕吵醒了林小草，把被子罩在头顶捂嘴偷笑不止。

笑够了见陈氏还不回来，也就渐渐的睡了过去。

“咯吱咯吱……。”一阵关门声又吵醒了林香草。

“娘，你回来了。”

“恩，你咋还没睡”陈氏脱掉外衣，站在炕边询问香草道。

“睡不着，娘咋回事啊？”林香草装作有些担忧的问道。

林春草利落的踢掉鞋上了炕，拉着香草就咬耳朵道：“奶刚才梦魇了，现在神经兮兮的。问什么都不吭声，爷说明个一早请张神婆来给驱驱邪气。”

张神婆在这方圆几十里还是颇有名声。尤其是在小岭村和杏花村。听村里老一辈的人说她这辈子也没嫁人，年轻时走南闯北的做神婆，颇有几分本事，一上年纪便想安顿下来，后来就寻到了小岭村，从此就定居在了村头。用她自己的话说：“此处人杰地灵，是个好居处。”，不过她一直是一个人居住，脾气有点怪不爱说话，也不爱见生人。

在村里神婆这一行当还是挺受人尊重的，有点小病小灾的，村里人没那么多钱，多半会来找张神婆看看。

驱邪？林香草嗤之以鼻，这些鬼神之说她可不相信，在古代古人对科学知识的缺乏，有些自然现象无从解释，所以，便编弄了这些来糊弄一些人。说白了就是忽悠人的把戏。林香草心里一阵好笑，不动声色的“嗷”了一声。

陈氏一上炕就催促着两人赶快睡觉，两人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就裹着被子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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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早晨的空气分外清新，有一种纤毫不染的透明，空气中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