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是指感情吗?她当初进宫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他们这个家族,进了这堵宫门,她就已经知道男女之情已经离她很远了。而且既然皇上提出了这个要求,那就证明他是势在必行,即便不是找他们张家,也会是其他的赵家李家,左右都不可能避免,那还不如应下,还能让皇上记得她的这份恩情。
“既然皇上说了,臣妾又怎么可能不同意。只是容臣妾一问,敢问那位能够让皇上如此费神,不惜拿后位作为交换条件的女子是……”
赫连铭想了想最后还是道:“那人其实你也认识,就是御前伺候的小太监,小路子。”
“她是女子?!”
张淑妃至今还记得自己刚得知小路子是女子时心中的滔天讶异。但回头想想也是,有那样模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是一个男子?究竟是自己迟钝,还是不愿承认?
“娘娘,那不是皇上与张公公吗?”
耳畔突然响起宛如惊讶的话,她不由地抬头望去。
雨幕中只见赫连铭步履匆匆,而张巧儿撑着一把伞艰难地跟在后头,只是二人身上穿的却都是湿衣裳,那把伞撑不撑倒也没什么不同。只是看他们去的方向……
似乎是太后的寝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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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铭他们闯进来的时候太后她老人家正躺在塌子上闭目养神,身旁的宫女围在她身边敲腿捶背,所以当喧哗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心中其实是带了几分恼怒的,但是睁眼看到了赫连铭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皇上,您怎么来了。”
太后坐起身来,然后就看到了二人湿漉漉的衣裳,她一脸的惊讶,赶紧从走了过来:“怎么衣服全湿了?张巧儿,你是怎么照顾皇上的?”说完,转身又冲那群宫女道:“你们还不赶快去拿几身干净的衣服来!”
“不用了,母后,儿臣说几句话就走。”
太后闻言退开一步:“哦?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啊?”
“不知今日小路子犯了什么错惹得太后惩罚?”
太后抬起头,却正对上赫连铭紧盯着她的眼睛,不由地微微皱起了眉:“难道皇上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吗?不过是一个小太监,皇上您做什么对他这么关心,这后宫这么多妃子等着您……”
“母后,请您告诉我为什么?”赫连铭打断了她,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就不会罢休的模样。
太后也终于有些恼怒了,她一拂袖转过身不看赫连铭:“有什么理由,难道我身为太后想要惩罚一个小小的太监都不行吗?皇上,恕哀家直言,那个小太监长得再怎么貌若天仙那也只是一个太监,您可不要忘了您的身份!”
但赫连铭这些都不是赫连铭要的:“一个小小的太监就可以随意地惩罚了吗?母后您就是这样利用自己的身份欺压后宫中人的?”
“你这是准备为了一个太监与我吵架吗?!”太后猛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说是震怒了,“他狐媚皇上,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就算是再有一次,我也是同样的决定!”
赫连铭勾起嘴角,走进一步:“儿臣只是想要告诉太后,以后您就守好您的慈宁宫,儿臣身边的人,犯错了,儿臣自会惩罚,不劳您动手!”
“你——”太后气急攻心,若不是有身边的宫女扶着恐怕早就摔到了地上。她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气道:“反了,反了,皇上您竟然为了小小的太监这样与哀家说话,你的孝顺都到哪里去了!你这样还怎样为天下人做表率?!”
赫连铭冷哼一声,又近了两步:“孝顺儿臣自然懂得,只是不是给您,而是给我的生母——德妃!”
听到赫连铭这样说,太后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眼中也是难以置信。
“母后,我现在还叫您一声母后是因为还记得您的养育之恩。您可记得当初儿臣的生母德妃是怎么去吗?难道您午夜梦回之时都不会见到一个满脸烧伤疤痕的人叫您‘皇后……皇后……’,问您当初为什么要设计杀了她,夺了她的儿子吗?”赫连铭一寸寸地低下头去,看着太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的模样,这才慢慢直起身子,“当初的事情儿臣可以不与您计较,但也请您不要过多地管这后宫的闲事,尤其是不要动儿臣身边的人,不然宗人府的监牢可没有慈宁宫这样舒服暖和!”
赫连铭甩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太后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摊软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前方任身边的宫侍怎么叫唤一没有反应。
、公公有喜
从太后那里回来赫连铭先是去看了沈昀卿,见她好好睡着便在张巧儿再三的关切之下跑去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结果下一秒就掀了被子上了床。张巧儿被来还想说一句可能会会传染,但是转念想想赫连铭也不会听他的劝,便不出声关了门退了出去。
沈昀卿醒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天还没有很暗,但是因为门窗都关着又没有点蜡烛宫灯,房里倒是比外头还暗上几分。沈昀卿只记得自己好像晕倒了,醒来便在这房里睡着了,想来她当时见到赫连铭与张巧儿应当不是自己的幻想。正这么想着,身畔的赫连铭就缓缓睁开了眼,沈昀卿看着他露出微微的一笑,然后就感觉腰上的一紧,抬首,便对上了赫连铭的愤怒的眼。
“别人罚你你就乖乖地听?平日里也没见你对我这么言听计从啊?”
沈昀卿有些委屈地道:“她不是太后吗……”
“那我还是皇帝,也不见你因此就有所忌惮啊?!”
沈昀卿沉默不语,突然意识到她心里其实已经不将赫连铭当做高高在上的皇上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歉意谁里已经将他归为自己人了。
赫连铭见她没说话,不知怎的心底的火气也渐渐消了。他埋首到沈昀卿胸前,叹了口气道:“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沈昀卿默默地伸手抱住他的腰,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有人宠着,有人疼……
当然经过这次这件事情以后,赫连铭便决定让沈昀卿继续在御前伺候,首先看得见摸得着,其次也不怕她又出什么状况,最后自然是两人一道在养心殿休息,也省得他每日晚上偷偷摸摸的,还得一早起来避人耳目。
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避人耳目的必要了,因为早在那日沈昀卿被他抱进养心殿开始,宫中的蜚语流长就没有断过。
又是无聊的一日,沈昀卿正端着糕点去御书房,路上却碰上了张淑妃,赫连铭与她说过自己受罚那件事情就是张淑妃告诉他的,所以沈昀卿心底对于她是有几分感激的。
“淑妃娘娘。”沈昀卿停下脚步来对一边的淑妃微微一欠身。
“小路子公公,”她看了一眼沈昀卿手上的东西,笑道,“给皇上送糕点啊……”
“嗯。”沈昀卿点点头,顿了顿又道,“之前的事情谢谢淑妃娘娘。”
“嗯?”张淑妃反应过来,淡淡一笑,“我不过是知会一声,算不上什么?倒是皇上不但亲自冒雨跑去救你,还为此与太后娘娘大吵了一架呢!”
说完,她转身离开,只留下沈昀卿一脸地呆愣。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人与她提起过……
回去之后沈昀卿缠着赫连铭与她说当时的情况,结果赫连铭却只挑了挑眉道:“你若是闲着无事,那不如去看看绣衣局给你做的新衣。”
沈昀卿一楞:“新衣?什么新衣?”
“用于册封大典的新衣啊。”
“我不是还没答应吗?”
赫连铭瞥了她一眼,就继续看手上的奏折,但沈昀卿却觉得他的那副表情好像是在说“你答不答应有区别吗?”
沈昀卿刚想再说什么,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让他转移了话题,这才气鼓鼓地道:“差点就又让你混过去了,我不过就是好奇,你怎么就不能满足一下我呢?”
沈昀卿说完,拉着赫连铭的胳膊晃啊晃啊晃的,赫连铭不堪其扰,终于放下笔抬头望向她,只是眉梢却轻轻挑起:“你今日似乎精神不错?”
“嗯?”
没等沈昀卿反应过来,那头赫连铭就一把将她拉坐到了腿上,下一秒头便压了过来……
对于沈昀卿而言,她这一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话没问出来,自己却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其实对于白日宣淫这种事情沈昀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于是醒来以后,她就将整个身子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冬眠了一般,任赫连铭怎么扯被子也不出来。
赫连铭轻笑一声下了床来,没一会儿就看见了沈昀卿探了一个脑袋出来,她不死心地又问:“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了吧?”献身都献了,如果还不能达到目的,那她不是亏大了?
“我何时说要告诉你来着?”
见沈昀卿蓦地睁大了眼,赫连铭突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侧,沈昀卿自己将自己裹在被窝里,也就伸不出手来推他,某种程度上她可以算是作茧自缚了。他勾起了唇角,笑着道:“不过你若是自愿入宫,我便告诉你!”
“你,你……”沈昀卿你了半天最后却直说了一句,“你这个小人!”
“我只是善于懂得利用机会罢了。”赫连铭说完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直起身子去干正经事了。
此后大约有一周的时间沈昀卿都在想方设法从赫连铭嘴里套出那日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向别人求问,但是当日在场的不是太后身边的那就是张巧儿与赫连铭了,太后宫里她自然不想去,恐怕去了也是无功而返,至于张巧儿呢,不知道是不是赫连铭交代过,她死活就是撬不开她的口,而另一位最初告知她这个消息的的张淑妃她也不好意思就这样去问,于是也就只能每天去磨赫连铭了。
但是即便她几乎将这件事当做了每日的例行公事,但是赫连铭却仍旧没松口,事情的结果往往不是两人滚作一团就是他置若罔闻。别奴役的次数多了,沈昀卿就不满了,虽然她有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小强精神,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若是没有好的体力,做什么都是白搭,于是沈昀卿提出了“分居”的要求,她要回到属于小路子的小屋里。
另一方面张巧儿其实内心也一直不能接受赫连铭喜欢沈昀卿这个事实,他觉得虽然沈昀卿长得像女子,但毕竟不是女子,于是在沈昀卿提出要回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