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茹一时则是慌了神,想着现在无法离身去通禀颐贵妃,一时间更是着急,看来万不得已之时,只能是来硬的了。
这时熙常在细语柔声道,“太子,您这又是何必呢?永阳公主和四皇子都还小,您大人有大量饶恕一次也就罢了。”,此话引得太子厌烦极了,斜眼怒气道,“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不过就是个卑微常在罢了,也配与本太子说话吗?还不快退下!”
此时熙常在面色微见顿促,穆轩一时柔声道,“熙常在,你还是回宫吧。”,熙常在顿时缓缓一笑,面色严肃了几分,直视太子道,“太子,妾身自知身份低微不配插言,可妾身也是为大局着想,您仔细想想,这入冬风寒刺骨,永阳公主若是在这呆上半天定是会病的,到时候皇上和太后追问下来,您该如何交待呢?永阳公主若是哪里惹得您不高兴,您大可通禀皇上或者太后即可,这样做实属冲动!”
太子不悦着厌烦道,“本太子乃堂堂太子,难道连责罚皇弟皇妹的权利都没有吗?熙常在,本太子要你现在即刻退下!”,熙常在一时咬了咬牙关,愤然道,“太子,若您无法消气,妾身愿带永阳公主受罚,以解您心头之气,您若是责罚永阳公主,简直太过鲁莽了。”
“放肆!”,太子一时歇斯底里的呐喊道,“好!那本太子就成全你,跪下!”,一声令下,熙常在咬了咬唇,缓缓跪下,冰凉的石砖侵入膝盖,生硬冰寒,太子即刻下令道,“来人,给本太子掌嘴,本太子不说停就别停!”
身后一位宫女应下,缓缓上前道,“熙常在,委屈了。”,随后便抬手用力掌嘴起来,使得熙常在的脸随着宫女的手臂来回左右摆动着,不过十几下,双颊便泛起粉红,嘴角渗出斑斑血迹。
婉汐一时惊讶极了,瞪大双眼对太子道,“皇兄,您这样太残忍了!这关熙常在什么事!”,穆轩在一旁也是惊讶不小。
可这些对于太子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平日里责罚下人是太子的一种乐趣,所以此刻太子根本没有一丝怜惜,看着穆轩和婉汐惊讶的样子,一时间反而觉得更为得意,高昂着头道,“怎么样?现在你们知道本太子的厉害了吧?这就是惹本太子不高兴的后果!四弟啊,我要是你,我都没脸出宫,心怀不轨谋害皇后,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真是毫无教养!”,此话,简直就是把沁媛也给羞辱了。
“婉汐和穆轩到底有无教养想必还轮不到太子说话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闻声望去,只见颐贵妃迈着疾步速速而来,身后还跟着澜常在,见到跪在地上遭人掌嘴的熙常在,一时间不禁捂嘴惊讶不堪。
玉茹一时简直就是等于看见了救星一般,眼里满是激动之色,众人忙是行礼道,“儿臣奴婢奴才,给颐贵妃娘娘请安,颐贵妃娘娘万安。”
颐贵妃瞧了一旁的熙常在一眼,语气冰冷着道,“停手!”,只见那宫女缓缓停了手,这一举动,引得太子略有不悦,毕竟这宫女是他的人,如今却听命于沁媛,可即便如此,太子还是隐忍着没有说话。
熙常在此刻被打的双腮红肿,双手支撑着地上缓缓喘着粗气,干咳了几声,呕出一口鲜血来,颐贵妃不禁眉心微蹙,“熙常在,起来吧。”,一声令下,澜常在赶忙上前将熙常在扶起,看其面容一时心疼不已,万分关怀道,“姐姐,你没事吧?”,熙常在摇了摇头,万分虚弱着说,“没事,可算是等到颐贵妃来了。”
沁媛随后转首瞧向太子,顿时泽唇不削翘起,“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呢,如此的专横跋扈可真是像极了婉妃。”,太子一时抬眼怒目沁媛,愤愤道,“母贵妃言重了,儿臣娘亲怎也不及母贵妃您啊。”
沁媛顿时抿嘴嗤鼻一笑,“呵呵,太子这口气可真是大啊,眼下宫里和朝廷,关于你娘亲的传闻传的是沸沸扬扬,太子难道不知道吗?居然还不知收敛,出来惹是生非!真不知婉妃那般精明之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愚昧无知的孩子!”
此话一出,一时引得太子气愤至极,顿时直起腰身愤慨道,“惠贵妃,到底是谁专横跋扈!你这样也配父皇喜欢吗?你不够是个外巧内嫉的人罢了!”
沁媛听了也是不恼,反而笑意更深了,“好!很好!太子你若有能耐,日后都别唤本宫为母贵妃,既然本宫在太子心目中如此贩夫皂隶,那本宫又何必装得慈眉善目呢?太子,你要清楚,你如今能够在众皇嗣中,甚至于后宫中众如此耀武扬威,不过都是凭借着你母亲婉妃罢了,不然你若是被其他嫔妃诞下,你以为你还会是太子吗?哼,如今你母亲是自身难保了,你母亲若是失了婉妃之位,那你这太子可还能坐得稳如泰山啊?”
一时间,太子不敢相信摇着头,愤愤道,“不!你在撒谎,你在撒谎!”,沁媛瞬即转首对张德海道,“张德海,把谣言说给太子听听吧。”,张德海瞬即应下,上前一步道,“太子,如今朝廷和后宫都传言婉妃并非是前朝将军的侄女,而是个奴婢出身,朝廷已有大臣彻查此事,都给皇上承折子了。”
太子听后呼吸变得不匀,“不会的,这样的消息本太子怎么不知道!怎么没有大臣告诉本太子。”,沁媛顿时鄙了一眼,“你母后手中那几个大臣保得了这件事吗?你母后是怕你忧心而没告诉你,皇上如今已经开始彻查此事了,太子,你想想,如果婉妃真是奴婢出身,那你就是奴婢所出,你还配得起这太子之位吗?呵呵,也罢,趁着还能享受的时候就享受吧,免得以后沦落为平平皇子,可就什么都没了。”
“你闭嘴!这都是谣言!谣言!一定是有人嫉妒本太子娘亲而传的谣言!”
“到底是不是谣言,太子你回宫问问母亲不就知道了。”
太子一时间呼呼的喘着粗气,愤然瞧了婉汐和穆轩一眼,果断转身拂袖而去。
待太子走远了,沁媛一时沉沉叹了口气,穆轩一下子扑进颐贵妃的怀里,娇嗔着道,“娘亲,你怎么才来,轩儿都吓坏了!”,沁媛赶忙俯下身子,摸着沁媛冰凉的小脸,一时柔声道,“轩儿不怕,娘亲在呢,玉茹,快带婉汐和穆轩回宫,这两个孩子定是吓坏了。”,玉茹赶忙应下,一旁的染霜也跟随上前对玉茹道,“本官也去吧,看把永阳公主和四皇子冻的,回去赶紧让人备上火炉和热茶,快走。”,玉茹赶忙抱起穆轩,染霜则拉着永阳公主的手,步伐极快的往凤翥宫走去。
沁媛回身担忧的瞧着,随后目光转向一旁的熙常在,瞬即对张德海道,“张德海,今日打熙常在的那个宫女你可记下模样了?”,张德海赶忙俯身道,“奴才记下了。”,沁媛一时略带愤意道,“熙常在的苦可不能白受了,你懂了吗?”
“主子您放心,您以后再也不会瞧见那个宫女了。”
沁媛随后朝着熙常在和澜常在缓缓开了口,“这离你们寝宫太远,到本宫那里去吧,天冷风大,熙常在这脸若是冻坏了可就糟了。”,澜常在一时万分感恩道,“谢惠贵妃娘娘关怀。”,随后便随着沁媛疾步回宫。
、第202章 略带失落的熙常在
待沁媛回了凤翥宫,坐于前厅的木椅上,神色显得格外凝重,这时染霜提着一暖手炉缓缓走来,“主子,您方才走得急,忘了暖手炉,外面天凉,快暖暖手吧。”,沁媛随后接过暖手炉,缓缓放于手心,长长的镂金护甲,触碰着铜制暖手炉,发出清脆的声响。
沁媛这时开口道,“婉汐和轩儿可都安顿好了?”,染霜微微颔首,“恩,现都在四皇子寝殿歇着呢,奴婢派人在寝殿多加些火炉,又上了些糕点和热茶,眼下情绪也平稳了许多。”,沁媛这才放下心来,“本宫待见过了澜常在和熙常在后,就过去瞧瞧。”
染霜一时面露几分为难之色,“真是难为了四皇子和永阳公主了,小小年纪便要瞧着太子的脸色,玉茹此刻也是倍感自责呢,身为宫人无法替四皇子出气。”,沁媛一时面色显了几分不悦,“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没想到竟和他娘亲一眼,骄阳跋扈、目中无人。”
“主子您有所不知,太子虽然性格跋扈些,可小小年纪便学识渊博,连上书房的太傅都说太子前途无量呢,这也是皇上器重太子的原因,不然又怎能赐其一座宫殿居住。”
沁媛顿时不削一笑,“前途无量?他有个为非作歹的娘亲在,可还有前途可言?”,一旁的张德海瞬即赞同着点了点头,“娘娘此言有理,太子性情傲气凌人,好些个下人都被太子责罚而惨死。”,沁媛顿时略带冷意道,“若想成就大器,就要才品鉴得,不然也只会被旁人所取缔。”
这时,一位宫女缓缓走进禀道,“娘娘,澜常在和熙常在求见。”
“传她们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便瞧见澜常在和熙常在缓缓走进,只见熙常在此刻唇边血迹已经不在,但那红肿突起的双颊,让人看得不禁心生怜惜,二人姿态尊卑着朝着沁媛行礼道,“妾身给惠贵妃娘娘请安,惠贵妃娘娘万安。”
沁媛缓缓颔首,柔声道。“平身入座吧。”
“谢娘娘。”
待二人坐下,沁媛便开了口,“熙常在脸上的伤可好些了?”,熙常在和缓一笑,“刚刚涂了药膏,眼下已经不那么痛了。”,沁媛顿时轻叹了口气,“哎,真是让你受委屈了,放心吧,本宫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染霜,这几日让太医署多关照些熙常在,长得如此水灵,若是留下疤痕本宫可真是心有愧疚啊。”
熙常在一时笑意更深了几分,谦卑着说道,“娘娘这话严重了,妾身怎能眼瞧着四皇子受欺负,如今四皇子相安无事,妾身这点罪也算没白受,不过是挨了几巴掌而已,过几日就好了。”,沁媛一时满意着点了点头,“如果本宫没记错,你是御史大夫孙大人家的庶女吧?”
熙常在含笑微微颔首,“娘娘真是好记性,妾身正是。”
沁媛目光渐深了几分,一时满意一笑,对着澜常在和熙常在说道,“你们二人今日有心了,你们此番做法定是逃不过婉妃的耳朵,又是婉妃懿祥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