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孩子长大成人登基为帝那个贱人才露出本来面目,她就恨得咬牙齿。
底下人郁闷了,萧祈开始有了别的心思和阿日斯兰在棋盘上开战,沉吟了半响,手里的黑子迟迟没有落下,“你说这季家打的什么主意?”他拜访时,季母并没有露出过多的心思,他也认为那老太婆不简单。
“急什么,该回来的总是会回来的,到底是跑不出主上的手心的!”阿日斯兰不急不缓的说,也不催,而是信手端着放在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萧祈稳稳得将手里的黑子一放,顿时整个棋局渐到尾声,“我看见她了!”没有说这个她是谁。
“主上是有大抱负的人,不该被乱花迷了睿智的眼睛!”
一粒白子落下,黑子便寂静无声。
在被按倒在铺满大红色铺盖的架子床上时,李秀秀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整个眼睛紧紧的闭着,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没有挣扎,很快边挺身迎了上去,身上压着的身躯很肥硕,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三天前,当她站在高高的绣楼上,看到台下的男人们疯狂的竞拍着自己的初夜时,她就知道总有一天,这便是她的归宿,这几年在烟雨楼里,她早没有了以前那些傻傻的念头,只想着怎么在风尘里讨生活,可是后面当管事妈妈告诉她,她的初夜被侯府的杜世子以高价买走时,她沉寂的心开始躁动了起来,原来那个人并没有忘记自己,他为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这一刻她就像个初怀情思的小姑娘一样,双颊桃粉,手颤抖着握在一起。
烟雨楼的那些个姐妹们知道后,嫉妒羡慕的都有,各种酸话都冲向了她,可是她不在乎,一心想着这天的到来,她想好了,到时一定好好和世子说说,让她赎自己出去,等她进了侯府做了姨娘,现在这些人都算个什么东西,顿时她就骄傲起来了,也忘记了在雨烟这个大姐头面前掩饰,当然也没有看到雨烟看着她那种冷淡的就像是看死人的表情。
这一天被她等到了,她的闺房用红色装饰了起来,她洗好了身子,穿上一身红色的嫁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盖着红色的盖头,紧张的等待着那个倾慕已久的良人的到来,可是等她在盖头掀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红色新郎服的男人竟然是个又矮又胖有老的老男人时,她刚想开口问是不是搞错了时,就看到杜世子和雨烟小姐双双站在不远处,齐齐的对着那个老男人说着恭喜的话,然后在齐齐的转身而去,看都没有看她,她悲愤,想哭,可是嗓子里被什么堵了起来,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这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件可以送来送去的礼品而已,那个人早就忘了她。
“啧啧,看不出来,素有玉面郎君之称的杜世子竟然也会这么狠心,我们的秀秀姑娘可是对你这位谦谦君子很是一往情深啊!”雨烟娇笑着,纤长的手指落在杜之涵的胳膊上,暧昧的很。
“我狠?怎么比得上雨烟小姐,谁不知道您这一手,今天将一个人捧得很高,明天那个人可能会死得很惨。我怎么记得听人说,被雨烟小姐承认了的楼里的小姐在初夜时就会得到小姐赐的花名,要不然第二天就会被偷偷的送走,只是不知道一个大活人能被送去哪里呢?看来这秀秀姑娘明天就不在这楼里了,本世子还是有些不舍得,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知道明天就去了哪里?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是前途叵测吧?”杜之涵凉薄的说,雨烟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这烟雨楼打着妓院的招牌干着情报的行当,他很清楚,只是现在局势很紧张,他还不想杜家又招惹到一个敌人。
雨烟眼里的光沉了沉,这杜家还真是不简单,转眼就语笑嫣然的吐着狠毒的话:“养狗还是衷心点的好,养不熟,还不如放她去找她想要的,她不是想男人嘛,那我就送她去那里,成全她,从她进了烟雨楼,那就是我们烟雨楼的东西,不能为我所用,我就毁了她!”手指紧扣手心,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杜之涵摇摇头,这蛮子的公主还真是不可爱,毒辣的要死,随便她想怎么样吧,都跟自己没有关系,既然暂时杜家还不能动手,那他就去趟水塘村好了,听着屋内的□,他满意的走了,这次吏部安排人的事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第二天,李秀秀昏昏沉沉的就被装上了一辆马车,运出了元城,朝着东胡军队的方向而去,等她终于清醒时,面对的就是一屋子神情呆滞,衣衫褴褛的女人,大家同处一室,等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时,她想过死,可是没有勇气,只能受着,直到病死的那一天,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杜之涵倒是想把戚宸蕊骗到手,可是戚宸蕊是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自从戚宸蕊和季东风聊开后,她心里的疙瘩也放下了,她清楚这场仗不管是前世还是后世,季东风总是要上场的,她便躲在家里给季东风缝制全身的衣物,还用空间里种植的药材做了好多疗伤的药丸,装在缝好的荷包里,她没有自作聪明的将霹雳弹的配方说出来,这一世她决定让那个方子永远尘埋起来,火药是可以快速的结束战争,可也会使拥有它的人有更大的野心,以后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受伤害的总是无辜的平民,想想也是,喜欢打仗的都是将军,国王,而不会是小兵。
杜之涵倒是假模假样的拜访过几次,不过戚宸蕊避而不见,戚大成又很忙,他自讨没趣了几次就歇下了心思,琢磨起了别的办法,让他放弃戚家这块就在嘴边的肥肉,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待在山庄里久久不回去,善妒的世子夫人找上了门。这个山庄的后面原本是杜家的秘密基地,不过一年前已经转移了,现在空旷一片。杜世子夫人被仆从领着过来时,就看到杜之涵站在空旷的后院里发呆。
“呦,世子爷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酸臭文人的那一套,望日忧思,听下面的人说你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是吗?”杜世子夫人语气酸的要死。戚宸蕊对于杜之涵的冷遇,她是开心的,可是想到自己的老公尽然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心里的嫉妒还是掩都掩不住,她不能怪自己的丈夫,就在根本不曾照面的情况下恨起来戚宸蕊。
“你怎么来了?”杜之涵眼神扫过后面跟着的仆从,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母亲真是越来越胡闹了,为了抱孙子,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世子夫人身后跟着的是杜之涵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一直从娘家跟着杜母到了杜家这么多年,杜之涵责怪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怎么来了?”世子夫人冷笑着反问了一句,“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你从侯府正门抬进来的嫡妻,未来的侯府女主人,这些将来可都是我要管的,我来看看怎么呢?”她毫不客气的说出这些话,不顺的气也舒服了,自己何必生气呢,那个人进了门还不是半个奴婢,杜家将来可是她做主。
“你,”杜之涵咽下了要出口的话,甩着袖子说了句“胡搅蛮缠”就扔下一堆人去了前面,眼不见心不烦。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啊,太痛苦了,不停的咳嗽,嗓子都哑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戚宸蕊被掠
世子夫人气的重重的跺了下脚,站在她左后方的老嬷嬷无奈的上前;“夫人还是去洗漱吧!”只能这么先劝着;世子爷从小被宠着,脾气倔得要死;世子夫人呢;虽是大家小姐,可是脾气也跟炮仗一样;两个人都学不会柔情蜜意的那一套,看来老夫人想要走点抱孙子的想法还有的等了。
她来的路上跟世子夫人说得好好地;要浅笑低语;先把世子爷拢住再说;把人拉到了房里;她才能如意啊;这样下去,这世子夫人的位子就有些不稳了。可是谁知道一见面,自己还来不及铺垫,夫人早就忘记了商量好的,气冲冲就上去了。
“嬷嬷,你看,就他这样,还让我赔着小心,我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呢,他就像避瘟疫一样扔下我走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我回去就跟我爹说杜之涵欺负我!”杜世子夫人发着牢骚。
老嬷嬷上前亲切的搀着她的手,“走,我们先屋去,这么多下人看着呢!”心里也是烦的要死,偏老夫人一心想要抱孙子,让自己陪着来,本来几个时辰的马车坐着她这把老骨头都有些松散了,还得看着世子夫人,这就是个没脑子的,像世子房里的那几个通房丫头,要是碰上今天这事,早就谄笑着迎上去,根本不会提那茬,明知道世子爷正心烦那事呢,还点明了提出来,能不惹他不快吗?
杜世子夫人看老嬷嬷对自己这么和蔼,心里多了一些底气,到底啊这老夫人是看重自己这个儿媳的,口气嚣张的说:“今天的事谁要是敢乱嚼舌头,小心我让他再也说不出来!”狠毒可见甚于常人,身后跟着的仆从更加低眉顺眼起来。
老嬷嬷脚步不停的往前走,没脑子的人只能用这种办法驽下,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图着家世选的这门亲,到底是委屈了世子爷!
戚宸蕊接到杜世子夫人约见的帖子时,她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草长莺飞,没有拒绝,稍作收拾后就带着来往一起去了,带来往也是因为来往机灵,不见得有来去衷心,可是不会出差错。已上一世的了解来说,戚宸蕊很清楚世子夫人是一个骄傲到不会去用阴私手段的人,她会冷嘲热讽,可是也直来直去,她才生出了想去看看的念头,毕竟这也算是上一世的熟人。
前面带路的小丫头将戚宸蕊带到了靠近村口的一条小路进去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杜世子夫人站在那棵年代久远的大柳树下面,杜世子夫人今天是偷着跑来看戚宸蕊的,所以只带了两个丫鬟。
快靠近时,戚宸蕊就停下了脚步,目光有些深邃的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穿着大朵牡丹的云锦裙,肩头垂下来的是赤红色的披肩,两只手交叉握在胸前,努力装出仪态华贵的样子,可是戚宸蕊却是对她很熟悉,所以知道她在紧张,每次她紧张时就会将手握在胸前,挺起胸膛,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神躲闪,企图让每个人都觉得她是高高在上的。
上一世两个人算是对手吧