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复仇纪事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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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复仇纪事 完结-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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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嬷嬷说道:“容大夫乃是天纵奇才的神人,说的话自有他的道理和用处。大姑娘说得对,霜雪莫要在背后议论神医。”

其实比起下棋,沈婠更喜欢与这些药草打交道。

闻着药草的芳香,沈婠的心情变得很宁静。



容铭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行踪不定,甚少人晓得容铭在京城北街那儿有一所房屋。容铭并没有设诊堂,若有人求医,他们会去一宁堂里留下条子。

一宁堂是容铭友人的医堂,容铭友人姓宁,单名一个风字。

宁风也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在京城里也颇有名声。两人相识时,一人性子懒惰,一人爱钻钱眼,两个人竟然就一拍即合。容铭专攻奇难杂症,一般的小病他也懒得搭理,而宁风爱治小病,若是来一宁堂里向容铭求医的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病,宁风便顺道一起看了。

今日一宁堂十分忙碌,上午前来看诊的病人没有停过,每逢季节交替,伤风感冒的人特别多,前来看诊的人十有□都是得了风寒。

午时过后,宁风才有歇息的时间。

他在后堂里数着今早所得的银子,面上笑不拢嘴的。容铭进来时,正好瞧见宁风这般模样。他也见怪不怪,自顾自地寻了张靠椅,正准备倒杯茶来喝喝时,轻飘飘的一句话响起。

“君山银针,一吊钱。”

容铭淡定地说道:“赊着。”

宁风在账上记下一笔,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来,说道:“我听你的小厮说,你收徒了?”

容铭说:“想知道?”

宁风点头。

容铭也轻飘飘地说:“一吊钱。”

宁风咬牙,划去账上刚刚记录的,“说。”

容铭喝了口君山银针,满意地眯了眼,“你这茶真不错,”微微一顿,才说:“没有收徒,学生而已。况且也不是教她医理,只教棋艺。”

宁风听了,来了兴趣,“改日让我去瞧瞧你的学生。”

“行。”

“对了,”宁风想起一事,“最近我有个颇是棘手的病人,你要不要试一试?不过他住的地方不在京城,估摸着你也懒得跑这么远,若是你有兴趣的话,我明日让他去寻你。”

容铭想了想,“也行。”



五个箩筐的药草,沈婠花了四日方是整理完毕。

容铭十分满意,心想这个学生真是没有收错,瞧瞧这些药草,一目了然,若不是沈婠是沈府里的姑娘,容铭还真想收她为徒,传授他的一身医术。

容铭说道:“耽误了几日,我现在便开始教你下棋吧。”

摆好了棋盘,容铭开始给沈婠讲解下棋的要道。

沈婠上一世是嫁人后才开始学下棋的,当时教她的人是裴渊。裴渊精通棋艺,她从未赢过他。他的棋局如同他的人一般,迷雾重重,难以捉摸,到最后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是血刃迎来,输得一败涂地。

“我们来试着下一盘。”

沈婠说:“好。”

上一世她的棋艺并不好,再加上也没认真学过几日,和裴渊下棋也只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所以和容铭下棋时,沈婠并没有隐藏实力。

不过一局下来,沈婠虽是输了,但容铭却十分惊讶。

毕竟初学者能下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道:“再来。”

又是新的一局,容铭正在指点沈婠的这一步棋,“……走到这里,你有三策,其一是堵住我的这条路,其二是……”

沈婠虚心接受。

此时,容铭的小厮阿潭前来通报,“主子,宁大夫的病人来了。”

容铭说:“让他进来。”

沈婠也站起来说道:“先生,我去后头回避一下。”

霜雪打起帘子,沈婠和郭嬷嬷一同进了去。沈婠坐下时,刚好听见有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

“容神医,久仰大名。”

容铭的这所房屋并不大,仅有一个院落,正厅连着的是两间耳房,仅有薄薄的一墙之隔,正厅里的任何声响,在耳房里都能听得格外清晰。

霜雪小声地说:“这人听起来不像是得病了。”

沈婠也是这么觉得。

容铭昨天虽是从宁风口中得知这人的病症颇是棘手,但容铭也没有问是何病症。行医多年,能难倒他的病症不超五个手指头。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容铭目光犀利地观察着眼前的这位病人,声音中气十足,面色微微有些淡白,虽是目光里有几分闪躲和羞赧,但整体而言,容铭“望”不出结果来。

于是乎,容铭开门见山地道:“坐下来吧,看看你得的是什么病。”

那人却是有些扭捏,坐下来时,望向容铭的目光多了几分急切,“神医您一定要治好我,我是九代单传,全家都指靠我一人了。”

脉搏有些缓慢,容铭沉吟片刻,问:“你哪儿不适?”

耳房里的霜雪竖起了耳朵,沈婠亦是聚精会神地凝听着。

那人一张脸憋得通红,说话时颇是紧张,“我……我不举,两月前还是好端端的,可不知为何近来就不行了。神医,你定要救我,我还没有子嗣。”

这话音一落,霜雪的脸也红了。

沈婠的目光闪了下,郭嬷嬷赶紧捂住了沈婠的耳朵。



沈婠的棋艺在容铭的教导之下进步飞快,不过半月,沈婠和容铭对弈时,已是能让容铭费好半天的功夫才赢得过沈婠,稍有不慎,便会中了沈婠的陷阱。

一局毕,容铭说道:“你下棋的风格倒是让我想起一人,和他下棋,我从未赢过,每回都累得半死。”

沈婠笑眯眯地问:“是先生上回和我提起的宁大夫吗?”

“不是,宁风的棋艺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过同他下棋也累。”

沈婠不解,“累?先生此话怎么说?”

容铭叹道:“我若是走错一步,他必定要说一句,一吊钱当我没看到。他这是钻进了钱眼里,拉也拉不出来。”

沈婠并不曾见过宁风,但从容铭口中听来,她倒觉得宁风此人性子直爽,虽是有些爱钻钱眼,但却有趣得紧。沈婠笑了笑,说道:“宁大夫真性情。”

容铭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宁风,他不禁多看了沈婠几眼,说道:“他若是知道有人夸他,心里定高兴。”

茶杯里见了底,沈婠对在一边侍候的霜雪说道:“霜雪姐姐,茶没了,你再去添一些。”

沈婠不经意地说道:“先生,上回过来的病人如何了?”

容铭倒也不觉得和一个小姑娘说这些有什么不对劲,他说道:“倒也没什么,原是他纳了妾侍,他的妻子心中怨恨,做了些害人的汤食。幸亏时间不久,不然也无法根治。”

沈婠恍然大悟地道:“原是如此。”一顿,她又道:“若是时间再长一些,岂不是无法治了?”

容铭笑,“那是,他只用了大半个月。但如果时间长达两年,恐怕是神仙也难以挽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睡午觉睡得有些久TVT,没赶得及在五点更新……

话说有人猜男主是谁,乃们放心啦,不是裴渊~~

 22裴渊的皇叔

容铭每隔三日便来沈府接沈婠。上回去容铭那儿是初五,今日初九,沈婠早早就起了床,给老夫人请安后,从宁心堂出来时,沈婠遇见了兰姨娘。

兰姨娘的小腹微隆,穿着碧翠藕荷织锦对襟襦裙,乌发斜斜挽起,脸蛋白里透红的,看得出来这几个月来的日子,她过得很是滋润。

兰姨娘一朝飞上枝头,过上有奴仆侍候的日子。她心里虽是明白这一切都亏了沈婠的帮忙,但几个月下来,回想起过去当奴婢的日子,她就有些不愿去面对沈婠。此刻见到沈婠,她心里顿觉有几分尴尬。

沈婠含笑打了声招呼。

兰姨娘也笑道:“我本想着要去和你说说话的,但大夫吩咐头胎前三月万事皆有小心,我生怕会出差错,也不敢四处乱走。”

沈婠说:“兰姨娘说的是哪里的话,自然是肚子里的弟弟最重要了。我之前也想着要去探望姨娘的,但每回去的时候姨娘都刚好歇下了。”

兰姨娘轻轻地摇着团扇,心里有了几分飘飘然。

几月前她和沈婠说话时,还要自称奴婢,如今一眨眼,她就成了姨娘,也不用看她脸色行事,甚至还可以给红胭甩脸色看。只要她能生下儿子,老爷肯定会更加疼惜她,到时候她的地位就会愈发稳固。

沈婠注意到兰姨娘手上的团扇,她说道:“这把扇子真好看。”

兰姨娘一听,眼里是满当当的愉悦,她多摇了几下团扇,“老爷也说好看呢,是宫里头赏下来的,这扇面一摸,光滑得让人吃惊。”

她身边的青碧也说道:“是老爷特地送给姨娘的。”

兰姨娘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这宫里头的东西就是好,连扇子也做得格外精致。婠姐儿,你闻闻,还有一股香味儿呢。”

沈婠笑了笑,“父亲疼爱姨娘,以后肯定也会疼爱弟弟的。”

显摆得差不多了,兰姨娘说道:“婠姐儿今日是要去容大夫那儿吧。”

沈婠点头,“是的,先生也差不多该来了。”

兰姨娘说:“哎呀,这样的话,婠姐儿就快去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才好。”



走了一段路后,眼见兰姨娘进了宁心堂,四周也无人,霜雪小声地说道:“大姑娘,你瞧瞧方才兰姨娘得意的模样。”

沈婠说:“兰姨娘如今肚里有着孩子,得意些是正常的。但愿她能平安生下三弟弟。”

霜雪说:“大姑娘心肠真好。”

沈婠一笑,“只有兰姨娘平安生下三弟弟,母亲才不会来找我麻烦。”只不过,兰姨娘都怀胎这么久了,夏氏还没点动作。

沈婠刚这么想,霜雪就说道:“大姑娘说的是。奴婢听采莺姑娘说,大夫人待兰姨娘特别好,整日往兰姨娘那儿送补品。之前大夫人待大姑娘特别好时,心里可是想要害大姑娘的。这一回也不知大夫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夏氏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她不可能坐以待毙。想必兰姨娘心里也是有数的,虽说眼皮子是浅了些,但她还是有些手段的。于沈婠而言,她心里是希望夏氏和兰姨娘相斗,她则坐收渔人之利。不过若是兰姨娘斗败了也无妨,只要父亲还在,没了一个兰姨娘,还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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